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導員的話剛說完,便敏捷地一側身,迅速跳開幾步,緊緊拉住副連長的手臂,壓低聲音,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決:“我絕不可能讓連長冒這樣的風險。作為指導員,我肩負著糾正錯誤命令、保護戰士安全的責任。


    我認為,連長計劃率隊深入河裏的決定是極其危險的,我必須阻止。如果我的勸說無效,那麽我將不得不采取最後一步——向上級首長如實反映情況,副連,除非……”


    “噢,我懂了,咦,快看有導彈!”


    副連長在指導員抬頭之際迅速的以手刀輕輕擊打在指導員頸側,指導員的身體猛地一震,眼睛瞬間失去了焦距,身體不由自主地搖晃了幾下,最終雙眼緊閉無力地倒了下去。


    棒梗眼疾手快,扛著指導員就往一邊走,並咋咋呼呼的讓人趕緊做擔架。


    而俘虜此時臉色確有些發綠,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這濃眉大眼的指導員說話可真難聽,這是讓自己爺爺當禧老太啊!


    趙寰辰看著這場鬧劇嘴角抽了抽,趁熱打鐵道:“既然選擇和我們合作那就痛快的,先小人後君子,你先寫份自白書吧,用三種語言寫,你沒問題吧?”


    “自,自白書?我還要寫那個?”俘虜臉色變了變,顯然有些抗拒寫這玩意。


    趙寰辰笑道:“我們以防萬一嘛,如果你帶我們剛進入你們大後方你就給我們賣了咋辦?那我們死的不就冤嗎?


    所以你得寫個自白書,開頭就寫你爺爺自認為此次戰爭會失敗,為了自己家族著想派你過來接觸我們共同探討大計。


    你呢先是不理解你爺爺的行為,但是對這命令又無法抗拒,隻能懷著不解借著送大炮機會過來,然後又故意被我們俘虜。


    但是經過和我們的談話,你突然意識到你爺爺的決定是非常英明的,因為邪惡是不能戰勝正義的,就這一些心裏路程。


    等寫完了咱們拍個照就出發,咋樣?”


    “……我。”俘虜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這份自白書仿佛是他命運的宣判,無情地斬斷了所有退路。


    一旦落筆,即便是到大後方將趙寰辰他們賣了,也是徒勞之舉,他爺爺不是沒有整低,對方隻需緊緊抓住這致命的把柄,便足以讓他無力回天,注定難逃下台的命運。


    在如此確鑿的證據麵前,任何狡辯都顯得蒼白無力。


    趙寰辰大手一揮:“別你我他了,紙筆拿來,你會寫嗎,不會的話子文你教他。”


    “好,你這麽寫,咳咳。”許子文清了清喉嚨不假思索地開口道:“在此,我以一顆懺悔與反思的心,寫下這份自白書,回顧我深刻認識戰爭真相的心路曆程。


    起初,是爺爺的命令,讓我踏上了代表家族投降的道路。那時,我雖心有疑慮和不解,但更多的是對爺爺的尊重與服從。


    然而,隨著我不經意成為俘虜,被迫麵對戰爭的殘酷真相,我的世界觀開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親眼目睹了戰爭帶來的破壞與痛苦,那些無辜生命的消逝、家園的毀滅、親人的離散……這一切都讓我深感震撼與悲痛。


    我開始質疑我們所追求的“正義”與“勝利”是否真的值得如此巨大的犧牲與代價。


    在深入反思的過程中,我逐漸意識到,我們所推動的這場戰爭,其實是一場錯誤的、邪惡的較量。它背離了人性中的善良與和平,讓仇恨與偏見肆意蔓延。


    我深感自責與愧疚,因為我曾是這場戰爭的一部分,我曾為它的延續貢獻了自己的力量。


    在這份沉重的自責之中,我也感受到了爺爺的智慧與遠見。他或許早已預見到戰爭的殘酷與無意義,因此才做出了讓我代表家族投降的決定。


    此刻的我,對爺爺充滿了敬意與感激。是他的遠見與勇氣,讓我得以擺脫戰爭的枷鎖,重新審視自己的人生與信仰。


    我認為,投降並非恥辱,而是對生命與和平的尊重。


    在未來的日子裏,我將用我的聲音去呼喚和平,用我的實際行動去傳遞愛與希望。


    我將會攜帶大軍深入河內,抓捕黎某這個罪惡之源!


    是他,以錯誤的命令為刃,割裂了和平的紐帶;是他,將無辜的人們推向了戰火的洗禮,讓我們的生活充滿了痛苦與掙紮。


    黎某,這個戰爭的始作俑者,必須為他的罪行付出應有的代價。


    最後你再把你的名字和日期寫上就行了,哦,字要工整一點,寫繁體字也行,來吧,開始吧!”


    俘虜無奈,隻能一筆一劃的按照許子文的說法寫,等三種文字寫好後趙寰辰讓他簽字,按手印,然後讓他拎著自白書,親手給他照了幾張相片:“你要笑,不要板著臉,這不是嚴肅的時候,對對對,就這麽笑,我數三二一,數到一時候你要念叨茄子,別忘了啊,三、二、一,好!不錯,再來幾張!”


    拍完後趙寰辰又把照相機遞給副連長,然後走過去摟著俘虜的肩膀笑眯眯的又拍了幾張,最後他還讓所有戰士和民兵站成幾排,讓這個俘虜拎著自白書站在中間,再次拍來了幾張大合影。


    戰士們和民兵們興奮極了,這事兒新鮮嗨!


    縱觀前線,哪支隊伍有他們這麽多花活?


    更別提一會就要去直搗黃龍,要是真把黎某人和其同夥抓了,那功立得都沒邊了!


    “對了,既然你選擇和我們合作了,那你就得拿點誠意出來,現在前線指揮部在哪裏,把坐標報下,這叫投名狀,你得交!”趙寰辰說的是理直氣壯。


    “這……”俘虜眼睛有些發直,顯然有些不情願,他嘀咕道:“我不是已經選擇和你們合作爭取早日結束這場戰爭了嗎,自白書我也寫了,怎麽還要交投名狀?”


    “投名狀還是要交的。”


    許子文耐心的解釋著:“畢竟戰爭還沒結束呢,你說是吧?來,你把指揮部地址和其他你知道的情報都寫下來,然後我們再拍張照就好了,要不了多少時間。”


    “……能不能不寫啊?”俘虜討價還價道:“不管怎麽說他們都是我的國人,我可以帶你們去河裏對付黎某,但是讓我出賣他們實在是於心不忍。”


    “少特麽廢話!讓你寫你就寫!”


    就在這時易曉走了過來,掐著俘虜的脖子對著他的肝髒部位就重重揮出了兩拳。拳頭力道之大,讓俘虜瞬間躺倒在地,蜷縮成一團,臉色蒼白,痛苦地呻吟著,顯然遭受了不小的打擊。


    見此一幕,趙寰辰他們微微一笑,就跟沒看見的似的走到一邊閑聊起來。


    “是不是給你臉了,讓你有些得意忘形不知好歹了?我們連長給你麵子說你是合作者,但是請你注意一點,你特麽本質上就是個俘虜,你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嗎?我明著告訴你,沒有你我們也不是進不去河裏,無非是費點時間罷了,你丫的別把自己想的多重要!”


    隨著俘虜逐漸從劇痛中緩過神來,易曉再次出擊,一腳狠踹其腹部,使之翻滾數圈,哀嚎連連。


    然而,易曉對此置若罔聞,上前一把揪住俘虜的發絲,眼神冷冽,厲聲道:“別特麽嚎了,給我趕緊寫,就跪著寫!艸!”


    \"哎呀,易曉,你這是做什麽?怎麽突然動起手來了?\"


    打完之後,趙寰辰仿佛才回過神來,連忙小跑著上前打圓場。他首先嚴厲地責備起易曉來:“我之前是怎麽跟你交代的?要善待俘虜,這點規矩你怎麽老是記不住呢?”


    訓斥完畢,趙寰辰隨即蹲下身,溫柔地扶起剛因痛苦而嘔吐的俘虜,輕輕拍去他身上的塵土,誠懇地道歉:“真是抱歉,抱歉。我這個兄弟性子太急,請你不要放在心上。他並不是有意要傷害你,希望你能理解。你應該能理解,肯定能理解對吧?”


    “我理解,我理解。”俘虜忙不迭的點頭,迅速跪好,用沙啞的聲音道:“我這就寫,現在就寫!”


    “這樣就很好嘛,小老弟,機會給你了,你要把握住啊!”趙寰辰笑吟吟的遞過紙筆,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俘虜跪那用哆嗦的手一筆一劃寫,眼裏再也沒有剛剛談話時候的溫柔,把翻臉不認人演繹的淋漓盡致。


    “手別特麽給我哆嗦聽見沒?”易曉冷不丁的又說了一句,還別說,聽到易曉聲音這俘虜還真不抖了。


    見此,易曉嘴一撇,罵了一句:“好臉給多了,慣的都是病,自己一點嗶數都沒有,我看就特麽欠打!”


    言罷,他取過照相機,毫不留情的哢嚓哢嚓又對著俘虜拍了幾張照片,這下易曉心裏舒服多了,當狗嘛,就要有當狗的覺悟,得認清自己的位置!


    等俘虜再次寫完,拍過照,趙寰辰拆開照相機拿出交卷,點了倆新補充進來的連隊成員,把交卷、自白書、具體情報遞給他們道:“你們倆抬著指導員回駐地,然後再把這些東西交給上級首長,詳細匯報一遍就回原連隊吧!”


    “我們不回去!”兩名戰士異口同聲道。


    其中一名戰士激動的臉色通紅,他憤怒地道:“連長,你這是什麽意思,憑什麽讓我們回大後方,就因為我們是新來的,不是連裏的老人,就要被區別對待嗎?


    所謂當兵不怕死,怕死不當兵,我入伍後就沒把自己這條命當回事!


    對於這次奇襲河裏的任務,我們清楚其中的艱險與風險,甚至可能無法生還,但那又怎樣?誰特麽怕啊?!”


    趙寰辰動容了,目光又看向另一個戰士,這個戰士抹了下鼻子,氣憤地道:“連長,我不會講話,你要執意讓我回去那也行,送完東西匯報過我就帶著炸藥包去找敵人同歸於盡,我不會回原連隊,因為我丟不起這人,你們去突襲,而我被攆回來了,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既然如此,那麽,民兵們……”趙寰辰的話語剛啟,卻戛然而止,因為此刻,全體民兵仿佛心有靈犀,不約而同地向前邁出一步,沒有言語,隻有堅定的目光靜靜地注視著他。


    這份沉默中蘊含著不可動搖的決心與力量。


    隨後,趙寰辰的目光轉向了自己連隊的戰士們,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張毫無畏懼、英勇無比的臉龐。


    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透露出對勝利的渴望。


    到嘴邊的話趙寰辰再也說不下去了,沉吟片刻,他命令道:“那就挖坑掩埋吧。”


    “通訊兵,打開電台,向大後方發報,把我們掩埋得位置告訴首長,讓他們派人來取,我相信首長們看見這些東西就會明白我們的選擇。


    那麽,再加一篇訣別電文吧,內容如下:


    首長們,當您讀到這封電文,看到我們留下的東西時,希望您能夠理解我們突襲河裏的決心與勇氣。我們深知此行凶險,生死未卜,但正如古語所雲:“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為了國家的安寧與人民的幸福,我們願意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我連上下,皆抱定必死之心,誓以血肉之軀築成銅牆鐵壁,阻敵於國門之外。民兵兄弟們亦同仇敵愾,不畏強敵,願與吾等同生共死,共襲河裏!


    在此訣別之際,我們心中雖有萬般不舍,但更知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們願以今日之犧牲,維護國家之尊嚴!


    再見了,親愛的戰友們,再見了,大後方的同胞們。待到勝利之時,我們再相見!


    最後,感謝指揮部長期以來之支持與信任,使我等能夠無後顧之憂,奮勇向前。願祖國繁榮昌盛,人民幸福安康!


    此致


    敬禮!


    趙寰辰


    偵察連全體指戰員及民兵隊伍。”


    通訊兵迅速行動起來,他的手在顫抖,卻又帶著一種使命感,滴滴答答的發報聲在這片凝重的空氣中響起,仿佛是生命最後的呐喊。


    等通訊兵最後一個字發完,趙寰辰深吸一口氣,掃過麵前每一張麵孔,命令道:“全體都有,抬著指導員,我們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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