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家人,真是……”


    心裏做完某個決定,白悅溪嚐試著在這個以她為中心的小帳篷裏走了兩步。


    帶給人極大的安全感的土團,似乎是個不可移動的固定防護罩,她腳下的土粘地粘得厲害,完全沒辦法真的像個球一樣被人帶著往前滾動。


    用手戳了兩下土球外殼,和老鄧那天做示範時拉開的小型土團一樣,彈力很好。


    白悅溪抬手拿出了空間裏的一把新斧頭,這是之前從鄰居家的收藏室裏拿出來的,鋒利程度遠超消防斧。


    她要試試這土團帳篷的防禦力到底怎麽樣。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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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極致高溫27


    ◎汪汪隊集結(二更)◎


    鋒利的開山斧劈在柔軟的土質外殼上, 居然沒有第一時間磕破它,反而像是砍到了橡膠氣球一樣被彈了幾下。


    “這個防禦力,似乎比想象中的好。”


    白悅溪斧頭, 用更尖銳的背麵砍了上去。


    噗呲一聲,像是氣球漏了氣, 內外空氣一混合差異很快就顯現出來。


    一股熱氣直往裏麵衝。


    “內部的空氣, 明顯比外麵的更清晰更涼快。”


    她果然沒猜錯, 這裏麵連空氣都被淨化了。


    土團被紮出一個小破洞之後, 內部的溫度就開始慢慢升高, 似乎隱隱要與外部界同步的趨勢,一點白光也順勢從那個小洞往裏鑽。


    白悅溪靈機一動立馬從旁邊摸了幾把同款的土灰,往那個洞上抹過去。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那個芝麻大小的洞還真就被堵住了。


    “居然真的可以補上去……那是不是能換個方法‘移動’土團……”


    白悅溪目光緩緩下移, 盯住自己腳下出現的那一層黃土, 這些東西緊緊的黏在地上, 應該是為了形成一個密閉空間, 防止白光照進來。


    她舉起手中的斧頭,一刀接著一刀的砍了下去。


    不同於周圍有彈性又柔軟的外壁,腳下的土層邦邦硬,白悅溪砍了好幾下才把它給砍破了。


    破裂後的土層甚至緩緩在坍塌回縮,在一片由下而上露出的白光中,白悅溪屏息凝神, 撐住土團的外壁, 順著腰上露出繩子的那個方向往回推。


    走完沒兩步, 破裂的大洞緩緩轉動到後方, 但奇怪的是, 這個泄了氣的氣球, 帶著泥土往後回縮,不一會兒,這土球居然在她身後愈合了。


    但由於白悅溪一直在推著土團前進,剩下的部分還沒來得及粘在地下,就這麽被她生生的,把一個粘在原地的土球,推成了一個帶著破洞自我愈合後,可以前進的土球。


    “難道是因為溫度還是什麽其他原因,隻有停留下來,這團土才會黏在地上?”


    幾秒鍾之後,白悅溪就發現自己走不動了,這個距離,應該是已經卡在了樓梯間。


    隔著一道防盜門,她聽見了門後隱約傳來的鳥叫聲,立刻大聲提醒道:


    “你們退開一點,回到地下室裏麵去,我要把這個砍破。”


    等了幾秒鍾之後,屋裏沒了動靜,白悅溪舉起開山斧,狠狠的砍了下去。


    奇怪的是,之前還比較柔軟的土質外殼,這次砍上去就脆了很多。


    三兩下破開土團的外壁,白光重臨人間,白悅溪猛的往地下室的門裏衝了進去。


    反手關上門,她靠在外門處平複呼吸,腦中過了一遍剛才所有的操作過程。


    “土層抵抗白光的能力非常強,能調節溫度和空氣,防禦力一般,但可以慢慢愈合。”


    但奇怪的是,老鄧會為什麽和她說這東西的防禦力相當差?


    明明在破了一個洞的情況下,她伸手摸一把,這東西就能愈合了。


    下次可以問問,這個應該挺關鍵的。


    老鄧之前也說過,他們家是一直把泥巴糊在窗戶上的,但把泥團交給別人之後,隻能製作成這樣的土團子才能使用,而且使用時限為製作完成後的20個小時。


    如果糊在窗戶上的操作也能批量複製的話,那就可以把活動麵積擴大到整個房子,這棟別墅就不再隻有地下室能使用。


    白悅溪抹掉額頭上的汗,感覺心跳也恢複的差不多了。


    看來冒一趟險還是值得的,但家裏的小家夥們不這樣認為,一門之隔足以讓它們心驚膽戰。


    回到地下室內後,小不點那麽大的個頭,還像以前一樣不停用腦袋拱她的腿,嘴裏喵喵個不停,皮皮撲騰著翅膀嘎嘎亂叫,神似罵人,就連月亮都氣呼呼的,腮幫子都鼓起來了。


    像一群嘮嘮叨叨的小孩,在責怪父母為什麽要在雷雨天站在樹下玩手機,讓它們擔心的要死。


    詭異的聯想讓白悅溪主動和小家夥們認錯:“沒事的,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低聲哄了幾句,總算把這事翻篇了。


    飯後,洗漱完畢的白悅溪坐在沙發上,記錄今天得到的各項信息。


    “土團的效果非常好,餘下的部分也被我收在空間裏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用一次。破洞後會自動愈合的效果很關鍵,下次一定要問問老鄧是怎麽回事。”


    還有夢見蘋果樹的事。


    這一點細節她居然剛剛才回想起來。


    天災降臨日,她明明是在白光照耀之後,緊急帶著小不點它們來地下室避難,昏過去了才做的那個夢。


    但老鄧的妻子方阿姨,卻是在做夢之後,把老鄧直接拍醒提前拉進了浴室。


    雖然沒有徹底躲掉白光,但兩人卻因為白光照射而產生了其他能力,老鄧回來更是用泥土把窗戶封了起來。


    這先後順序,仔細一捋就發現了不對。


    方阿姨的能力,或許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在記錄本上寫下一條線索,她又另起一張紙。


    “今天的日出時間是上午九點十五分。”


    白悅溪很早就開始把所有的日出日落時間。和溫度變化,全部記錄在一張表格上。


    順帶整理完之前寫下的一些關於自己夢的資料,她又全部重看了一遍,這才把它們放到旁邊的箱子裏,一起收進最為保險的蛇形空間。


    白悅溪一回頭,就發現狐狸站在自己旁邊。


    這個距離很微妙,像是在刻意避嫌,表示自己沒有偷看她寫東西。


    “周周,你還挺紳士的嘛。”


    白悅溪順手摸了一把狐狸耳朵,遠處假寐的小不點立刻悄咪咪的盯過來。


    白悅溪假裝沒看到,狐狸耳朵的手感和貓耳朵不一樣,厚很多,讓人有些愛不釋手。


    被摸的狐狸渾身一僵,但也沒躲開。


    就是心裏有些緊張,不知道是被周圍那些虎視眈眈的小寵物給盯的,還是被白悅溪日漸嫻熟的擼狐狸手法,弄的有些不知該做何反應。


    幾分鍾過後,本來被迫迎合的狐狸,居然不自覺地微微抬起下巴,好讓白悅溪更方便地上手,直到腦袋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被呼嚕了一遍,沒等他反應過來,都已經舒服到快要趴下去了。


    鸚鵡皮皮看得眼睛發紅,奮力啾啾一聲,差點就衝了過來,但被假裝大度的小不點攔住了,最後被綁在在貓尾巴做成的安全帶裏,罵罵咧咧看著這邊。


    被鳥叫拉回理智的白狐狸,立刻打了個寒噤:失策了,犬科動物的腦袋到底是怎麽回事,上麵是有什麽神奇的開關嗎?


    原地打轉了一會兒,狐狸隻得找了一個離沙發不遠不近的位置,假裝剛才那個差點舒服到打呼嚕的不是他。


    背對白悅溪盤好尾巴睡覺,強行挽尊。


    手底下的毛茸茸跑了,白悅溪還有點暢然若失。畢竟擼貓擼的多了,擼狐狸還是第一次。


    “手感和狗非常像,周周你到底是狐狸還是狗啊?”


    天災發生前就被迫變成動物的某人:……


    狐狸默默翻了個身,開始思考人生,自己到底什麽時候才能變回去。


    炙熱的白天再次被睡過去,等到夜晚降臨,白悅溪就按照之前說好的,準備帶小不點和雪米出門。


    雪米現在為止還是個蛇蛋,外殼已經透明了很多,能隱約看到一條粉色的小蛇正盤在裏麵。


    “周周今天會留在家裏,你們好好相處,不要打架知道嗎?”


    把狐狸當做心頭大患的鸚鵡皮皮,不屑地轉過頭去,大有你一走,我就非要和他鬥個到底的意思。


    狐狸不爭不搶地坐在一旁,白悅溪沒忍住又摸了一把耳朵,立馬能感覺周周的耳朵帶著尾巴都微微抖了一下。


    哦豁。


    狐狸原來這麽可愛的生物嗎?欺負起來好有意思。


    白悅溪把某些不好的想法嗯回去,繼續清點行李。


    皮皮在旁邊看得火冒三丈,剛撲騰翅膀準備飛上去啄狐狸毛,就被白悅溪眼疾手快擰住了。


    “皮皮,我剛說的話你就忘記了?”


    小鸚鵡隻好哼哼兩聲飛了回去。


    一旁的小不點眼神鄙夷:這隻蠢鳥。


    陷入旋渦中央的狐狸:……


    隻有小飛鼠還在狀態外,完全不管底下的暗流湧動,今天又給主人塞了一堆的堅果。


    白悅溪用指腹摸摸飛鼠的腦袋:“謝謝月亮,那我出門了。”


    把堅果放在口袋裏,其他的大件物品和武器統一收進空間,她今天還給老鄧他們帶了一些放在冰箱裏的水果,還算新鮮,但也不會暴露她的空間能力。


    背好掩飾用的包,她帶著旁邊有些興奮的小不點,揮別家裏留守的動物們,往山下的方向走去。


    周圍是深不見底的黑暗,他們行走在其中,狀態卻相當放鬆,就好像周圍沒什麽能威脅到他們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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