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珍哪告訴別人了?但是現在東西都被偷了,她心裏也慌了。


    “不對勁啊,這裏除了我就你爸知道,怎麽可能被偷?”


    “是不是……”


    她不敢往下想。


    白雪卻腦瓜子聰明一回,脫口而出,“是不是我爸想帶著東西跑路啊?他根本就沒想管我們!”


    說完這句話,兩人心都涼了半截。


    劉珍不相信這個說法,“不可能,他要是想跑,何必把東西給我呢?”


    想跑自己跑唄,把東西又拿走,她覺得不太可能。


    白雪卻不這麽認為,她就是覺得這些錢還有東西,都是孫喜鬆偷走的,不然誰會來拿?


    “不舍得給就別給,給了又拿走!”她嘟囔一句,心裏煩悶不已。


    如果一開始沒見到那些東西,她或許就不會有這樣糟心的感覺。


    可是擁有過,再失去,這滋味不好受,別提多鬧心了。


    劉珍勸道:“不可能的,等晚上他出來我去問問。你別著急,這事兒肯定還有其他的原因。”


    不管啥原因,反正白雪對孫喜鬆的好感已經全部消散了。


    吳優這邊處理完了之後,就回幹部旅館了。那些東西現在肯定不會拿出來的,得等到經濟開放之後,她再匿名捐給國家。


    反正不能便宜那些吃血饅頭的人,給他們?那還不如扔大概裏沉下去算了。


    幹部旅館此時一個住宿的都不在,下午了也沒看到人回來。


    吳優待在旅館沒出去,她不知道顧雲洲那邊怎麽樣了,有沒有把孫喜鬆攔住。


    這人一天不被製裁,她就得難受一天。


    等到天黑了,吳優終於等到顧雲洲回來了。


    她提著暖水壺往水房走,特意路過對方的房間。


    顧雲洲早就看到她了,連忙拿著暖水瓶跟過去。


    兩人在水房裏等著打水,等到前麵的人都走了,這才站在門口小聲說話。


    “怎麽樣?”吳優迫不及待的問道。


    顧雲洲微微一笑,“人都已經換了,明天早上就把他扣押了,今天剛下來文件,放心,人跑不了。”


    今天還沒扣押?


    吳優有些擔心,“不會出什麽意外吧?”


    “不可能出意外!”顧雲洲語氣堅定,“其他人比你更想立功,他們恨不得現在就把所有人都定罪了。”


    工作組的人都來幹啥的?就是為了立功的。隻要這事兒辦好了,哪個人履曆上不添一筆啊?


    吳優也覺得是這樣,看來隻有她的擔心是多餘的。


    隻不過當初為了搞孫喜鬆,她可是費了不少功夫。


    看她鬆了口氣,顧雲洲猶豫一瞬,又道:“你之前差點被燒,還有李秘書被打,其實都是孫喜鬆找人做的。”


    “什麽?!”吳優大吃一驚,她能想明白對付李秘書,但是燒自己這事兒,怎麽想都透著一股不對勁。


    “雖然他沒有承認,但是我們已經找到證據了。”顧雲洲看了眼外麵,確定沒人過來,又道:“他不想讓省裏的人插手,或者說是他背後的人不想讓人插手。”


    背後的人?


    吳優疑惑看向他,“我知道他有靠山,但是他的靠山是哪個?”


    “不清楚,但肯定是個領導,不是他愛人。”顧雲洲語氣肯定,這都查過了。


    章香杉的為人處事,加上口碑,以及平時的作風問題,無不顯示這個人清正廉潔。


    吳優也了解過,所以認同的點頭,“那他為什麽對我下死手?”


    這是她最大的疑惑,搞不明白今天晚上都睡不著覺。


    顧雲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你們單位有人透露,具體不是很清楚,但那個人肯定跟孫喜鬆通氣了。”


    “我看你還是要小心一點,你們單位也沒多少好人。”


    這話讓他說的,鈰逶還能沒好人。


    當然了,這也不是絕對的。


    吳優還有一點想不明白,“你的意思是我得罪了人,那人故意跟孫喜鬆透露我的消息,然後我就被報複了?”


    “確切的說,是你跟李秘書走的太近,以至於這邊的事情都算在你們頭上了。”顧雲洲解釋道。


    反正這事兒挺複雜的,但現在孫喜鬆被抓住了,處理他是遲早的事情。


    “到底是誰?”吳優想不明白。


    顧雲洲也搖頭,“還沒查出來,這些都是我的猜測。但是我猜測的事情肯定有百分之九十是對的!你相信我。”


    得,整半天都是猜測。


    吳優有些無語,但還是沒有反駁他。


    兩人說話時間太久了,就各自回去睡覺了。


    吳優看著空間裏的東西,心裏總覺得哪個地方不對勁。


    既然孫喜鬆能給劉珍母女這麽多的錢財,他自己又有多少?


    她可不信這人一點後手不留!


    第二天早上。


    孫喜鬆的文件下來了,連同其他五人被判吃花生米,另外三人勞動改造十年。


    這年頭貪汙可是重罪,這是人民群眾的利益,他們憑什麽拿走?


    所以,判決下來的那一刻,吳優就鬆了口氣。


    隻要這人被定罪了,那就說明人沒跑了。


    得到這個消息的還有劉珍母女,她們兩個都傻眼了,昨天晚上等了一夜也沒等到孫喜鬆出來的消息。


    結果今天早上就全市通報,這幾個人的判決通知。


    “不可能吧?”劉珍呆愣愣的看著公告,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白雪也不相信,這錢都被孫喜鬆轉移了,怎麽又突然被判了?


    “媽,是不是他找了替身啊?”她才不信呢。


    劉珍卻心中沒底,“不行,咱倆得趕緊走。錢沒了就沒了,這地方不能待了。”


    她害怕孫喜鬆臨死前胡說八道,到時候有人找他們家去怎麽辦?


    既然孫喜鬆出事了,她就不可能跟白敬國離婚了。


    這個家她得待下去,沒錢傍身,沒有男人依靠,她幹嘛離婚啊?


    白雪卻不想回家,“媽我不想走,回去也是被人笑話。那房子我繼續住著,你每個月給我二十塊錢生活費就行。”


    隻要不回家,她在哪都一樣。雖然沒了錢,但是好歹剩下個房子。


    “不行!”劉珍急切道:“萬一查到房子怎麽辦!聽我的,趕緊回去!”


    這可不是開玩笑,所以她必須帶人趕緊走。


    可兩人能這麽順利的離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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