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些菜肴端上來的侍者,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後,以為是在誇獎這裏的環境,笑著接了一句:“這裏當然幹淨衛生了。”


    源琢月聞言露出來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這是來到須彌的第一頓飯,其中的菜肴都是鍾離點的,據他所說都是須彌的菜肴之中,她可以接受,較為符合她的口味的那部分。


    但……怎麽說呢?


    甜品齁甜,菜肴的辛香料放的太多了。


    這並不是說他們這裏的食物味道不好,隻是源琢月站在自己的角度,以自己的感受去評價這些菜肴,對於自己的感覺如何。


    每個地方的食物,都因為相關的人文變化,有著不同的展示方式。


    而須彌的菜肴的特點,在源琢月的感受之中,有些過於濃鬱與層次豐富了。


    以她的感覺而言,這些菜都挺下飯的,配上一碗白米飯,應該還是很不錯的。


    但其中的主食也是如此,各種香料與醬料堆砌在了一起,多了也讓她感到有些膩味。


    雖然味道吃到嘴巴裏麵來,還算感覺是不錯,偶爾吃那麽一兩次,還能被源琢月分到新奇有滋有味的這個分類之中。


    可真要是一日三餐的那麽吃,源琢月還是覺得自己肯定受不了。


    但經曆了索然無味的稻妻料理,以及須彌過於濃鬱的菜肴的洗禮,源琢月還是覺得璃月的菜係,更符合自己的口味。


    而幼龍模樣的鍾離,正匍匐在源琢月的膝頭,身上係了一件帶兜帽的小鬥篷。


    那是源琢月特意為鍾離縫製的小衣服其中的一件,雖然比不上鍾離身上以往那些衣著舒適華貴。


    但卻被鍾離評價為頗具新意,童趣可愛。


    從離開蒙德起,鍾離都保持著這樣子的姿態,與她一同遊曆了幾個國度。


    源琢月有些不太明白,鍾離如此做的緣由。


    雖然鍾離這副模樣的確十分可愛,令源琢月萬分喜愛,但源琢月卻也想知道,鍾離這一反常態,還持續了這麽長時間的原因。


    所以源琢月直接做出了詢問,而鍾離的回答則是。


    想讓與他相熟的存在,第一眼所看到的是源琢月本身,而非是因為他們的相似性,讓他人將她當做他的附庸。


    在聽到這個回答之前,源琢月腦中了許多的答案。甚至於還想過,鍾離此舉是不是為了迷惑她,讓她卸下心中的防備,好套取她的話,知道她所在的位置。


    可她不曾想過,會是這麽一個答案。


    的到了這個答案的源琢月,感覺自己就像是泡在溫暖舒適的水中,全身心都有一種安逸放鬆的感覺。


    明明臉上的笑意都已經壓不住了,卻還是將臉埋在了,幼龍狀態的鍾離的肚皮上輕輕的蹭了蹭。


    嘴上滿不在意的說道:“我又不在意這些。”


    有一個人麵麵俱到的為你著想,哪怕是在你未曾留意的地方,也對你多加維護,避免讓你感到冒犯。


    說實話,源琢月覺得這樣的感覺非常的好,她自然會因為鍾離這樣的舉動感到開心。


    而在用完餐後,源琢月將窩在自己腿上,是小小的一隻的模樣的鍾離,給端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像是個毛團子一樣的鍾離,在落到她肩上之後,也學著她以前神誌尚且不算清醒的時候。


    那樣輕輕的將自己長著犄角的小腦袋,在貼在她頸間的肌膚上,輕輕的蹭了蹭。


    而源琢月在帶著鍾離,踏出了這間位於須彌主城區的酒館的時候,卻突然感到了一陣奇異的波動,將他們籠罩在了其中。


    去過鍾離所構建的夢境,又在自己原本世界之中,維持了一個夢域的存續的源琢月,也自然察覺到了。


    似乎是一個未知的存在,正在試圖將他們拉入夢境之中,可惜對方的實力與他們相距太遠。


    這樣的行為自然是以失敗而告終。


    在她的印象當中,在這個國度擁有如此權柄的神明,也隻有這個國家如今的執政者了。


    源琢月有些好奇,所以就主動的接觸了這股力量,踏入了夢境之中。


    但她在此之後,看見的卻是一個意料之外的身影,穿著白色長袍的白發女子,麵上是慈悲的笑意。


    蒼翠的色澤,點綴在了她的身上,像是充滿了生機勃勃的生機。


    白發神明在看見源琢月的那一刻,也微微愣了一下,那青翠的眼瞳之中,是有些詫異的神色。


    而後才用那充滿親和之意的聲音說道:“摩拉克斯,現在你可否如約告知我,世界的真相了?”


    源琢月聞言,默默的將蹲在自己肩上的幼龍模樣的鍾離,給摘了下來,然後以那種舉起辛巴的姿勢,將手裏麵的毛團子給舉了起來。


    之後才對著自己眼前的這位神明說道:“這才是摩拉克斯。”


    在溫婉的白發神明有些呆滯的目光之中,被源琢月捧在手中的棕色毛團子,開口吐出了低沉又平和的嗓音:“我與你之間的契約自然奏效,隻不過如今我尚有要事無法脫身……待過些時日,我自會如約向你們說明一切。”


    大慈樹王微愣,微微頷首,但探究的目光,還是忍不住的在源琢月的身上,停留了那麽一瞬。


    而被皮一下的源琢月舉在手中的鍾離也是有些無奈。


    他抬起自己的小爪子,輕輕的在源琢月在手背上拍了拍,示意她換一個姿勢,稍稍給自己留些麵子。


    源琢月就立即改換了一個姿勢,將小小的一團的鍾離,又抱在了懷中。


    而她見兩人隻不過寒暄了幾句,而鍾離看上去如今也沒有與這位大慈樹王敘舊的打算,那也是毫不猶豫的選擇,從這個夢境之中離開。


    隻不過在離開之前,也還是十分有禮貌的說了一聲再見。


    源琢月已經在這個世界停留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以鍾離曾經以自身的血液,作為一些術法的必須媒介,而剩下的一些材料,維係她如今的存在。


    源琢月知道,維係自己這具殘軀,究竟需要消耗多麽磅礴的能量。


    所以才為此感到驚心,因為她知道鍾離並未對他撒謊,維係她此身存在的材料,的確是他在久遠的過去,日積月累而剩下的東西。


    這與他,以及血肉造就的摩拉不同,其中所蘊含的力量是天淵之別。


    源琢月曾經詢問過,鍾離在過去以這些材料,做了什麽?


    是以這樣的方式,是以損耗自身為代價,來修補這個滿是漏洞的世界嗎?


    鍾離並未回答,隻是摸著她的腦袋,輕聲說道:“都已經過去了……不必再提。”


    源琢月得到了這個答案,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


    因為她知道,如果鍾離僅僅是以損耗己身的方式來修補世界,絕對不會如現在這般模棱兩可的來糊弄她。


    鍾離如今會有這樣子的表現,那必然是在隱瞞什麽,他覺得她知道了一定會很生氣,不敢讓她知道的真相與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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