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宇智波那邊氣氛一片和諧(?)的時候,千手這邊卻是因柱間那明顯的退讓舉動產生了些許非議,但這些非議很快就在斑散去須佐能乎,走到這邊開口抱怨柱間明顯放水的舉動裏消散不少——雖然他們家少族長自己熱衷於掉價,但好在對麵會不自覺把他們丟掉的麵子補上一部分。


    柱間嘿嘿笑著抬手抓起後腦,“搶親不就該是這樣的嗎?其實要是族人們願意試著接受對方的話,我們兩個都不至於出手的——而且現在也算是皆大歡喜吧?”


    “那也沒有你也沒有這樣隨意退步的道理!”斑將焰團扇在背後背好,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語氣頗為恨鐵不成鋼,“你現在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千手一族的態度,要是做了什麽,可不再是你一個人丟臉的問題了。”


    【我也不想,但那也要你哥不做幹涉啊……】柱間感受著胸腔的鈍痛,不由癟起嘴巴,“那斑你現在主動過來和千手展示親近不也是在給宗族丟臉嗎?”


    “丟臉?”斑嗤笑一聲,環視四周,看著紛紛避開他目光的人們,麵上流露出些許不屑,“柱間,你難道覺得他們會有膽子來評價我嗎?還是說你依舊天真的認為所有人都該平等生存並和平共處?


    擁有力量就要展示給別人看,因為隻有這樣,他們才會知道在你麵前保持謙卑,像是你這樣收斂鋒芒,處處避讓隻會叫人看輕你,並試圖對你得寸進尺罷了——這世界永遠都追隨著強者的步伐,而我所擁有的力量,足夠令我成為他們眼中的強者,並讓他們跟隨我。”


    “斑你這樣說話好臭屁啊哈哈哈哈哈!”


    斑那意氣風發的表情頓時一僵,動作極快地出手一拳捶上柱間腦殼,將人直接打倒在地,“不會說話就給我閉上你那張破嘴!我還沒追究你刻意放水的事呢!你這樣也能算是個合格的繼承人嗎?!”


    “所以我才說搶親這種事雙方都該開開心心才好啊!”柱間捂著頭,滿臉控訴,“而且說句自大的話,以我和斑的實力來說,我們的戰鬥已經不會再局限於一小片地方,又沒發生什麽不可調解的矛盾,怎麽可能在距離族地這麽近的地方打起來啊!”


    “哦——?所以你承認你剛才是故意在敷衍放水了?”


    “我才不是那個意思啊!斑你為什麽總是會把我的話往奇怪的方麵解讀啊!”


    “哈啊?!所以你是在教訓我嗎?!”


    “當然不是啊!我怎麽敢教訓你啊!”


    斑眼神逐漸危險,已是抬手摸上焰團扇的柄,“那你就是在說我無法溝通嘍?”


    柱間直覺不妙,隻能帶著求助的目光四處環視,最後越過偷笑的漩渦易,落向扉間,眼淚汪汪地看著自家那滿臉無語的弟弟,“扉間——”


    扉間將周圍忍族那古怪的神色收入眼中,認命地歎了口氣,黑著一張臉走到斑麵前,“你們兩個腦子真是如出一轍的有病,驢唇不對馬嘴還能說這麽半天——你們那邊接下來的安排呢?別告訴我你就這麽腦子空空地過來了。”


    斑掃了扉間一眼,輕哼一聲收回手,轉而將目光投向場下,“比起那個,先解釋一下你們的武器是怎麽回事吧。”


    “大概是被哪個極度仇恨宇智波的人勸說做出的蠢事吧?我之後會和族人說給出補償的。”扉間深知不能在談話時陷入宇智波們特有節奏的道理,於是立刻給事情定性並岔開話題,“你們那邊準備好後續的接親了吧?好不容易在外族眼前有了個好的開頭,可別再掉了鏈子。”


    “嗬,我可不是柱間這個處處需要人操心的家夥。”斑重新抱起胳膊,露出個略顯得意的笑,卻又很快隱去並盡數化作肅穆,“倒是你,之前和泉奈做的事,再做一次吧。”


    扉間一頓,抬起那緋紅的眼眸去打量斑,片刻後壓低聲音,“……那於我而言並不會改變什麽。”


    斑自是明白扉間的言外之意——【一切已成定局,宇智波淩順勢死去才對千手一族最有好處】——所以他隻是微垂頭顱,“拜托,就當是我和泉奈承你的人情……


    年關過後,兄長應該就能養好傷勢,到時候他定然不會乖乖待在族內,你們是有機會的,所以拜托,你和泉奈之前的計劃,再做一次吧——我隻希望兄長能活下來。”


    扉間看著垂下頭顱,且神色認真而悲傷的斑,在短暫的沉默後開口,“我知道了,我會找找看這種機會的,到時候我會聯係泉奈……你最好能記住你說的話。”


    “放心,宇智波向來言出必行。”斑露出個難得柔和的笑,“謝謝,扉間。”


    但看著斑那溫和的表情,扉間卻不受控製地打了個激靈,頗是不自然地搓起胳膊,“你要是真想感謝我,那之後就給我看好你哥讓他別有事沒事就往千手跑,不然因為這種原因死掉的話,我是不會負責的。”


    “嗯,我知道了,”斑抬手揉揉扉間的發頂,“多謝。”


    扉間抬手擋開斑的手,“別碰我,我可一點都不想和你們搭上關係。”


    看著扉間麵色漆黑地離去,斑一愣,扭頭看向柱間,“你弟弟不是一直在負責兩族的溝通問題嗎?結果到現在還是很討厭宇智波?”


    “啊,這個啊……”柱間麵色有些不自然,起身走過去勾住斑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聲開口,“你記得咱們小時候咱們兩族互相偷襲族地的事吧?那時候,我們的母親在扉間麵前被宇智波的忍者殺死了。


    而扉間很早慧,那時候早已經記事了,再加上族裏的大人又總是在說什麽【邪惡的宇智波】這種話……你別怪扉間啊,他最多就是自己不太喜歡宇智波,但其實做事的時候並不會夾在私人感情,並且族內有人對宇智波有偏見的時候,他還會去糾正別人呢。”


    “原來如此,這一點上大家是一樣的啊……”斑垂下眼眸,麵色談不上好看,“這樣一想,你還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家夥啊。”


    柱間:……不是,這也能罵我一句啊?


    看著柱間那委屈巴巴活像是受了多大辜負的表情,斑不由輕笑起來,“嘛,不過這樣也能說明我們對彼此互相理解,和對追尋和平的堅定決心吧?也算是好事一件呢。”


    柱間便也跟著笑起來,“嗯!我們絕對能做到的!”


    之後,又和柱間敲定了一些兩族來年對戰區的分配問題,斑便不再停留,回到自家一方進行後續的指揮,柱間也走向自家的族人,開始給他們講述接下來的安排,兩方全然不複方才的劍拔弩張。


    但遠遠圍觀了兩人交流的其餘忍族,神色便沒有那麽輕鬆了。


    奈良奈特有些焦躁地咬著指甲,“真是的,為什麽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副麻煩樣啊?我就說這麽重要的活動,怎麽兩族一個老牌忍者都看不到,全是些青年忍者和少年忍者,原來是在為下一代累積名望並對我們施壓嗎?”


    “也有可能隻是老一輩的忍者並不願意接納彼此,但又無法阻止這件事,所以為了避免發生亂子才各自避嫌的吧?”留有金色高馬尾的青年女人抬起手指抵著下巴,“奈特你沒必要把什麽都想的那麽壞吧?”


    奈良奈特看向身邊的同伴,“拜托,別總是因為三族習慣以我們奈良為首咲理你和陽彥就不動腦子行不行?他們這就是明晃晃的示威啊,示威,你沒看見那兩個繼承人擁有的超標力量嗎?這就是在和我們宣告,哪怕兩族因為連年的征戰消耗不少力量,也依舊是我們難以望其項背的強大,更別提兩族的繼承人關係看上去還那麽好。


    而且那些一個都沒露麵的老牌忍者也很是一個問題,這兩族怕不是已經決定去舊留新,將那些老牌忍者當做為新人平定世界的犧牲品了,再加上你前些日子利用動物偷聽來的,說漩渦一族族長親自帶隊還請來了鬼之國下一任巫女——他們這完全就是在逼迫我們站隊啊!”


    山中咲理抬手卷著發尾,“也不能這麽說的吧?畢竟這兩族從咱們還沒降生的時候就已經是忍界公認的敵對了,便是下一任繼承人相互交好,也沒那麽容易走到一起的。”


    奈良奈特啪的一聲把手拍在臉上,“不行了,和你們說話太累人了——你去告訴陽彥,等一會兒參禮之後我們就走,我要趕緊和昕匯合,聽聽他們在千手得了什麽情報,這件事要盡快告知族裏才行啊。”


    “好吧,如果你堅持看法的話——”山中咲理聳聳肩膀,“畢竟你們總是對的嘛。”


    看著山中荒流毫無緊張感,一蹦一跳離開的背影,奈良奈特幹脆雙手捂臉,低聲呐喊,“啊啊——真是要受夠了,差不多也分我幾個聰明人當隊友吧!而且我到底為什麽一定要參與到這種麻煩事裏啊?這樣的能者多勞我可一點都不想要啊!”


    而與此同時,正被奈良奈特惦記的奈良昕也與身邊的同伴開口,“果然與我猜測的一樣,兩族的聯盟已是板上釘釘,此次邀請我等觀禮便是為了讓新一代展示力量,並且對我等做出宣告……這件事要盡快回族通報,待參禮結束,我們便立刻離開,並通知奈特他們匯合,荒流,你一會兒去通知九降。”


    “好,你是指揮,聽你的。”明明是過耳短發,卻有留有幾乎同發尾等長劉海,叫人看不清的女子微微頷首,步伐變動貼近了奈良昕,“對了,你之前要我確認的,有關漩渦一族的事有眉目了……”


    奈良昕抬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等我們離開後再說,現在不是時機。”


    山中荒流微微頷首,“那我去通知九降,叫他做好離開的準備。”


    “嗯,可以的話,再和咲理提前通個氣——雖然以奈特的性格應該也會選擇離開,但還是要以防萬一。”


    而作為唯一……唯三被雙方同時邀請的忍族,奈良等人的動向也被其餘忍族密切關注著,見對方在參禮結束之後便急匆匆地告辭回族,其餘忍族便自然而然地從他們的態度讀出一些訊息。


    旗木玄憶看著奈良一行離去的背影,慣是帶著爽朗笑容的麵上不由流露出些許思索,“伊藤,這些日子,你覺得宇智波一族怎麽樣?”


    被他搭話的白發青年聞言頭也不抬地繼續擦刀,“還行吧,作為對練對手來說很合格,但那死脾氣比我還差,偏偏實力又都不弱,真是作為同伴會被氣死,作為敵人會被弄死——你想做什麽?”


    “我想做什麽啊……”旗木玄憶依舊凝望著奈良一行人離去的方向,“我在想我們到底是該雪中送炭,還是錦上添花。”


    “錦上添花?”旗木伊藤終於抬起頭來,那橫貫了一道刀疤的麵孔略顯凶惡,“你覺得他們這種強忍族會在乎你那兩朵花?”


    “是吧?我也覺得不會。”旗木玄憶饒有興致地抬手摸起下巴,“所以我決定再停留一陣時間,找一找送炭的時機……畢竟從這些日子來看,宇智波並不介意有人跟著他們喝湯,對吧?”


    旗木伊藤便發出一聲哼笑,“隨你——除了千手那邊那個毫不掩飾蹤跡的漩渦族長,你怕是第二個親眼見證這一切的族長了吧?真虧犬塚一族願意幫你打掩護啊。”


    “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嘛——”旗木玄憶看著街道上充斥著喜悅氛圍,正大肆慶祝的宇智波們,帥氣的麵容上露出足夠讓萬千少女迷戀的笑容,隻是眼中卻帶著難以忽視的自傲,“誰讓犬塚的族長是我的手下敗將呢?


    就像是那天,那個叫宇智波斑的孩子說的話——力量就是要展現出來才會讓那些不長眼的人知曉敬畏,你說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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