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現有記載隻上數了幾代,很單薄,找不到他想要東西。


    寧遠看老板蹙著眉,有些擔心,“檀先生,您看到關於白醫生的事情了?”


    檀越抬眼看他:“白醫生?”


    寧遠心底咯噔一下,完了,猜錯了。


    “我看看。”檀越看他欲言又止,拿過他手機看了看,發現他正在看社會新聞,剛好是有人吐槽白氏醫館,因為被幾個新聞媒體轉發了所以熱度非常高,評論的風向也不對勁。


    程冬冬也看到了視頻,是他媽媽轉發給他的,是早上被拒了胖女人發視頻到網上哭訴:“白氏醫館冷血無情,不顧病人死活,還以多欺少!”


    胖女人還覆上自己去醫院掛急診的掛號單,“被這地方氣得心髒難受,還花了一千多做檢查,醫生說是可能是心肌梗塞!”


    轉發胖女人視頻的‘熱新聞’還在封麵上加粗大寫:“黑心中醫見錢眼開,病人求助無門險心梗!”


    評論區看著視頻裏的一麵之詞,都信以為真,還以為真是中醫館隻看花錢插隊的病人,不看正經排隊的病人,紛紛一頓臭罵:“天啦,欺負老實人啊!沒錢看病都沒資格嗎?”


    “讓他賠錢!憑什麽不讓我們看?說好的醫者仁心呢?被吃進狗肚子裏了嗎?”


    “這個醫館我知道,之前還看他們在營銷醫生年輕漂亮、醫德高超,還說能治好癱瘓、腰椎盤突出,好多人都騙去了,反正我是不信他們這麽厲害的。”


    “我也不相信,我有個朋友就去了,針灸二百一次,我看她就是個大傻子。”


    也有人反駁,但發出去的話很快消失在其中:“你們別胡說,我去過那個地方,醫生很好的,開的方子也對症。”


    程冬冬看得都要氣死了,連忙叫上親戚朋友幫忙懟回去,“有人汙蔑我們中醫,有人汙蔑我們師父,兄弟們幫我!”


    陸問也氣得不行,恨不得拿銀針戳那胖女人,“這些人有毛病吧,來這裏看過嗎?沒看過就以偏概全,汙蔑師父醫術差?有病吧!”


    “你們知道真相是什麽樣的嗎?不明真相就亂帶節奏,真是氣死我了!”陸問將白天拍的胖女人視頻發上去,“醫館是掛號看診的,這個女人沒掛號就插隊,非要插隊看病,結果還倒打一耙說別人插隊!”


    陸陸續續有上午看病的人也在評論區發言證明:“她中氣十足,壯得像頭牛,我們中間有好幾個人都是疼得站不起身,她竟然好意思顛倒黑白說醫館冷血無情不不顧她的死活。”


    “醫館醫生們好言好語告訴她規則,讓她掛號,結果她一副她不知道她有理的態度,跟個腦殘一樣,聽不懂人話就別出來溜達了。”


    “拿個手機以為自己就是警察了?媽的個神經病,沒見過自己網曝自己的。”


    很快就有人跳出來陰陽怪氣:“水軍這麽快就來了嗎?我反正不相信她的醫術,要是年紀大一點還行,那麽年輕估計才畢業,能治好什麽病?”


    “對,我媽去了兩次,花了上千塊都沒治好,現在過敏性鼻炎都住院了!”


    “中醫本來就沒用,一堆草藥能治好病?那古時候的人怎麽不長命百歲?純粹就是忽悠你們這些人傻錢多的人。”


    “現在的中醫真的黑,開幾幅藥就七八百,一邊吸我們的血汗錢,一邊威脅人,這就是所謂的傳承文化哦!”


    “中醫看病不行的,還耽誤病,我老丈人就是被中醫拖成癌症的。”


    “沒錯,中醫的所有理論都不存在,妥妥的偽科學……”


    “又是你丁香,你一個中醫黑跑來帶什麽節奏?”程冬冬氣得青筋直冒,圓潤的臉蛋都變得麵目猙獰了,“大家別信他,中醫很有用,隻要對症下藥,基本上藥到病除!”


    “我們醫館很好,來過的人都知道,你們少用你們萎縮的小腦幹腦補不存在的事情。”陸問完全忘記自己也曾帶著偏見拿科學質疑不熟了,他啪啪啪地一頓輸出:“科學是基於邏輯數據研究而論,中醫和科學不是一個層麵,不要拿科學來說事!”


    一個用偶像頭像的小女生:“誰說來過的人都說好,我媽就去過,結果還是過敏性鼻炎住院了。”


    何信:“你是你媽過敏性鼻炎還非要養貓那個吧?”


    小女生沒回答,但又有其他人冒頭說買的止疼貼沒有用:“還一百一貼了,結果一點用都沒有,反而貼過敏了,誰買誰就是冤大頭!”


    “他們那個止疼貼是手工製作的,黑乎乎的一團,看著就惡心,我都不知道是在什麽樣的條件下做出來的。”


    “我也覺得衛生肯定不合格,估計連質量檢測都沒有,三無產品你們也敢用。”


    “我之前就這麽說,結果還被這個醫館的腦殘粉給懟了。”


    好多個用過止疼藥的人說道:“本來就好用,用過的都說好用,怎麽就你們說不好用?你們故意抹黑吧?”


    “我懷疑她們連藥都沒過,知道怎麽買藥嗎?”


    抹黑的人:“誰說沒有,一百一貼,我前些天還買了不少。”


    醫館病人:“醫館一個人一次隻能買三貼,你還買了不少,搞事兒的時候好歹也打聽清楚一點。”


    抹黑的人:“我是誇張手法懂不懂,而且我還請人幫忙買,多也很正常。”


    病人:“隻有來把脈登記過的人才可以讓人代買,你叫誰幫你買的?我明天去醫館的時候問一問,看看有沒有你的名字!”


    “傻逼,這些人一看就是專門搞事兒的。”陸問磨著牙,“你們是不是得罪人了?”


    程冬冬想起前幾天那個姓方的人,一臉凝重的點頭:“有可能哦。”


    白蘇進屋時就看到幾人麵色凝重,“怎麽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紮錯穴位了?”


    “小師姐。”何信忙將網上的事情告訴白蘇,“他們肯定是眼紅咱們。”


    白蘇聞言看了看手機上貶低、抹黑的評論,窒息感撲麵而來,她眉心緊蹙,“是那個女人先發出去然後變了樣?”


    程冬冬點頭,“對啊,這幾個新聞號壞得很,經常斷章取義、造謠抹黑,不明真相的人直接就被帶節奏了。”


    陸問說道:“我發上午的視頻了,其他病人也發了,有些人覺得反轉了,有些人就跟瘋狗一樣的還在發,感覺像是娛樂圈那一套,哪一個明星火下麵就一堆杠精找事兒的。”


    程冬冬歎氣:“師父你太厲害了,我覺得像是有人故意搞我們。”


    白蘇心底隱約有所懷疑,估計是惦記著藥方或是覺得醫館名氣蓋過他們了,“有可能,但沒證據。”


    何信:“他們真不要臉。”


    “他們買不成就抹黑,真的是肮髒的資本家!”程冬冬越想越生氣,“師父現在怎麽辦?我們沒啥粉絲,發出去的都時辰大海,我還買了個流量,但效果不太好,要不咱們開一個賬號去懟他們?”


    “算了,願意相信的人會相信,不願意相信的也沒辦法,別生氣了,你們氣出乳腺增生不劃算。”白蘇看了幾眼就覺得負能量太大了,直接將手機還給了何信。


    何信幾人忽然覺得胸有點脹脹的,不會真氣出來了吧?


    “陸問發了視頻就好了,其他的不用管,損失的不是我們。”白蘇讓大家回屋去休息,“自己拍拍足厥陰肝經,免得肝氣鬱結,晚上氣得睡不好覺。”


    程冬冬看白蘇說完就走了,有些震驚:“師父,你想得也太開了。”


    “我們不生氣,生氣的就是別人,生病的也是別人。”白蘇回屋也給自己拍了拍足厥陰肝經,心中的點點不快很快就拍沒了。


    她身心舒暢的好好睡了一覺,網上抹黑的人氣得肝疼,一晚上沒睡著,“她倒是穩得住,明兒看看她還能不能這麽淡然處之。”


    “網上中醫館的事情都聽說了嗎?是沈家出手了吧?這沈家真是越來越不行了,區區一個小醫館,這麽快就坐不住了。”


    “這可不是小醫館。”有老者長長歎息了一聲,沈家要真能按下去就再好不過了。……


    隔天。


    秋雨微微,有些涼。


    醫館一開門,王婆婆他們就圍了上來,“白蘇,聽說昨天那個胖女人在網上顛倒黑白?我們這些老太太不會玩手機,也搞不來,要是會弄肯定幫你罵她。”


    “白蘇,需不需要我們給你作證是那個女人不守規矩先鬧事兒的?”


    “你這麽好的大夫竟然被黑,真是瞎了他們的狗眼。”


    “不用,不搭理她們。”白蘇看向門口聚集起來的病人,各個臉上都帶著擔憂,“別擔心,我沒事。”


    “我們還真怕你受影響了,幸好你心態好。”來針灸的楊梅昨晚也看到了,覺得肯定有人故意抹黑。


    “小白醫生,需要幫忙嗎?我們可以幫忙。”白老爺子介紹過來的老林、老金等病人也詢問了一下。


    “沒事,多謝大家的關心,我能處理的。”白蘇讓大家進來依次進來看病。


    “白醫生,我是絕對相信你的。”進來的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非常鄭重的說道,“我老公之前來你這裏看過脫發,現在他頭發都長出來了,一下子年輕了十幾歲,出門去大家都不相信他是程序員了。”


    白蘇聽她說了丈夫的名字,是之前來過的謝洪,“你哪裏不舒服?”


    女人說道:“我是後腰疼,生過孩子之後就老疼,持續四五年了,之前我老公讓我過來看病,但手裏工作多,最近忙完有長假,所以來調理一下,順便我也想長長頭發。”


    白蘇看著女人頭頂寬闊的發縫,確實有些明顯,她幫女人把了把脈,熬夜工作較多,氣血虛腎也虛,另外肝氣鬱結還有乳腺、卵巢方麵的問題,“氣血瘀堵,肝腎陰虛,腰膝酸軟,疲乏無力。”


    “對,都有。”女人頓了頓,“脫發也嚴重。”


    白蘇看脈象也差不多這樣:“腰疼貼膏藥加針灸,其他地方得喝藥慢慢調理,陰虛喝藥慢,得一個月才能見效。”


    女人點點頭:“行,我聽你的。”


    白蘇幫她針灸上,又給後麵的人看診,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生,臉色蠟黃,耷拉著腦袋看起來氣色很差。


    他一隻手捂著耳朵的坐到椅子上,“我這隻耳朵聽不見了。”


    白蘇詢問:“什麽時候?”


    “前幾天。”年輕男生叫闞秋,前幾天工作時忽然耳鳴,隨後就有點暈眩、惡心想吐,第二天去醫院檢查時說是突發性耳聾。


    當時就住院治療了,可是因為去太晚了,聽力還是嚴重損傷,目前左邊耳朵基本聽不見。


    白蘇幫闞秋摸了摸脈,脈細澀,舌質暗紅有瘀點,是氣滯血瘀,經脈痞塞,“之前是有感冒對吧?感冒後又一直很疲勞,一直沒有休息好?”


    闞秋仔細回憶了一下,“上個月吹空調後感冒了,之後半個月又一直加班畫圖,周一時就忽然耳鳴發堵,隨即就這樣了。”


    “暴聾氣蒙,情況嚴重的會耳目皆不明,你隻有左側耳朵不適,運氣還算好。”白蘇收回手,“情況還好,活血化瘀,行氣通竅就行,願意針灸嗎?針灸會比較貴。”


    闞秋工作穩定,工資還不錯,二百能接受的,“隻要能盡快好起來就行。”


    “行,進來我幫你針灸。”白蘇取出銀針,幫闞秋針灸了聽宮、聽會、耳門、翳風等穴位。


    針灸下去後,闞秋恍惚間覺得耳朵裏有什麽響動,正當他想仔細捕捉時醫館外麵傳來哭聲。


    白蘇也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將剩下兩針紮下去後就轉身走了出去,走到門口便看到有一群人順著巷子朝醫館走來,為首的幾個人頭戴孝布,哭得特別大聲,嘴裏還嚷著我媽死得好慘。


    白蘇蹙起眉頭,其他病人也滿臉困惑,“死得有多慘?”


    何信、程冬冬、陸問也跟了出來,疑惑地看著朝醫館走來的眾人:“你們家人死了不在家辦喪事,來我們醫館做什麽?”


    “我來做什麽?當然是找你這個罪魁禍首!”為首的男人走到醫館門前,目眥欲裂地瞪著白蘇,“是你害死了我媽!”


    第58章


    罪魁禍首?


    害死了他媽?


    白蘇聽到男人的話, 清潤的眸中浮出一抹茫然:“你說什麽?”


    “你害死了我媽。”為首披麻戴孝的中年男人王強揮著拳頭朝白蘇衝過來,嘴裏還嚷嚷著要找白蘇算賬,但被陸問眼疾手快的擋在了前麵。


    陸問差點被打到臉, 連忙護著白蘇退了兩步:“你幹什麽?想打人啊?”


    “打的就是你們, 我媽死了你們一個都別想好過。”王強又想動手, 被趕過來的周老三以及病人給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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