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


    趙閱打完羽毛球後回家衝了把澡就來到食堂。


    見於所也在打飯就過去拍了他一下:“您怎麽一大早也跑食堂來了?嫂子沒給您做?”


    於所拿著飯盒有些不好意思,趙閱挺體諒他,就沒催他說。


    等倆人打完了找了張桌子坐下後於所才低聲說:“你嫂子我估計到了更年期了,這脾氣一天比一天怪。


    昨晚在家問我今天是什麽日子,我說什麽日子啊,一不過年二不過節也沒人過生日,更不是星期天。


    我這話沒說錯吧,誰知道你嫂子就發火了,又把以前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拿出來翻過來調過去的說。


    昨晚就沒給我做飯,早上又沒給我做,嗨,你說這不是更年期是什麽?”


    於所說完後趙閱眨了眨眼,輕聲說:“於所,今兒是不是你們結婚紀念日?還是整年,比較有意義,你給忘了嫂子才發火的?”


    “哎呦,這還真可能是。”


    於所剛拿起一個包子就又塞飯盒裏了,尋思半天不確定的說:“可是我早忘了哪天結婚的了,連月份都忘了,這可咋整,當初結婚證那張紙我也不知道扔哪去了。”


    趙閱愛莫能助,聳了聳肩就埋頭大吃。


    等他吃完了,見於所還在那撓頭,就給他出了個主意:“您想不起來就別想了,這萬一不是結婚紀念日呢?


    您剛也說了,嫂子可能是更年期,脾氣一天比一天古怪,對吧?”


    連於所點頭,趙閱就繼續往下說:“這脾氣古怪就得發火,既然這樣的話您每天跟我一起加班吧,我幾點回去您幾點回去,時間一長,我估計嫂子就得心疼您了。”


    於所琢磨了一下重重的點點頭:“行,從今兒開始我也加班,早上你不是鍛煉麽,我也去,惹不起,我還躲不起?”


    趙閱豎了個大拇指讚同道:“就是這麽個理兒,咱躲著不就完了嗎。”


    說完後倆人相視一笑。


    上班後老王到了實驗室裏,拍拍手對大家說:“中午吃過飯大家到我那領票別忘了啊。”


    說完後他剛要走,王凱就攔住了他。


    “王處,能不能把我的菜票布票煙票工業卷之類的都換成全國糧票啊?”


    田恬也站出來說:“王處,我也換全國糧票。”


    緊接著,很多人都說要換全國糧票,也有人說要換四九城糧票。


    聽了這話,趙閱停了手裏工作站到一旁觀看。


    老王清點了一下人數後有些為難的說:“不管四九城的還是全國的我那也沒多少,你們要換這個幹啥,也沒人要出差。”


    張娟給他解釋:“王處,我們現在要買什麽就在超市,超市除了買糧別的也不要票。


    我們就想著換成全國糧票給外地親戚吾的。”


    “對對對,是這樣的。”


    “我也這麽想的。”


    “王處,您想想辦法給我們換了唄。”


    老王撓撓頭,看了趙閱一眼,對大家說:“太多了我拿不出來,你們等等我先跟趙主任商量一下吧。”


    說著就把趙閱拉了出去。


    倆人出去後老王雙手一攤:“這都你的人,你自己想辦法吧,我是沒轍,我上哪換全國糧票去,而且就那菜票吾的誰換啊,也就工業卷布票和一些煙票能換。”


    “你真換不到?”趙閱懷疑的問:“你框我呢吧,你天天在外邊跑還不認識糧食局的?跟他們要點就是了。”


    “你說的倒輕巧,真站著說話不腰疼。”


    老王都想罵人了,結果又忍了下來,沒敢,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說:“這是糧食,不是別的,我的確能要點,但是人家能給我多少?


    看你的人架勢每個月都得換,我總不能一直要吧?


    而且我也不願意跟那些主任副主任之類的打交道,欠了他們人情不得還啊?


    至於換,別的單位軍管後都正常工作了,每月都有不少人出差,就發的那點通用糧票根本不夠用,有時候還得讓出差人自己想辦法。


    至於工廠裏你更別想了,發下來就沒了,這玩意是硬通貨。


    要是單單四九城換全國的我去飯店跑跑憑我這臉還能換來,可是又是煙票又是工業卷布票的,我跟誰換?


    你總不能讓我去大雜院挨家挨戶問吧?”


    趙閱訕笑了一下,看老王有些毛了就給他出主意:“要不你去鴿子市看看?”


    “我呸你一臉,姓趙的你別欺人太甚!”


    老王喘著粗氣,握緊拳頭大聲嚷嚷:“別說現在鴿子市一天被端五六遍,就是它好好的我也不去,我特麽官是沒你大,但好歹也是個領導,有你這麽欺負人的嗎,還讓我逛鴿子市,你咋不去的?”


    趙閱剛想說讓你手底下人去也行啊。


    就聽老王繼續說:“你也別說讓我底下人去,這萬一被沒跑了被抓住了通知單位接人你去不去接,你要是去接人我立馬安排。


    你更別說讓你們四合院裏人去換,換不來幾張,票販子手裏都不見的有。”


    趙閱猶豫半天,還是說:“那就再想想辦法吧,大家夥難得提個要求。”


    “哼,那你慢慢想吧,我是沒轍。”


    老王說完背著手就大步流星的走了,恨不得離姓趙的八丈遠。


    對他來說趙閱就是個事兒精,沒想到他手底下研究員也成事兒精了,真是什麽樣人帶什麽隊伍,一天天的就知道為難他老王,誰能理解他心裏的苦啊。


    要是時光能重來,他打死也不到這來。


    趙閱不知道老王的想法,要是知道非得給他套麻袋,回到實驗室裏,跟大家說:


    “這個事兒我記著了,不太好辦,我慢慢再想辦法,行了,趕緊工作吧。”


    到了中午吃飯時候趙閱把這事兒跟於所說了一遍,於所第一句話就是找老王。


    這可把趙閱逗笑了。


    跟他說老王也沒辦法之後於所也有些犯愁,全國糧票不好弄啊。


    可是這些寶貝研究員提的請求又不能不重視,隻能說一會再問問老房。


    到了下午三點多,實驗室裏正忙的熱火朝天時候王虎進來了。


    走到趙閱旁邊低聲說:“首長,於所他們都在外邊,讓您出去,有急事兒。”


    趙閱放下手中的活疑惑的走了出去,這又怎麽了?


    剛到外邊就見老高殺氣騰騰的說:“小趙,我們大學一個學生中午時候在新街口被攮了,東西也被劫走了。


    還好遇到好心人,用板車給他送醫院去了,剛救醒,睜開眼就告訴醫生他是咱們學校的,這不醫院電話就打了過來。”


    “啥玩意?你再說一遍?”


    趙閱雙眼一下子就紅了,脖子上青筋都暴起來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聽到什麽?他們學校的學生在外邊被攮了?


    於所見趙閱這麽激動,就一下子抱住他,趕緊說:“人沒事兒,就需要住個把星期院,你別急,放鬆放鬆。”


    趙閱掙紮了下沒掙開,憋著火問:“誰攮的,到底怎麽回事兒,他怎麽出去的,今兒又不是休息日。”


    “是這麽回事。”


    老王輕聲輕語的說:“這個學生母親昨天來了,就住咱招待所裏,學校給他批了假,讓他帶母親轉轉,好不容易來四九城一趟咱們也不能不人性化,結果他母親就待了一天說怕影響兒子學習,就買了今天的票要走。


    今兒中午他給母親送到火車站就到新街口買點東西,誰知道遇到了一個叫什麽小混蛋的團夥,讓他把衣服脫下來。


    這學生不肯,剛要說自己是研究所的那個外號叫小混蛋的就直接就下刀子了,然後把他的包搶了就跑。”


    “小混蛋?周常利?”


    趙閱剛憋下去的火又上來了,這人他可耳熟,四九城有名的混子嘛,就在新街口一帶玩,跟大院兒子弟不共在天,是影視劇裏的常客。


    可是沒想到這狗東西不長眼,欺負到他們頭上來了,簡直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於是一把推開於所就進了實驗室,對研究員們說:“都別幹了,咱們學校學生剛在外邊被攮了,都給我換衣服,帶著槍滿四九城給我找人,外號叫小混蛋。”


    這下算炸了鍋了,研究員們都怒了,義憤填膺之下紛紛換衣服帶著槍就來到排好隊。


    趙閱換好衣服後提著槍就往外走,邊走邊命令:“老高,保衛處除了留下必要的人全部出動,帶著研究員們給我滿四九城找這個小混蛋和他的團夥。


    於所,您打電話上報,我們出去這麽大動靜上麵肯定要問。


    老王,問清這個學生母親坐哪趟火車走的,聯係鐵路給我立即停車,武直去給我把人接過來,這事兒肯定要告訴他的家人。


    正胃,您趕緊去學校清點人數,看看是不是都在,都在的話就把這事兒說了一遍再安撫大家情緒,把大媽也帶著。”


    趙閱說完就走到了車子旁,繞著車子轉了一圈又命令:“王虎,把機槍給我架車頂上,找到這狗東西我非得給他突突了。”


    “是!”


    王虎立正敬禮後就帶人開始忙活,沒用多久,機槍就架上了。


    這時保衛處同誌和研究員們也都上大卡車了,趙閱也不耽誤時間,手一揮,帶頭就出去了。


    來到禁區線處王虎按了幾下喇叭,示意趕緊放行。


    衛戍區的戰士見到這麽多車出動,趙副所還親自帶隊,連忙搬開路障放行,同時也打電話匯報了上去。


    於所在辦公室裏剛被罵完就聽電話又響了,以為首長沒罵過癮,就小心翼翼的拿起電話喂了一聲。


    結果就聽對麵說:“隔壁衛戍區,於所,你們又怎麽了,那麽大陣仗,趙副所還親自帶隊?”


    於所歎了口氣,解釋道:“嗨,別提了,我們大學一個學生,預備研究員,走路上好好的被一個叫小混蛋的流氓給劫衣服了,不給就被攮了,全程沒超過兩句話,我們學生連家門都沒報出來,這不就是瘋子嘛。


    趙副所長對學生的重視大家是知道的,聽了這事兒當時就急了,這不,讓研究員們什麽也別幹了,帶著人就去滿四九城找去了。”


    隔壁的聽了之後嘀咕道:“小混蛋,我好像聽過這名,專門跟大院子弟過不去,也傷了不少人。


    你們學生今天穿的什麽衣服,別被他誤會是大院子弟了吧?


    哦,對了,抓人是吧,你們所那點人不夠啊,我們這邊馬上也安排,咱們電話聯絡啊。”


    說完就掛了電話,於所喂了幾句再一聽是忙音就苦笑了兩聲。


    老王來到學校裏跟老師問了一下這個學生家庭住址,得到確切消息後一個電話就打到鐵路。


    要求中午開往蘇地方向的列車立馬停車,並讓列車長找一個叫陳雪梅女同誌,讓她下車等待,他們武直立刻就到。


    鐵路部門比較為難,跟老王說:“這都調度好了的,現在停就得重新安排,要不我們讓列車長找到這個女同誌安排她下一站下車你們再接?”


    老王剛想答應就想到了趙閱的話,就對電話那邊說:“我不管你們調度不調度,這是趙閱趙將軍的命令,現在立刻停車,我們武直馬上就到,要是讓我發現沒停,直接給你們鐵軌炸了你信不信?”


    掛了電話後老王立刻對天上盤旋著的武直招了招手,覺得就像烈日喝了北冰洋,從頭爽到尾,可是坐上直升機一刹那他又覺得這是狐假虎威,心裏這個別扭別提了。


    坐在車裏的趙閱這時候也沒閑著,一個電話打到了四合院兒,讓他們在家的除了留下必要人員,剩下的全部上街給他找人。


    掛了電話後就聽王虎說:“首長,咱們從哪找?”


    趙閱想了想開口說:“先到新街口掃聽一下,他們不是平常就在那邊玩嗎,先過去問問。”


    王虎應了一聲就拉響警報,提高車速。


    到了新街口後,趙閱無視一群圍觀群眾,對老高說:“你現在立刻帶人去小混蛋他家,雖然他可能挺久沒回去了,但是你把他家裏人都帶來,我就不信他聽了這信兒還不過來。”


    等老高走後,趙閱又命令研究員們各自帶著一支隊伍挨家打聽,隻要是小混蛋團夥的都給打一頓帶過來。


    這時圍觀群眾才明白,原來是找周常利啊,要是別人他們可能不知道,但是這人,他們都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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