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景信說完後,滿麵惆悵唏噓地抽完了自己那一杆煙後就裝模作樣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抬手給自己的店鋪掛上了營業的標識。


    【喜歡嗎……可真是奢侈的事情。】宇智波海明站在原地,不自覺地抬頭看著那藍的透徹純淨的天空,片刻後又忍不住搖頭,“也不知道那家夥最後到底要怎麽和族長大人解釋他的小心思……算了,我管他去死,哼。”


    但話是這麽說,當天晚上,宇智波海明還是到淩的家裏找人問了有關安若的事。


    “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居然就那麽把自己邀請過來的人扔在那裏自己跑去做清繳這種無聊的事。”


    “安若是個有分寸的人,若是他沒被我們吸引,隻憑借強硬手段是留不下他的,我就算做出應對也效果不大。”


    淩脫去染血的外衫,“而且,清繳這種事可不無聊,這可是我在休戰期難得的娛樂啊——更別提千手那邊今年動作比我們慢,還留了兩個據點的人沒來得及撤退,等到年關的時候還可以利用這些俘虜去和千手們交換確定一些來年有關利益和保留俘虜的問題……


    啊,說到這裏,來年因為羽衣們插手,我們一族和千手的衝突不會那麽激烈,作為重新步入戰場的準備,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川之國和漩渦或血之池碰一碰?易應該也會帶上他們那邊的好手來赴約的,你們到時候可以練一練,還有……”


    淩後麵在說什麽宇智波海明已經沒在聽了,她雙眼有些危險的眯起,“所以,如果安若最後選擇離開,你會做什麽?”


    淩一頓,轉向宇智波海明所在的方向,摸起下巴,“我會做什麽?嗯……確定不是你不想讓我做什麽嗎?別否認——你表現得太過明顯和急切了。


    有什麽想法就直白大膽地告訴我,你知道的,在有提前量的時候,我大部分情況下都會選擇和你們妥協。


    當然,如果是和安若有關的事,你大可再思索一陣,等到年關之後再告訴我一個確切的答案……心的答案向來簡單,但卻並不容易觸摸。”


    “……我知道了,這次是我失了分寸,我會再好好想想的。”宇智波海明又掐起指尖,緊緊抿著嘴,許久之後才開口,“說說你的安排吧?為什麽一定要去川之國?反正漩渦和那個,額,血之池都去了,讓他們去亂戰消耗不好嗎?”


    “但是易說過川之國有讓人變強的契機,我不想錯過啊——而且他還有說好的情報沒給我呢。”


    “你怎麽知道他沒騙你?那群家夥的壞心思可比千手多多了。”


    “沒關係!”淩對著宇智波海明比了一個大拇指,“我給他準備了殺手鐧,他敢動手就再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回憶——所以怎麽樣,要和我去嗎?”


    “居然用【再】來形容……說真的,你不會是借著你那點兒小心思去掩飾和那個怪癖紅毛之間不可告人的東西吧?”


    淩的動作瞬間僵住,好一會兒之後才開口,“……果然啊,你也覺得他對我的態度有些執著的不正常吧?唔,果然還是要再多做些準備才行,畢竟是他邀請我去的地方,要是被埋伏用不出殺手鐧可就糟了。”


    【你的關注點居然在這裏嗎?】宇智波海明一瞬間露出了極度嫌棄的表情,【我問的是你和你那隻見鬼的貓啊!】


    “啊,如果你是在說小又的話,那我是認真的——你知道,我不說謊的。”淩露出些許苦惱的神色,“不過該怎麽說呢,小又她啊,完全沒意識到這一點呢,是我太含蓄了嗎?”


    “你個爛人怕不是對含蓄有誤解……”宇智波海明歎了口氣,“情況我了解了,等年關的時候我再給你回複——不過後麵那件事我還是勸你再謹慎斟酌一下,那並不是什麽能被輕易接受的選擇。


    我雖然總說你冷血,難以與他人共情之類的話,但那並不是想把你往變態的路上逼迫……你現在是一點兒表率行為都不能做了嗎?”


    “這話可真是讓人傷心……”


    “在說這話之前能好好思索一下你的行為先嗎?你難道覺得一個人類愛上——”


    “咳,比起我的問題,我更想和你討論下鞍馬一族的接待詳情……”


    看著淩岔開話題的行為,宇智波海明又是一聲冷哼,但還是順著淩的話語認真討論起了有關鞍馬一族的事——畢竟比起淩那不知道拖延到什麽時候才會暴露引起麻煩的小心思,幾天後就要到來的鞍馬一族顯然要重要得多。


    ……


    “喲,安若,又來出來買東西了?不會太辛苦嗎?你和淩小子應該是朋友吧,隻要你和他說一聲,這種事他會幫你安排好的。”


    “淩已經幫了我很多,這種小事就不給他添麻煩了……我總要習慣的。”安若笑著和蔬果店的老板招呼,“謝謝您幫我留下的商品,真是幫大忙了。”


    “哎喲,又不是什麽大事……”


    安若又同蔬果店的老板寒暄了幾句,便把東西妥善地放在腿上,提出了告別,緩緩推著軲轆帶動自己順著街道往前行去,同時也忍不住感慨宇智波們真的是過度純粹並且極好相處的一族。


    隻是因為自己被淩帶著轉了一圈,便將自己當做了切實的自家人多加照顧,百般方便。


    【不過……這樣的話之後就有些不好離開了啊。】安若在心中暗自歎了口氣,【也難怪忍界總說宇智波是有著極端愛恨的一族——單純的善意如果迎來背叛,引起的後果也定然極度強烈,想必都不需要宇智波的高層們動手,這些從戰場退下開始普通營生的人就足夠讓我悄然消失了。】


    想到這裏,安若不由搖了搖頭——這可真是個讓人進退兩難的境況。


    再度歎息一聲後,安若抬頭環視四周,最後將目光定格在那站在屋簷一角,細致地梳理羽毛的烏鴉身上,抬手招了招。


    那烏鴉便停下梳毛的動作,振翅向著安若飛來,在盤旋片刻後落在了輪椅的把手上,“有什麽需要吩咐的事嗎嘎?”


    “八咫,我需要在鞍馬一族到來的時候做些回避嗎?”


    “不需要的嘎,主人說過您可以隨意一些——而且鞍馬一族與我們一族也算是故交,這種程度雙方都不會介意的嘎。”


    “這樣啊……我方便去一趟黑市嗎?我想給原先的朋友寫封信,也想問詢一些情報。”


    八咫歪了歪頭,在思索片刻之後回複,“我知道了,請您順著這條路走,在第三個路口左轉,我帶您去最近的黑市商人那裏——資金方麵請不要擔心,會直接記在主人賬上的嘎。”


    “是,之後還請替我向淩轉達謝意……對了,如果可以的話,請帶我去淩經常與之接頭的黑市。”


    “我知道了……但您為什麽不親自和主人說呢嘎?”八咫探頭去看安若的表情,“主人真的很看重你嘎。”


    “大概是因為我們都還在彼此的考察之中吧……”安若輕笑起來,“其實我現在總是在想,如果我們從一開始就能在同一宗族的話,該是什麽樣的景象。”


    “嘎?”


    “我們應該……不,絕對會很有話聊。”


    八咫看著自顧自笑起來的安若,依舊覺得自己實在是難以以一隻烏鴉身份去理解人類的想法,隻將這些盡數記下,等到回去的時候再告訴給自己的主人,讓人類自己去煩惱。


    安若在給羽衣葵寫了平安信之後,便詢問起了千手和宇智波對彼此的評價——這件事其實隻隨便找個上過戰場的宇智波就能問個明白,但為了避免那些心思敏感的宇智波多想又或者添油加醋,安若還是選擇了去詢問以淩為主導的黑市人員。


    “情況就是如此了,希望我的情報有幫到您。”渡麵色平靜地看著安若,在些許的大量之後開口,“恕我直言,您如果想要知道這些事,完全可以去詢問淩大人,畢竟淩大人勉強算是宇智波族內,極少對外族偏頗評價還對外族知之甚多的人。”


    “嗬嗬……大概是因為現在的我還不能那樣明目張膽地與他交好吧?”安若笑起來,“不過我可真是沒想到,兩族居然能在敵對近百年的情況下對彼此那麽有默契……謝謝,我聽到了很有趣的事。”


    “不,正常交易罷了,您不需要感謝我。”渡掃了一眼落在一旁架子上梳理羽毛的八咫,“實際上在我沒來這裏當接頭人的時候,我還曾從貴族那邊聽過一個有關千手和宇智波的有趣說法。”


    “哦?我能知道嗎?”


    渡收回目光,看向麵前的安若,麵色依舊平靜的如同一潭死水,“貴族們總說,是某個好色的千手在百年前去雷之國招惹了宇智波一族的族長,然後宇智波當代的族長便以權謀私直接率領一族入駐火之國並且特意選了千手所居的南賀川入駐,並毫不猶豫地選了他們當對手,就為了報複對方玩弄自己感情這件事。


    嗯,值得一提的是,因為兩族勢均力敵,而且在行動上總是極有默契,這種說法在貴族的婦人和小姐間很有說服力——坊間私下甚至還有不少相關的話本流傳,甚至可以說賣的很好。”


    坐在輪椅上的安若掃了一眼險些從架子上掉下來的八咫,有些尷尬地低頭整理了一下鋪在腿上的毛毯——貴族們傳八卦的能力還真是不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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