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著我幹什麽?”


    劉光福振振有詞道:“你們別誤會啊!我的目的不是教壞他們,而是想讓他們深刻理解合理利用身邊現有資源的關鍵性,並培養他們敏銳的觀察力和防範之心,我也這麽教我兒子的。


    因為時代變了,以後不是之前那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的淳樸年代了。隨著市場大門的敞開,肯定也會帶來五彩斑斕卻也紛繁複雜的世界。


    如果咱們是普通工人家庭,或許能安於現狀,任憑外界風雲變幻,我們依舊守著那份穩定的工資,過著波瀾不驚的生活。


    但現實是,咱不是普通家庭了,他們以後不管怎麽說,也得接咱們的班,和各資本家打交道。


    商海沉浮,人心難測,不是所有資本家都秉持誠信之道,這大家不可否認吧?


    拿我嫂子舉例,那公司剛開起來找不到人帶她,磕磕絆絆的沒少吃虧上當吧。還有我哥,弄那個娃娃廠,被簽假合同,被卡原材料,被騙貨,這都是血的教訓。


    你們說,這不讓他們小一輩長八個心眼子能行嗎?”


    說到這劉光福口幹舌燥,拿起水杯就咕咚咕咚的灌了幾口。


    閻解放一直認真聽著,他接過話茬道:“光福哥這話我倒是挺讚同。


    我認為,讓他們趁此機會到更廣闊的天地去曆練,去港港這樣的國際大都市增長見識,哪怕過程中會遭遇挫折與失敗,也是一筆寶貴的人生財富。這樣的經曆,遠比在四九城這安逸的環境中被過度保護,隻聽到讚美與奉承來得更加真實和深刻。


    至少,他們能在風雨中學會堅強,在挫折中快速成長。


    但是,港港那地方形形色色誘惑太多,為了他們不走上歧途,這就得讓何大爺看著。”


    劉光福此時喝完了水,一抹嘴巴,對大家繼續道:“誒,解放說出我的心裏話了,我打算讓我兒子也去港港,讓他媽帶著,就到那邊上學,讓他們長長見識,省的在四九城裏同學讓著,老師不太敢管,天天活在虛假的世界,得讓他們從小就經曆社會的毒打,他們才能在未來麵對風雨時更加堅韌不拔。”


    “這話說的好,那我也讓我兒子去那邊吧,也讓他們體驗體驗人情冷暖。”劉光天讚同道。


    可是劉海中聽到這話有些不願意了。


    “老大家的去港港我同意,過去了要是還沒啥長進,天天糊裏糊塗的以後就不讓他們進公司,每月給他們點零花錢願意幹嘛幹嘛去。但是你們倆兒子也去港港,那我天天幹啥,別人都含飴弄孫,我弄啥啊?”


    “嘿嘿,您啊,就在家沒事打我大哥玩吧!”劉光天幸災樂禍道:“有一說一,我嫂子沒走時候建設他們不這樣,自從我嫂子去了港港我大哥慣孩子就沒啥底線了,平常我看不下去也說過,但是我大哥不聽啊,現在苦果出來了,就讓他自己嚐吧。”


    劉光齊聽到此話張了張嘴,沒發一言。


    劉光福則歎息一聲蹲下來拍拍劉建設的肩膀道:“其實你這事放以前根本沒什麽大不了的,隻是現在大環境如此,你運氣不好。


    你呢,也別恨你爺爺,因為你不一樣,你是咱劉家的長子長孫,這長子長孫的意義不同,近些日子他老揍你的確是為你好,恨鐵不成鋼,你懂不?”


    劉建設眼眶泛紅,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卻異常堅定地重重點頭。經曆了一係列的挫折與反思,他顯得格外沉穩。


    他跪在地上,對著劉海中和二大媽深深地磕了一個頭,滿懷歉意地說:“爺爺奶奶,我真的知道錯了。過去的我缺乏上進心,行為放蕩不羈,甚至錯誤地引導了弟弟,這是我作為哥哥無法推卸的責任。


    晚上我就帶著弟弟走,學籍什麽的也不用保留了,到了那邊我請我媽或者何爺爺想辦法讓他們倆繼續讀書,這沒有文化是不行的。


    我呢,就不讀了,我得混出個人樣來,要不然以後我都沒臉回來見您二老。”


    說完他又帶著倆弟弟磕了倆頭。


    二大媽忽然有些不忍了,這些年看著兒子胡亂寵溺三個孫子,自己卻笑嗬嗬的沒有製止,自己也有責任。


    劉海中心卻比二大媽狠多了,他點了點頭淡淡地道:“我不聽這個,到了那邊你媽也沒時間管你,你呢,愛幹嘛幹嘛吧,我懶得管,也不會問。”


    頓了頓,劉海中又想起來一件事,“劉建設啊,我問你,你帶著你弟弟禿嚕禿嚕學法語幹什麽,你們英語學明白了?”


    “啊?”


    “啊什麽啊,你跟我說實話。”


    “這……”劉建設不敢不回答,他小聲道:“法國那地方不是特開放嗎,我就想以後帶著弟弟去那邊體驗體驗,反正咱家有錢。”


    “臥槽。”傻柱猛的一拍桌子,“建設,你小子想的挺遠啊!”


    得,什麽也別說了,大家都明白了,連二大媽都知道那地方是怎麽個開放法。


    劉海中更不用說了,這給他氣的,拉著二大媽劉出了,再也懶得看好大孫一眼。


    趙閱也氣不打一處來,站起來當著劉光齊的麵兒踹了他大兒子一腳。


    “劉建設啊,劉建設,你小子天天腦袋裏想什麽呢,學法語就為了這事兒?我記得前幾年你還好樣的,跟你談心時候你還跟我講理想,說以後要怎樣怎樣,這才過了多久,你就變成……變成……”


    一時間趙閱想不到用什麽詞來形容了。


    劉建設羞愧的難以自拔,臉色通紅。


    倒是他弟弟劉建中替哥哥說了出來,“趙大爺,我哥之所以這樣那是看了不該看的書,有一次我爸和柱子叔喝酒,一瓶喝完了倆人沒盡興,柱子叔就讓我哥去他床底下拿。


    我哥就去了,結果拿酒時候發現了一箱子書,他就好奇的拿了一本回家看,這不看不要緊,看的他晚上翻過來覆過去睡不著覺,我和弟弟好奇也跟著看了,講的是由燈草變成的小和尚,可變大變小……


    然後這些年柱子叔收藏的那些書我們都偷偷的看了一遍,那描述的太詳細了,然後就這樣了。”


    “啊?”傻柱茫然了,合著這事還怪我?


    “不是,光齊,你聽我解釋,這跟我沒關係啊,我都不知道。”


    劉光齊謔一下抬起了頭,陰森森的看著傻柱,賈東旭啊了兩聲蹭一下站了起來,閻解放驚的嘴都合不上了。


    趙閱更是無語,他沒想到傻柱那些書沒把易曉帶壞,反倒把劉光齊兒子帶上邪路了。


    都是過來人,能不知道傻柱收藏的那些書對青春期的孩子衝擊有多大嗎?


    接下來沒什麽好說的了,劉光齊直接去找易中海了,易中海則陰著臉把傻大兒那些藏書全扔爐子裏燒了,然後又親手把他吊起來狠狠的抽了一頓,那嚎叫聲趙閱聽的都感覺渾身疼。


    等這一套做完了易中海問劉海中這該怎麽解決。


    劉海中搖搖頭說就這樣吧,得知真相,他雖然氣的牙癢癢,恨不得把傻柱天靈蓋給掀了,但是這件事說到底又怪不得傻柱。


    是自己大孫子禁受不住誘惑偷拿的,傻柱一不知道,二沒主動給,書都在自己床底下收藏著。


    他總不能因為傻柱收藏這玩意就給他舉報了,整個流氓罪給他拉出去打靶吧?


    易中海見劉海中沒在追究,心裏也鬆了口氣,劉海中真要不依不饒的鬧起來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閻埠貴在一旁看的倒是有些自豪,趙閱見此很是不解,你自豪個啥?


    好似看出了趙閱的想法,閻埠貴臉上洋溢著得意之色,他洋洋自得地說道:“這就是文字的獨特魅力啊!它擁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可以精確而細膩地表達各種複雜的情感、深刻的哲理以及豐富多彩的想象力。通過文字,我們仿佛能夠穿越時空,進入一個全新的世界,盡情地感受那些令人陶醉的故事。”


    他頓了頓,接著說:“文字就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大家心靈深處的大門,讓我們沉浸其中,領略到無盡的美好。無論是詩歌還是散文,都能以其獨特的韻味和節奏,喚起我們內心最柔軟的部分,引發共鳴。而小說則更是將我們帶入一個個扣人心弦的情節中,讓我們跟隨主人公的腳步,經曆一場場驚心動魄的冒險。”


    閻埠貴越說越激動,他的聲音充滿了熱情:“文字還能夠傳遞深刻的思想和智慧,啟發我們對人生、社會和宇宙的思考。它們像一盞明燈,照亮我們前行的道路,指引我們追求真理和美好的方向。同時,文字也賦予了我們無限的創造力,讓我們可以編織出……”


    趙閱聽的頭都大了,這狗作者,屁真多,這都能引起共鳴?


    於是他打斷了閻埠貴的話,調侃道:“三大爺,要不你下本書就寫這種題材的吧,讓我們看看能不能沉醉其中。


    您盡管寫,國內不能出版不要緊,可以讓小劉拿港港出版嘛,東南亞也行,回頭再讓他拿去改編改編,找點小日子人拍成電影,到時候您的大名往上一掛,嘿,我保準您出大名。”


    “……我。”閻埠貴臉色一變,轉身就走。


    趙閱立刻追了上去,“三大爺,您這是去查資料?您別查了,我這有本洞玄子三十六式,給您參考參考?”


    “玄女經,素女經我也有,誒,您別跑啊,再摔嘍。”


    “嘿,這小老頭。”


    回到家裏趙閱把這事跟家裏人說了一遍,引得林嘉怡狂笑不止,“當家的,你也太壞了,讓三大爺寫這玩意,真有你的。”


    趙閱撇撇嘴道:“是這老小子不著調,劉海中當時有火發不出去,給自己憋的臉都漲紅了,這老小子還在那嗶嗶文字的魅力,這不是火上澆油麽。”


    說到這他看向了倆兒子和便宜外甥:“那些書你們看沒看過?”


    趙寰辰和趙皓月統一搖頭,前者更是不屑的說:“低級趣味。”


    許子文倒是點了點頭,“我看過,從劉建設手裏拿的,但是我是以批判角度來看的,這本和尚講述的是……”


    話音未落,直接被趙紫韻打斷,“講述個屁!誰讓你看的?”


    說著她就站了起來,拎著好大兒的耳朵凶巴巴地道:“你媽我畫的那麽多小人書你不能看?看那些汙眼睛,汙思想的書幹嘛?你看看劉建設,他就深受荼毒,這就是你的前車之鑒,以後這種不三不四的東西一個字都不許看,聽到沒?”


    許子文欲言又止,最後隻能一個勁兒點頭。


    “要我說啊,這還是柱子不著調惹得禍……”


    趙紫韻說完林嘉怡又開始點評,趙閱搖搖頭沒摻和,帶著大兒子來到院裏坐下,說道:“接下來你還準備轉業?”


    趙寰辰點了點頭,但是又麵露為難地道:“爸,我這情況還能轉的了嗎?中午在首長車裏我隻是提了一下就被打斷了,首長說想轉業,那不可能,因為我現在已經是一麵旗幟了,是榜樣,接下來還得到處作報告。我要是突然轉業了,這叫人會怎麽想?”


    趙閱對兒子豎了個大拇指,“這倒是事實,你這仗打的太出挑,好家夥俘虜了黎某還沒完,讓他親手降旗,放衛星把畫麵傳過來時候我們這邊會議室都沸騰了,這個節骨眼上你要離開部隊那肯定批不了。”


    “那我就得一直在部隊裏了?”趙寰辰忍不住道:“這接下來我也想不出還有什麽仗要打了,要是打小日子,那我肯定不退,但是接下來要發展經濟,重心轉移,那我在部隊裏還能幹嘛?”


    趙閱沉吟片刻道:“反正你現在也轉不了,那就緩緩吧,先把職務往上升升,到時候也能有個高點的起步。”


    “隻能這樣了。”正事說完,趙寰辰突然變得有些扭捏起來,他的臉微微泛紅,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猶豫了一會兒後,他終於鼓起勇氣,吞吞吐吐地對父親說:“爸,我跟張倩的事兒,我媽沒啥意見吧?”


    聽到兒子的問題,趙閱不禁笑了起來。他知道兒子對於這件事情非常在意,於是笑著安慰道:“嗬嗬,你放心吧,你的婚姻大事你媽說了不算。”說著,他還故意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接著,他又補充道:“你媽頭發長見識短,她的話不用太在意。”


    “嗯?”


    這話被林嘉怡聽到了,氣得俏臉微微發紅,蹭一下站了起來,雙手掐腰、柳眉倒豎、杏目圓睜,一字一頓道:“姓趙的,你說誰頭發長,見識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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