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社,隸屬潁川郡,是潁川郡與司隸的北部門戶,隻要突破長社就可以沿路北上,直抵成皋(又稱虎牢關),兵臨雒陽八關之下!


    一個月前,朱儁領兩萬士卒與黃巾軍三十六方渠帥之一的波才展開激烈交鋒。


    波才領九萬士卒,其中兩萬人都是黃巾軍的絕對主力,也是張角部下最為精銳的一股勢力。


    而朱儁一方的兩萬士卒中卻有數千剛剛征召的新兵,他們的慌張後撤直接導致了前線的大潰敗,兩萬士卒被打得大敗,剩下數千士卒連夜突出重圍,逃往皇甫嵩駐守的長社,就此閉門不出。


    而波才隨即兵圍長社,對長社展開了猛烈的進攻。


    長社,縣衙。


    “義真公,如今我們的士卒也不過萬人了,傷兵減員極其嚴重,如果再這麽下去,別說擊破波才了,就連你我二人,恐怕也要就此喪命於賊手!”一個看上去不到四十歲的一個將軍正皺著眉頭道。


    “我當然明白,公偉老弟,你說的我又如何不知?可是賊人勢大,我們在他們士氣正旺的時候堅守消耗他們的士氣也是必須的,不過現在時機似乎已經成熟了…”


    在他一旁的是一個五十多歲,已經有了斑白的頭發的一員老將軍,他一看上去便有些與眾不同,似乎無論是氣勢還是膽識都遠非常人可及。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此次討伐黃巾軍的左右中郎將,皇甫嵩皇甫義真和朱儁朱公偉!


    “哦?義真公,你的意思是說?”


    朱儁聞言頓時一愣,連忙試探道。


    皇甫嵩微微一笑道:“近日敵軍不斷地攻我城池,可我卻發現了他們的一個弱點!”


    “哦?”朱儁聞言不禁有些好奇,連忙道:“是何弱點?”


    皇甫嵩輕聲道:“公偉老弟,你沒有發現對麵的營帳乃是依草結營麽?依草結營雖然可以發現附近百裏的動靜,可是如今對方已經圍城多達近兩個月,如今已經近夏,草木幹燥,易燃,而且你沒發現近幾日來,風向已經漸漸改變了嗎?”


    朱儁聞言連忙舉頭望旗,果不其然,原本一直向著東南方向舞動的大旗不知何時已經開始向西北方飄動了!


    隻見朱儁隨即似乎想起了什麽,立刻望向敵軍駐營處,果不其然,對方不僅僅駐紮在草地之上,而且他們紮營的方向正是長社的西北方向!


    朱儁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驚喜道:“如此,大事可成矣!”


    就在朱儁與皇甫嵩定計的時候,劉瑁此時也已經悄悄地來到了長社附近,隻見他望著不遠處那密集的營帳,不禁有些許的頭疼,隨即向在他身後的一名文士問道:“先生,依你之見,這賊軍如何破之?”


    那名文士眯著眼睛看了半響後,突然一笑道:“如今乃東南風,而敵人卻駐紮於長社西北,依草結營,既然如此,可以火破之!不過大人卻要注意自己的位置,莫要燒到了自己才好。”


    劉瑁聞言一驚,思索片刻後,喜道:“先生所言極是,瑁能得到先生的幫助,實乃天大的幸事!”


    原來此人正是之前提到過的陳留平丘縣吏,毛玠,他在得知劉瑁的征集令後,連夜從平丘趕了過來,投奔劉瑁,當劉瑁與毛玠一番攀談後,大喜,隨即就帶在了自己的身邊。


    劉瑁雖然並不知道毛玠在原本的曆史中做了些什麽,但他卻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因此在毛玠來投時自然欣喜異常,立刻命毛玠為軍中法曹,負責部隊的行伍執法。


    一路上毛玠將諸事處理的井井有條,讓劉瑁非常滿意,而此時更獻出火攻一技,讓劉瑁更加歡喜。


    不過就在劉瑁準備下令部隊開始行動的時候,手下探馬突然來報道:“稟公子!長社城外的賊人營帳突然失火,隨即城中突然殺出一支數千人的部隊,他們借著火勢如今已經殺進了敵營之中!”


    “哦!”


    劉瑁聞言一驚,回頭望向毛玠道:“這麽看來,城中有人和先生所想一樣呢!”隨即轉頭下令道:“全軍,立刻出擊,協同長社守軍,殺黃巾,保家園!”


    “是!”


    隨著劉瑁的一聲令下,這四千餘人部隊就好像餓了很久的狼一樣,嗷嗷的衝向了此時已經略顯慌亂的黃巾大營中。


    “殺!”


    黃巾軍雖然作戰勇猛,可是它的來源卻大多是百姓出身,他們的戰鬥經驗並不豐富。


    在連續攻打近兩個月而敵人卻一直堅守不出的影響下,就連晚上值夜的士兵都放鬆了警惕,卻沒有想到皇甫嵩卻在這一天偷偷的派了數百精銳偷偷潛入敵營放火,而後立即點齊城中守軍殺出城去。


    許多黃巾軍們還在睡夢之中就被一刀刺死,在慌亂之中,黃巾士兵正倉促後撤,卻不料後方突然一陣大亂,隨即一陣呐喊聲傳來:“皇甫將軍!太常劉焉之子劉瑁前來支援!”


    皇甫嵩聞言大喜,對於劉焉這個漢室宗親,皇甫嵩可是一直十分敬佩,而他的幾個兒子更是頗有乃父之風,讓人交口稱讚,不過皇甫嵩倒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來救自己的竟然就是劉焉的兒子!


    接著,黃巾軍的右邊又突然一陣大亂,一陣呐喊聲傳來道:“皇甫將軍!騎都尉曹操前來支援!”


    皇甫嵩聞言更喜,大吼一聲道:“劉公子!曹都尉!你我幾方合力,將他們徹底擊潰了!”隨即又轉身對朱儁道:“你立刻帶人去左邊封堵,這一次,一定要趁機將黃巾軍的勢力徹底剿滅!”


    “是!”


    劉瑁此時正一馬當先的在敵人後軍肆意廝殺著,隻見他手中寶劍時而輕盈,時而厚重,時而迅疾如風,時而柔緩似水,就好像在舞著一支舞蹈,可是死在劉瑁手中的家夥卻絕對不在少數。


    就在這個時候,劉瑁忽然感到了一股危險感,隨後後背風聲傳來,劉瑁連忙將手中利刃背於身後,而後便感到背部一陣劇痛,慘叫一聲,跌下馬去。


    劉瑁在滾落下馬後迅速躲避過周圍的攻擊,站了起來,望向剛才的偷襲者。隻見他一臉濃密的串臉胡將一張臉遮住了大半,頭戴一抹黃巾,不過樣式卻與一般的黃巾教眾不同,頭巾上銘刻有圖案,身披金色的甲胄,看上去拉風的很。


    “你是何人?”劉瑁在手下親兵的護佑下緩緩站起身來,怒道。


    來人輕輕地看了他一眼,得意道:“吾乃黃巾軍三十六方渠帥之一波才是也!小子,我就讓你做個明白鬼!居然敢領軍偷襲於我,看我不殺了你!”說罷,提起手中長槍,就準備和眾手下將劉瑁擊殺。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怒吼猛然傳來:“誰敢傷我兄弟!”


    隻見一匹黑馬仿佛一道颶風一般的就衝入了賊軍之中,一道道血光不斷出現,凡是擋在路上的黃巾軍全部被一擊殺死,而那道颶風的速度卻不見一絲的減緩,直奔波才而去。


    波才見狀頓時大驚,他嚇得連聲叫道:“快擋住他!快擋住他!”


    波才一眼便看出自己絕對不是眼前這人的對手,他隻能讓自己的手下拖住此人,趁機逃跑了。


    不過就在波才剛剛轉身欲走的瞬間,一聲暴喝傳來:“波才小兒哪裏走!”


    波才聞言回頭一望,卻看到了一抹銀光朝著他飛射而來,波才見狀大驚,忙欲閃躲卻已為時過晚,被那道銀光穿胸而過,當場便死於非命,而那道銀光此時才露出了陣容,是一杆銀色短戟,此時已經沾滿了血跡,正插在地上不斷的顫動著。


    接著,就看見一個人影衝了過來道:“叔圭!你沒事吧!”來人一臉胡須,貌似凶惡,腰圓膀粗,正是古之惡來,典韋是也!


    劉瑁隨即搖頭輕笑道:“典大哥,我沒事,多謝你了。”


    “哈哈哈哈,這是什麽話,你我如今的交情,我不幫你幫誰?再說了,你可是救了我我典韋一家的大恩人。”


    “典大哥,你也來取笑我不成?不行不行,我一定要跟你學學武藝,我發現這劍啊還真的不適合沙場拚殺…”劉瑁一邊說著,一邊搖了搖頭,無奈的道。


    中平元年,五月,皇甫嵩趁夏季風向改變,敵軍依草結營的漏洞,果斷以火攻之,大軍隨即掩殺,敵軍混亂,不能自已。


    而恰在此時,劉瑁與曹操忽然殺到,四方聯合,大敗黃巾軍,典韋更是手刃三十六方渠帥之一的波才,黃巾軍士氣大減,當即潰不成軍,四散奔逃,潁川遂定。


    在原本的曆史中,由於沒有典韋和劉瑁的出現,使得波才成功突圍,逃亡陽翟,後來才被擊潰,可是關於他的下落卻一直沒有定論。


    可是在這裏,卻由於劉瑁的出現,使得典韋提前出現在了三國的戰場上,以至於一戟便要了波才性命,而曆史,就將從這一隻蝴蝶扇動的翅膀開始改變!


    附毛玠簡介:


    《三國誌》:毛玠字孝先,陳留平丘人也。少為縣吏,以清公稱。將避亂荊州,未至,聞劉表政令不明,遂往魯陽。太祖臨兗州,辟為治中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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