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呢,對麵的一排一排的騎兵開始一排一排的運作起來,他們開始跑動,但並不是像沒前衝,而是左右一對向左一對向右開始讓馬慢慢的提速開始跑了起來,這馬一開始跑不了多快,提速也是經過一段距離才可以,他們先左右跑,然後折回頭來,沿著城牆的護城河開始快速的奔跑,跑到城牆根時,他們便開始拉弓射箭了。


    馬匹快速的跑過,見識如雨,漫天落下,城牆上的人也開始射箭還擊,他們準備的滾木雷石根本管不上用,因為他們根本就不往牆上爬,這些東西扔出去也扔不過護城河,隻能拿劍還擊,偏偏劍師不如對麵的騎兵多得等到騎兵射完了再撿起騎兵的箭向回射,這一來一往,本身騎兵就在快速的移動著,就射不準,再加上射出去的電池又稀稀拉拉,根本射不著人,反而守城的士兵卻傷了不少,雖然死亡的並不多,但是被傷的卻是不少。


    眼下,這戰鬥的場麵我還真沒見過,本來還想著騎兵攻城,應該是沒有什麽效率的,因為看過太多的古代戰爭冷兵器時期攻城都是用攻城器械的,比方說什麽投石機啊是吧?撞門的那個大木頭啊,還有什麽雲梯啊,纜車之類的,從來沒想過騎著馬也可以攻城的,就見那馬來劍回的奔跑著,騎兵不斷的向著城牆上射箭,射了幾個來回之後。


    後麵的騎兵就不同了,他們射的箭矢就不是單純的普通箭矢了纏上了厚厚的麻布之類的東西,沾了油好像是,然後點著了一個個的從一堆火追跟前走過,火堆跟前有點著的箭簇,他們每人拿起一隻,然後驅著馬匹從牆前經過,一隻紛紛的射上了土牆。那帶著火的箭簇射上土牆之後,按道理講,這是土,他也點不著,應該沒有多大作用,但關鍵是他並不是那種普通的火,它燃燒並不是很猛,但是卻滾著濃濃的煙,而且這個煙很刺激,嗆的是眼淚鼻涕的一把一把往下流,不一會兒就糊的滿眼滿臉了,想睜眼往下看都困難,這一下子可算是讓牆頭上大亂起來。


    就見整個城門正麵這一溜,牆頭全部都在濃濃的煙霧中,根本就看不見,從外麵看也是一大團的黑煙霧,煙霧裏邊也看不到外麵,遠遠的我躲在牆堆裏,聽著城頭上嗡嗡的亂作一團,根本就沒有了任何的抵抗,這時候才發現又嘩嘩的馬蹄聲,急促地奔來,一列列的蠻夷士兵手裏掄著大鐵鉤子,後麵帶著長長的繩索,他們又從牆下經過,紛紛的扔上牆頭,但是並不是往上攀爬,扔上牆頭,騎著馬疾跑,這些個鐵鉤在牆頭上亂拋亂刮,掛拋到了人就連人一起被拽下了城牆,有的單純的就是扔在城牆上,然後被拽了下去,把城牆上的城垛一塊塊的被拽掉,不多會兒的功夫,城牆上就出現了一道道的溝壑,這城牆看上去就岌岌可危,因為他們本身就是土的,所以並不抗拉,加上馬匹的衝擊力度,這一道道的拽下來,城牆被扒拉的垮塌的一塊一塊的。


    看到這裏,又讓我懂了一點,原來騎兵還可以這樣攻城牛啊,不過也就仗著這是土牆,如果像地球上長城一樣,都是用石頭青磚砌起來的話,那麽這些人也不敢用鐵鉤子拉了,到時候就不是他們把牆左拽下去,而是把他們自自己掛在牆上。不過這裏的畢竟是土牆,看來是抵擋不住啊。


    不過還是出乎我的預料,沒想到城牆上的守軍還是守住了,一上午的來回拉鋸,雖然傷亡慘重,但是畢竟還是擋住了蠻夷士兵的攻擊,看到頭上的太陽,到了中間的位置,這應該是正午時分了吧?對麵蠻夷軍營裏響起了鑼聲,蠻夷士兵排著整齊的隊伍,緩緩地又駛入了他們的營帳之內,不久之後,潁上那邊升起了縷縷的炊煙,我坐在承德上,遠遠的能聽到蠻夷營地裏的歡聲笑語。這一上午的功績,他們的傷亡並不大,隻有幾十人的傷損程度。


    回頭再看看城內氣壓十分的低士兵的士氣低迷到了極點,這一上午的時間戰損達到了1000多人,而且即便是受傷的也都是些重傷之類,在偏遠的角落裏建立了一所傷員暫時駐紮的地方,看著那些忙忙碌碌給傷員遞送食物和包紮的士兵們,白圩的老將軍倒背著雙手慢慢的來回躲著補,城牆上還是十分緊張的氣氛,士兵們在城牆上一邊吃著飯,一邊緊張地遙望著對麵的軍營。


    看著這氛圍,我本來覺得雙方的實力差距並不大,這個城管應該能夠守得住,但是以目前的狀態來看,看著那斑駁的城牆,一道道的壕溝縱橫交錯著,一看著城牆就岌岌可危了,看樣子支撐不了多長時間,雖然這城牆建得很厚,但是並不高,隻有四米來高的城牆很難抵擋得住對麵的攻擊了。關鍵是他們的攻擊效率很高,尤其是那飛鉤,這城牆被他們劃拉的就像犁地一樣,幾乎被翻去了一米多深的牆皮。


    再這樣連上幾遍,這牆就該塌了,唉,看來要是沒有什麽其他的變數,這城內的守軍恐怕守不了一天兩天了,看著那白胡子的將軍在廣場的中間擺著一張大桌頂上用土擺弄出的沙盤,再和其他的幾個人在商量什麽事情,應該是怎麽防禦的事情吧?這個天氣說實話,秋天雖然晚上稍微比較冷,但也沒有冷到冷,而且這個氣候真是很適合作戰,我坐在牆垛上感受,這秋高氣爽的天氣,空氣中混雜著鐵鏽般的血腥味。


    突然意識到一點,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生死離別,看的太多,對眼前這場大戰,看到現在居然沒有情緒的波動,難道人性的一些?情緒漸漸的剝離開自身了嗎?一邊咬著手裏的肉塊,慢慢的咀嚼著另一隻手提著一瓶白酒,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看著眼前這殘破的戰場,腦子裏回想著一上午的廝殺,居然沒有半點情緒的波動,以前就算看見人吵架,有時候都會激動的渾身顫抖嗯,但是現在自己的麵前人與人在拚命的搏殺,我卻沒有半點的情緒波動。


    有句話叫人老精鬼老靈那也隻是說人的年齡越大,見的世麵越多,對事物的,知道就越多而不是像我這樣感情越少吧,我這已經不是什麽冷靜鎮定之類能夠解釋的,這明顯的是缺少了感情,本來就應該有的同情之類的感情,好像從身體裏剝離,仔細想了想,最近這段時間這二三十年的經曆,有很多次見到了不平的事,心裏卻毫無波瀾,一點出手相助的意思都沒有。


    以前的自己卻不是這樣,以前總是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的,而現在的自己卻能夠冷眼旁觀。而且自己有時候還會思考以前的情緒是對還是錯,思考以前自己對某些事物的觀察存在的意義。對於以往的對錯,產生了極度的不信任感。再低頭看著城內的人們在忙忙碌碌,那個白發的老將軍好像做出了什麽重大的決定,回頭吩咐著手下,他們再分發到各地,將命令帶到看著底下的守城軍忙忙碌碌的。而對麵的軍營卻是靜悄悄的,吃完飯後他們大概進入了休息時間,根本就不把眼前這些守軍當作回事,看著那箭垛上站著的四個人都倚靠在柱子上,看那個樣子像是也在假寐。


    難道他們下午不再戰鬥了?我在牆垛上坐著,靜靜的看著對麵的軍營,這幫子人看上去,讓人覺得很是奇怪,一上午的戰鬥力,看這群蠻夷士兵絕對是有能力攻破城門衝進來的,但是他們卻沒有,而是不住的循環著向城牆上射箭射火箭,然後就開始扒牆皮,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想什麽,其實再扒一段這個土牆也足夠他們衝進來了,結果卻是不再往裏衝,這就讓我有點奇怪。


    再回頭就發現城裏的守軍忙忙碌碌的,本來不知道他們在忙碌什麽,這時候卻看明白了,原來他們在大街小巷裏擺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木架,還有緊急製出來的隔離柵欄之類的東西,反正他們把街道擺的亂糟糟的,關鍵是街道上擺的這些東西,一看就是一些容易點燃的東西,既阻撓了馬匹的前進,還能夠點燃,這是想做什麽?難道是想把對麵的人放進來?


    想想也是,對麵都是騎兵,他們要是衝出去,那就是送死,如果把騎兵放進來,在這些巷道裏開始開戰,那些人的優勢就失去了騎著馬匹,在這些街道中來回的奔跑,肯定跑不起來,跑不起來,騎兵的戰力就失去了一大部分,隻靠他們身強體壯,揮刀來戰的話,在這些街道中,守城的士兵還是沾光的,起碼優勢在他們。


    城內的士兵忙忙碌碌的布置,還沒有布置完成就停了,對麵軍營裏又有了動靜,嗚嗚的嚎叫聲響徹了這片天地,不多時,對麵的騎兵又一排一排的衝到了牆下,然後又一列一列的站好,又像上午的隊形一樣但是這一次戰好後,卻沒有往前衝,而是靜靜的等待著什麽,城牆上的士兵也開始緊張了起來,白胡子的將軍也站在了城樓之下,冷冷的看著對麵。


    不多會兒,對麵的隊形從中間裂開了一道縫隙,一輛馬車緩緩的走到了隊形的前列,馬車的周圍圍著十幾個護衛車,馬車看上去很普通,就是像現在的地牌子上麵擺了個小木屋。小木屋的簾子掀開,一個像老樹皮一樣的老年蠻夷緩緩地從小木屋中走出,站在馬車上,看著眼前的關口。在掃視了幾圈之後,他看到了關口門樓上站立的白胡子老將軍,抬起自己的右手,向老將軍揮了揮手,老將軍冷冷地盯著他,緩緩從腰間抽出了長劍,挾指著天空,像是行了一個劍士的禮節。


    這個我也看不懂,不過我很好奇,這個世界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世界?這個老將軍和這個老年的蠻族人,好像還是認識,兩個人就這樣互相凝視著對方,也沒有答話,隻是好像他們的眼睛會說話,互相看著對方看像在交流著什麽。戰場上這一會是出奇的寧靜,兩邊的士兵,包括馬匹都沒有發出任何一點動靜,就這麽靜靜的互相對視著。


    忽然間,馬車上的老年蠻族人雙手交叉在胸前向老將軍微微的牽了下身,然後舉起了手中的木杖,看著他好像嘴中在念念有詞,老將軍此時神情也是無比的肅穆,凝視著空中一語不發,一坐在橙朵上站著他兩個人,這舉動有些莫名其妙,就在這時候,我突然感覺到空中的能量有些異動,隨即抬頭看向了天空,晴朗的天空,莫名其妙的突然出現了一些黑點,急速的向著城管落來,黑料逐漸靠近,我終於看清了那是什麽東西,心中感到了無比的驚訝。


    這裏好像不是一個一般的世界,這裏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世界?天空中成片的落下的不是什麽隕石,也不是什麽雨點,而是一個個的火球,是由磨盤大小的火球後麵拉著長長的黑煙,由空中急速著向著城關落來,城中的樹於各處的呼喊聲都緊張著找著安全的地方躲藏,老將軍的長劍也向著天空猛地舉起,整個城池,突然被一股藍色的光照穩穩的照在了中間。


    這個城池雖然不大,但是也能夠容得下兩三萬人,起碼也得有一兩公裏大小,這個老將軍居然能將整個城池籠罩在光照之下,驚得我是目瞪口呆啊,這難道是個修仙界?這讓我的心裏泛起了不小的波瀾,可是修仙界,你修仙的人打這些普通人,這是不是有點過分了?腦子裏還沒有轉過幾個念頭,空中的火球已經雨點般的落下,砰砰地砸在了護照上,每一次砸擊護照都會蕩起水波一樣的波紋,但是即便眼看就像被砸穿一樣,卻硬是擋住了火球落入關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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