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漫酒吧,四個東星的矮騾子正站在門口閑聊,都是穿著花花綠綠的泊車小弟,正在吹著街上的靚女吹口哨。


    突然,街角的一輛麵包車急停,輪胎跟路麵產生劇烈摩擦,還沒車停穩。


    麵包車的車門衝下來一群西裝革履打領帶的大漢,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衝過去。


    剛在門口的泊車台的東星長毛瞪大了眼睛,察覺了不對勁,當即大聲的報出名號。


    “你們是誰?這裏是東星的場子,識相的給我滾,別在這裏給我鬧事!”


    洪興的領頭正是飛機,咧開嘴邪笑,臉上的刀疤讓人瞠目結舌。


    “洪興社插旗,無相關的人士滾蛋,給我上!”


    身後的十幾名西裝暴徒衝了上來,對著東星長毛麵門就是一刀,慘叫聲響起!


    “啊~我英俊的臉破相了,我叼你老母~”


    “啊阿啊啊!我艸,別打了,我隻是東星的最底層,你砍我沒用!”


    門口的泊車小弟戰五渣,一個回合就被打趴下,飛機帶著小弟衝進了酒吧。


    東漫酒裏麵燈光閃爍,穿的花裏胡哨的小年輕個個在舞池裏發泄多餘的精力。


    這些將頭發染成紅色,黃色,藍色,綠色的非主流青少年,一個個在舞池裏搖頭晃腦的,全部都是問題少年,而且有不少人全都磕了藥。


    飛機帶著三四十個西裝革履的馬仔闖了進來,看著場內群魔亂舞的景象,飛機惡狠狠的吼道。


    “給我全部砸了,一張好的桌子也不要剩下。”


    吧台上的各種顏色的洋酒被一棍棒掃了稀巴爛,不少名貴的洋酒就這樣浪費了。


    “啊阿啊啊~救命啊!殺人了”


    酒吧裏的不良少年終於發現不對勁,一個個甩開膀子往酒吧門口狂飆,洪興仔也沒有功夫離他們。


    “洪興插旗立棍,無關人等給我馬上滾!”


    不一會兒,整個酒吧被砸了稀巴爛,沒有一瓶酒是好的。


    “走,去下一家,將東星的酒吧全部砸掉”


    銅鑼灣軒尼詩道整夜騷亂,到處都是砍人劈友,不少矮騾子橫死街頭。


    在洪興的瘋狂進攻下,整條軒尼詩道的東星勢力被趕絕,因為本身東星的馬仔戰鬥力不強。


    打仔洪興,四仔東星!


    說的就是洪興社的人能打,東星的人大部分是癮君子,戰鬥力不強!


    淩晨一點,謝勇仁站在自家別墅的落地窗,看著窗外維多利亞港的夜景。


    “仁哥,軒尼詩道已經拿下了,我們行動當中繳獲了不少麵粉,怎麽處理?”


    飛全一身正裝恭恭敬敬在背後匯報道,這次的行動他並沒有參加,所以臨陣當了戰地記者,將軒尼詩道的情況匯報給謝勇仁知道。


    “麵粉這種害人的玩意,我從來就不碰,再說麵粉生意跟他的電影行業相比,根本就賺不到錢錢啊。”


    “將繳獲的麵粉全部銷毀,衝到廁所的下水道裏,垃圾就應該衝進糞池。”


    “好的,仁哥!


    “烏鴉跟笑麵虎找到了嗎?烏鴉這個禍害還是早點除掉的好,留著浪費空氣!”


    飛全搖搖頭,神色不變道:


    “晚上烏鴉跟笑麵虎兩個人剛好不在,所以我們才能輕輕鬆鬆的拿下軒尼詩道,目前還沒有發現他們的行蹤。”


    “好了,你下去吧!早點休息吧,這件事肯定沒完!”


    謝勇仁對東星烏鴉還是有點了解的,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狠戾陰鷙。


    自己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地盤,一晚上被人搶走了,他能服氣才怪!


    新界元朗一個酒吧,烏鴉正在跟笑麵虎猜酒劃拳,摟著兩個小姐玩的正開心。


    頭馬長毛傑突然接到銅鑼灣的報信電話,頓時臉色大變,一臉畏懼看向正玩的開心的烏鴉哥。


    心裏掙紮猶豫了一會兒,長毛傑小心翼翼上去在烏鴉耳中低聲的耳語了幾句。


    烏鴉的臉色肉眼可見陰沉了下來,眼神中透出可怕的凶芒。


    一腳將長毛傑踢了個狗吃屎,惡狠狠的說道。


    “廢物!你們都是一群廢物,我踏馬留了3百多人留著軒尼詩道,一個小時不到,地盤全丟了。”


    烏鴉怒火中燒,身邊的陪酒小姐嚇的瑟瑟發抖,慢慢挪開了位置,想離這個瘋子遠點。


    “我艸你媽,我沒給你錢啊,離我這麽遠幹嘛?賤人..”


    烏鴉一巴掌甩在陪酒小姐臉上,直接將陪酒小姐打哭了,烏鴉跟個沒事人一樣口吐芬芳。


    笑麵虎帶著一個金絲眼鏡,還在笑嗬嗬對著烏鴉說道。


    “烏鴉,幹嘛發這麽大火,跟這些小姐生什麽氣?你們都下去吧,不準任何人靠近...”


    笑麵虎明顯心機更重,在東星屬於智囊團的角色,為人狡猾陰險,東星五虎之一。


    烏鴉還是餘怒未消,重重拍打一下桌子,直接將桌子打出一道裂紋。


    “撲他老母,洪興的狂龍謝勇仁?發動所有人將地盤搶回來,我烏鴉的地盤也敢搶?”


    烏鴉火氣很大,臉都氣變形了!從來隻有我烏鴉欺負別人,什麽時候被別人欺負過。


    “烏鴉,旺角狂龍可不是好惹的,靠小弟搶地盤的話,我們東星根本幹不過,不然明天親自打上門,讓謝勇仁親自給我們一個交代。”


    烏鴉想想也是,靠自己那群嗑藥磕嗨了的小孩子,還不如指望母豬會上樹,真的不靠譜!


    烏鴉撩了撩自己時髦的劉海,陰狠的說道。


    “明天我們去會一會這個狂龍,挫一挫他的銳氣。”


    笑麵虎點點頭,這些地盤對他們兩人來說十分重要,因為關係到一筆大買賣。


    “何蘭的黑幫教父可是說過,這一批貨隻是試試水,看看我們能不能銷售出去。”


    “要是可以銷出去的話,他答應給我們兩個最低成本供貨,到時候整個九龍,港島都是我們的地盤。”


    東星的烏鴉跟笑麵虎跟風車國何蘭教父談好一筆白麵生意,現在正是關鍵時期,可是自己在銅鑼灣的地盤全部被搶走了,你說烏鴉氣不氣!


    次日,謝勇仁照例在流星酒吧巡視,因為跟四叔合開的大場子還在裝修之中,所以暫時將這個流星酒吧當成了大本營。


    這個流星酒吧不是洪興的場子,而是謝勇仁剛從一個移民外國的商人手裏買過來的,連酒牌一起轉讓,一共才花費100多萬。


    算起來十分的劃算,主要是看在四叔的麵子上,才有這麽優惠的價格。


    要知道有80年代的酒吧很難申請酒牌的,即使申請下來價格也十分昂貴。


    “仁哥,東星的烏鴉跟笑麵虎來了,還帶了不少的馬仔,看起來來者不善啊!”


    飛全湊近了謝勇仁的耳朵,悄悄的說了一句。


    謝勇仁看向酒吧的門口,果然一大群花花綠綠的混混走了進來,領頭的是一個體格很健壯的中年男人,穿著半開的襯衫,將身上的八塊腹肌露了出來。


    “哦豁~你就是旺角的狂龍吧?果然長的英俊瀟灑,就是跟我烏鴉比起來差了不少..”


    烏鴉語氣乖張,說話陰陽怪氣的。


    染著一頭金發,弄了一個八神庵的發型,還經常自以為很帥的撩了撩頭發。


    “嗬嗬~你就是東星的烏鴉吧?嘴巴果然很臭..”


    就在這時,另一個矮胖的戴眼鏡的男人出現在麵前,一臉笑嗬嗬的說道。


    “謝先生,不好意思!烏鴉不會講話,我們兩個今天上門,是打算有事跟謝先生商量的。”


    笑麵虎說話很客氣,一口一個先生,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飛全看不下去了,站出來說道:


    “你們說好的是商量事情,帶這麽多人幹嘛?想打架啊,我們洪興奉陪到底!”


    飛全此話一出,周圍的洪興小弟全部圍攏過來,整整有五六十人,虎視眈眈的看著東星一夥人。


    而東星的三四十人也是不予多讓,雙方開始丟雷老米的口吐芬芳,相互推推嚷嚷起來。


    “哦豁~你們洪興就是這樣待客的,我們東星的人隻不過關顧你們的生意而已,你們這是幹什麽?”


    “顧客就是上帝,你們就是這樣對付上帝啊,哦買噶!太可怕了..”


    烏鴉聳聳肩,一臉浮誇,用很欠揍的語氣在胡扯!


    “好了!你們兩位東星的人到底有什麽事?要是沒事的話,就給我滾出去!”


    謝勇仁可不想跟兩個臭蟲羅裏吧嗦的,跟烏鴉,笑麵虎壓根不是一路人,這兩個王八蛋根本不幹好事。


    雖然謝勇仁也不是好人,可跟這兩位人渣比起來,真的是一個大善人。


    “謝先生,先別生氣,我有一些私密的話想要跟你單獨聊!”


    “你看看要不要安排一個安靜的地方,這裏不大合適。”


    笑麵虎絲毫不生氣,還是輕聲細語的跟謝勇仁商量。


    謝勇仁淡淡一笑,放下手上未吸完的香煙,對著一邊的飛全說道。


    “你安排一下私密的包間,讓我跟他們談一談。”


    飛全開了一個沒有客人的包間,安排了幾個馬仔在門口守著,不準任何人靠近這個包間。


    謝勇仁帶著許正陽先走了進去,烏鴉跟笑麵虎各帶著一名手下走了進來。


    飛全將包廂門一關,然後站在謝勇仁的身後,跟許正陽一左一右,就像兩座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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