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冚家鏟,食屎啦你!”


    閻解成站起來對著李仁赫的肚子就是一腳,他不打算跟這個棒子虛與委蛇了。


    李棒子沒站穩,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他不可思議的看著閻解成,沒想到他認為吃定了的人竟敢動手打他這個高貴的李家人!


    難道他不想和李家合作了?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他忘記了還手,就這麽躺在地上怔怔的看著閻解成。


    閻解成也懶得再跟李棒子廢話,鬆了鬆領帶就拿起電話打給了賭場,告訴了賭場的人李棒子沒錢還,打算賴賬,讓他們看著辦。


    賭場的人早就等著這個電話呢,問清所住酒店房間號沒幾分鍾就來了幾個五大三粗,身上畫龍畫虎的彪形大漢。


    為首的漢子自稱虎哥,他先掏出欠條讀了一遍,緊接著又問李棒子認不認。


    李仁赫對閻解成不客氣,可是對這些人那就慫了,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他認。


    “認就好。”虎哥笑了笑,拍了拍李仁赫的臉猙獰的問:“李生,三天之內你能不能還?”


    李仁赫先惡狠狠的看了閻解成一眼,然後弓著腰解釋:“虎哥,這錢應該是這個姓閻的還,他說我一切消費都是他承擔,所以……”


    虎哥擺擺手打斷李棒子的話:“你不要同我講這些,錢是你借的,欠條也是你簽的,我隻找你,現在我問你三天內這錢你能不能還!”


    “我…”李仁赫冷汗又流了下來,想說能,可是囊中實在羞澀。


    虎哥看出了李仁赫的想法,冷笑道:“李生,你這種人我們見多了,裝的人五人六的實際上就是個窮嗶,廢物!沒有家族撐著你特麽就是坨屎!


    行了,我也不跟你多說,我馬上安排人去你們那巴掌大地方,三天後準時上門要賬!你也打電話跟家裏說聲,備好14萬,多出來一萬是我們的茶水費、登門費、交通工具、餐飲、住宿費,你聽明白沒有?”


    “不能不能啊!你們千萬不能去我家要啊,這錢我慢慢還行不行?”李仁赫急得快哭了。


    “慢慢還?他竟然說慢慢還,哈哈哈哈!”虎哥被逗笑了,他小弟們也爆笑不已,一個胳膊上滿是刀疤的漢子站出來,一邊用匕首修指甲一邊說:


    “李生,你打算拖多久?我們場子的錢記息方式可不同與銀行,利滾利的情況下別說你是李家旁支,就是你們李家族長也得幹瞪眼,拖時間久了你們族長就是拿整個四星公司賠說不定都不夠。


    我再提醒你一句,我們場子背後的人是超哥,所以你別想有的沒的,沒用。


    就這樣吧,三天後我們準時登門收賬,你通知家裏準備好錢,我們這是為你好。”


    “我…”情急之下李仁赫又開始求助閻解放:“閻哥,你就幫幫小弟吧,你有公司,你有別墅有車,你給抵押了行不行,隻要你幫小弟一把,我保證促成你和我們公司的合作,而且這錢我肯定會慢慢還你,閻哥,憑我倆交情的分上你幫幫我好不好?”


    “交情?你竟然還跟我談交情?”閻解成紅著雙眼,捂著胸口開始表演:“李兄,我這胸口它疼啊!針紮舨的疼!


    我們認識時間也不短了,我好心請你全家過來遊玩,住,我安排全港最好的酒店,嫂子要逛街,那好,我讓我老婆陪著,全程買衣服買包等消費都是我付的。


    你說想吃譚家菜,那好,我找人托關係訂了一桌酒席,就為你吃的滿意。


    吃過飯你說無聊,那好,我安排你去夜總會,你不去,你說想去打牌。


    行,沒問題,我帶你去最大最好的場子,到了之後籌碼都是我買的,我一個沒拿都給你玩。


    你玩上頭了跟我借錢我二話沒說讓我老婆拿錢過來,虎哥,各位兄弟,你們說我這個朋友到底夠不夠意思?”


    “太夠意思了!”虎哥豎著大拇指讚道:“閻老板,作為朋友你這是仁至義盡了!”


    “對,閻老板,您太夠意思了,重情重義,不進社團太可惜了。”


    “夠意思吧?”閻解成苦笑道:“我也認為我夠意思,但剛剛他說的話大家聽見了吧?讓我抵押公司,抵押車房替他還賬,你們沒來之前他還說這錢必須我來還,因為他李家我惹不起,請問,他把我當朋友了嗎?”


    “李生,這就是你不對了!”


    虎哥隱隱約約好像聽見有人在唱歌,歌詞是: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把每個黑暗的地方全部都照亮。


    於是虎哥他悟了,僅有的良心開始發作,正色道:“你借的錢,自己簽的欠條,怎麽能讓閻老板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這樣吧,我看你也不想讓家裏知道這事,我就做主再寬限你四天時間,也就是說七天後你再還錢。


    不過這利息還是要算的,可是你沒錢,再問你要你也拿不出來,那一會我們把你老婆孩子帶去賣了,就抵剩下的利息了。


    反正對你們這種富家子弟來說老婆沒了可以再娶,孩子沒了可以再生,無所謂的事嘛。


    也不知道你老婆孩子長啥樣,能不能賣出好價格,如果賣不上價我們還虧了呢。”


    李仁赫大驚失色,怎麽就談到賣老婆孩子了,這是能賣的?


    於是又苦苦哀求,還是那些車軲轆話。


    虎哥聽的不耐煩了,一巴掌抽到李仁赫臉上,“這不行那不行的你還想怎樣?行了,既然你不答應第二套方案那我們三天後就登門,兄弟們走。”


    “虎哥,這就走了?要不要留倆小弟守在下麵?”


    “不需要,別再給李生嚇著,放心這賬他賴不掉!”


    虎哥走到門口對著閻解成拱拱手,請他有空去玩,然後帶著小弟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揚長而去。


    閻解成關好門,歎了口氣,點了根煙,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對著雙眼無神形似行屍走肉,又好似隻比死人多了一口氣的李仁赫吐了一連串煙圈,悲天憫人的說:“李兄,你說這是何苦呢?賭這麽大幹什麽?


    有一句話說的好啊,切莫賭!切莫賭!賭博唯害絕無樂!妻離子散家產破,落得頸項套繩索!


    李哥,等你家裏把錢還了你就和嫂子好好的過日子吧,以後不要去賭了,這是為你好。”


    閻解成這話說的理直氣壯,渾然忘了是他帶著李仁赫去的賭場。


    李仁赫回過神,眼淚鼻涕都出來了,他已經走投無路了,懷著最後一絲希望苦苦哀求:“閻哥,我也沒朋友,你就行行好幫幫我吧,真不能讓我父親知道這事啊!”


    隨後他把原因詳細的解釋了一遍。


    閻解成等的就是這話,輕笑兩聲圖窮匕見,大發慈悲道:“幫你?可以,你跪下求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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