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偷營這件事達成統一,兩個團隊瞬間忙碌起來,有砍樹枝做擔架的、有拿著化妝品給別人和自己化妝的、還有扒敵人衣服保養對方破武器的,總之沒一個閑著。


    許子文,他也陷入了忙碌中,因為小南子軍裝和武器不夠,如ak47、akm、m16a1等,大家總不能帶著自己先進的衝鋒槍步槍出發吧。


    還有民兵穿的衣服也不夠,大部分戰士都要換成民兵衣服的,要不然一個連隊全回來了,誰能信?


    所以,他陰笑著看向這個比較聽話的俘虜,“來,孩子,告訴我,你們的戰友還會在這山裏哪個地方臨時集合?你都說了這麽多了,還需要保留嗎,除非你的小棍兒不想要了!”


    俘虜:“我交代,我全程配合,到駐地我也配合,如果你們不信可以把我舌頭割了,隻求留我一命,嗚嗚嗚……”他很痛快的把知道的全撂了,一點都沒剩,他是真的怕了。


    因為他親眼見證了自己那位以硬骨頭著稱的班長“被”毅然決然地將自己的衣物與武器贈予他人,隨後在一片寧靜中,被莊重地安葬於大地母親的懷抱。


    班長的離去顯得異常平靜,沒有喧囂,沒有掙紮,幾乎可以說是毫無痛苦地告別了這個世界。這一切,都發生在他昏迷不醒之際,由這位姓“棒”的劊子手,以一種近乎冷酷的命令,完成了這場特殊的葬禮。


    所以他真的怕了,眼淚一個勁兒的往下流,止都止不住。


    “嗨,你這孩子哭啥,我們會善待你的,你別怕,隻要你配合,我們是不會割你舌頭的,子文翻譯下。”棒梗笑著安慰。


    對於剛剛那個被安葬的俘虜問題,指導員又皺著一張臉欲言又止,但是棒梗一句話就給他頂了回去,那就是:“你瞅啥,我們可不是正規軍,等仗打完了你愛上哪告上哪告,我就不信首長們還能跟我一個民兵計較俘虜問題不成?”


    就這樣,指導員又被咽了回去。


    等一切都準備好,兩個團隊抬著空擔架出發了,換裝完畢的站前麵,沒換裝的排後麵,他們要去偶遇剩下的”戰友”。


    路上,許子文穿著敵軍的軍裝對趙寰辰道:“弟…趙連長,一會遇到敵軍由我先喊話,也就是說,在抵達對方駐地之前由我冒充咱們這支隊伍的指揮官。”


    “行啊,你蠻夷語講的好。”趙寰辰毫不在意地道。


    指導員兒對此也沒說什麽,誰讓他倆就會講那幾句繳槍不殺,我們優待俘虜這些話呢?


    很幸運,他們沒走多遠就從望遠鏡裏遇見了一支四十多人的小南子正規軍隊伍,他們攜帶著輕機槍,火箭筒等武器,個個灰頭土臉,麵色陰沉,後麵也有一隊民兵抬著擔架,上麵躺著10幾個受傷的敵人,加起來一共70多人。


    “什麽人?你們是哪營的?口令!”許子文深吸一口氣用蠻夷語先發製人,隨著這句話喊出是一片拉槍栓聲,這可把對方嚇得不輕。


    “啊?別開槍,別開槍,自己人,我們是某營坦克連的,今天的團裏的口令是我們是正義之軍,請回令。”


    “自當戰無不勝,原來是自己人啊,我們是某某連的,快被打沒了,幸好路上遇見了民兵。”許子文貌似鬆了口氣,然後催促道:“你們快過來吧,我們一起休整一下就回駐地吧。”


    “好哩好哩。”對方是真信了,蠻語中夾雜著邊境這邊方言招呼著隊伍就往趙寰辰他們這邊來了。


    經過翻譯趙寰辰冷冷一笑,打了個手勢就讓沒換裝的戰士們準備好。


    戰士們會心一笑,早就準備包餃子了。


    對麵的敵人絲毫沒有警惕,或者說他們不認為自己這麽倒黴,他們邊走邊問:某某連的兄弟你們有煙嗎、有繃帶嗎、有食物嗎。


    這都被我方會蠻語的戰士和民兵完美的化解了,不僅如此還和對方還熱熱鬧鬧的聊起來了,等放近了再打嘛。


    “兄弟你們不是坦克連的嗎,坦克呢?”


    “坦克…沒了,對麵的坦克太先進,我們打不過,你們呢,怎麽撤回來了?”


    “別提了,我們遇到雇傭兵了,前後夾擊之下死傷慘重,能跑出來算命大,然後路上就遇到民兵了,唉,這仗打的。”


    “是哩是哩……”


    隨著對方越走越近,趙寰辰看見他們一個個喪眉耷眼絲毫沒有防備的衰樣突然哈哈大笑:“是你瑪嗶哩是,全體都有,開火!”


    “噠噠噠,噠噠噠。”


    槍聲驟然響起,隻見躺在地上裝傷兵的戰士們坐起來就是一個掃射,後方也飛出了大量手雷和冒著煙往前飛的火箭彈,對方直接被打的措手不及。


    “假的,假的,這是埋伏,他們是對麵的,他們打來了,忄……”


    敵軍懵逼了,他們就這麽衰?


    這種事兒都能碰上?


    他們想要反擊,但是完全沒機會了,還沒等他們拉動槍栓就被打死,炸死,他們就像是一群排隊送死的龍蝦兵,死相很慘!


    一分鍾後,掃射停止,趙寰辰大手一揮:“立刻打掃戰場,換裝,藏武器!”


    說完,他撓了撓頭,總感覺忘了點什麽。


    ……


    老山裏某個約定好的集中點。


    “誒,幾點了,辰哥兒和棒梗怎麽還沒來?”


    “四點了,他們應該又在山裏碰見敵人打起來了吧,咱們等等。”


    “行。”


    一小時後。


    “走,找他們,這麽久了都沒來肯定出事了。”


    “不能夠吧?”


    “以防萬一,快,帶著彈藥走!”


    離他們不遠處,有一隊12人,民兵打扮的人在快速的行走著,他們是小越子的特工部隊,接到命令要去敵後破壞。


    對此命令他們欣然接受了,並認為根本沒有一點難度。


    這時隊伍裏有人用流利的粵語小聲道:“隊長,我們快點去立功吧,打完了我們就去清理那些煩人的雇傭兵,這些東西真的很煩。”


    他們的隊長,30多歲的中年漢子一邊警惕的打量四周,一邊緩緩地道:“急什麽,現在才幾點,我們就算摸過去了也得等到晚上才能行動,要不然就算得手也不大能跑的了,至於立功……那也得有命在。”


    “對,大家都別急,聽隊長的。”副隊長笑著說:“我們先摸他們的野戰醫院,那裏好打,打完了就跑,讓對麵發狂去吧。”


    聽到突襲野戰醫院,這群立功心切的隊員們眼睛一亮,有個人淫笑道:“隊長,那我們摸進去能不能先享受一下?”


    話音落下,剩下的人全嘿嘿嘿的笑了,意思不言而喻。


    聞聽此言,這個隊長大怒,毫不留情的訓斥道:“享受個屁,在敵後享受那不就是找死嗎,你們想死我可不想死!”


    聽到這話,這群士兵立刻閉嘴不談。


    副隊長回頭看了隊員們一眼,為了不影響士氣就打起了圓場:“隊長說的對,在敵後我們是不能這樣,但是我們也不是沒機會,我們可以去俘虜嘛!”


    “副隊長說的對,我們可以去俘虜,到了那個時候,嘿嘿嘿……”


    等他們淫笑著漸漸遠離,某棵樹下的草叢裏突然冒出一個腦袋,他陰著臉站起來脫了吉利服,跨上槍就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他叫楊大吉,家住四合院兒,大學生,懂粵語,學粵語的目的是想等婁曉娥回來好跟她走,想去剛剛那邊長長見識,開闊下視野。


    剛剛他雖然沒聽清對方前麵講什麽,但是摸到野戰醫院享受這話他聽的清清楚楚。


    能說出這種話的,還用說嗎,肯定是敵人,既然是敵人那就要打死!


    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這就是小南子特工部隊的成員,還以為是對方的民兵,不過這都不要緊,不影響他們殺敵。


    跑了幾分鍾,見到隊友正帶著彈藥麵帶焦急的往前走,他腦門子上劃過一個問號,這是怎麽了?


    來不及詢問,他快速的把剛剛聽到的話跟大家重複了一遍。


    “什麽?!”


    “大吉,你確定你沒聽錯?”


    “我要聽錯了那就天打雷劈,這些騾子日的肯定是小南子民兵。”


    再三確認後,四合院裏人火冒三丈,也顧不得找趙寰辰他們了,扛起彈藥拿著武器就朝那幾人方向追了過去。


    “停,後麵有動靜。”特工小隊一個隊員說完就爬上了一棵樹,拿起望遠鏡觀察起來,剩下的隊員包括隊長副隊長則立刻拉動槍栓並找掩體躲藏。


    一分鍾後,爬樹上的隊員笑著說:“來了一群對麵的民兵,我們是利用他們還是……”


    話語未落,他的嘴巴已然驚成了“o”形,瞳孔在震驚中急劇收縮,瞬間用急促的蠻夷語高呼:“手雷,臥倒!”


    究竟是何等駭人之景,讓他如此失色?


    隻見對麵那群民兵,在電光火石之間,毫不遲疑地朝他們所在的方向拋擲出至少三十顆手雷,一枚接一枚,如同雨點般密集,沒有絲毫猶豫與憐憫。


    更令人驚駭的是,他瞥見這些民兵手中竟還持有熱成像儀,這等裝備,在他看來簡直難以想象。


    他下意識地從樹上躍下,企圖尋找掩體躲避,但一切為時已晚。手雷在頭頂爆炸的瞬間,他的心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對麵打仗都這麽瘋狂的嗎?不確定是不是自己人就狂扔手雷了?不怕誤傷?


    還有!


    對麵現在已經這麽富裕了?


    連民兵都配熱成像了?


    反觀自己小隊,多年征戰,上級都沒說給配個,心中不禁湧起無盡的悲涼與不甘。


    最後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盤旋:“我特麽竟然要死在民兵手裏,我不甘心啊!”


    這份遺憾與憤怒,伴隨著爆炸的轟鳴,成為了他最後的絕響。


    這支特工部隊的其他人也被炸懵了,這到底怎麽了,不是說是群民兵嗎,難道這是和他們一樣偽裝民兵的偵察兵?


    可是,對方到底怎麽確認他們是敵人的?或者說,他們認為就是對方民兵,但是把他們誤認為敵人了?


    懷著這樣的心情這個小隊的隊長大聲喊道:“住手,自己人,你們炸了自己的同誌!”


    聽到這話楊大吉不屑的撇了撇嘴,忽悠誰呢,剛剛那句狗語當他們沒聽見,但還是冷笑道:“我問你答,回答錯誤你們就是敵人!”


    “你問吧,我們真是自己同誌。”


    “同誌們整齊步伐奔向解放的戰場,下一句。”


    “啊?”


    “啊你達個撒、你個標子養的嚇老子、霍屎尼瑪的、娘希匹、撲街仔、你拿個杯、幹裏良、潮種、透你馬,弟兄們趕緊手雷,機槍,火箭筒招呼他們喲!”


    “等等,我們……”


    “上菜啦~”


    “噠噠噠,噠噠噠,轟,砰。”


    兩分鍾後,楊大吉看著熱成像上的多個碎塊,抹了一把臉上的黑灰,哈哈大笑:“小樣兒,還想騙我們,瞧不起誰呢?”


    “就是,這歌哪怕不識字的都能唱出來,這是深入人心的,你一民兵說不會唱,那不是敵人是什麽?”


    “走,打掃戰場。”


    十分鍾後,他們對著幾本還算完好已經打開的證件和地圖陷入了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有個人結結巴巴地道:“我們…我們把小南子特工部隊的人打死了?”


    “好像是吧?那誰,你再翻譯一下,沒看錯吧?”


    “錯不了,這就是小南子特工部隊的人。”


    “真沒錯啊?可是他們這麽菜,也不禁打啊!”


    “這會不會是我們火力太強,他們沒撈到反抗就被炸死了?”


    “好了好了。”楊大吉合上那幾本證件拿起地圖揚了揚道:“管他們是什麽兵種,隻有死了的才是好兵。


    現在咱們考慮的是要不要報複他們一下,從這地圖上可以看到他們小越子的野戰醫院和這什麽特工部隊的臨時駐地,首先這駐地咱們不考慮,也不知道真假,就算真的咱也沒那本事摸進去,但是這野戰醫院咱們可以過去看看。


    如果是真的,我們就報複他們,隻殺人,不要他們的臭娘們!


    畢竟他們也打算偷我們野戰醫院的。


    咱們呢,就大發慈悲的送他們上西天,畢竟這藥五的也挺貴,咱們這是在幫他們減輕負擔,河裏黎某知道了肯定得謝咱們,說不定一激動還得跪下給我們磕一個並感謝我們八輩祖宗,我們這是做好人好事。”


    話音落下,有個人拍著手道:“我看行,一大爺教育過我們道德底線要靈活,不要死板,有些事部隊不能幹,但咱們能啊。


    那我們就過去看看,如果真是野戰醫院那就幫他們解除痛苦,打完了我們深藏功與名就行,反正山裏還有雇傭兵,讓他們擔著嘛!”


    “說的很對!”楊大吉猛的一拍手,環視一圈,緩緩地問道:“這事兒就這麽定了,誰讚成,誰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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