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地下的古墓,大師也未曾全部走完!”張翊說道。


    一念大師點頭,“發現這處古墓,的確是個意外,不過我們倒是走了幾條通道的!”


    “在此間布局,應該是國師的意思吧?”張翊道。


    “的確是的,貧僧想,如果這裏的一切都是可控的,那魔門中人們一眼即可識破,是以隻在古墓盡頭布置殺局即可!”一念大師說道。


    張翊看了一念大師一眼,“國師有沒有想過,既然是古墓,那裏麵一般情況下是葬著某個生靈的,如果連一口棺材都沒看到,會是古墓的盡頭嗎?”


    “張大人的想法,與貧僧當初是一致的,我們的確發現了好幾口棺材,而且也找到了不少東西,隻是你說的那神秘銅棺,卻是不曾見過!”一念大師說道。


    張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隻是那銅棺,已經沉入岩漿中,上古殺陣觸發,無頭古屍和蝰蛇不知所蹤,下麵的古墓已然成了廢墟,要找到銅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張翊聯想到通道上的壁畫,當即肯定,古墓的主室應該是他們去的那處岩漿之海,而一念大師布局之處,不過是假主室,是用來迷惑盜墓賊的。


    銅棺裏麵究竟有什麽?


    想了許久,終究還是沒想明白。


    “以後布局的話,還請國師通知一聲,這要是弄砸了,可就大大不好了!”張翊淡然說道。


    這話有些不客氣,但卻是張翊想說的。


    為了布置這麽格局,牽扯出來兩宗命案,名劍山莊也近乎被滅。


    “卓天芳應該也是你們的人!”張翊道。


    一念大師淡然一笑,他沒有回答,但答案卻是已經有了。


    “對了,國師可知道,當年的天機樓,還有一個老道士幸存?”張翊又問。


    “天機樓當年被滅,所有門人皆是被殺,絕無漏網之魚!”一念大師說道。


    張翊道:“但是我們來的路上,卻是遇上了一個號才能能算盡天下的老道士,他自稱便是天機門人!”


    “沒有這可能!”一念大師道。


    張翊看了一念大師一眼,“為何國師如此篤定?”


    “因為當年天機樓被滅,不單單隻是魔門,是聖上的意思,這等境況之下,如何能容天機樓還有能活著的人?”一念大師並沒有隱瞞。


    “明白了!”張翊歎息一聲。


    林青眉道:“那老道士究竟是誰?”


    “魔門四宗,來了萬妖閣、地獄門、銷魂穀,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那老道士,或許與天道盟有關!”張翊說道。


    林青眉點頭,她又問:“當年聖上為何要滅天機樓?”


    “天機樓妖言惑眾,自然該滅!”一念大師淡然說道。


    張翊和林青眉並沒多說什麽,而後二人行禮,下了九嶷山,走在神都得路上。


    來的時候花了不少時間,這回去快馬加鞭,時間縮短一半。


    回到明鏡司,張翊便急匆匆地將案子寫下來,於《洗冤集錄》中留痕,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文字,看著就令人心動。


    如張翊所料,這案子複雜難度在河伯娶親案之上,在《洗冤集錄》中占據的篇幅很大,得到的神秘白芒甚多。


    而今,他的丹田之內,神秘白芒匯聚的池塘,變成了大池塘,已然具備小湖泊的規模。


    這日正如,張翊和林青眉正在院子裏麵喝茶。


    忽然聽到後麵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張翊側臉一看,但見林鵬生無可念,頂著兩個黑眼圈往這邊走來。


    “怎麽回事?”張翊問道。


    林青眉也向林鵬投來詢問的目光。


    林鵬走過來,一把抱住張翊,還伸手拉起張翊的衣衫擦眼淚,說道:“大人,我失戀了!”


    “啥?”張翊不由一愣,林青眉問,“你和西門姑娘鬧掰了?”


    “西門姑娘說,她屬於江湖,而我這是朝廷的人,我們注定不是一條路上的人!”林鵬連連點頭,像是小雞啄米似的。


    他那兩個黑眼圈,足以證明這小子的確動了些情,不過不太多,因為張翊明白,真正動情的人,會是什麽樣的。


    於林鵬來說,西門姑娘是特別些,他也的確費了些心思,但是,絕對還沒有到動情的地步。


    難受,是肯定的!


    “的確不是一條路上的人啊,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我相信,你不會為了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的!”張翊一本正經地說道。


    林青眉聽著,沒什麽神情,卻透著些許冷意。


    張翊身子微微一縮,急忙閉上了嘴巴。


    林鵬一聽,一雙眼睛甚是明亮,“英雄所見略同,我的想法,與大人差不多!”


    “咳咳,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張翊淡然一笑,急忙推脫。


    林鵬愣了一下,拍了一下腦門,笑著說道:“我差點忘記正事了!”


    乍一看,這小子哪還有失戀的模樣?


    “說!”張翊看著那像是菊花一般的臉,真想給這小子一腳。


    “萬安縣出了一件奇案,已經上報朝廷,掌鏡使大人讓我來請你們過去懸鏡堂!”林鵬道。


    張翊聞言,眼睛瞬間明亮得像是月亮太陽似的,有案子啊!


    林鵬、林青眉皆是愣了一下,張翊這反應,不大對勁。


    查案子,誰不頭疼?可張翊像是撿到了糖似的,那笑容,竟然那般的甜?


    “去看看是什麽案子!”張翊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他覺得自己還是不夠淡定,高人,如何會這樣?


    來到懸鏡堂,諸葛無我便將卷宗遞過來,這個案子的取名:紙新娘!


    張翊繼續看上去,萬安縣有一戶大戶人家羅家,家主羅賢,是當地有名的大戶人家,向來以儒家門生自居。


    半個月前,羅賢的兒子羅豪娶親,不曾想洞房花燭夜那天晚上,娶回來的新娘,竟然成了一個紙人。


    紙新娘的案子,已然在萬安縣傳開。


    羅賢本是想將案子壓住,說新娘是得重病仙逝。


    但是羅豪用情極深,不同意他老爹羅賢的決定,去報了案。


    縣衙捕快去了查了十餘天,啥線索都沒有。


    如此一來,案子不得不上報。


    明鏡司本就管離奇懸案的,案子自然要落在這裏。


    張翊看了看那新娘的名字:劉霜霜!


    關於她的介紹,基本上沒有。


    張翊沉吟片刻,道:“這個劉霜霜也是萬安縣的?”


    “是從良的青樓名妓!”諸葛無我說道。


    “這就有些意思了!”張翊心神不由一動,當即眼中泛起興趣之色。


    這方世界,三教為尊,儒家思想早已滲透在每一個角落,禮義廉恥,早已深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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