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666笑了笑:“什麽罪不重要,主要是為了先給對方扣個名頭再說。”


    他又抬手將捧在手中的小蛇,往鍾離麵前遞了遞:“總而言之,就是一切情況目前為止,看上都還好,除了她。”


    666問道:“要不,你來哄哄她吧?”


    “她已經自閉了老久了,我說什麽她都聽不進去,一直是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666語重心長的說道:“你也算這個孩子的半個媽了,稍微哄一下吧!我實在是搞不定了。”


    並不是很想當這半個媽的鍾離:“……你還真是,語出驚人。”


    “過獎了過獎了,但你們也無法否認,這個孩子與你們之間的聯係呀。”他說著邊撚起手裏一動不動的小蛇,就要往鍾離肩上掛:“好歹也是當家長的,哄哄孩子吧!”


    鍾離微微側身想躲開,有些擔心自己動作太大,會將伏在自己身上熟睡的源琢月驚醒。


    隻能頗感無奈放任了666的動作,眼看666將小蛇放在了他的肩上。


    鍾離問道:“你這是做什麽?”


    “讓她和你貼貼啊。”666說著還十分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然後兩手一攤:“你的氣息如果不去仔細分辨,和烏波洛斯沒有區別,和你挨著她心情可能會好一點。我總不可能直接把這個小家夥甩在源琢月身上吧?你之前也看到了她們兩個接觸的時候的那個狀況,等一下又哭成了一堆,我可哄不來了,哄不來。”


    鍾離側目而視,就見銀白色的小蛇軟塌塌的掛在自己肩上,一動不動,仿佛失去了靈魂。


    他抬手挑起了小蛇的腦袋,就見她閉著的眼睛睜開一條縫,露出了淺金色的豎瞳,向他看了過來,眼淚吧嗒吧嗒不停的往下掉。


    就是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小蛇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將自己包裹了起來,下意識的吐了吐信子,在分叉的舌頭觸碰到了鍾離的手指的時候,飛快的縮了回去。


    過了好一會,才想起一個稚嫩又細若蚊聲的聲音,她怯生生的問道:“是不是我太沒用了?所以哥哥和母親都不要我了。”


    666都無語了:“我都已經說過多少遍了,你哥那邊情況不明,他不確定能不能保護好你所以讓我把你給帶回的!你好歹聽聽我的話啊!不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啊!我的小祖宗!”


    小蛇並不搭理666,一雙淺金色的豎瞳,一眨不眨的望著鍾離。


    還在不停的往下掉眼淚:“……母親,是因為我的拖累,受到了潮水的襲擊,才忘記我的嗎?”


    對於這些問題,鍾離不知內情,的確是有些不太好回答。


    鍾離隻能反駁道:“她並非是你的母親,烏波洛斯已經離去,你現在傾注在她身上的情感……得不到回應。”


    “她就是我的母親!”小蛇急切的爭辯道:“我的力量來源於她,我是她孕育的孩子,我怎麽可能會認錯自己的母親?你也可以感受得到,對吧?她是我生命的源流,我又怎麽可能會認錯呢?”


    鍾離正欲辯駁,卻感到伏在自己膝上的腦袋微微動了動。他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應對措施,就見蘇醒了的源琢月抬起了腦袋,睜開了眼睛。


    一雙鎏金眼瞳定定的盯著,伏在鍾離肩上的銀白色小蛇。


    被緊盯著的小蛇微微瑟縮了一下,被這樣一雙恍若金屬般冷硬的眼眸注視著,令她有些害怕,沒敢有什麽動作。


    淺金色的豎瞳中有些緊張與無措,卻還懷有一絲絲的期待。


    可在這個時候,源琢月卻移開了目光。


    小蛇也不知道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心懷失落,銀白色的身子蜷縮起來,縮成了小小的一團。


    而源琢月已經看向了鍾離,如同金珀般的眼瞳中,滿是控訴與委屈。整張臉皺巴在了一起,扁著嘴,眼淚也已經在眼眶裏打轉,隨時都能落了下來。


    鍾離:“……”


    現在這樣子的情況。


    他還是真的有點應付不來了。


    一旁的666將一切盡收眼底,不由得發出了幸災樂禍的笑聲。


    但好在最後經過鍾離的努力,總算是把人哄好了。就是整個過程,太過費時費力了。


    還有就是挨捶和被咬的時候,稍微有那麽點疼。


    跟在鍾離身旁的666,剛想說話卻牽扯到了下巴上的傷口,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小心翼翼摸了摸下巴上的淤紫,有些無語的道:“她和你鬧脾氣,為什麽還來打我啊?這可不是誤傷無辜群眾,就是直接衝著我來的!”


    鍾離給還窩在他懷裏生悶氣的源琢月順毛,抽空回了一句:“你離得太近了,而且還在笑。”


    666也是一臉的委屈:“我是在笑你,又沒笑她。”


    鍾離微歎:“你覺得她分的清楚,你是在笑誰嗎?”


    666聞言也有些哭笑不得:“也就是說我活該唄。”


    鍾離淡淡回道:“並無此意。”


    腳下踩著細軟的白沙,行過之處留下了淺淡的痕跡。周遭有堆疊的礁石,以及依附著礁石而生的珊瑚海植,在這碧海藍天的照映之下,景色美不勝收別有洞天。


    終於一行人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鱗淵境洞天的顯龍大雩殿。


    首先入目的是一尊,曆經了歲月衝刷,滿是斑駁痕跡的人像。頭生龍角,長發飄飄,衣袂紛飛,腳踏波濤,手持一杆長槍。


    直指前方一望無際的海麵。


    兩側的牆上繪有一些或站或跪的人像,都朝向了長槍所指的那個方向。


    鍾離行至石像旁,在這個雕像的底座上,看到了一行已經有些模糊不清的字跡。


    『為止若木蘇生,孽寇侵陵,禱而引古海之水掩覆洞天,鎮伏玄根。勒石銘之,垂鑒後世,萬勿擅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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