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伯特心中有點懼怕,這是他亂編的,根本就不是勞倫斯家族的野史。


    勞倫斯家族是精英化管理,大家沒有那麽傻,會寫出這麽野的史書來。


    舒伯特編的曆史就是想讓景梵天相信勞倫斯家族是正義的,不正義的是風神巴巴托斯。


    或者想讓景梵天相信「背風的密約」是真的,上麵有岩神的簽名,是勞倫斯家族與摩拉克斯的契約。


    讓景梵天這個做兒子的去蒙德履行契約,把蒙德城給占了,勞倫斯家族正好幫助他統治。


    刻晴和景梵天看著「背風的密約」,上麵明確是要把蒙德的一切都交給璃月的神。


    還有岩王帝君的簽名,刻晴是一個隱藏的帝君廚,研究過鍾離的字跡。


    對方的書法璃月一絕,直到現在都沒有人能模仿出來他的字跡,就算是模仿也得不到那份神韻。


    但這份「背風的密約」,上麵的帝君簽名確實讓刻晴分辨不出來,這字錚錚如金,好似天意一般,是出自神之手。


    難道說,這份契約是真的!風神巴巴托斯很殘暴,所以蒙德人想把蒙德交給帝君來統治。


    刻晴有些相信了,實在是蒙德是外國史,刻晴研究得不多,舒伯特的野史野是野了點,但這個結果可沒有亂編啊!都是合乎現有的格局的。


    不是二戰的勝利轉折點是李雲龍炮轟平安縣城那種野到家的野史。


    邏輯基本能恰得通,但許多方麵經不起推敲。


    比如,巴巴托斯要是真的殘暴,也不會削掉蒙德的高山,控製冰原上的風為暖風,讓蒙德成為適宜的生存地點。


    還有還有……


    刻晴哼了一聲:“豈有此理,竟敢如此侮辱殿下的智商,來蜥,把他拖下去關入大牢。”


    一頭岩龍蜥衝了上來,眼看著就要把舒伯特關入監牢之中。


    舒伯特大急,欺君之罪,這是要被車裂,策馬奔騰的。


    “殿下,這是真的!我絕沒有欺騙你。”


    景梵天阻止住了岩龍蜥:“慢著!放了舒伯特,賜九卿座!”


    刻晴震驚的看著景梵天,對方拿著「背風的密約」,眼珠子不停的轉動,一重重的壞水在其中流轉。


    景梵天知道手裏的「背風的密約」是溫迪的一個局,為了讓勞倫斯家的士兵倒戈,他就模仿鍾離的筆跡偽造了這麽一份密約。


    蒙德城的人發現自己被賣了之後怒不可遏,直接跟隨溫妮莎推翻了勞倫斯家族的貴族統治。


    沒想到溫迪那個騷貨也會耍計謀,明明一現身就能宣判勞倫斯家族的死刑,但是就是要耍手段,為溫妮莎鋪路,把所有的功績都歸功於對方。


    還坑鍾離一把,讓當時的蒙德城的居民對鍾離心生怨念,老家夥這麽有錢,連我們蒙德城都要買。


    璃月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啊!


    景梵天笑了笑,溫迪,你坑我老登一把,我老登不在意,但我身為他的兒子就要給他找回一個場子了。


    舒伯特在下方鬆了一口氣,得到九卿之禮就是景梵天的貴賓了,他頗為高興。


    看來這頭龍已經對蒙德起貪婪之心了。


    他的野史,「背風的密約」真不真實無所謂,對於大人物而言,他們從不談背後的真相,而是利益啊!


    就算景梵天知道他編造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嘴上也要認定是真的,因為這是能讓他插手進入蒙德的利益啊!


    吃了兩碗粉隻給一碗粉的錢不重要;洗衣粉是不是大範圍的殺傷力武器不重要;士兵是不是失蹤了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相信了,那麽這件事你就做了。


    我想要的不是真相,而是能給我流氓行動帶來法理的借口。


    就算舒伯特的野史是假的,「背風的密約」是假的,但隻要景梵天想得到蒙德城,那麽就一定會編造無數的理由。


    隻是「背風的密約」作為理由更好罷了。


    刻晴對著景梵天說道:“梵天,你這家夥,根本就不相信「背風的密約」是真的,你就是想去蒙德城搶優菈·勞倫斯。”


    景梵天對著刻晴皺了皺眉:“跟你說了多少遍,工作的時候稱職務!”


    「來自刻晴的怨念,+100天賦點。」


    “你這混蛋,是不是想去蒙德折騰?”


    “給你臉了,在外人麵前對我這麽放肆,來人,給我把刻晴打入冷宮!”


    “臭梵天,臭梵天,你這個混蛋,你要是真的把優菈帶回來看我玩不死那賤人。”


    刻晴被岩龍蜥給拖走後,大殿之內清靜了一番。


    景梵天對著舒伯特招手道:“坐!”


    舒伯特看了一眼自己的椅子,這不是在坐著的嗎?


    他站了起來,對著景梵天敬了一個蒙德的貴族禮節,“謝謝殿下。”


    舒伯特隨即坐了下去。


    景梵天笑道:“賜酒!”


    龍巢的禮儀官把上等的老茅台給舒伯特倒上。


    舒伯特把酒杯端起,向景梵天敬了敬:“謝殿下賜酒!”


    舒伯特一口喝下去,入口柔和綿密,帶著一股璃月老字號的醬香,回味悠長,在齒唇之間蕩漾。


    那種感覺,如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舒伯特大讚一聲:“好酒,比起我故鄉的蒲公英酒不差多少。”


    景梵天笑了笑,蒲公英酒景梵天喝過,是最美味的酒,層岩巨淵釀造的老茅台還差很多火候,什麽火候呢!就是把它吹成大國重業的宣傳。


    酒是用來喝的,但隻有小孩子用喝,成人用品。


    景梵天對著舒伯特道:“不知優菈小姐對我的感觀怎麽樣?”


    “……”


    舒伯特沉默了一下,反正他連汙蔑風神的野史都能編造出來,繼續編造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隻要為了勞倫斯,就算最後被景梵天大卸八塊他也不在意。


    一切為了家族,家族就是一切。


    舒伯特昧著良心說道:“優菈很喜歡殿下,自從知道殿下對她的求親之後就茶飯不思,整天在房間裏梳妝打扮,要把女子最美好的年紀獻給殿下。”


    景梵天笑了笑,舒伯特這人真有意思,在優菈的傳說任務裏頑固至極,勞倫斯家族好的沒有學到,那老一套的貴族氣派卻是看得比誰都重要。


    但也是因為這樣的腐朽貴族習俗,把家族的利益看得很重,對於高過他的貴族會竭盡全力的諂媚,討對方歡心。


    簡單來說,對小人物拿出高傲的姿態,對大人物拿出屈服的姿態,很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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