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在辦公室樂了一會接到了老王的電話,當他聽到中午趙閱要求他請客吃飯時候豪橫的表示都來。


    今兒他高興。


    老王不明所以,就問有什麽喜事,還有馬華舉報別人又是怎麽回事,傻柱就洋洋得意的把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老王聽後忍不住暗自咂舌,嘿,瞧這孝順的,易中海這輩子不虧,雖然這不是親生的,但別人家親生兒子有幾個能做出來為父親報仇下套兒設計一堆人蹲苦窯的?


    中午,趙閱他們一起過去的時候於所他們也知道怎麽回事了,除了震驚傻柱還有這腦子之外也感歎易中海認了個好大兒,這輩子根本不用愁養老送終這回事兒了。


    到了接待辦,趙閱把傻柱拽到一邊,問他這事情到底是誰出的主意。


    傻柱說是他自己想的,趙閱根本不信,就你那腦袋瓜子能想出這辦法?


    “……這真是我自己想出來的!”傻柱急了,“你別瞧不起人啊,我這又不是麵包腦袋,這點辦法還想不到?”


    趙閱還是不信。


    傻柱沒辦法,隻好吭哧吭哧的把那天晚上找閻埠貴的事兒說了一遍,然後重點提及他的辦法跟閻埠貴所想根本不一樣,風馬牛不相及。


    這話趙閱信了,還是有人點撥才對嘛,不過……


    “柱子,那個買菜的人是誰?”


    “嘿嘿。”傻柱摸著腦袋笑著說:“你見過,就是以前王虎兄弟逮到的那個小賊,後來不是來四九城被馬胖子收留了麽,我就過去找他讓他演一場,畢竟他跑得快。”


    “那馬華是怎麽回事,你怎麽不自己去舉報?”趙閱繼續問。


    “認識我的人太多啊。”


    傻柱理直氣壯的說:“姆家老爺子前腳被人撅了麵子,我緊跟著過去舉報對方,那認識我的人不都知道這是我下的套麽,這對我名聲不好!”


    “哈哈,你還要名聲。”


    趙閱沒忍住,開懷大笑,直接把傻柱笑急眼了:“你笑啥,我就不要名聲了?說我別的無所謂,要是說我鼠肚雞腸、心地狹隘、斤斤計較,這可咋整?這些又不是好詞,真貼我身上以後……用你那話說以後就難洗了,會讓別人對我產生固有印象,這樣不好,以後我畢竟還得開門做生意。”


    “這倒也是。”趙閱歎道:“以前我說過一句話,有些人就會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指手畫腳,逞一時口舌之快,這不行,那不對,裝的自己跟特麽聖人似的,君不見現在孔老二都被人踹下神壇蹲那玩泥巴呢。”


    “誰說不是呢。”傻柱深以為然。


    這事談完趙閱就讓傻柱趕緊做飯,傻柱今天心情好,沒嘟囔,笑眯眯的就回廚房了。


    中午開飯時候大家一看,謔,豐盛,油燜大蝦、炒肝尖、精醬肉絲、鍋包肉、孜然羊肉、酸菜魚,都是肉菜,一個素的沒有。


    瞧這酸菜魚趙閱笑了,傻柱這是按照他給的菜譜做的啊。


    這頓飯大家吃的是胃口大開,別的菜大家按老規矩,隻動一邊,但這酸菜魚,那是一點都沒剩,最後湯都被老高泡飯了。


    吃飽喝足,老王接到了個電話,是津天港打來的,說他們有幾個集裝箱的貨物到港口了,讓所裏安排人過去運。


    聽到這個消息大家精神一震,老房蹭一下就站起來了,迫不及待的道:“老王老高,咱們現在就帶人過去,印了這麽久鬼鈔終於到了收貨的時候了!”


    “好,我現在就安排。”


    老高嘴一抹,掏出電話就打回所裏,沒一會保衛處就出動了10輛大卡車,其中三輛車裏坐滿了荷槍實彈的戰士,還有一輛車裏裝的都是各種武器,機槍迫擊炮就不說了,地對空導彈都帶著了。


    趙閱見此趕緊打電話報備,就說所裏買了幾樣設備現在去津天港口運回來,這事匯報完他又試探性的問自己能不能去。


    結果……


    沒啥結果,根本不批,於是隻好眼睜睜的看著老房他們上車飛馳而去。


    與此同時,遠在港港的婁曉娥也接到了小劉的電報。


    小劉告訴她最近有一批貨物要到維多利亞港了,讓她盯著點,等到了立即去接下,然後去找某條路某某號找某某某,隻要說貨到了已簽收,剩下的就不用她管了。


    原本這事應該閻解成做,但是他現在還在日本小心翼翼的防著克格勃,所以就輪到了婁曉娥。


    婁曉娥哪懂接貨需要哪些材料啊,電報裏也沒講清楚,於是立即去了飯店找何大清詢問。


    何大清見到穿著燙著卷發、穿著白襯衫,合體的女士西服、西褲、腳踩高跟鞋一副商業精英女強人打扮的婁曉娥有些感慨。


    就這打扮誰能猜出來她從內地過來的?


    誰知婁曉娥此時也有些感慨,原來在四合院裏天天一副老農民打扮的何大清到港之後簡直變了一個人。


    那天接到他們這批人的時候大家都沒敢認,這還是何大清麽?


    身著筆挺的西裝,帶著寬大的墨鏡,手裏夾著高檔雪茄,身後有個年輕人替他打遮陽傘,還有四個人警惕的看向四周,更誇張的是身後汽車竟然是加長款的。


    這不就是民國時期大佬嘛。


    再看今天,何大清穿的是紅色唐裝,白色燈籠褲,黑布鞋,麵無表情的轉著倆悶尖獅子頭,坐在那裏不怒自威。


    “曉娥,今兒過來有事?”


    婁曉娥回過神來輕輕地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微前傾,雙腿交叉並攏,雙手自然地放在膝蓋上。然後背部挺直,頭部微微抬起,眼神專注,每一個動作都顯得優雅大方,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氣質,她笑了笑,開口道。


    “何叔,我收到小劉電報,讓我這幾天準備到維多利亞港接研究所的貨,但是他又沒講明白這怎麽接,我就尋思過來問您一下。”


    何大清嘴角扯了扯,算是笑過了,沉吟片刻道:“這樣吧,貨到了你告訴我,我帶你熟悉一趟,等你弄明白了以後就自己去,以後研究所的貨到港都你負責交接吧。”


    婁曉娥欣然頷首,又道:“何叔,小劉咋不打電話給我,發哪門子電報啊?”


    “他衛星電話沒帶到小美。”


    何大清解釋道:“第一,帶著這玩意他落地就得被監控,鬧不好fbi就得把他當特工帶走,現在能用上衛星電話的都什麽人?


    第二,打長途雖然也能打來但是誰知道小美對沒對電話監聽,這萬一你們在電話裏說錯了什麽那就完了,懂了吧?”


    “懂了。”


    婁曉娥恍然大悟,“是我沒考慮周全。”


    “恩,以後想問題要往深了想。”


    何大清點了她一句,然後站起來問:“中午吃沒吃,沒吃我就去給你做點。”


    “我還真沒吃,最近為了開公司的事忙的一塌糊塗,何叔您做兩道魯菜唄,這邊菜係我還真吃不習慣。”婁曉娥一點也不客氣。


    “行,那你坐會。”


    說著,何大清就挽起袖子出去了,沒一會就端了四菜一湯、幾個饅頭回來。


    婁曉娥見四道菜全是魯菜胃口大開,拿起一個饅頭咬了一口就大吃起來,什麽優雅,什麽氣質,統統不要了。


    等她吃完,何大清又替她倒了杯水,然後坐下來問道:“你們最近怎樣,開公司的事兒遇沒遇到什麽困難?”


    婁曉娥擦了擦嘴,眉頭微皺,有些苦惱的說:“我還好,其他院裏人吧——有水土不服的、有胡吃海喝痛風的、還有逛街逛不夠的,總之一個個的都沒緩過勁兒。”


    何大清明白了,這是人之常情,誰壓抑了那麽長時間到了新鮮的地方不得稍微放縱一下啊,像婁曉娥剛到這裏就風風火火的抓緊時間忙活開公司的事兒還真少見。


    於是就勸她不要著急,不能太苛刻要求別人。


    婁曉娥心裏明白,點點頭繼續道:“至於開公司的事兒嘛,辦理那些手續我倒是不用操心,有代辦,辦公場地也找好了,正在裝修,但有一點,就是招人有些不大好招。


    趙閱給了我挺多設計圖,讓我做奢侈品的事兒您知道了吧?


    我想請個總經理,我跟後麵學,但應聘的不是獅子大開口一點成績都沒做出來就要股份,要不就是覺得我瞎鬧,不想陪我一起瘋,總之一個靠譜的我都沒招到。


    還有我最近跑了下銀行,打聽了下貸款的事兒,我準備拿下一塊地,因為自從一大爺帶人鬧過之後港港地價直線下跌,我準備屯一塊,以後蓋自己的總部大樓,為其他事業做準備。


    但是吧,這破銀行不肯給我貸,或者說不給我那麽多額度,我們又不能說把家裏所有土特產賣了或者抵押……反正我就是有些發愁,不知道咋辦,不想眼睜睜的看著這大好的機會飛走。”


    “這個……”


    何大清有些鬱悶的撓了撓頭:“曉娥啊,你這是為難我了,我本質上就是個廚子,也不認識什麽厲害的商業精英,想給你介紹都沒辦法,至於錢,我是賺了點,但是你這又屯地,又蓋樓的,我這點錢就是杯水車薪。”


    說到這他從保險櫃裏拿出了衛星電話,放在辦公桌上說道:“要不你打電話給趙領導問問?”


    “別。”婁曉娥連忙擺手:“我這剛來沒多久就打電話回去求援那趙閱和院裏人該咋看我?”


    “你這話說的不對。”何大清拿出一隻雪茄站在窗口點燃吸了一口道:“曉娥,這商業上的事大家都不懂,遇到困難了打電話回去集思廣益這不是很正常嗎?再一個,這公司又不是你自己的,是咱95號集體的,院裏人都是股東,遇到難事你通報給股東那不是應該的嗎?你不應該什麽都自己一個人扛!”


    “我不是這意思,我的意思是……”


    婁曉娥吐了吐舌頭不說了。


    何大清點點頭表示明白,這就是不好意思嘛,風風火火的來了,來之前還跟劉光齊打了一架,結果公司還沒成立好就遇到難題,打電話回去覺得有些丟人罷了。


    女娃子嘛,就愛麵兒。


    過了一會,婁曉娥見何大清沒有收回衛星電話的意思,就深吸一口氣,艱難的拿起電話,撥通了一直牢牢記在心裏的號碼。


    “喂,閱子,誒,是我,那啥我沒啥大事,就是……今天天氣挺好的哈,對了,您吃了嘛……誒,您別掛啊,我有事兒跟你說,是這麽回事……”


    十分鍾後趙閱皺著眉頭掛了電話,然後反手打到了四合院兒,把這事告訴了易中海,讓他先開全院大會, 他晚上再過去聽聽大家的意見。


    易中海得到命令不敢怠慢,把傻柱、許大茂、賈東旭、劉海中、劉光齊都從單位喊了回來,然後走到院裏敲鑼讓在家的全部去大教室,開全院大會。


    半小時後人齊了,易中海站到講台上把婁曉娥遇到的困難說了一遍,緊接著又問大家有什麽好的辦法。


    呂寡婦第一個站了起來,她警惕的說:“一大爺,招聘的事兒咱們先放在一旁等會再說,我們先談錢的事兒,您總不會讓我們把剩下的家底都拿出來吧?


    我跟您說啊,這可不行,我第一個不同意,我不可能把所有家當都投一個籃子裏,這要是打水漂了,那我哭都哭不出來。”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其他院裏人也紛紛開口。


    “我也不同意拿出所有家當去屯什麽地,我寧願港港那邊發展慢點也不可能把所有土特產都拿出來。”


    “是哩是哩,俺也不同意。”


    “要不幹脆讓曉娥他們回來吧,咱們不開這什麽公司了,等以後再說。”


    “現在回來那港港租的什麽辦公室錢不就白花了嗎?”


    “也不算白花吧,不是可以轉租嗎,頂多便宜點給轉出去唄,稍微虧點咱虧得起。”


    “這樣也行,那就讓曉娥他們回來吧。”


    “我讚成。”


    “我也讚成。”


    “夠了!”易中海猛的一拍桌子,怒道:“幹什麽玩意?這就撂挑子了?我特麽說了讓你們把家當都拿出來了嗎?瞧你們這一個個沒出息的樣兒!”


    院裏人被易中海一罵都訕訕的低下了頭,不過心裏都鬆了一口氣,隻要不讓他們繼續掏錢,那啥都好說!


    易中海見院裏人這樣更怒了,桌子拍的叮當響,指著他們恨鐵不成鋼的說:“都特麽守財奴!一點商業知識都沒有!守著地下室那麽多專家教授你們就沒一點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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