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源琢月如此抗拒的態度,鍾離又試探著問道:“那摸摸花,可以嗎?”


    源琢月立即把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


    鍾離也不願強迫源琢月去做些什麽,見她依舊是如此抗拒,便直接將手中還宿著一條銀白色小蛇的金色千瓣蓮,放在了身前的桌案之上。


    又撈起源琢月垂落在地上的長尾,打算帶她去到一個空曠一點的地方,好陪她玩。


    666不由發問:“搞了半天,你是在等源琢月啊?怪不得我盯了半天什麽變化都沒有看到,你是要等她做什麽?”


    鍾離抱起源琢月起身,一邊回答,一邊打算邁步離開:“借助她的力量,作為一個引子,有了這個媒介那條小蛇的恢複,便會快上許多。既然琢月不願意那就算了,隻是恢複的時間要慢一些,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


    666神情複雜:“你還真是慣著她啊。”


    鍾離正色解釋道:“這並非是嬌慣,麵對他人的請求,她自然有說不的權利。”


    666敷衍著點頭:“啊對對對,你說的都對,都很有道理。”


    這麽明顯的敷衍鍾離自然是聽出來了。


    但他並未有繼續和666爭辯的打算,避開了殿中的陳設,以及另一邊還在休息的皎皎與白露,到了一處相對空曠的地方。


    鍾離向又將腦袋埋進了自己頸間的源琢月詢問道:“想玩什麽?”


    源琢月立即支棱了起來,將手中的玉球,拋落在了地上,發出了當的一聲輕響。而後將尾巴,從鍾離臂彎之間放下,垂落在地上。


    用尾巴尖尖輕輕的在,落在了地上還未滾動遠了的玉球上,輕輕的捶了一下。


    伴隨著綿綿不絕的清脆悅耳的響聲,逐漸的滾遠,直至撞到了牆上,又彈了回來,再滾了幾圈,才停了下來


    而源琢月立即追了上去,又在玉球上,用尾巴捶了上去。


    隻是這一次,玉球是朝著鍾離的方向滾了過去,最終停留在了他的腳邊。


    源琢月又追著球遊了回來,用尾巴輕輕在球旁邊的地麵上拍了拍,一臉期待的看著鍾離。


    這樣玩。


    和之前與那些小家夥玩鬧時的規則相同,並不複雜,而且如今她也弄不清什麽複雜的遊戲規則。


    鍾離自然如她所願,他本就是打算陪她玩的,隻是輕輕在地上的玉球上踢了一下,因為並沒有用上多大的力氣,滾動了一小段距離之後就停了下來。


    源琢月立刻遊了過去,用尾巴在停滯的玉球上捶了一下,又再次讓它又滾回了鍾離腳邊。


    兩人就來回的,將這個球踢過去,捶回來,如此往複循環,絲毫不覺得枯燥與無聊。


    特別是源琢月,臉上滿是興奮雀躍的笑意,眼睛都亮晶晶的了。


    兩人就這樣玩了一會,又一個人加入了這場遊戲,是已經休息好了的白露。


    她看著兩人玩的這麽開心,感覺體力已經恢複之後,也插入了進來。


    又過了一會也算是休息好了的皎皎也再次加入了進來。


    666看著一群人熱熱鬧鬧的圍在了一起玩遊戲,他認真思考了以後,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最終666也加入了遊戲。


    這一場遊戲最後也算是賓主盡歡了。


    最先退場的是各種意義上年紀最小的皎皎,其次則是白露,兩個小姑娘被安置在一個座榻之上,緊挨著一起進入了夢香。


    身上蓋著一床666翻箱倒櫃才找出來的小被子。


    精神飽滿,神采奕奕的源琢月,對於這樣的遊戲還有些意猶未盡。她目前因為這些新鮮的感受,以及剛獲取來,還未完全消化掉的源於烏波洛斯的能量,處於一種興奮的狀態,一時半會還不可能安靜的下來。


    源琢月先是學著兩個小姑娘的姿勢,和她們一起躺在了寬大的座榻之上,又閉上了眼睛,安安靜靜的躺了一會兒。


    發現自己並沒有睡著。


    又從座榻上爬了起來,遊蕩到了鍾離的身旁,摟住了他的脖子,貼在了他的背上。


    把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蹭了蹭,發出細微的哼哼聲。


    雖然源琢月目前還無法正常的說話,但鍾離已經能從她音調不同的各種聲音中,能大概理解她的情緒變化。


    隧問道:“怎麽了?”


    源琢月小聲的在鍾離耳畔道:“花花……”


    口齒要比先前清晰多了。


    但是鍾離還是不解其意,繼續問道:“是想要之前看過的那朵花嗎?”


    他抬手揉了揉源琢月擱在自己肩上的腦袋瓜:“現在還不能給你,要過幾天才行……如果你現在想要的話,我重新做一朵給你,可以嗎?”


    源琢月卻搖了搖頭:“摸摸……”


    鍾離有些訝異:“你想要摸一下之前的那朵花嗎?”


    源琢月點頭。


    鍾離托住源琢月,將她從自己背後,撈到了身前。又輕輕撫摸了她的腦袋,才詢問道:“之前不是不願意摸嗎?怎麽現在又願意了。”


    源琢月把腦袋埋進了鍾離的懷裏,悶聲悶氣的開口:“玩……摸摸……花……”


    “是因為我陪你玩了,所以你答應了我之前的請求?”鍾離輕撫源琢月的發頂以及脊背,輕笑道:“不必勉強自己,做不願意做的事。”


    幽囚獄內,


    穿著寬大衣袍的男人抱著另外一個人的大腿,聲嘶力竭的喊道:“反正不要錢,多少信一點啊!”


    被抱住大腿的男人,一臉崩潰的提著自己的褲子,同樣聲嘶力竭的大喊道:“滾開啊!神經病吧你!你越來越過分了!褲子都快被你給扒掉了!鬆手!給我鬆手啊!”


    身著寬大衣袍的男人,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個厚重的繪本,抱著男人的大腿一邊,用詠歎調念道:“吾神尊號‘皇隻’,乃是主宰大地山川,掌日月陰陽,生死輪回,萬物繁衍之尊神!”


    男人崩潰的喝道:“你閉嘴!你*仙舟粗口*已經念了幾百遍了!”


    然後又拖著掛在腿上的累贅,走到囚牢的門口,對著值守的雲騎軍大喊:“我說!我什麽都說!別把我和這個精神病關在一起!”


    男人的求救聲,不負所望起了效果,終於有一位雲騎軍將他,從這個折磨了他幾天的牢籠中解救了出去。


    他就跟看到救星一樣,跟在那位雲騎軍的身後跑走了。


    穿著寬大衣袍的男人這才緩緩站起身來,麵上略微露出了一個嫌棄的神色:“這個人心理素質不太行,我才給他上了一個失去理智的debuff,還沒開始發力呢,就成這樣了。”


    說著他合起了手中的繪本,惋惜搖頭:“這樣的人,不適合當皇隻信徒。”


    值守的雲騎軍的表情有些難以言喻,最後還是善意的提醒道:“你這樣,似乎有點……有損神威,就不怕玄黃司命降罪嗎?”


    寬袍男人,理直氣壯道:“神,不在乎。”


    那位雲騎軍的臉皮一抽,又委婉的道:“你在幽囚獄內如此行事,是否有些不妥?”


    寬袍男人收起手中的繪本,一抖身上的衣袍,故作神秘的道:“我們可算是幽囚獄引進的特殊人才,各位領導們對我們的行事作風都已經有所了解了,這樣都能放我們進來那就說明,在他們心裏也經早有準備了。”


    雲騎軍不語,直接對他翻了個白眼。


    寬袍男人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又窩回角落裏,盤腿坐下,閉目養神,期待下一個倒黴鬼……啊不,是信徒候選人的到來。


    一道細微的聲音在他腦中響起:“唔……奇怪……”


    寬袍男人問道:“嗯?怎麽了?”


    細微的聲音答道:“我能感到……我肉身的傷勢恢複了,我馬上就可以脫離你的身體,回到自己的肉身之中了……”


    寬袍男人聞言沉思良久:“肉身?原來你真的不是歲陽嗎?我之前一直以為你是在忽悠我的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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