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與歡學他一臉狐狸笑,挑眉說:


    “你放心,我一定會挑對人選的,實話告訴你吧,目前為止我有九個爸爸,他們都對我媽媽很好,對我更是好得要死,但是我最滿意的還是梁爸爸!”


    九個爸爸?


    裴少寒頭頂一群烏鴉飛過~~


    “為什麽?”


    難道其他八個都是歪瓜劣棗不成?梁淩鑒不就有一張偽君子皮囊嗎,這樣就把他兒子迷惑了?


    見他一臉好奇的樣,蘇與歡心裏生起一絲得意,笑了笑,很爽快的說:“因為梁爸爸是黃皮膚黑眼睛的中國人,其他的都太異類了,我不想讓媽媽找個外國老公。”


    瞧瞧,小糖糖也太可愛了,還費盡心思替她媽媽選老公,一一對比,一一淘汰,留下最好的,他容易嗎他!


    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可惡的親爸爸不負責。


    聞言,裴少寒又開始狐狸笑,眸子裏燃著魅惑的光芒:


    “與歡,你不用費心去挑選,辛苦去把關,更不需要那些歪瓜劣棗的外國佬做爸爸,因為你有爸爸,再好的後爸也比上親爸,你沒聽說過嗎,後媽後爸的都不會對你好,等後爸和媽媽再給你生了小弟弟小妹妹後,他就會虐待你,你有看過灰姑娘的…”


    聽聽,這是人講的話嗎?


    白妮在一旁暗自鄙視裴少寒!


    他居然給糖糖灌輸這樣的觀念,也太不道德了吧,最重要的是,梁大哥才不像他裴少寒一樣陰狠卑鄙呢。


    “裴總,你不能這樣詆毀梁大哥,他是我見過全世界最好的男人。”


    終於,在裴少寒說得起勁時,白妮義憤填膺的打斷他的話,要讓記者知道裴大總裁沒事幹這種缺德事不知會有什麽反應?


    “是啊,你才是騙子呢,梁爸爸對我最好了,才不會像你說的那什麽,那是騙三歲小女孩的,我是男孩子,才不相信呢,再說,我對那什麽水晶鞋沒興趣。”


    聽得有些入神的蘇與歡被白妮的話驚醒,很快的發現自己上了當,頓時沉了小臉,義正嚴詞的辯駁,心裏卻有著小小地好奇,剛才他講的灰姑娘和水晶鞋的那個結尾是怎樣的,回去他也要把那動漫找出來看看,才不需要他給他講故事呢。


    “白妮,既然你的梁大哥那麽好,那你嫁給他得了,幹嘛打筱冉和與歡的主意?”


    裴少寒的奸計被破,頓時陰風陣陣的刮向白妮,渾身散發的那股強大氣場再度讓白妮心頭一顫,但一想到筱冉姐以前受的那些苦,她又努力讓自己不要怕,不管怎樣,一定要保護好糖糖,緊緊地抿了抿唇,才極力用平靜的語氣說:“裴總,你今天讓糖糖來不是談正事的嗎,糖糖下午還有事,你趕緊說正事吧!”


    “與歡,那件事我已經讓人去辦了,今天我是來帶你去玩的,你有沒有什麽想玩的遊戲,我都可以陪你哦。“好吧,裴大總裁再接再勵,繼續誘、惑!


    “你真幼稚!”


    蘇與歡翻了個白眼,還來帶他去玩,他蘇與歡又不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他下午可是要學習的,媽媽特意請了個老師,給他補習。


    一計失敗,裴少寒那雙狐狸眼轉了一圈,又說:“與歡,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打賭?


    蘇與歡笑:“好啊,賭什麽?”一副豪氣萬丈,逢賭必贏的表情。


    裴少寒微微眯了下眼,眉角爬上一抹陰謀得逞的笑,說:“我賭你總有一天會喊我爸爸。”


    聞言,白妮心裏一顫,有些緊張的看著蘇與歡,小糖糖再聰明也不過四五歲,而裴少寒可是滿肚子壞水的男人,想起當年筱冉姐被他玩弄,傷得那麽深,她忍不住擔心糖糖遲早會被裴少寒這隻老奸巨滑的狐狸收服。


    蘇與歡微微撇嘴,看著裴少寒一臉的誌在必得,勝卷在握的奸笑,忍不住就想打擊他:“我那天已經喊你爸爸了,這沒什麽可賭的,在我兩歲的時候媽媽就告訴了我你的存在,你要是有本事,你就把媽媽心頭的傷都給治好,否則別怪我找一群爸爸來群毆你!”


    聽著糖糖地話,白妮即難過又好笑,小糖糖的成熟懂事讓她心疼,可是他說找一群爸爸來群毆裴少寒那句話時挑高的得意神色,又讓她忍俊不禁,差點噴笑出聲。


    那言後之意就是:我喜歡以多欺少,揍的就是你——小樣兒!


    微頓了下,也不給裴少寒反應的機會,接著丟出一句:“我和媽媽不是隨便可以見的,不過,你要真想見我和媽媽也不是不可能!”


    “見我一次一千萬,見我媽媽一次三千萬!至於打賭的事,就按我說的,如果你能將我媽媽心頭的傷治好,那我自然會叫你爸爸,不過你要抓緊行動哦,因為我梁爸爸已經在行動了。”


    裴少寒嘴角連抽了幾下,他的理解能力也是一流的,他兒子的臉上寫著:快點把你的錢都轉我帳戶裏吧,讓我成為世界首富最好!


    蘇筱冉最可悲,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被他兒子華麗麗地給賣了!


    並且


    ,還不止賣給一個男人!


    淩風再一次賭住了梁靜優,趁著黎建回s市去了的時候,在梁靜優最常去的一家美容院門口,當時,梁靜優剛做完護理出來,一隻大手橫空而來抓住她的手腕,沉聲說了句:“靜優,我們談談。”


    說話間,不給她掙紮的機會,強行將她拉上了幾步外開著車門的一輛奔馳車裏。


    “淩風,你這個瘋子,你做什麽,你放開我啦!”


    梁靜優回過神來一陣亂叫亂抓,可惜淩風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將她寒進了車,還冷聲叫道:“梁靜優,你必須把話給我說清楚。”


    說你妹!梁靜優想破口大罵,她和他沒有什麽好說的,對於淩風這種和裴少寒一個性質的卑鄙男人,她連看他一眼都覺得惡心。


    “我和你沒什麽好說的!”


    趁他繞到另一邊坐進駕駛室的時間裏,梁靜優想也不想拉開車門就要下去,隻是腳還未挨地,背後便傳來淩風的狠話:“梁靜優,你今天要是敢走,我就讓你和姓黎的相片結婚!”


    聞言,梁靜優身子一僵,猛地轉頭,眸中恐慌和憤怒交織,厲聲問:“淩風,你對黎建做了什麽?”


    淩風一臉冰寒,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傾身過來關上車門,然後一言不發的發動車子,黑色奔馳如離弦的箭一般絕塵而去。


    梁靜優並不擔心淩風把自己帶到哪裏,她現在擔心的是黎建,淩風糾纏她這麽些年,還是第一次用這樣陰狠的語氣來威脅她,她真怕這個瘋子做出什麽事來。


    恨恨地盯了他半晌,卻見他隻是專注的開車,陰著一張臉就是不說話,這會兒倒是淡定得很,她心頭的怒氣又蹭蹭往上竄,惱怒地道:“江淩風,你是不是把黎建怎麽樣了,你這個瘋子,你告訴我啊!”


    淩風聽若未聞,不理不睬,似乎有意要讓她著急,梁靜優本是火爆脾氣,哪經得住他這樣吊著,臉色變了又變,最後惱怒得伸手去搶他的方向盤,嘴裏罵著:“江淩風,你要是敢對黎建怎麽樣的話,我就和你同歸於盡,反正我被你纏著也不得幸福,還不如死了算了!”


    淩風麵色大驚,眸子如針盲緊縮,一手擋住她的瘋狂舉動,一邊沉聲喝斥:“梁靜優,你的黎建沒有死,你用不著殉情。”


    可是梁靜優似乎真的需要好好發泄一場,她的瘋狂舉動沒有因為淩風的話而停下,反而越演越烈,側著身子雙手去搶方向盤,黑色奔馳在車道上歪歪扭扭,兩次差點與別的車相撞,淩風迫不得已,隻得緊急刹車,尖銳的聲音響在耳畔時,車子停在了路旁。


    梁靜優小臉微紅,氣喘籲籲,淩風也氣息微粗,一雙眸子暗沉無邊。


    車廂裏有片刻的寂靜,在兩人各自平定情緒之時。


    “梁靜優,我再問你一句,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短暫的沉寂後,淩風陰冷地問,字句裏透著怒意和痛楚,如潭的黑眸死死盯著梁靜優,似乎要透過她的眼睛看穿她的心。


    梁靜優心頭一顫,本能的抿緊了唇,倔強地抬起下巴,無懼而嘲諷地迎上他冰如寒潭的眼睛,傲慢地說:“我的孩子自然是我的,江淩風,你還真不愧和裴少寒是兄弟,我警告你,不要用裴少寒對付筱冉的手段來對付我,我當初瞎了眼相信你,已經是我這輩子最愚蠢的事,絕不會再愚蠢一次,你要是敢動黎建分毫,我絕不會放過你。”


    狹小的車廂內冰寒層層,淩風的臉色變了又變,在她決絕得如刀鋒的字句下,他的心被劃開一道道口子,鮮血一點點從他身體裏流走,痛得那樣的清晰。


    他無數的解釋都換不來梁靜優的相信和原諒,心頭除了痛以外,似乎還有濃鬱地悲涼,他悔不當初,卻為時已晚。


    可是他不能,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嫁給別的男人,而且,她肚子裏的孩子很有可能是他江淩風的!


    雖然他不能完全保證,但是那晚的梁靜優是處子之身,那是鐵鑄的事實,如果她後來沒有和黎建在一起過的話,那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是他淩風的。


    盡管梁靜優傲慢地告訴他,她現在和黎建同居,她的孩子是黎建的,與他姓江的無關,她就是要報複他,看他痛苦,可是他卻不相信,許是她說要他痛苦,要報複他,因此,他更認定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


    “靜優,不要和黎建結婚!”


    半晌,淩風痛楚而低啞的請求響在小小地車廂裏,滿心的怒氣最後隻化為濃得化不開的痛楚和深情,如果他能少愛一點點,也不會痛苦至此!


    梁靜優身子猛地一滯,心頭重重一顫,她有些鄙視自己還會受他情緒的影響,她應該高興才對,看到他抓狂,看到他痛苦,她都應該高興,因為這一切都是他應得的報應。


    用糖糖的話說,出來混始終是要還的!


    不僅淩風要還,裴少寒也要還!


    梁靜優滿臉嘲諷,嘴角微勾,嘲諷的說:“淩風,我和誰結婚你管不著,你不是和裴少寒兄弟情深嗎,筱冉是你們的仇人,我是筱冉的朋友,很快就是筱冉的小姑子,我也是你們的仇人,另外再順便告訴你一句,聽說龍梟當年沒死,你還是小心你和你好兄弟的安危要緊。”


    淩風的臉上又是一陣風雲變幻,薄唇抿成一條堅毅的直線,胸口因情緒而劇烈起伏著,握在方盤上的雙手指節更是青筋暴突,眼底的痛楚毫不掩飾的展現在她麵前,這似乎是他最矛盾和掙紮,最痛楚和無力的事情。


    直到梁靜優提到龍梟時,他渾身的怒氣才收斂了去,很快的轉化為陰鷙和警惕,並且立即追問:“靜優,你是如何知道龍梟沒死的?”


    如果說之前梁靜優對淩風還有那麽一點點的憐憫和不忍,那麽,他這句很敏銳地追問便瞬間讓她的憐憫和不忍蕩然無存了,剩下的隻是波濤翻騰的怒氣,她恨恨地瞪他一眼,也不管這是哪裏,伸手就去拉車門。


    “靜優,你聽誰說龍梟沒有死的?”


    淩風其實很頑固,他以急快的速度抓住梁靜優拉車門的手,問出的問題卻很愚蠢。


    這一刻的他把自己該懺悔的事給忘了,把他和梁靜優之間誤會的根源也給忘了,他隻是很固執的要知道龍梟的下落,他知道梁靜優的家庭背景,既然她說出來了,那就肯定還知道更多的內幕。


    想起三年前那場驚險,他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如果龍梟當時真沒死,那他定然卷土重來,定然會找他們報仇,這不是關係一個人的安危,而是關係許多人的安危。


    梁靜優心下一痛,轉頭冷笑著問:“江淩風,是不是我告訴了你,你這輩子就再也不糾纏我?”


    淩風瞬間慘白了臉…


    糖糖一覺睡到下午五點,還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看到屏幕上顯示的來電時,他眉毛一揚,露出一抹狐狸般的笑,被吵醒的鬱悶暫且放下,懶洋洋地開口:“喂,什麽事?”


    “與歡,我已經讓人把錢打進了你的帳戶,四千萬,今晚我請你和你媽媽吃晚飯。”


    電話那端傳來裴少寒清朗愉悅地嗓音,隻要用錢能解決的問題便不是問題,對於裴少寒來說,最不缺的就是錢,而他最缺的,就是愛!


    如果用錢可以買來筱冉和他兒子的愛,即便傾盡家產,他也樂意!


    對於糖糖不讓他叫小名一事裴少寒一點也不在乎,他覺得男子漢就不該起什麽小名,叫他與歡反而更好聽,如果再把他的姓改成顧,叫顧與歡的話,那就更具男子氣概,更好聽了!


    蘇與歡並沒有表現得很興奮愉悅地樣子,反而遲疑了片刻,才故作為難的說:“你的邀請太急了,預約也得等過三五天啦,你以為我和媽媽都是閑得發慌的人嗎,我媽媽今晚已經有約了啦!”


    嘴上如此說,蘇與歡心裏卻在後悔自己是不是開價太低了,以他這個老爸的富有度好像四千萬根本不看在眼裏嘛,要不直接讓他把財產都給他算了,讓他蘇與歡的大名也登上福布斯財富榜!(可是媽媽一定不會答應的,媽媽肯定會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與歡,你昨天可沒這麽多要求呢,爸爸告訴你,做生意最講誠信,你如果欺騙消費者的話,顧客可是不會再來的哦!”


    特別把尾音拉長,裴少寒話語裏的另一層意思就是他要是以後再不約他和他媽媽見麵,那他一分錢也拿不到,退一步說,即便他不花一分錢,也不是真的見不到他媽媽的麵!


    蘇與歡的腦子快速轉動了幾秒,然後不情不願的答應:


    “好吧,今晚就算了,不過以後要提前三天預約,如果非要預約當天的話需加急加價!”


    “好!”


    裴少寒也爽快,開玩笑,這是培養他兒子做奸商的最好教導,他裴少寒的兒子自是聰明的,他為此驕傲。


    父子兩人爽快定了時間地點,掛了電話後蘇與歡開始思考如何騙他媽媽去見裴少寒。


    當他把裴少寒要約他和媽媽吃飯的事告訴白妮時,後者想也沒想立即搖頭,將抗議進行到底:“糖糖,你怎麽能答應裴少寒呢,你媽媽絕對不會再想見到他,你不能為了錢惹媽媽傷心不是?”


    “小妮阿姨,我不是想惹媽媽傷心,我是想替媽媽報仇!”


    蘇與歡一臉嚴肅,正色地說。


    “報仇?”白妮疑惑的問,被蘇與歡那張精致完美的小臉蛋吸引,有些移不開眼。


    “是啊,小妮阿姨,當初我爸爸傷害我媽媽不是先接近的嗎,如果我一輩子不接近我爸爸,我怎麽替我媽媽話討回公道啊,再說了,我爸爸那麽有錢,與其他用那些錢去泡女人,還不如給我呢。”


    說到這裏蘇與歡微微皺了下眉,又得意一笑:


    “我要讓他傾家蕩產,這樣就沒錢泡女人,媽媽就不會被他那些女人傷害了。”


    緊緊地抿了抿唇,蘇與歡小臉上浮起一絲難過,他不喜歡看到媽媽暗自落淚的模樣,他要讓媽媽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最有錢的女人,既便是他親生爸爸,欺負了他最愛的媽媽也要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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