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劉瑁就起身了,吳莧給他更衣後,紅著臉道:“真受不了你,明知道今天有大事,昨天還那麽亂來…”


    劉瑁嘿嘿一笑道:“不然怎麽讓你趕快生個大胖小子?聽說你家大哥都著急了不是?”說罷,輕輕地吻了吳莧一下,就起身去院子裏鍛煉身體去了。


    劉瑁自從一年前與吳莧結為夫妻後,兩人感情越加的密切,劉瑁也十分疼愛這個容易害羞的姑娘。


    隻不過結婚已經近三年的時間,兩人卻依舊無所出,就連劉璋都在長安生下了一子,急得吳懿先後找吳莧說了幾次,把吳莧羞得俏臉通紅。


    但是如今這個問題已經成為了他繼任州牧的阻礙,劉瑁也就經常與吳莧在房間裏搞一些事情了…


    另一邊,田豐屋內。


    “田先生,錦衣衛幸不辱命!”劉璝恭敬地向田豐施禮道。


    “此事再不要提,那幾名行事的錦衣衛也按工傷處理了吧,善待他們的家人。”


    “明白!”


    “這個事情,連公子也要瞞著,公子乃極重感情之人,要是知道因為錦衣衛的出賣導致兩位哥哥的慘死,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這次兩位公子隻是一場意外,記住了!”


    “玳文明白!”


    ……


    在吃完早飯後,劉瑁就帶著田豐出府門,直奔龍門書院去了,他知道,如果想要走向天下,今天就是和龍門書院徹底攤牌的時候了,如果劉璋真的想要跟他爭上一爭,恐怕自己要麵臨的就將是一場嚴峻的考驗。


    在龍門書院建成後,由龍門諸儒所組成的士子大儒就成為了益州一股特別的勢力。


    這裏包括了鄭玄這位從徐州遠道而來的大儒,包括了從荊州、穎川等地奔赴而來的宋忠、司馬徽等名儒。


    也包括了益州本土的董扶、任安等本地大儒,匯聚組成了一股特殊的團體。


    在這兩年間,他們所教授的許多弟子在如今的益州官場占據著許多重要的地位,而這正是劉瑁這數年來最大的收獲,也是與原本曆史中的益州政局有著本質性不同的地方。


    很快,劉瑁就來到了龍門書院的門口,在與幾名士子打過招呼後,就很快的來到了鄭玄等人居住的院落,劉瑁在門口高喊道:“諸位老師,劉瑁又來看你們了!”


    不一會兒,門就被打開了,宋忠第一個笑著走了出來,道:“你小子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這次又有什麽事情?”


    劉瑁嘿嘿一笑道:“哪有,宋師,我可是前幾天剛剛來過,還提過那麽多意見呢,您老則呢麽就不記得呢?”


    隻見鄭玄搖了搖頭,笑著道:“這一點啊,老宋還真的沒有冤枉你,你這來了十次啊,九次都是來辦事的,說吧,這裏的每一個人你都見過多少次了,估計這次的事情恐怕不簡單吧?”


    這時,董扶笑著道:“一年前,璋公子入川,如今,劉益州兩位公子去世,如此局勢之下,瑁公子所為何來,老夫倒覺得不難猜測了呢,諸位還是進屋詳談吧?”


    鄭玄微微眯著眼睛看了劉瑁一眼,隨後笑著道:“那便進屋再說吧!”


    鄭玄屋內。


    劉瑁突然看到了一個熟人,驚奇道:“叔圭見過南和先生!”


    張裕輕笑道:“我就知道公子最近會過來,可是等了您很久呢”


    鄭玄看著劉瑁道:“如今公子下一步的舉動,可是牽動了我們龍門書院的心呢。”


    劉瑁望著眾位大儒,知道現在就是攤牌的時候。


    隻見他直接單膝跪地道:“如今我兩位大哥遇害,劉瑁欲做益州牧,請各位老師相幫!”


    鄭玄幾人對視一眼後,點了點頭,宋忠笑著道:“龍門書院是三公子一手組建,我等能在此處靜心修書,也皆賴公子,公子既然有意爭上一爭,我等自然支持。”


    董扶這時輕聲道:“三公子建立龍門書院,無論初衷是什麽,但是天下士子畢竟受益匪淺,也為我大漢保留了一塊學術聖地,不過對於公子的下一步,我與南和都頗為好奇,因此我們還是希望公子坦誠以待,不知公子可否告知你下一步的計劃呢?”


    劉瑁明白接下來的回答是重中之重,就算自己幫助董扶建立了龍門書院,就算董扶是自己的媒人。


    可是董扶對自己恐怕未必是看好,還有著一絲警惕,更何況此次的事情還被宋忠、鄭玄兩人所知。


    與司馬徽等士族大家不同,鄭玄、盧植這些人都是比較忠心的的保皇黨,雖然被排擠出了朝堂,卻依舊忠於漢室。


    而司馬徽等士族則更注重自己家族的利益,那麽自己又該如何說服這目的不同的兩撥人呢,這算不算董扶給予自己的考驗呢?


    劉瑁輕聲笑道:“我乃益州牧劉焉之子,漢室宗親,這一點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而這就決定著我劉瑁始終是擁護我大漢王朝的江山,我甚至於向往著有一天能像冠軍侯一樣封狼居胥,像關內侯一樣說出‘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的話語,總有一天,我希望把大漢的龍旗插遍西域的每一個角落!”


    劉瑁的這一段話說的鄭玄熱血沸騰。


    劉瑁又道:“至於將來士族在我轄下的地位,不瞞諸公,依我看來,大漢現在之所以如此衰微,除卻自身的問題外,各個世家大族,王族公卿占有了大量的農耕土地,降低了大漢每年的稅負,其次諸多貴族的大肆剝削,使得民心浮動。”


    劉瑁望著幾人,鄭重道:“因此逼得老百姓紛紛起義,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大漢的百姓們,不該如此啊…我想請問諸公,如果我繼續一味的依賴世家大族,就如同現在的劉表一樣,在將來,大漢是否能夠挽回如今的頹勢?”


    眾人相視一眼,董扶也是博學之人,他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世家大族確為東漢衰敗之誘因,可公子如果想依靠平民,張角,就是最好的例子…”


    鄭玄也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道:“自光武皇帝建立後漢以來,士族確實不斷地侵占土地,而宮內卻由宦官掌控朝政,甚至於由此引發了黨錮之爭,我大漢就此走向衰落,在平亂黃巾軍的這些年來,老夫也不斷的思索,發現無論是我們士人還是那宮中奸佞,都有責任啊…”


    司馬徽等人聽後,逐漸陷入了深思之中。


    而劉瑁則道:“我很清楚,大漢的江山需要誰來鞏固,我不會像張角一樣愚蠢,一味的打擊貴族,但是我也不會像劉表一樣依賴貴族,別的地方我管不著,但是在益州,為了我大漢的未來,貴族的權柄必須削弱,依舊會是權力構成的主要部分,不知我這樣的答複是否符合諸位的心意?”


    鄭玄宋忠相視一眼,思忖片刻後率先表態:“我二人願助公子一臂之力!”


    張裕隨後微微一笑道:“我張家願助公子一臂之力,全力助公子得到州牧之位!”


    董扶也隨後表態道:“我會讓我這一派的人給予你支持,希望公子不會讓我們失望…”


    司馬徽、龐德公等人雖然沒有立刻答複,但也表示,在必要時刻,會讓他們的學生助劉瑁一臂之力,而這個承諾,對於劉瑁來說,卻已經足夠!


    劉瑁聞言,頓時咧開了嘴,開心地笑了出來,他微微一拱手道:“如此,瑁就多謝諸位老師了!如今我大漢雖遭黃巾之亂,但是威望依在,否則李傕也就不必挾天子以令諸侯了,相信我,大漢不會亡!”


    其實關於士族這個問題,劉瑁早在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已經考慮過了。


    當他明白士族的力量是一個多麽恐怖的勢力後,他才明白為什麽晉朝會出現所謂上品無寒士的情況。


    東漢時代,還是一個依靠察舉、征辟選士的朝代。


    而且這時的世家貴族還沒有經曆過五胡亂華、黃巢之亂那些黑暗的時代,門閥勢力空前強大。


    如果一味的擺脫貴族,依靠平民無疑就會和張角一樣,被士族所拋棄最終失敗。


    而且,就現在而言,各大士族人才輩出,如果一味的拋棄他們,視而不用,無異於將這些人推到了自己的對立麵。


    再加上自己皇室宗親的身份,他就不可能不用貴族士族。


    就現在而言,博陵崔氏、汝南袁氏、弘農楊氏、範陽盧氏、滎陽鄭氏、潁川荀氏、太原王氏等等幾大世家幾乎把持了社會的方方麵麵。


    單就益州來說,同樣有蜀郡張氏、廣漢王氏、巴郡嚴氏、益州黃氏等世家大族。


    如果自己想要繼任州牧,想要一爭天下,那麽這些世家大族就是關鍵之所在。


    因此,他說出了這一番話,暫時表露出自己的野心,對於自己並沒有壞處。


    針對鄭玄盧植,隻需以大義說服之,而對於司馬徽等士族,則用利益維係之。


    至於後麵的事,之後再去考慮也不遲,畢竟一口吃不了一個胖子。


    當劉瑁離開龍門書院的時候,突然抬起頭來,望向天空,喃喃道:“季玉啊季玉,我已出招,你的選擇又是什麽呢?你真的要與我相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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