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還好本公子跑得快。”


    桑鳴在遠處的天上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內心十分慶幸自己逃跑時的果決。望向場中激戰的二人,他嘴中不斷咋舌道:


    “嘶……這兩人哪裏是凝氣境修士該有的樣子,這也太恐怖了。”


    隨後他將目光瞟向一旁附有蜘蛛繭的樹木,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千蛛毒手!”


    “崩雷裂地!”


    白玫與焦振同時使出最強攻擊,白玫的雙手向前一擊,無數個紫色的毒掌印拍向焦振。焦振此時雙腳裹挾著奔雷,以飛快的速度躲避著白玫的攻擊,手中同時凝聚出一個巨大的雷球轟向地麵,雷電之威在地麵上遊走,將大地碎裂,並在盡頭出現數道光柱,轟擊著上方的白玫。


    “哈哈哈!這才對,這攻擊終於像點樣子了!繼續繼續!”


    焦振的臉上露出一臉陶醉的笑容,而白玫的臉上卻盡是無奈之色,她可不想陪這個瘋子玩。她身下六條蛛腿猛地向前一蹬,揮舞著兩把鐮刀狀的前肢向著焦振砍去。焦振同樣眼神一凝,咧著嘴迎了上去。


    二人又交手了數個回合,白玫身後的利爪在一次進攻中劃傷了焦振的左臂,毒素順著他的左臂向上蔓延。眼看就要蔓延至脖頸處時,焦振渾身劇烈震動,狂暴的血氣竟然將毒素從傷口中逼出,轉瞬間,他的麵容就恢複如初。


    “該死!連毒素都拿你沒辦法嗎?”


    “哈哈哈,你讓我很興奮!我們繼續!”


    突然,白玫露出一抹冷笑,在一次進攻中,她的兩個前肢撤回,這使得焦振手中雙刀揮空。緊接著,白玫的蜘蛛下半身的尾部紮進土裏,頃刻間便有鮮紅色的蜘蛛網從地麵中衝出,將焦振牢牢捆綁,任憑他如何掙紮,竟都不能挪動分毫。


    白玫露出一臉得意之色,他將焦振吊起在空中,即使她現在為了困住焦振而不能移動分毫,口中仍是悠哉地說道:


    “焦道友,若是你沒有其他的招數,那麽,我們之間的戰鬥,也該結束了。”


    話音落下,白玫打了個響指,幾息之後,有兩個白色的身影從樹林深處衝出,二人正是先前從大裂穀深處逃走的那兩名飛鳥崖男修。他們手持佩劍,立刻便將那名黑亭穀修士的胸膛洞穿,但其中一人在刺向焦振時,焦振卻發出一聲驚人地怒吼,他依靠背後隆起的肌肉,硬是讓那佩劍在刺入一半之後,不能再前進分毫。


    “沒想到你不僅是個硬骨頭,就連皮膚都這麽硬,我倒要看看,我的蛛絲究竟能否洞穿你的身體!”


    正當她要抬手,抽出一部分鮮紅色蛛絲攻向焦振時,卻突然聽到一巨大的聲響。隻見那名飛鳥崖男修在死去時,其胸膛上的怪眼立刻將他全身血液抽幹,隨後爆炸開來。而那爆開的血霧,竟向著焦振的方向飄去。


    滔天的血氣從焦振的身上翻湧而出,他胸前的血眼凸起,身軀也漸漸龐大,將束縛住他的紅色絲線徹底撐開。焦振此時嗤笑出聲道:


    “噗哈哈哈哈,可惜啊可惜……就差一點,你就能殺了我了,白玫你還是太貪婪了。我這血祭之法,便是要體內深種魔眼之人的渾身血氣為引。現在我黑亭穀除我以外地最後一名修士也死了,我的實力便也達到了鍛體鏡五層的實力!你飛鳥崖,還拿什麽來和我鬥!”


    他的聲音逐漸粗重,身軀也宛若一隻小山一般,比融合後的白玫還大了些許。狂暴後的焦振一拳向後揮出,身後那名飛鳥崖修士的身體瞬間化為一灘血水,飛濺的到處都是。


    白玫此時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眼下他能做的便是盡可能地止損。她操控那傀儡般的飛鳥崖男修,將那黑亭穀弟子的靈旗奪來,同時看向遠處巨繭旁的桑鳴大喊道:


    “師兄!來不及了!快施展合擊之術!”


    桑鳴本正用手中的折扇緩慢切割著絲線,想要將杜樺毓二女從繭中取出,行不軌之事。聽聞白玫的話後則是內心一震,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緩緩回頭。他不知白玫此時無心他顧,根本沒有注意他的所作所為。


    焦振的身軀雖然變得龐大,氣勢變得驚人,但速度卻不減反增,他右手的黑金長刀已被他隆起的身體包裹,使得整個右臂變成了一把巨大的砍刀,此刻正瘋狂揮舞,並且每一次揮舞都伴隨著一陣強風刮過,其勢不可擋,令人膽戰心驚。


    白玫有些吃力地躲避著焦振地進攻,她的眼睛已經跟不上焦振的速度,隻是憑著本能不斷閃避。看著麵前已經不能稱作是人的焦振,又看向一旁無動於衷的桑鳴,白玫的怒火自心頭升起,也不管什麽師兄妹之分,她開口喊道:


    “桑鳴!你在哪裏磨蹭什麽!還不趕快施展合擊之術!難不成要我親自幫你嗎?”


    桑鳴在聽到白玫的話後渾身顫抖,自打他與白玫一同進入飛鳥崖起,他便活在被白玫支配的恐懼之中。


    他的這位師妹不僅實力不俗,計謀也十分精妙,這本該是讓他十分敬佩的存在,但白玫卻有一個令人膽寒的習慣,那便是得罪她的人,都被她以正當理由弄得身敗名裂,修為盡失,最終活活被製成人偶,在保留清醒的同時,意識卻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可謂是生不如死。


    桑鳴的內心此時十分抗拒,因為在施展合擊之術後,他便與廢人沒有兩樣,修為也是沒有了精進的可能。但在長期的恐懼之下,他的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走向那位身體被白玫洞穿,尚存一息的同門女修。


    看著桑鳴開始行動,白玫的內心也是鬆了口氣。她又一次使出了先前控製住尤俊三人的術法,密密麻麻的白色蜘蛛這次牽著鮮紅色的絲線,在周圍的山石與大樹之上顯現出身形。


    隨著白玫一手緊握,小蜘蛛們立刻四散,欲要將焦振的身軀壓到地麵之上。怎料焦振的身軀雖被困於其中,但卻十分堅韌,他腳下的地麵此時已然塌陷,可他的身軀卻依然直立。


    “可惡!桑鳴那個家夥還沒好嗎!”


    就在白玫暗自腹誹的同時,焦振卻趁其不備,隆起的右臂瞬間變得細長,一把掐住了白玫的脖子,將她拉至自己身前。他雙腳一用力,竟是連帶著四周的蜘蛛與附著的山石大樹一同拔起,隨後左手一撤,便破了白玫的囚禁之術。


    “你這術法,對我可不管用!哈哈哈!”


    說罷,他便伸出左手向著白玫的身上摸去,即便是天生媚骨的白玫,此刻臉上也泛起紅霞,羞惱異常。


    片刻後焦振便從白玫的身上搜出了三宗的靈旗,可卻遲遲沒有發現飛鳥崖的主旗。


    “說吧,你把主旗藏到哪裏了?老實交代的話,我也好給你個痛快。”


    白玫聞言,臉上又泛起有些嫵媚的笑容,雙眼之中同樣散發出幽光,她吐氣如蘭。


    “焦道友不要心急嘛,想要主旗的話,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有話就快說!休要拖延時間!”


    “哈哈哈哈,問題就是……你覺得,我美嗎?”


    白玫說話時,眼中幽光爆發到了極致,她又一次施展起了媚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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