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晴吐去口中的血沫,一雙黑眸不帶波動地看著麵前兩個正交談著的千手,片刻後垂下眼眸偷偷吸了一口冷氣,在那兩人看不到的角度,那清冷高傲的表情消失殆盡——雖然不知道後麵那人是因為什麽找過來,但真的是幫大忙了,再被這麽刑訊下去,他可就要忍不住裝暈了。


    不是他骨頭不夠硬,而是兩族這麽多年來一直知根知底,在最初十幾年的毫不手軟之後便一直保持著在休戰期末尾的交換雙方俘虜的默契習慣


    如果是為了保護情報或者什麽挨打挨k就算了,但現在這種情況,對麵根本就沒有【訊】隻有【刑】,這也都算了,最大的問題是對麵的那個千手你還不一定認識——你倒是換個我認識的過來我好開罵啊!


    總地來說,這所謂對俘虜的刑訊,絕大部分時候就隻是已經過於熟悉彼此的雙方為了發泄情緒才會進行的舉動,指望人家會因為你的妥協而放過你這種事那是根本不存在。


    【媽的,下次說什麽也不當行動指揮了,戰死還好,被抓簡直遭大罪……不過——】宇智波晴又吐掉一口血沫,抬起眼眸看向神色愈發凝重,甚至開始帶上些許憤怒的兩個千手,心中不禁升起些許疑惑,【是宗族又做什麽了嗎?我怎麽好像聽到了提前交換?總不能是我太絕望以至於開始幻聽了吧?】


    但很快,宇智波晴就知道這不是自己的錯覺,因為這兩人在交談過後居然真的罵罵咧咧過來,一邊罵著他過於好運,一邊給他身上的傷口簡單止血。


    因為過於錯愕,以至於宇智波晴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今年這麽早就交換俘虜?”


    給他止血的千手那是半點好臉色都沒有,隻是看了他一眼並未回話,而另一個則是在給他解開枷鎖的同時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你居然還有精力想這些,看樣子是我們招待還不夠——需不需要我拖著你走?”


    突然失了借力的東西,宇智波晴向前一個趔趄險些摔倒,但最後看著兩人不善的目光,隻是撇撇嘴便一瘸一拐地跟著離開,為了這個再挨一頓打不值當——等他回去養好傷的!一個兩個全都別想跑!


    就這樣,宇智波晴一邊在心裏罵罵咧咧,一邊被兩人押送到了一處明顯比監牢溫暖幹淨不少的房間,他也一眼就看到滿麵疲態縮坐在牆角的同伴。


    再度向裏挪動幾步避開門口,宇智波晴也倚著牆壁滑坐在地上,閉目凝神,稍稍緩解身上各處傷勢傳來的鈍痛之後,發聲,“嵐,你還好嗎?”


    縮坐在牆角的宇智波這才抬起頭,“還活著吧……畢竟我是醫療忍者,有優待的。”


    宇智波晴掃視了一眼他身上的雖有褶皺,但還算得上是幹淨厚實的衣服,笑起來,“可惡,真羨慕你這家夥啊……我這兩個月可是難熬的要死。”


    “哈,那我倒是寧可受些刑訊……”宇智波嵐垂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沉默了許久才發出聲音,“兩個。”


    “嗯?什麽?”


    “有兩個同伴,我本能救下來的,”宇智波嵐抬手抵住眉心,“要是我能再快一點,就一點……哪怕就一點。”


    宇智波晴將目光定格在宇智波嵐脖頸的黑色符文上,“……是漩渦那個用來連通生命力的封印法陣?”


    “是啊,如果不先救活主要的一方,另一方就無論如何都會跟著死去,他們將要死去的哪一方連在了我和同伴的身上……明明以他們一族的體質,哪怕調換一下救治順序,也不會出現問題,但在治完那些人之前,他們卻無論如何都不被允許靠近同伴,哪怕我那麽哀求著……”


    宇智波嵐放下手,笑容苦澀,“你能明白那種同伴慢慢死在眼前所帶來的無力感嗎?他們最後的眼神就像是在問我為什麽有能力,卻不救他們,就好像……是我親手殺了他們一樣。”


    “……啊,我知道那感覺。”


    宇智波嵐閉上雙眼,“好累啊,晴,真的……活著,好累啊。”


    看著滿麵痛苦之色沉默下去的宇智波嵐,宇智波晴也不由沉默下去,隻是寂靜並沒有持續太久,千手們陸續將被俘的宇智波們押送進來,而被押送進來的宇智波們在慶幸不必繼續受刑可以回家的同時,也不免疑惑這提早近兩個月的俘虜交換。


    畢竟按照以往的規矩,為了不讓這些被交換的俘虜在來年立刻成為戰力,兩族都會將交換的事宜拖延到休戰期的最後一周,而這期間自然也有俘虜會抵抗不住刑罰和惡劣的對待死去,也就進一步削弱了對方宗族的實力。


    在這期間飽受折磨回到宗族的人,也會因為他們無法立刻投入戰場,在轉至後勤養傷的同時教導後輩去警惕和憎惡千手,而那些明明沒有確認死亡,卻又沒能在交換中回來的人的家人和友人是何種想法,那更是不必再行多說……


    雙方就這樣,一代又一代的傳承、發展、糾纏……這是,仇恨的延續。


    【本文無不良引導,文中一切人物行為皆是為了劇情存在,並非代表作者三觀,請讀者謹慎辨別不要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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