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日他又察覺曾經所設立下的法陣,出現了問題,但也不曾預料到,會是麵對這樣一種情況。


    客卿先生手拿畫像,陷入沉思,沉吟半晌,才看向那位坐在輪椅上,麵上一直顯露著親和笑意的女性。


    他直言問道:“溫蒂女士,我已經從他們口中得知,召喚‘英靈’一事,可否告知我,這位‘英靈’究竟是何來曆?”


    溫蒂聞言覺得自己,也遇到了一個難題,因為她也的確說不清,她遇到的那個小龍女究竟是什麽來曆。


    溫蒂也就直接選擇了實話實說:“……關於她究竟是個什麽來曆,又叫什麽名字?我都不太清楚,我沒問,她也沒說。”


    此話一出,派蒙直接發出了十分訝異的聲音:“可你之前不是說,你和那個要被召喚出來的英靈,有沒有完成的交易嗎?正因為是這樣才拜托熒,使用那個英靈召喚的陣法,試圖將那個英靈召喚出來呀!那你怎麽會連她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呢?”


    這個時候,溫蒂的臉上一直保持的溫和微笑,這才稍稍褪去的幾分,適時的流露出了幾分羞愧之色:“……她的生理年齡與心理年齡看上去都十分的一致,有些不太能理解太過複雜的話語,所以……我因為自己的私心,利用述說出的事實掩蓋了真相,以此來利用她,達成一些我所期望的目標……也沒來得及問她的名字……”


    派蒙一下瞪大了眼睛,憤憤的指責道:“你怎麽這樣!去騙一個小孩子!”


    對於這樣的指責,溫蒂全盤接受,完全沒有狡辯開脫的打算:“我的確是覺得我的行為不太妥當……但如果重來一次的話,我仍然會選擇這麽做。”


    這話說的派蒙,更加難以理解:“如果有人欺騙我,還要利用我,那我一定會很生氣的!”


    “她……或許在我開口的那一瞬間,就知道我要開始欺騙她了。”溫蒂手指搭在自己纏滿繃帶的腿上,嘴角忽然勾露出一抹笑意,聲音像一道飄忽的清風:“隻是她默許了我的行為,我每次在打算用言語欺騙她之前,她都會對我說,不要對她撒謊。”


    派蒙聽到了這個回答,不解又驚訝的說道:“她都對你說了,不要對她撒謊,那你還對她說謊,來欺騙她?”


    “撒謊是撒謊,欺騙是欺騙,我對她訴說的全部都是事實,並非謊言,隻是將其中的真相粉飾了過去。”溫蒂搖了搖頭,稍稍糾正了一下派蒙的話語:“事實,從來都不是真相。”


    這彎彎繞繞的話語,繞的派蒙有些腦袋發暈,她搖了搖自己的小腦袋,試圖理清楚其中的關係:“所以……是你知道她知道你在騙她?然後你還繼續騙她?那她知道你是在騙她,那為什麽還要對你說,不要對她說謊呢?感覺好複雜呀!”


    本來溫蒂還算清晰的邏輯,被派蒙的這一連串的她給襲擊了之後,頓時也覺得自己的腦瓜子,有點開始發暈了。


    她抬手扶額:“……或許是我最開始,對她起誓了的緣故。”


    派蒙好奇的問道:“起誓?和你不要對她說謊有什麽關係?”


    溫蒂答得倒是十分爽快:“因為我開始的時候,向她發誓,說我不會有半句謊言。”


    她沉吟片刻,又繼續說道:“……如果我一開始知道最後會是這樣的情況,絕對不會張口就胡咧咧的隨便發誓,我許下的誓言對於我而言,是我為自己定下的規則與束縛。”


    派蒙稍稍思索了一下:“那你說謊了會怎麽樣啊?”


    溫蒂依舊笑盈盈的道:“會死。”


    因為這一副笑意盎然的模樣,與溫和輕柔的聲音,派蒙在聽清這兩個字之後,一時之間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等理清其中的意思之後,不可置信的喊道:“會死?!可說謊雖然不是什麽好的行為,但你也不是做了什麽很壞很壞的壞事?為什麽你對她說謊會死?”


    溫蒂稍稍反思了一下,十分真誠的說道:“……可能是因為我傻逼了唄,在沒有摸清楚情況之前,就先一步傻了吧唧的拿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派蒙疑惑撓頭:“你可以欺騙她,但不能說謊?她允許你欺騙她,但不允許你對她說謊……好複雜啊……完全就沒有搞懂。”


    溫蒂卻笑了:“你喜歡貓嗎?”


    不等派蒙有所回應又繼續說道:“有喜歡貓的人,在養貓的時候,並不會太過介意,小貓咪一些比較過分的行為。”


    “但是歸根究底,小貓咪的一切權利,都是掌控在主人的手中。”而後溫蒂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古怪:“說到底她沒有把我當做人來看,或者換一種說法而言,在她眼中我並非是她的同類,而是一隻十分頑皮的小貓咪,我的一切行為,被她歸結為了頑皮,並沒有超過她能夠容忍的範圍。”


    說完之後,看著仍有些暈暈乎乎的派蒙,以其若有所思的熒。最後溫蒂又將自己的目光移動到了,那三位非人類的身上。


    她與派蒙東拉西扯說了這麽多,並非隻是為了閑聊鬼扯,而是將她所知道的關於小龍女的信息與能力,向目前算是有統一目標的兩神一龍透露出去。


    溫蒂最後又將話題扯到了,眼前這個在伏龍樹消失之後,出現的大坑之上:“……若作為引路人的昆鈞先生,讀取礦石之中記憶的能力沒有出錯,是沿著她的蹤跡與步伐來到了這裏,那麽很有可能,被封印在這裏的若陀龍王,就是被她帶走的。”


    說著溫蒂還抬手指了指,客卿先生手中的畫像。


    昆鈞自然是十分自信的答道:“我絕對不會,在這方麵出錯。”


    客卿先生的神色有些稍顯嚴肅:“你為何就如此篤定?”


    “若陀龍王的惡念,已經從封印的破損之處脫困而出,向來往行人訴說自己的怨恨,甚至於想蠱惑一些人來幫助自己破除封印。”溫蒂麵上是盈盈笑意,平靜的回複著客卿先生的問題:“一旦她到達了這裏,與惡念產生了交流,隻要惡念提出了,想要從封印之中,脫困而出的請求……不,甚至不需要提出請求,隻要她理解為了惡念是在對自己提出請求,那麽她就會選擇回應,幫助若陀龍王的惡念,從封印之中脫困而出。”


    此話一出,客卿的神色並未有太過明顯的變化,昆鈞的臉色倒是在一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溫蒂自然知道,他這驟然變換的臉色,究竟是因何而起。


    便立即寬慰道:“不過你們也無需太過擔心,即便是若陀龍王,已經從封印中脫困而出,他仍會是被受到限製的。就像是購買一些商品,必須支付相應的金錢,雇傭一個人來為自己工作,需要支付相應的報酬,而對她提出的請求,同樣要支付相等的代價,才能得以實現。”


    這可是有那個來國運戰場之前,還不忘朝自己的物資包裏塞了一堆調料的奇葩,這個先例在前,倒也並非是她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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