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嶼白身後的師弟沈夜危捅了捅他的腰,“大師兄,要不咱們也走吧?”


    沈夜危覺得好丟臉,來救人,結果救了個寂寞。


    人家宗門自己的事兒都內部消化了,他們算什麽?


    到頭來,小醜竟是我自己。


    仁心宗的一位長老見著沈夜危他們要逃,趕緊喊住了人,“哎哎哎,這幾位天乾宗的親傳後生啊,剛才宗主說來著,在我們仁心宗打架鬥毆,損壞了這麽多的財物,得賠錢才行啊!”


    顧嶼白:“……”


    碧水珠還飄在司清羽的麵前,司清羽十分猶豫要不要收了它。


    古長風瞧見了這一幕,麵色和善地著走到了司清羽的麵前,朗聲道,“小丫蛋,這珠子喜歡你,你就把它收了吧,這可是個好寶貝。”


    古長風一道湛藍色的靈力揮出,散落於碧水珠之上,下一刻,碧水珠變換了形態,成了一個有鼻子,有眼睛,有嘴巴的小水滴形狀。


    就還挺萌的。


    “滴滴答!嘀嗒!”碧水珠張嘴說話,驚呆了眾人。


    古長風解釋道,“它願意化形給你看它的本體,就證明它認定了你是它的主人。”


    白無常也頗為欣慰道,“既然如此,清羽啊,你就不要再辜負它了。”


    聽人勸,吃飽飯。


    司清羽聞言,點頭,她伸出手去接住了小水滴,對古長風說道“多謝前輩。”


    水滴沒入了司清羽的掌心,消失不見,如此簡單,便已經算是結了契約。


    鬧劇徹底結束,古長風把白無常拽走了,急趕慢趕的回去給他看病,其他人也四散而開,徒留下顧嶼白他們幾個憨厚老實的孩子賠了錢之後,吭哧吭哧的在仁心宗幫著修房子和鋪地磚。


    鍾離殤走的著急,苟在兌是好不容易才追上他的。


    “鍾離宗主啊,別跑啊,把尾款結一下啊!”苟在兌揮舞著手裏的賬單,一邊喊一邊攔住了鍾離殤等人的去路。


    提起這一茬,鍾離殤更窩火了。


    他花了大錢,買他自己丟了一大張臉,真是好算計啊!


    鍾離殤拉著老臉,掏出了一大包上品靈石來,扔給了苟在兌。


    苟在兌掂了掂,大致數了一下,數目都對,“感謝鍾離宗主,全程直播的尾款結清了。


    不過……”


    苟在兌又掏出了幾塊留影石來,十分真誠地道,“因為你已經消費超過十萬上品靈石了,算是咱們苟家的會員顧客了,我有必要多問一句,要買斷某個時間段的播放版權嗎?”


    鍾離殤黑著臉,“什麽意思?”


    苟在兌分段給他介紹,“喏,這一段是你們被花無影封住了靈力動彈不得。


    這一段是你們集體被池飽飽暴揍的。


    這一段是月婉盈她栽贓陷害被打臉的。


    啊,這段最精彩,這一段是古長風前輩他把你罵得狗血淋頭的!”


    鍾離殤:“……”


    苟在兌真誠建議道,“就算別的你不買,但是鍾離宗主,古前輩罵你那段,我勸你買了,畢竟咱是一宗之主哇!


    你已經是會員了,可以打八五折哦,折扣價,五百萬上品靈石,如若沒有,可以分期付款,文書我都替你寫好了呢!”


    鍾離殤想吐血。


    他不差錢,但是這種冤大頭錢,他就覺得花得太羞恥了。


    鍾離殤猶豫了好半天,才咬牙切齒的聽從了苟在兌的建議,分期付款買斷了古長鳳罵他的那一咕嚕。


    就掐了,不繼續錄播。


    其他的部分,愛傳就傳去吧。


    反正剩下的橋段,是定坤宗集體丟人,又不是丟了這一次,一回生,二回熟了。


    定坤宗和仁心宗這一次對峙,最大的贏家不是他們之中的任何一方,而是一直在一旁記錄的苟在兌和他背後的苟家團隊。


    在事情結束的當天,苟在兌回了府邸,帶著他的團隊瘋狂撰稿,截取了無數高燃片段的留影石,然後讓修士們拿去複刻,在修真界的市集上被瘋狂搶購,一掃而空。


    事已至此,月婉盈和司清羽都靠著非常手段在修真界大熱,十分出名。


    兩邊竟然還都有了不少的粉絲。


    月婉盈的粉絲有一小部分是顏粉,就覺得這麽漂亮的女孩子,溫溫柔柔的,可可愛愛的,她有什麽錯,不過是被卷進來的,特別心疼她。


    當然還有一大票人間清醒的黑粉罵她,“月婉盈真的是茶裏茶氣,讓人看了就不爽。”


    定坤宗那幾個人搞了半天,什麽也沒撈著,都給了月婉盈,自己挨一頓臭罵和毒打。


    司清羽這邊,顏粉占了一半,另外一部分都是親媽粉,為她鳴不平的。


    粉絲們說她身世坎坷,作為司家唯一的血脈,被定坤宗利用後又拋棄,好不容易在仁心宗落腳,卻又被定坤宗找上來,差點遭遇了無妄之災。


    也有人粉上了司清羽的幾個師兄,覺得他們維護同門的樣子,簡直帥爆了!


    而原本在修真界青年一代呼聲最高的顧嶼白竟然掉粉了。


    他的一部分老婆粉紛紛譴責他沒有眼光,看上了一個心思醜惡的茶女,而且,有了曖昧對象的愛豆,她們不愛!


    果斷脫粉!


    他的親媽粉都覺得,這個傻孩子被人當槍了,替他不值。


    當然,粉絲收獲最多的還是花無影。


    論騷氣,耍帥,他花無影當仁不讓,數全場第一。


    風騷不減當年。


    ……


    清靜風又恢複到了日常訓練,吃飯做飯的平淡生活,仿佛一切都沒有變。


    司清羽融合了碧水珠之後,她水係的符咒畫起來的確更加得心應手了。


    花無影替她探過了靈脈,有碧水珠相助,她的靈脈修複得更快了些,於是,花無影嚐試著將碧水珠再度凝結為司清羽的金丹。


    早在第一次為她療傷時,花無影就發現了,司清羽有舊疾,她的丹田識海與常人不同。


    她的靈脈較之常人要寬上許多,但卻無法凝實於一處。


    她的身體,就像一個漏鬥,能大量的吸納靈氣,然後,再到各處靈脈遊走一遍,最後過而不留,一點點地慢慢散去。


    這種特殊的身體狀況,饒是花無影醫過無數病患,卻也是頭一次見。


    所以,當日在大殿之上,就算碧水珠不擇司清羽為主,花無影也想把那珠子搶回來。


    可奇怪的是,花無影搗鼓了半天,這碧水珠都沒辦法再度成為金丹,融合在司清羽的體內。


    花無影不服,叫來了白無常一起研究,但也沒什麽頭緒進展。


    司清羽倒是無所謂。


    她不僅不著急,還沒心沒肺地跟應天星下山,去蒼壁城逛了趟街。


    她列了個單子,打算買些個做飯的材料,還有各種靈肉,她順便想去趟書閣,打算把話本給書閣老板投個稿。


    經過了定坤宗來鬧事兒一遭,司清羽嚴重地意識到了財富的重要性。


    聽說,他們宗門長老狠狠地敲了一筆天乾宗的那幫愣頭青。


    天乾宗宗主覺得太丟人,不樂意過來撈人,就任由仁心宗處理。


    那幾個天乾宗的親傳,從仁心宗走的時候,賠的是褲衩子都不剩了。


    而定坤宗的鍾離殤聽說更慘,他高價雇傭了苟在兌來仁心宗直播,後來結束,又買斷了自己被古長風訓斥的那段錄播。


    聽說他回了宗門之後,開始讓徒弟們變賣自己的法寶套現呢!


    司清羽想,她得多攢錢多掙錢,他們以後出門哪哪都需要錢打點,沒錢真的是寸步難行啊。


    司清羽和應天星出門果斷選擇了帶帷帽,沒辦法,太火了,走大街上,容易被認出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果然,到了書閣門口,他們二人就看到修真界新聞版塊,鋪天蓋地都是定坤宗上仁心宗尋醫問藥的各種橋段。


    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熱度還在。


    除此之外,還有零星其他的要聞。


    比如,“木水村少女無故失蹤,其未婚夫婿苦苦四處尋覓而不得。”後麵跟著的是一張小姑娘的畫像。


    司清羽看了眼,問應天星,“咱們修真界也有人口失蹤?”


    應天星道,“肯定有啊!修士講究機緣,可能離開了自己的故土去曆練,失蹤的,死了的,不計其數。


    可能困在秘境了,再出來都過幾十年了,太正常了。”


    司清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著這個姑娘的畫像有些出神。


    司清羽把自己的撰稿拿給了老板,老板粗略地翻了個開頭,覺得很滿意,付了司清羽一筆豐厚的稿費,還簽了文書,要是賣的好,會分成。


    司清羽拿到了錢,雖然不多,但是挺高興。


    兩人采購完畢之後,找了一家酒樓,點了幾道小菜,打算吃一頓再回去。


    就在這時候,酒樓裏進來了衣著統一,後背繡著一個大大的“千”字的一行人。


    司清羽看了他們片刻之後,傳音給應天星,“這些是八大世家的千家人?”


    應天星,“是啊,千家的,就是四師弟本家的人。”


    司清羽又問,“二師兄,四師兄是為什麽會被師父收為弟子,你知道嗎?”


    千仞是個煉器奇才,而千家是煉器世家,既然如此,他們怎麽能容許這樣一個天賦卓絕的自家人流落在外呢?


    應天星苦笑了一聲,略沉吟片刻,才道,“不知道,我們彼此都沒有問過這個話題,不過,他來的時候,傷得特別重,渾身都是血,師父給他治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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