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閱看著眼前站著的一排人,臉上露出驚訝和失望的表情,他用手指著他們,一個一個地點名:\"你,你,你……,還有棒梗你們九個都會抽煙是吧,哎呦,易曉,許子文,你們倆也站出來了,我真沒想到,嘖嘖……\"


    他沒想到自己一聲吼居然叫出了這麽多人,心中不禁感到震驚和意外。尤其是看到易曉和許子文兩個年紀輕輕的孩子也站了出來,更是讓他倍感驚訝。他搖著頭,歎息道:\"真是想不到啊!好的不學,學這玩意倒是挺快。\"


    他直接無視了棒梗,這是老油條了。


    這些孩子見到趙閱一臉嚴肅地站在那裏,心中開始發慌,畢竟趙閱之前在院裏偶爾上課他們也知道,那叫一個嚴格,他們不發怵就怪了。


    至於易曉他們就更怕了,趙爹真會下狠手揍他們,哪怕真給他們腿打骨折了他們父母都不敢說什麽。


    此刻,他們都將目光投向了棒梗,希望他能站出來替大家說句話,充當他們的代言人,畢竟他一直是帶頭大哥的角色。


    棒梗自然明白眾人的意思,但借他倆膽子也不敢啊,隻是低著頭,默默地站在那裏,甚至還想往許子文後麵站站,希望趙爹看在他大外甥的麵子上高抬貴手放過他。


    可是這孩子想多了,趙閱哪能簡單的放過他?


    對付喜歡抽煙的孩子那就得用老規矩。


    於是王虎笑眯眯的帶著錢出發了,來到供銷社直接買了九條大生產和幾包火柴,塑料桶沒買到,不要緊,買了九個鋁鍋,往頭上一套也是一樣的,除此之外他還買了幾根跳繩。


    回到跨院二話沒說就給會抽煙的孩子一人發了一條,然後在他們驚悚的眼神中把鋁鍋往他們頭上一卡,火柴往他們手上一拍,跳繩交給不抽煙的孩子就站在一旁準備看熱鬧了。


    見棒梗他們有些騷動,趙閱冷著臉道:“給我站好了,現在聽我口令,把煙拆了,含十根在嘴裏,點著了盯著鍋準備跳繩,你們隻要把這條煙抽了我就既往不咎,要不然有你們好果子吃!”


    說完他又走到剩下的那幾個不知所措的孩子麵前對他們道:“你們抽煙的事兒父母知道不?”


    幾個孩子統一搖頭道:“不…不知道。”,“我爸我媽也不知道。”


    趙閱微微頷首,又道:“那我替你們父母管你們,你們有沒有意見?”


    “沒有,趙叔管我們是我們的榮幸。”有個孩子靈機一動道。


    剩下的幾個孩子也跟著點頭,臉上掛著不知是該歡喜還是該痛苦的表情,低著頭看著手裏的煙表情那個糾結啊。


    “喲,嘴還挺甜。”趙閱先是笑了笑,緊接著臉子一拉,訓斥道:“那你們還愣著幹什麽,沒聽見我話是吧,照做啊!”


    訓斥完他又扭頭看向棒梗他們,見他們那個擰巴氣不打一處來,走過去一人踢了一腳,然後親自動手把煙拆開往他們嘴裏塞。


    棒梗怕了,哀求道:“趙爹,別啊,我知道錯了。”


    “不,你不知道錯,易曉,許子文你倆也過來。”


    “大舅,您聽我解釋,我會抽,但我不長抽,就偶爾不高興時候抽一根兒。”許子文也慌了,一個勁兒往後退。


    結果趙閱隻是簡單的手一豎,他就像蔫了的黃瓜似的老實站好。


    “你還不高興時候抽,小小年紀有什麽不高興的,你爸你媽缺了你吃還缺了你衣,你怎麽個不高興法,趕緊照做,別讓我揍你!”


    趙閱說完後劉看向易曉,易曉是有眼力見的,見兩哥們兒都按趙爹的話做他很乖巧的拆了咱,掏出十根往嘴裏塞,結果……


    “趙爹,十根塞不進去啊。”


    “那就五根,對,含著,點火,誒,對嘍,快把鍋卡頭上,別讓煙飄出來,浪費,這都錢買的,你們趙叔我工資不咋高,掙點錢不容易……都瞅啥啊,趕緊按照易曉的方式做!”


    這些孩子沒辦法,互相對視一眼後隻能苦著臉照做,刹那間跨院咳嗽聲不斷,一個個麵紅耳赤就跟得了肺炎發燒似的,可惜臉都卡在鍋裏別人看不著。


    趙閱充耳未聞,來到那些還沒來得及學會抽煙的孩子麵前對他們說:“看見沒,這就是不學好的下場,才多大年紀啊就抽煙,真當這是什麽好東西不成?”


    這些孩子一個個都狂點頭,聽著一群哥們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嚇得直咽唾沫。


    趙閱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指著他們的手裏跳繩說:“你們倆人一組分頭站好,然後各選一個人讓他們跳。”


    這些孩子聽話的很,眨眼間就分好了隊伍各自拉著一個人直接就揮舞起了跳繩,結果那些抽煙的孩子頭上有鍋卡著,都看不見,沒跳起來。


    王虎在旁邊看的興奮,走過來指揮道:“聽我口令,一、二、三,跳。”


    “誒,好,就這樣,我們再來一次,一、二、三,跳,大家加油,我相信你們能行,隻要你們肯努力,就會發現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坎!”


    趙閱聽後抱著胳膊笑吟吟的補充道:“別跟我偷奸耍滑啊,小心我上電棍,都給我使勁吸,往肺裏吸,抽完了可以舉起右手,給你們時間換煙。”


    棒梗他們苦嗶了,鍋卡在頭上煙散不出去,一個個熏的眼淚鼻涕直流,有個別的頭已經有些暈了,眼麵前小星星都出來了,可是他們又不敢說,隻能強撐著聽著口令跳繩。


    三分鍾後,第一次五支計劃結束了,趙閱大發慈悲讓他們把鍋從頭上拿了下來,這群孩子都大口大口的喘氣,從懂事起他們頭一次感覺世界是這麽美好,傍晚的空氣也是那麽的清新。


    讓他們歇了一分鍾,趙閱拍拍手笑吟吟道:“來,繼續,別停,還有那麽多呢,你們也不想熬夜站這抽吧?”


    繼續無視這樣孩子可憐巴巴的模樣趙閱在冷嘲熱諷道:“趕緊的,別磨嘰,再給我磨蹭那你們就跳皮筋,就跳馬蘭花開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


    ……


    40分鍾後,傻柱、許大茂、劉光齊、賈東旭幾人一邊低聲聊著一邊麵帶微笑的來到了跨院,結果剛進月亮門他們就驚了,這群孩子是在跳繩嗎?


    可是這跳繩怎麽怪異,誰家跳繩頭上頂個鍋,鍋裏還不停冒煙,還有這不停的咳嗽是咋回事?


    “閱,閱子,這,這是幹啥呢?”


    傻柱結結巴巴的問,他看見他的好大兒也頂著個鍋在那跳,有些不明所以。


    “哼。”


    趙閱冷哼一聲,見到傻柱來了,火蹭一下子就冒了出來,也沒給他留麵兒,就在這些孩子麵前毫不留情的罵道:“柱子,算了我還是叫你傻柱吧,我現在發現了,這世上就沒起錯的外號,你特麽是真傻啊,我問你你跟易曉說什麽了?”


    “我特麽說什麽了?”傻柱急了,為了不丟麵兒幾步跑到趙閱麵前拉著他就往屋裏走。


    趙閱倒是沒掙下,回頭說了一句:“繼續,不要停,虎子你監督。”就跟著傻柱進屋了。


    許大茂他們對視一眼也跟了進去,難得見趙閱發火都想看看到底怎麽回事兒。


    他們都進去了不要緊,棒梗他們更苦嗶了還以為自己父親來了就能被解救了,哪怕回去挨頓揍也比這強啊,可是萬萬沒想到他們還沒求救呢就都進屋了,好像他們都不是親生的一樣。


    這時王虎猛的拍了一桌子,凶巴巴地道:“都給我跳起來,易曉,你快點抽,一會 吐個大煙圈給你爸看看,棒梗你我別停,跳高點,給我動起來!”


    外麵的動靜傳到屋裏,許大茂好奇的問:“閱子,到底咋回事?”


    趙閱指了指凳子讓他們坐下,然後擺擺手道:“外麵的事兒等會再說,柱子,我……哎哎哎,誰特麽讓你也坐下來的,你站著!”


    傻柱剛坐個邊兒就被攆起來了,看見瞬間漲得通紅,忍著怒火道:“閱子,你到底想幹什麽,我哪裏得罪你了又?”


    “還我想幹什麽,是你想幹什麽吧?”趙閱冷笑道:“你平常跟易曉都說什麽?”


    傻柱愣了下,撓撓頭道:“我沒說什麽啊。”


    “沒說什麽?你再說一句沒說什麽試試?”趙閱怒氣衝衝地道:“易曉剛都說了,你特麽親口講的,如果哪天易曉打死了人也不要緊,咱院裏有關係,還說保不住也不要緊,你能給他送到國外,這話是你說的吧,你特麽平常就這麽教你兒子的?”


    聞聽此言,許大茂他們都不可思議的看向傻柱,賈東旭甚至摳了摳耳朵以確保自己沒聽錯。


    “柱子,這話是你說的?”劉光齊難以置信的問道。


    傻柱老臉更紅了,站在那左扭右晃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過了好大一會才期期艾艾地道:“那什麽,我這都是說著玩,這不是我的本意,我的意思是顯擺一下我這個爹很有能量,我就這意思,不是誠心……”


    聲音越來越弱,直到最後已經低不可聞。


    趙閱見他這樣搖搖頭,失望的說:“柱子啊,我不知道你到底真傻還是假傻,你知不知道這麽說給孩子帶來多大的負麵影響?作為一個父親,你應該言傳身教,以身作則,而不是教壞孩子,算了我也不想說了,光齊,你幫我喊下一大爺,這是他的家事兒,由他處理吧。”


    劉光齊興奮的應了一聲,拔腿就往外跑,心道:傻柱啊傻柱,上次你給我倒癢癢粉還使勁往我肉裏拍,那些玻璃纖維全紮我肉裏去了,害得我疼了好幾天,這下輪到你倒黴了,你丫的瞧好吧,看我一會怎麽煽風點火,添油加醋的。


    跑到外麵,見那群孩子還頂著鍋跳繩就問了下王虎怎麽回事兒,王虎實話實說,劉光齊聽後又仔細的看了一圈,見自己兒子好好的站在那裏揮舞著跳繩,心裏更興奮了,許大茂,賈東旭,你們倆也等著吧,我對付不了你們不要緊,父債子償也一樣的,一會你們看我怎麽拱火就完了!


    一分鍾過後,易中海冷著臉跑來了,他先指了指棒梗,意思是讓他們先等著,然後轉身就進了屋。


    到了屋裏二話沒說抽出褲腰帶就對著傻柱沒頭沒臉的抽,把傻柱疼的想躲都沒地方躲,劉光齊把門堵的嚴嚴實實的,所以隻能咬牙承受,直嚷嚷我錯了。


    “不,你沒錯,是我錯了!”易中海一邊狠狠地抽自己耳光,一邊咬牙切齒地說道。他的臉上充滿了懊悔和自責。


    “我當時就不應該讓你晚上帶著易曉睡,你瞧瞧你說的那些話,那特麽是人話嗎?萬一易曉以後有一天真按照你說的給人整死了,那你就特麽後悔去吧!”


    傻柱聽到這話,心裏那個悔啊,他真不是那個意思,剛想開口好好解釋一下,卻突然聽到劉光齊站在門口掐著腰大聲喊道。


    “一大爺,柱子怎麽能後悔呢?他呀肯定會先把易曉送走,然後跟我們炫耀他兒子真厲害,都能把人活活打死了。


    您呐,千萬別聽他狡辯!


    我不是教您做事啊,而是我站在一個父親角度看待這事,覺得柱子徹頭徹尾就是個混賬,說的也是混賬話。


    常言道:“寵兒如殺兒”,那個小時候偷針長大了偷金的故事我們都聽過。


    孩子小不懂事,犯錯這是常理,可以理解。但如果大人置之不理,不加批評教育,正確引導,隻能讓孩子一錯到底,不辯對錯。


    可是柱子這行為更惡劣,他自己就不辨是非,哪有這麽教唆孩子的?


    所以我覺得吧,您得使勁的打他,往死裏打,打的他從心底知道錯了,打的他哭的撕心裂肺的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胡亂教育了才行!


    不過您還不能掉以輕心,得三天兩頭的把他拎出來打一頓,用我爸的話說就是防微杜漸。


    一大爺,我真不是教您做事啊,我這是真心為易曉好,這麽好的孩子萬一被他爸教育的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就完了!”


    劉光齊的這番話猶如一把利劍,深深地插入了傻柱的心,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不嫌事兒大的劉光齊,這就是報複是吧?


    易中海琢磨了一下劉光齊的話,覺得實在太對了,劉海中以前說過的話此時也浮現了心頭,這種兒子的確得三天兩頭的打一頓才行。


    於是眼睛一瞪,揚起褲腰帶就更凶狠的抽了起來。


    劉光齊見此情景牢牢的守在門口,無聲的笑了,心裏的痛快勁兒別提了!


    傻柱,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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