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也有些難過起來:"雖然我在淼淼麵前一直勸她,這是一段好的婚姻。但是到底是什麽樣的我們心裏不清楚嗎?林家那個兒子有一點把我們淼淼放在心裏嗎?誰不知道他一心附在了鹿家那個丫頭身上。他不愛淼淼,淼淼說的沒有錯,他們之間隻是形婚而已。就像我們一樣,這麽多年,你在外麵有的女人,我可都是裝作沒有看見。所以,你有什麽資格說淼淼呢?"


    "你!"言父死死的瞪著她:"男人和女人能是一樣的嗎?況且,我們倆之間的聯婚,讓我們彼此的事業都上升更高了不是嗎,如果不是我倆聯婚拿下那個項目,a市有我們說話的份嗎?"


    "所以這就是你的可悲,妻子和女兒永遠都不是你的家人,隻是一個交易品而已。"言母說著,便就轉身離開。


    留下言父依然氣憤。


    "淼淼,媽媽能進來嗎?"門外,言母的聲音帶著一絲低落。


    裏麵半天沒有動靜,許久,才被緩緩的打開門。在看見言淼淼的時候,言母仿佛想到了自己一般,上前便就輕輕的抱住了言淼淼,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媽,我真的就要嫁給林霖了嗎?一點感情也沒有的人,你真的覺得這樣的婚姻是正確的嗎?"言淼淼的聲音帶著一絲疲倦,而言母則是無聲的歎了口氣:"雖然我一直勸你,告訴你這是一段好的婚姻,但是作為母親而言,這段婚姻並不好,沒有愛情,靠著利益支撐的婚姻,太苦了。


    "那為什麽還一定要讓我和林霖訂婚,為什麽不讓我再找找我的心上人呢?"言淼淼不解,為什麽她都明白這樣的婚姻注定不幸,卻依然要將她推進那火海之中。


    "但是作為言太太而言,作為言氏副總而言,你必須要嫁給林霖。嫁給她,你以後才會有更高的社會地位,你才可以支撐起我們言家。"言母看著她,眼中帶著深深的疲倦:"言家沒有兒子,所以財產都是你的。你必須要挑起這個重擔明白嗎?所以你隻能嫁給更好的企業家,你的心上人,絕對不能是安格那樣的人,管家之子,搬到自己的東家來起步,這樣的人,不該是你要考慮的。"


    "媽,按照安格現在的速度,取代葉家那是時間的問題,到時候我可以和他聯婚啊。"言淼淼急切的說道。


    "你覺得可能嗎?你已經和林霖訂婚了。而在這個圈子裏,安格的名聲並不好聽,如果我們舍棄了林家而依附上了安格,你覺得你的日子會好過嗎?"言母皺起眉頭來:"本來總覺得你還小,很多事情不想和你說。但是淼淼,你要記清楚,你現在的身份,你享受著言家大小姐的生活,就要承擔言家的這份責任。"


    "嫁給我不愛的人,就是我的責任嗎?"


    "那你知道,有多少人願意承擔這份責任呢?"言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聲音低沉且帶著濃烈的恨意:"你爸爸在外麵,可還有著一個兒子。如果你不嫁給林家,你將麵臨的,就是失去這份家產。"


    言淼淼不可思議瞪大眼睛:"你說什麽?爸爸他。。"


    "是的,那個女人的兒子,和你一般大。在我嫁給你爸爸的時候,那個女人就懷孕了。而你爸爸,這輩子都自私,為了利益所以拋棄了那個女人。但是不管怎麽說,還是有愛的,便也就一直養著那個女人和那個孩子。"言母說道這裏的時候,眼中閃爍著不明的情愫:"但是因為公司,他不能和我離婚。不能承認那個女人以及他的兒子,所以,淼淼,你明白我為什麽一再和你強調,隻有利益才是最可靠的,你是言家的大小姐,你需要的是利益,而不是金錢。"


    言淼淼怎麽也沒有想到父親居然在外麵還著有別的女人和孩子,而自己的母親一直都知道,居然還可以如此的忍受。


    她的眼中蓄滿了淚水,看著說出這些話來的母親,依然沒有半點柔弱的樣子,她算是民改變了,母親這些年來過的到底多麽的難熬。


    "媽,為什麽你就可以當作什麽也沒有發生,繼續這樣過下去?"言淼淼不理解,利益居然可以讓一個人如此的活一輩子,這樣的艱難。


    "淼淼,這個世界是公平的,你有著別人沒有的家庭,就要承擔這個家庭給予你的一切。"言母看著她,然後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媽媽這輩子最信任,最愛的人,也隻是你了。所以你一定要明白,我走的每一步都是為了你好,都是為了你以後做打算。我害怕將來有一天我離開了,你會受了委屈。"


    "媽,那對母子在哪?"言淼淼不甘,那個女人憑什麽就這樣奪走了父親,讓母親這樣活下去!


    "淼淼,你隻要聽話就好了,嫁給林霖,是你最好的選擇。也是媽媽給你選的最好的一個了,不然你父親還是繼續把你推給別人,那些人我都了解過了,沒有一個可以比的了林霖,明白嗎?"


    言淼淼所有的話語都哽咽住了,本來她以為母親也是自私自利的一個人,把她當做一個商業上的犧牲品而已,卻沒有想到居然還會有這樣的故事。


    父親這麽多年外麵一直有著另外一個家,而這些母親居然都忍受了。


    隻是母親可以忍受,她言淼淼不可以。


    既然都告訴她了,她自然是不甘就這樣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


    找出那對母子,是她必須要做到的。


    隻是她並不知道,自己早就成為了一個獵物,被人死死的圈住了。


    "這樣做我有什麽好處?所有人都知道我現在可不能有任何一點負麵新聞。"安格看著眼前的男人,然後微微挑眉道。


    "這些話都可以隨著人說的,我讓這輿論是什麽樣子,那就是什麽樣子。"那個男人輕輕的笑了起來,然後對著安格說道:"我知道你想要擺脫言淼淼那個女人,那我幫你一把啊。"


    安格定定的看著他,然後帶著一絲探究:"所以,你是什麽人?"


    舒梁看著他許久,然後輕輕的笑了笑:"目前名為舒梁,或許不久後,我就該叫言梁了。"


    安格一頓,心裏自然也是明白了一些什麽,然後伸出手來,將那些資料都接了過來,看了許久後,再次抬眼說道:"那就合作愉快了,提前恭喜你,言梁。"


    當林霖找到了鹿易一家的時候,他是顫抖著的,不敢靠近的。


    若不是鹿易看見了他,林霖怕是都不敢上前喊著他。


    "你怎麽來了?'鹿易沒有想到林霖回來,然後走了過去。兩人在一家咖啡館坐下,看著鹿易穿著廉價的西裝,然後一臉風塵的模樣,眼中有些暗淡:"對不起,我沒能幫到你。"


    "這些話就不用說了,和你無關。"鹿易的眼中多了一絲曾經沒有的清澈:"這樣也好,我才能更加的人清楚自己。"


    "你現在在做什麽?"林霖問道,而鹿易則是從口袋裏拿出了名片:"業務員,再簡單不過的一名業務員了。"


    "你為什麽要做這個?我可以給你介紹到更好的公司裏麵。"林霖迫切的說道:"鹿家的債我也一直在還,而且你更應該為了鹿家重新站起來而去大公司裏麵,當業務員做什麽?"


    "林霖,謝謝你為了鹿家做了這麽多,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也不能如此的喘息了。"鹿易看著他:"鹿氏破產後,卻是有很多公司挖我。一開始是因為心高氣傲,後來才發現,我需要沉澱一下自己了,將過去那個輕狂自負的自己,埋葬起來。"


    林霖低下頭來,一時也沒有說什麽。


    時間真的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可以讓如此有著野心的鹿易成為如此,也讓他一心隻想著自由,如今卻承擔起了整個林家。


    倆人之間有些沉默了,仿佛過去了很久,也仿佛隻是那一刹那,為什麽就變成如此了。


    突然間,鹿易笑了起來,然後看著林霖說道:"其實我如果收手的話,眼下也不會是這樣的。到底怪我太貪婪了,連累了你們。"


    "如果是我,或許我也會如此吧,不是當事人,永遠也不知道為什麽要那樣的固執。"林霖的眼中有些暗淡:"鹿易,其實我也很不理解為什麽你要這麽的固執,也不明白為什麽他們都要陪著你瘋下去,直到現在我或許明白了,這個世界上總是會如此,為了一個人,可以奮不顧身。"


    "你應該怪我才對吧,如果不是我的話,你和鹿鹿之間不會走到這一步的。"鹿易緊緊的看著他。


    "當然,不然我不會到現在才來見你的。我今天來見你,也算是了卻一下自己這心吧。"林霖微微垂下頭來:"因為我打算去找鹿鹿,不管多遠在哪,我都要找到她。"


    "可是你已經訂婚了,你和言家的女兒訂婚消息,可算是傳遍了。"鹿易的口吻略帶著一絲不善:"雖然你和鹿鹿走到這一步大部分的原因在於我,但是我還是不得不告訴你,你已經有婚約了,就算你找到了鹿鹿,你也沒有資格在鹿鹿的身邊。"


    林霖的神色猛的一動,他很清楚自己那段時間被逼急了,才想出那樣的方法來。為了隻是逼得鹿鹿出現,卻沒有顧及到鹿鹿看見的會有多難過。


    他到底,也是做錯了。


    "所以不論我是否可以找到鹿鹿,如果鹿鹿回來了,我希望你告訴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隻有愛她,才是真的。"林霖的話讓鹿易微微震驚,看著林霖許久,他終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大抵,心裏也是明白的。


    當林振來到了應惜所在的地方時,眼中猛的浮上了一層淚水來。上次相見的時候,還是她瘋癲的時候,時隔幾年未見,應惜仿佛成為了最初的模樣,溫柔的,美麗的。


    他不敢上前,從林家被陷害後,他便就再也不敢去靠近應惜。


    自己顛沛流離這麽多年,害怕打擾了應惜的生活,也怕她被推上風口浪尖。


    所以當年在他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時,在應惜離開的時候,他從未怪過應惜一下。


    可能是習慣逃避了吧,所以這麽久以來,他都不敢去看應惜一眼。


    遠處,應惜牽著林溫暖的手,察覺到了炙熱的目光。她忍不住回頭看去,隻見林振站在了那裏,不遠不近的距離,仿佛是這麽多年以來,他們之間的距離。


    倆人之間止步於此,隻是相互看著,沒有別的任何動作。他們之間飽含了太多,愛情與親情,哪怕十多年未曾有過聯係,依然如此。


    有一種感情,是一種沉澱,他們亦是如此。


    餐館內,林溫暖吃著飯,什麽話也沒有說。


    隻是林振一直慈愛的看著她們兩個,許久後,輕輕說道:"時間過的可真快啊,就算中間太多不如意,時間依然不會停下來。施洛依然會經曆嫁人生子,你和我也依然免不了成為外公外婆。"


    林振的話讓應惜猛的嗆出淚水來,她忍不住伸出手來,輕輕的握住了他的:"你會怪我嗎,這麽多年,我都不在你的身邊。"


    "我知道你的,我永遠都能理解你。"林振反手握住了她的:"我知道你為什麽當年離開我,也很明白為什麽你現在不來接近我。你總是希望我過得好,不要受到你的連累。"


    應惜含著淚點了點頭,這個世界上最理解她的,大概隻有林振了。


    "我們和陸家的恩怨,也算是了結了。"應惜歎了口氣:"現在等施洛回家,我們就帶著施洛和溫暖離開吧,我們重新開始,過去的就都過去了。"


    "施洛還在國外,我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但是陸衍生找到了她,說是會帶她回來。"林振看著林溫暖,看著她溫和的眼角,眼中帶著閃爍:"她就是施洛和衍生的孩子,長得可真好看。"


    應惜低頭看著林溫暖,仿佛想起了什麽一般:"林振,我知道你是從a市趕來的,你應該知道葉氏現在什麽狀況吧。我擔心葉珊那個孩子。。。她的精神狀況已經很不好了,而且她肚子裏還有個孩子,我。。。"


    "我知道葉珊是你的孩子,但是我不得不說,葉珊害的我們施洛受了這麽多的苦。你作為母親可以無數次原諒你的孩子,但是我作為施洛的父親,我原諒不了。"林振的話讓應惜愣住,所有的感情,可以跨越時間,漫過地域,總是會被現實擊垮。


    應惜的神色有些僵硬:"可是這一切都是我們大人的恩怨,所以才會有這些荒唐的事情。我身為施洛和葉珊的母親,隻有我才是最公平的不是嗎。我知道葉珊的性格,也知道她卻是做錯了很多事情,但是施洛又何嚐不是如此。"


    手心手背都是肉,無論如何,葉珊是她的孩子,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到底,也是母女,她不能看著葉珊被毀了:"等到施洛回來後,我想你帶著她和溫暖先離開,我幫葉珊處理好事情後,我就回來。並且,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衍生已經和葉珊結婚了,不管是不是一場鬧劇,他們之間我絕對不會讓施洛再插手。"


    應惜極為堅定的說道,這是她唯一能夠想到最好的結局了。


    隻要他們一家人永遠的離開,到一個遙遠而陌生的城市,那些不堪的過去都會消失的。


    所有的一切都會朝著最好的方向前行,而這個方向裏,林施洛和陸衍生不能通行。


    "葉珊和衍生的婚姻才是一場鬧劇。!"林振看著她,眼中帶著一絲痛心:"衍生這個孩子為了我們林家做到如此,更是為了施洛這個丫頭奮不顧身,你很清楚,衍生愛的是施洛,如果鬧劇真的結束了,施洛還願意和衍生在一起,我絕對不會阻止。"


    造成林家成為如此的人,是陸家,但是如果不是陸衍生的話,他們這輩子都不會有翻身之地。他很清楚,陸衍生所做的一切為了的都是林施洛,要有多愛,才能做到如此。


    "而且施洛也有了衍生的孩子,他們才是一家人。"林振赫應惜兩人陷入了僵持,一旁的林溫暖反複聽到了林施洛的名字,於是輕輕的喊了聲:"媽媽。"


    應惜和林振都是一僵,眼中帶著悲痛。


    悲劇已經發生,兩人各執一詞,總是認為自己處理的方案,才是最好的結局。


    殊不知那邊的林施洛已經和陸衍生被困在輪渡上數日了。


    林施洛的身子依然虛弱的厲害,陸衍生則是不分晝夜的陪在了她的身邊,而吳箏很自然的不出現,隻是默默的躲了起來。


    偶爾在林施洛休息的時候,欲言又止的喊了一句陸少校。


    越是如此,便讓林施洛想的越多。尤其是看見她脖子上的那道疤,終歸是有什麽卡在了心房,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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