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火葬場的路上,傻柱騎著自行車馱著劉光奇說。


    “光齊,大茂怎麽說沒就沒了呢?這要是之前我倆天天打的時候聽到這消息我得在家喝上一斤。


    可是現在…我的心裏覺得空落落的,這不是滋味。”


    劉光奇坐在後麵低聲說。


    “柱子,我跟你說,大茂這就是福薄,你想想他就一小門小戶出身,娶了趙家大小姐,這得是八輩子的福氣吧,所以說啊,這福氣用完了人也就沒了。”


    “喲。”


    傻柱扭頭說:“光齊,按你這麽說你也得注意了,你娶的可也是個大小姐,我可不希望哪天我再給你拉我那單位去。”


    劉光奇不在意的說:“嫁給我是婁小娥高攀了,她一資本家的大小姐能嫁給我這種良家子是她的福氣,現在社會上資本家什麽慘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說到這劉光奇戳了戳傻柱的後背:“柱子,我看你才得注意,你一沒啥文化的廚子娶了蘇娜這種高學曆的外國妞這得是啥福分?你可別把自己折騰進火化爐裏。”


    傻柱呸了一聲:“放屁,我家這是蘇娜高攀了,按古時候說法她就一蠻夷,嫁給我這種漢家兒郎是她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事兒!”


    反正倆人都不認為自己福薄。


    到了火葬場傻柱從值班室拿了鑰匙開上車帶著劉光奇就往醫院趕。


    到了之後警衛一看是火葬場車就直接放行。


    等傻柱和劉光奇抬著擔架到手術室那層樓時候趙閱愣住了。


    這是收屍來了?


    “柱子,光齊,你們這…來就來抬擔架幹啥?”


    傻柱勉強的笑了笑,悲哀的說:“閱子,我們是來接大茂的,打算給他帶到場裏給他洗把澡,換身衣服,再化個妝,給他打扮利落點。


    你也不要太難過了,大茂雖然沒了,但是他的音容笑貌永遠在我們的腦海裏。”


    劉光奇在後麵也是一臉沉痛的說:“大茂的墓地我明天就去找人看看,絕對選個好的,不過這是火化還是土葬?這得你們拿主意。


    至於靈堂之類的你也不用擔心,我們院裏都安排好了,治喪委員會也成立了,現在就等我們把大茂拉回去了。”


    趙閱聽完後哭笑不得,又不好說些重話,畢竟大家都是好心。


    就問:“你們聽誰說大茂沒了得?”


    傻柱聽這語氣不對啊,放下擔架反問道:“怎麽著大茂還沒咽氣?二大爺回去告訴我們大茂沒了,說是一樓一個醫生說的。”


    “還沒咽氣。”趙閱拉著他們坐下說:“不過也下了幾次病危通知了,其中有幾次心髒都停跳了,現在我妹妹在裏麵刺激他的求生意誌呢。”


    “就是還沒脫離危險唄?那我們還要不要給大茂準備後事了?”劉光奇問。


    趙閱看了一眼手術室低聲說:“你倆先別走,就在這等著吧,這如果…如果真沒了你們再帶大茂走,現在兩頭準備吧,到底能不能撐過來就看他自己了,畢竟我們也盡力了。”


    傻柱和劉光奇都不說話了,就坐在那回憶以前的點點滴滴。


    過了片刻傻柱低聲問:“閱子,這事兒不能這麽算了,逼許大茂跳樓的這幾人我們處理不了,但是他們總有親朋好友吧?等這事兒翻篇了我看都讓他們要飯去吧。”


    趙閱點點頭,這事用不著他操心,許大茂要是平安無事能放過他們才怪了,就算不幸沒了95號也得給許大茂報仇。


    又過了一會,趙紫韻出來了,焦急的說:“哥,快打電話把柱子喊來,大茂一聽柱子的名字就有強烈的反應。”


    “啊?”傻柱驚的站了起來。


    趙紫韻見傻柱在這,也顧不得說別的拉著他就往更衣室跑。


    在外麵等待的這麽多人都麵麵相覷,傻柱這名字有什麽神奇的魔力不成?


    換完衣服傻柱心裏有些打鼓,這許大茂都快死了怎麽還惦記著他啊?


    仔細想想最近也沒惹他啊,難不成他一人上路有些不甘心,想拉著他一塊走?


    這越想越怕,總感覺後脖頸涼嗖嗖的。


    進入手術室後傻柱有心看看許大茂的心是不是黑的,可惜沒看著,都被擋起來了。


    走到頭部位置見他臉腫的跟豬頭似的更不知道該說什麽。


    趙二嬸兒見傻柱磨磨唧唧的催促:“柱子,你快跟大茂說話。”


    傻柱沒辦法了,眼睛一閉就開始說。


    “大茂啊,我是柱子啊,我跟光齊開著火葬場的車來接你了,咱院裏也開始給你準備後事了,等你咽氣了我就給你帶走。


    到了我那就給你洗洗澡,再換身幹淨的衣服,以後啊你父母我們大家夥肯定照顧著,你就安心的一路向西大步的往前走吧,千萬不要回頭啊。


    你還有什麽遺言沒有,有的話你現在就說。”


    趙二嬸越聽越不對勁,剛要說話巡回護士就又驚呼。


    “不好了,病人血壓猛降,這個叫易雨柱的,你跟許大茂有什麽仇啊,你這是想送他走吧。”


    趙二嬸恨恨的踹了一腳傻柱,嗬斥道:“瞎說什麽大實話,快講別的。”


    傻柱猶豫了一下,一咬牙,說道。


    “大茂啊,有件事兒我一直沒告訴你。


    其實吧,咱倆剛和好的時候我想把馬小蝶介紹給你的,你想啊,你不孕不育,馬小蝶又是女相男身,你倆在一起那就是絕配啊。


    這不正好符合你說的那個柏拉圖之戀嗎!這樣的話咱倆就是連襟了……”


    話沒說完手術室裏所有的醫生護士都把頭抬起來盯著傻柱看。


    同時心裏直呼好家夥,這話信息量太大,消化不完呐。


    一個年輕的小護士有些不解,馬小蝶跟傻柱的事兒她知道,可是離婚後許大茂就算和馬小蝶結婚了,倆人又怎麽能稱得上連襟呢?


    這時一個醫生看了下心電圖儀說:“有效果,易雨柱是吧,你繼續說,哪樣招許大茂恨說哪樣。”


    傻柱心想大茂啊大茂,你要活了可不能跟我算賬啊。


    於是又繼續說。


    “大茂啊,有些事兒我今兒就跟你說了,你還記得你結婚當天晚上拉肚嗎,那是因為我給你杯子裏加了點巴豆粉。


    還有之前你穿鬼子服那次我滿大街宣傳你是鬼子特務。


    你應該很生氣吧,要是你真生氣的話你就起來咬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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