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有些不願意的說:“你上課我也沒進去過,賴我幹啥?”


    趙閱也不跟他爭辯,掏出筆記本現場就寫了一個無塵粉筆的製作方法,撕下來後交給王虎,說道。


    “現在就給所裏打電話,讓他們聯係廠子明天就按我方法做一批粉筆出來交給我們子弟學校。”


    說完後又對老房說:“我這可能歲數大了,頭腦不中用了,吃了整整一個月粉筆灰我就沒想起來粉筆的事兒,老房,我這腦子還趕不上你了啊,看來我是該退休了。”


    老房翻了個白眼說:“得了吧,就你這頭腦要是算不中用了那我就得算老年癡呆。”


    趙閱一驚一乍的說:“哎呀,老房,你說你沒事兒糟踐自己幹啥?”


    這給老房氣的不知道說什麽了,過了半天才憋出來句:“我算明白老王為啥不待見你了,你這嘴真氣人。”


    趙閱嘿嘿直樂,剛要再說幾句放在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接通後電話那邊於所聲音傳來:“小趙,這導彈能賣嗎?”


    “導彈?”趙閱疑惑的問:“買方是誰啊,還要買這個。”


    於所在電話那邊樂了,笑著說:“中東局勢不穩,酋長們坐不住了,派人過來張口就要買各類型最新的武器裝備,咱們軍火公司職工見到這種肥羊那就是拚命下刀子。


    連戰鬥機都推銷出去30架,剩下的七七八八的玩意更是不少。


    最後這幫大款指著我們掛在牆上的導彈升空照片問導彈賣不賣。


    如果賣的話,先來二十枚近程的。


    這不我就打電話給你了。”


    趙閱坐正身體,盤算了一下才說:“一代導彈能賣,最新技術的肯定不能出口,這個得跟他們講明白,不過就一代導彈來說也足夠他們用的了。”


    “那價格呢?”


    “價格的話您讓軍火公司人算,這導彈咱頭一次賣,國際上價格我也不清楚。”


    “那行,我掛了啊。”


    等於所掛了電話老房說:“酋長們這麽著急忙慌的幹啥,難不成還有人威脅他們?”


    “說不準。”趙閱沉吟一下說:“可能是老毛子背著咱們對酋長們威逼利誘了,讓他們產生了危機感,這等咱們回去就知道了。”


    老房點點頭就不再多言,從包裏掏出一遝報紙就看了起來。


    三天後,四九城火車站。


    於所老王老高都到了,見到趙閱後老王第一個開口了。


    “小趙,你這又胖了啊,在東北沒少吃好吃的吧。”


    “可我粉筆灰也沒少吃。”


    趙閱哼了一聲繼續說:“車裏還有不少那邊基地和軍工廠送的山珍野味,老王你回頭給大家分下,這馬上過年了,也給大家添個菜。”


    老王這才眉開眼笑。


    到了所裏幾人第一時間就開了個短會,大家互相把所裏和東北的事兒說了一遍。


    最後於所擰著眉頭說:“小趙,下午咱倆去軍區吧,我總覺得最近老首長有些不對勁兒。


    前兩天到我們所來大冬天的一個人坐在花園裏出神,我覺得要出事兒。”


    老王也跟著說:“那天我見老首長一直皺著眉,站一會坐一會,顯得心神不定,我也猜可能要出事兒。”


    老高最後說:“於所讓我去軍區打聽下看看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我沒打聽到出事兒的消息,反而得知老首長最近經常站窗戶口發呆。”


    趙閱頓時坐不住了,心裏猜到是怎麽一回事兒了,再看下時間才9點多,就說:“也別下午了,我們現在就去。”


    說完就第一個跑了出去。


    坐在車裏,他有些心神不寧,這已經二月份了,離那件事還有幾天,老首長不會做了什麽決定吧?


    到了軍區,趙閱等了會於所,倆人是一起上去的。


    老首長見到趙閱有些意外的說:“你不是剛下車嗎,怎麽跑我這來了,有什麽事兒還這麽急著匯報?”


    趙閱坐下後直截了當的說:“首長,我記得以前您說過這樣一句話,您早就想退下去了,可是退下去有些人就護不了了。


    我希望您做出某種決定的時候能三思而後行。”


    老首長從桌上拿起一根煙點著後猛抽幾口才說:“你不回家就來這就是為了勸我的?”


    趙閱點點頭的說:“我也是聽於所說您最近有些心神不定,我就猜您是不是打算做這個小組做點什麽。”


    老首長笑了:“行,我也跟你說實話,你猜的一點也不對,我特麽心神不寧是最近不知道怎麽回事長痔瘡了,難受,那天我坐在花園裏是覺得坐那舒服。”


    趙閱被雷了一下,不由得抬頭看於所。


    於所老臉一紅,對老首長說:“那您不早說,我跟老王他們猜了好幾天,以為要出什麽事兒,我都打算打電話告訴小趙了。”


    “你讓我怎麽說?”老首長站起來活動下身體,沒好氣的說:“這難言之隱我還滿大街嚷嚷?行了你倆要是沒事兒就回去吧,我這事兒多呢。”


    趙閱卻不想走了,他總覺得老首長是騙他,拉著老首長的胳膊就要帶他去醫院檢查。


    老首長嘴上不樂意,心裏其實是挺高興的,也就配合的去醫院檢查了一下。


    拿到報告單的時候趙閱才徹底鬆了口氣。


    老首長這時說:“信了吧,我這麽大歲數了還能騙你?”


    趙閱嘿嘿笑了兩聲說:“首長,我給您辦住院手續?”


    “不住。”老首長擺擺手說:“我這天天一大堆事兒,你讓我住院幹啥。”


    “這痔瘡得割了啊。”


    “拉倒吧,還是那句話,我這麽大歲數了,遭這罪幹啥?”


    趙閱見老首長實在不願意做手術就說:“要不您用下馬應龍眼膏吧。”


    老首長愣了一下,摸了摸趙閱的頭說:“你這孩子也沒發燒啊,怎麽就說胡話了,馬應龍眼膏那是用眼睛上的。


    這雖然都帶個眼字,但是它不是一個地方啊。


    你怕不是坐火車太累迷糊了吧,王虎,快送小趙回家休息,瞧把這孩子累的,眼跟眼都分不清了。”


    於所在旁邊實在沒忍住,捂著肚子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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