待趙皓月追出去後趙閱先把程勇這個名字記在心裏,打算明天就讓白帽子糾察天天盯著他,然後對媳婦正色道。


    “我說最後一次啊,你那個小本本少給我翻!語曦的事你也少插手,天天嘚吧嘚的煩不煩?


    她要找什麽樣的你由她自己決定,還有以後老四的婚事也是如此,今天你要是不提這茬不也沒這事發生嗎?


    以後再讓我聽見你對她倆人生大事指手畫腳,我就……我就給你攆回娘家反省去,你聽見沒,我再重複一遍啊,我給你攆回娘家去!”


    “啥?你給我攆回娘家?”


    “啥?你竟然要把我趕回娘家?”林嘉怡滿臉不可思議地望著自己的丈夫,怒極反笑,聲音中帶著幾分辛酸與無奈。


    “哎呦天呐,我身為她們的母親,你不讓我參與她們的婚事挑選,行,我認了,畢竟你是一家之主,你的決定我向來都是尊重並維護的。


    可是如今,我竟然連表達意見的權利都被剝奪了,這難道就是我們所處的新社會嗎?哪怕是在那個男尊女卑、封建禮教森嚴的舊社會,身為母親的我,也尚且能對子女的婚事提出自己的見解和建議,擁有一份話語權吧?


    怎麽現如今婦女都頂半邊天了,我在家裏地位卻越來越卑微了?


    姓趙的,你別以為你職位高就了不起,組織可是講原則、講民主、講公平的,我對組織的紀律一清二楚。


    我也是組織的一員,曾經還是有一定級別的幹部,但為了家庭,我選擇放棄仕途,到學校教書,生怕對你的事業產生不良影響,連年級組長我都沒去爭取。


    可是,我也是一個有思想、有見解的人,為什麽在你的眼裏,我就成了隻能默默接受,不能有任何異議的存在了?


    我們的關係,難道就隻剩下你命令、我服從這一種模式了嗎?


    甚至到了我必須無條件服從,否則就要麵臨被趕回娘家的地步了?


    好了,趙閱,我也不想再和你爭執、吵鬧了。既然你認為自己都是對的,那我們就讓組織來評判誰對誰錯吧!


    最後我想告訴你,在家裏,我們可以商量,可以溝通,但在原則問題上,我絕不會讓步。我希望你能明白,無論職位高低,我們都是平等的,都應該尊重對方的意見和感受。”


    說完林嘉怡就拿起桌上的電話,趙寰辰見此欲要奪下來,“媽,有事兒好好說嘛。”


    “我和你爸沒什麽好說的,你起開!”


    “寰辰,你放手,讓你媽媽去打電話,在這個家裏,我的話就是理兒,她找誰來評理也沒用!”


    趙閱被媳婦訓得有些發懵,若是孩子們不在場,他或許還能厚著臉皮嘿嘿一笑,湊上前去插科打諢,大不了被林嘉怡掐幾下,等她氣消了,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但現在子女們都在眼前,他可不能丟了身為父親的尊嚴,總不能讓孩子們覺得自己是個怕老婆、沒主見的人吧?


    趙寰辰無奈,又看向趙語曦。


    趙語曦歎了口氣道:“爸,您……”


    話音未落趙閱扭頭就訓斥就一句:“我什麽我?你哪頭的?你媽不分好賴你也不分好賴?”


    “好好好,那媽……”


    林嘉怡眼睛一瞪,“閉嘴,一邊待著去。”


    “得,我什麽也不說了。”


    趙語曦嘴一撅,雙手一攤,對大哥表示沒辦法。


    趙寰辰咂了下嘴,又看向王虎,想讓他虎叔幫著勸勸,可惜找了一圈發現人沒了,再仔細一看,他虎叔見勢不妙把門關的嚴嚴實實的跑門外麵站崗去了。


    那他還能說啥,隻能鬆來電話隨母親撥打。


    林嘉怡輕哼一聲也不看趙閱,撥了幾個數字打到了研究所:“喂,總機嗎,我是林嘉怡,請給我接正胃家,謝謝。”


    “您稍等。”


    過了十幾秒,“喂,正胃嗎,我是林嘉怡,我有事要向組織反映,是關於趙閱同誌的……”


    都用上同誌這個詞了……


    林嘉怡的聲音中帶著不容忽視的嚴肅與堅決,顯然,她就趙閱的行為向組織提出正式的反饋和申訴。


    趙閱聽完之後,完全沒把它當回事,他悠然自得地坐下,二郎腿一翹,還不時地抖動著,眼神中充滿了對媳婦的不屑。


    他心裏暗自思量,如果林嘉怡膽敢直接將此事上捅,那他自然得做好挨批的準備。


    可是告訴老房……那就裝模作樣的聽著,然後假惺惺的道個歉,之後依舊會我行我素,堅決不改!


    可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老房聽完林嘉怡的匯報後,背著手在房間裏踱了幾個來回,隨後便拿起電話撥給了大媽。兩人簡短交流了幾句後,便約定現在就一同前往醫院,代表組織正式對趙閱展開談話。


    再看趙辰曦,她哭著跑到了病房樓下的小花園裏,獨自坐在長廊上的長條板凳上。她胳膊撐在腿上,雙手托著下巴,任由眼淚不受控製地順著臉頰滑落。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一直以來敬愛有加的好大哥,竟然會毫不留情地甩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不僅打在了她的臉上,更重重地打在了她的心上,讓她感到無比的震驚、委屈。


    現在都快恨死自己大哥了,甚至都開始詛咒自己大哥結婚就成妻管嚴,天天被嫂子揍。


    還決定等以後大哥孩子生出來,等會說話了會走路了,就天天揍他出氣,先揍個二十年再說。


    在小心眼方麵她是妥妥遺傳了趙閱,誰欺負過她那是永遠都會記得,根本忘不掉。


    “辰曦,我喊你半天,你還跑啥,你就不能可憐可憐你二哥嗎,我這走路都疼。”


    趙皓月追了過來捂著後鞧也沒坐下,根本坐不了,太疼了。


    哼。”趙辰曦生氣地別過頭去,不再理會自家的二哥。剛才那一幕,她記得清清楚楚,二哥也對她擺出一副嚴厲的麵孔,這讓她心裏又感到一陣難過。


    想想早上,她因為擔心,跑的連拖鞋都竄到腳脖子了,急匆匆地來到醫院後到現在都還沒有回家換鞋,一直守在病房裏陪伴著他,沒想到卻換來這樣的對待,這讓她怎能不感到委屈和失望。


    見寶貝妹妹不理他,趙皓月也不介意,嗬嗬笑了兩聲道:“你二哥我工作到現在工資也存了不少,也沒怎麽花,更沒存銀行,那你知道你每次問我要錢時候我都說沒錢是怎麽回事嗎?你老說我是天底下最摳門的哥哥,但其實根本就不是這麽一回事。”


    聞聽此言,趙辰曦雙手緊緊捂著耳朵,臉上寫滿了倔強與抗拒,做出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架勢。


    然而,她手指間那明顯的縫隙卻早已將她的真實想法暴露無遺。盡管她努力地試圖掩耳盜鈴,但這些細微的動作怎麽能逃過趙皓月的眼睛?


    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流露出無盡的寵溺與溫情,他自顧自地低語著:“我有個寶貝妹妹,她從小到大就想要一棟樓,自己妹妹自己疼,不就要棟樓嗎,做哥哥的怎麽能不給滿足了?


    那時父親還沒說出自己打算,我就努力學習,不停的學,用功的學,準備工作後用自己的科研成果換取對組織上提一次要求的機會,就要一棟樓。


    如果一個成果不夠,那沒關係,我繼續研究,二個,三個,四個,乃至五個,疊加起來總能換了吧?


    我對自己挺有信心的。


    可是後來有一次父親跟我說打算讓我妹妹自己掙這個蓋樓的錢。


    我無法反駁,隻好從工作開始就把自己的工資和獎金請柱子叔都拿去換成美刀,哦,還有我這麽多年的壓歲錢,也都換了。


    然後我就藏在寶貝妹妹那空無一文、也從來不會去翻、甚至早就扔到床底的小豬儲蓄罐中了。


    為的就是我寶貝妹妹去港港時候兜裏能多有點錢,因為父親礙於原則不會給我那寶貝妹妹換很多,規定的數額都不會換滿。


    那問題來了,我寶貝妹妹剛去港港時候想買東西錢不夠怎麽辦,跟曉娥阿姨借嗎?


    怎麽可能!


    父親是怎麽跟四合院裏人談調動資金給我妹妹操作那是父親的事兒,那是他們之間的秘密。


    但有一點我堅決不容許,那就是我的寶貝妹妹因為囊中羞澀而向任何人低頭借錢,無論對方是誰,都不行!”


    話音剛落,趙辰曦猛地站起身,如同一頭找到了依靠的小鹿,不顧一切地撲進了趙皓月的懷抱中,淚水再次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洶湧而出,嚎啕大哭起來,“嗚……二哥,還是你最好,最疼我我,我,我從此以後再也不要大哥了……他就會打我……嗚嗚嗚……”


    趙辰曦的聲音中充滿了委屈與依賴,仿佛在這一刻,隻有自己二哥的懷抱才是她最溫暖的避風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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