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我殺出去!”淩波仙子做了決定,拚了會死,但不拚還不是會死?


    在某些時候,美人是具有某種特別能力的,能凝聚人心,特別是淩波仙子這樣的女人。


    霎時間,一群人也不知道怎麽的,像是打了雞血似的,與淩波仙子一起,衝向羽林衛而去。


    梁熒見狀,眼中不屑之色一閃即逝,她手輕輕一回,羽林衛長槍隨之而動,迎擊而出。


    衝殺過來的那些人,霎時間便有十幾人斃命。


    淩波仙子終究是四境洞玄境巔峰的修為,她身子旋動,長劍一連續與十幾杆長槍交擊,火花濺開,紊亂勁力狂嘯。


    幾個回合之後,淩波仙子被逼退回來。


    至於她手下的人,全部戰死了。


    淩波仙子為了抓住張翊,做了充足的準備,可誰曾想到,卻還是這樣的結局?


    老人半死不活地靠著牆壁,柳成則是戰戰兢兢地立在宏嶽樓大門角落處。


    適才險些一招斃命的周琪,跌跌撞撞的起身,他看著客棧裏麵的那些人,眼中忽然閃過恨意,抄起地上的長刀就要動手,卻是被林鵬攔住了。


    將周琪押出來,張翊走上前來,眼中泛起複雜之色,“七香散這種迷藥,隻能讓人一個時辰之內無法動彈,你的目的,是要親手殺死這些人,若一開始用的是毒藥,他們沒機會活命!”


    周琪咳嗽一聲,“我說過,我要殺的,隻是我的仇人,沒有用毒藥,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不想殺無辜之人!”


    “適才你殺了他們其中幾人,是何感覺?”張翊問。


    周琪聞言,心神猛烈一顫,一時無語。


    “你根本不是河伯,何必呢?”張翊的話,讓淩波仙子,以及柳成等人皆是一愣。


    周琪已經承認他是河伯,所有一切是他弄的,目的就是為了報仇。


    可張翊卻說,周琪不是河伯,這是怎麽回事?


    “張大人在說什麽呢?”周琪淡淡說道,他臉色蒼白,但目光避開,不敢直視張翊。


    “也許你不知道,在來宏嶽樓之前,我們便知道你不是河伯!”張翊說道。


    周琪想繼續裝,但實在裝不下去,他索性閉上眼睛,閉上嘴巴。


    “他不是河伯,誰是河伯?”


    站在宏嶽樓大門處的柳成,糊裏糊塗地說了一句。


    寂靜的場麵被打破,此時所有人的目光,皆在張翊的身上。


    包括羽林衛統領梁熒!


    張翊神捕之名,絲毫不下於梁熒。


    或許,大虞皇朝有人不知道羽林衛統領梁熒,但一定知道神捕張翊。


    可惜張翊不能修行,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


    但張翊的保命手段,就連林鵬曾經都一度錯誤認為,他修為極高。


    尤其是破西門大郎案子的時候,看見張翊一抬手,就解決了西門夫人。


    一個時辰過去,中了七香散的人,都一一起來。


    此時淩波仙子、柳成、老人都忘記了要逃走,他們均是一臉期待地看著張翊,等待他解惑。


    張翊的目光落在了縣令石中澤的身上,“真正的河伯,是我們的縣令大人,他才是當年周家的少爺!”


    “張大人,縣令大人他怎麽會是周家的人?他怎麽會是河伯?”劉鬆滿眼迷茫之色。


    他敬重石中澤,就像敬重張翊一般。


    因為石中澤自從成為寧縣縣令以來,一直都在為寧縣的百姓做事,在寧縣百姓心中,石中澤絕對不負“父母官”這三個字。


    若石中澤真是周家的人,真是河伯,那這就太震撼了。


    當年周家滅亡,雖然是趙員外、李員外等人一手策劃,暗中有人推動。


    但寧縣百姓針對周家,也是不爭的事實。


    石中澤如果是周家的人,他這算是以怨報德嗎?


    “你是何時看出來的?”石中澤知道,這時候繼續否認已然沒用。


    他這一承認,眾人皆是瞬間石化,周琪麵色陡然一變,“公子!”


    石中澤擺手,眼中泛起滄桑之色,“該來的總會來的,但是這一切,來得早了一些,沒能親手殺了這些人,始終是遺憾的!”


    張翊道:“河伯娶親案整整發生了二十三起,大人才上報朝廷,如果大人不是昏庸之輩,那從一開始,你便是我們懷疑的對象!”


    石中澤點頭,“這一點,的確是我疏忽了,但我也清楚,一旦上報朝廷,來的肯定是明鏡司的人,當時便猶豫不決,後來還是覺得不對,寫了奏折報上去。”


    “如果來的不是張大人和林大人,我想,以我的布局,要查出真相,也不會這般快的!”


    “從我們來到的第一天晚上,你便請來了湘西五鬼,其目的應該是為了擾亂我等思路的吧?”張翊道。


    石中澤點頭,“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湘西五鬼作惡多端,他們遇上了兩位大人,自然就不能繼續作惡了!”


    “好布局!”張翊繼續說道:“那天晚上的黑衣人身上有鬼道氣息,他們其實也不是為了殺我們,隻是過來打探消息而已!”


    淩波仙子點頭,受傷的老人目光不住變化,在想如何逃走。


    “你最大破綻,就是留下的兩張紙條!”


    張翊將紙條拿出來,一張石中澤說是有人送進去他屋子裏麵的,而另外一張,則是他給劉鬆留下的。


    “這兩張紙條,是兩個人的筆跡,我實在看不出來有什麽破綻!”石中澤說道。


    張翊道:“大人是聰明人,自然不會傻到親自寫了兩張紙條,但你忽略了一點,這兩張紙,不是尋常人能用得起的,整個寧縣,隻有縣衙裏麵有!”


    聞言,石中澤伸手拍了拍腦門,他一時疏忽,竟然用了官府專門用的紙張。


    石中澤苦笑一聲,“所以從那時候,兩位大人就已經肯定我是河伯?”


    “不,我們當時想,你或許隻是與河伯有關而已!”林青眉收了長劍。


    “因為我們還不知道,河伯為什麽要娶親,直到去查清楚這些人的關係,還有他給我們講了十五年前發生的一切,我們才肯定大人是河伯!”張翊指著老人說道。


    “那時候你就知道我有問題?”賣麵的說道。


    張翊道:“我並不敢肯定,但是當時你在賣麵,卻是時不時的看我們,如此,我自然會注意到一些東西!”


    林鵬道:“當時我也懷疑他有問題了,可大人說沒問題!”


    “他派人暗中跟蹤我們,如果不那麽說,豈不是露餡了?”張翊道。


    原來那時候,張翊就在演戲,而且演技特好。


    “你知道我派人跟蹤你們?”老人麵色不住變化,心中生出莫名的恐懼,他繼續說道:“適才你也是在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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