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羽衣安若忙於事業,感慨宇智波人美心善好說話;羽衣葵淪為邊緣拎包小弟,想要脫離地獄;以及羽衣墨白因為那一老一少對宇智波百般糾結的同時,羽衣奈荼卻隻感受到了暴躁。


    她狠狠擰起眉頭,神色不善地盯著宇智波憲司,“你這家夥剛才說什麽?”


    “年紀輕輕腦子不好就算了,耳朵也不好嗎?”宇智波憲司滿目憐憫,略顯無奈地雙手叉腰,“我說——你到底怎麽敢的啊?”


    “怎麽?你們兩個大男人難道還畏懼於與我這種女子做比較嗎?”羽衣奈荼抱起胳膊,“況且我說的事難道很過分嗎?我不過是要和你們比試飛刀而已——又不是對打,你難道怕我欺負這個瞎——欺負你們領隊嗎?”


    “就是這個態度——”宇智波憲司表情更加誇張,“所以說你到底是怎麽敢說出要和宇智波比飛刀,還怕自己會欺負我們這種話的?誰給你的勇氣,六道仙人嗎?”


    “什麽啊,難道和我比試飛刀是一件充滿侮辱性的事嗎?為什麽那麽說?”


    “但和你比試飛刀就是很掉價啊——”宇智波憲司嚴重的嫌棄已經快要溢出來,“毫不客氣的說,斑醬在這方麵都比你強一百倍。”


    羽衣奈荼:難道你覺得自己之前的話很客氣嗎!


    斑:管我什麽事……話說誰是斑醬啊!少叫的那麽親密啊!


    成功一句話惹到兩個人宇智波憲司卻並沒有自覺,隻是盯著快被氣瘋的羽衣奈荼謹慎地退了一步,“怎麽怎麽,想動手?我和你講我可不會因為你是女人就讓著你,我打女人也一樣下死手。”


    羽衣奈荼簡直要被對麵氣到七竅生煙,“那就來啊!正好附近就有地下角鬥場,我們去那裏打!”


    “哈,好啊,不過到時候被我刮花了臉你可別哭鼻子!本來就難看,哭起來就該更醜了——”


    一直沒能找到機會插話的淩終於忍不住抬起杖刀敲了下宇智波憲司的後背,“憲司,說說技術沒問題,別人身攻擊。”


    言外之意就是完全不否認宇智波憲司剛才說的,斑的飛刀技術強於羽衣奈荼這件事。


    羽衣奈荼頓時氣結——這話裏話外諷刺誰呢!


    但還沒等她想出該如何巧妙的反駁,就又聽見淩開口


    “而且她想挑戰我們接著就是,反正最後實力不濟丟了麵子的又不是我們——要知道,我們此行是來商議結盟,不是來結仇。”


    斑看了看已經氣到渾身發抖,卻又因為他家兄長一句話強忍發作的羽衣奈荼,心中莫名升起一絲同情——這對麵要是最後知道自己一方此行本就沒有結盟的意思怕不是要氣出失心瘋……


    想到這裏,斑抬手拉了拉淩的衣角,決定幫羽衣奈荼說句好話,“兄長,她快氣哭了,看著超可憐的,再怎麽說她也是女人,現在不是戰時,這麽對她不好吧?”


    氣到眼睛發紅的羽衣奈荼:……誰哭了!我這是氣得!氣得!氣血上湧沒見過嗎!


    羽衣奈荼感覺自己的指尖都在發抖,她是沒經曆過羽衣一族鼎盛時期的人,但他們的老對手千手一族——據說是老對手——卻正是如日中天。


    甚至於幼時族學裏的老師都不止一次提點過,若非當初宇智波那一水的瘋批到來火之國的時機太過巧合,千手那群麵善心黑的早就憑借多年的收攏人心,一舉統領火之國忍族,在火之國一家獨大了。


    換句話說,宇智波當初可是憑借一己之力攪渾了整個火之國的局勢,並且至今都不落下風。


    按族學老師的話來說,當初他們羽衣一族也就在千手那群慣會隱忍謀發展的笑麵虎手上支撐了五六十年不落下風,然後就被抓住岔子一舉掀翻在地,不得不退出角逐。


    但宇智波呢?


    兩家現在打了一百多年了還都活蹦亂跳的呢!


    這是因為什麽?


    是千手心軟不想弄死宇智波嗎?是千手玩不動對他們羽衣動手時的套路,搬不來同盟聯手應對了嗎?


    當·然·不·是!


    那完全是千手們搬來的同盟都被宇智波那群屬瘋狗的給咬走了啊!


    沒看到漩渦一族現在還被掛在恥辱柱上時不時被拿出來當反麵教材嗎?!


    而且根據族中長輩的可靠消息,自打千手和宇智波對上以後,那些慣會說些漂亮話拉攏同盟的笑麵虎可是沉默了不少呢!


    想到這裏,羽衣奈荼掃了一眼身邊的三個宇智波,暗自念叨了一句【別和瘋狗置氣,氣大傷身體】,隻是看向正在規勸二人的斑時,目光卻莫名顯得慈愛不少——雖然大的不說人話,但小的還是可愛的。


    【想要從那個瞎子和女人臉嘴裏打探出什麽大概是不可能了,畢竟我隻是稍微提到試探實力就被這兩人聯合擠兌——雖然有些抱歉,但現在的突破口果然還是隻有這個小孩……嗯,為了宗族也是沒有辦法的。】


    思及此,羽衣奈荼仔細打量了一下斑,最後將視線定格在斑那雙厚實的手套上——畢竟忍者釋放忍術的時候,會通過雙手結印的方式來連通全身的查克拉,所以確保雙手的靈活和靈敏是忍者基本素養中不可或缺的一環。


    如同斑這種厚實的手套,雖然能很好地保護手掌,避免虎口被反震之類的傷勢,卻也無疑束縛住了雙手的發揮——再換句話說,很少有忍者會在能提高自身生存幾率的事上有所疏漏。


    【是因為看不見所以對弟弟的教育有所疏漏嗎?】羽衣奈荼看了看淩,又想起路上宇智波憲司時不時就扯著人胳膊往店鋪裏鑽的情景,無奈地搖搖頭,【嘛,也沒辦法吧?畢竟這瞎子作為領隊都沒辦法管住自己的手下呢……嗯,從這裏入手試試看吧。】


    羽衣奈荼此時的心境也平複的差不多,便不做耽擱,借著淩和宇智波憲司勾肩搭背低聲交談的時候小步上前,打算和斑搭話。


    而本來正盯著一家店鋪商品看的斑,也在有人靠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感覺汗毛炸起,猛地回頭看向離自己還有兩步之遙的羽衣奈荼,同時下意識往側邊跨了一步,伸手捏住了淩的衣角。


    感受到兩人投過來的注意力,羽衣奈荼頓時停下步伐,露出個和善的笑容,“你是叫……斑,對吧?這種全指的手套其實很不利於忍者行動的,要不姐姐給你買一副半指的手套吧?”


    斑狐疑地看了眼擠出【奇怪】笑容的羽衣奈荼,也不知道想了什麽,麵色微微蒼白的同時,忍不住又退一步,“……你對我欲圖不軌。”


    ……?


    這種情況難道不該覺得是賄賂又或者打好關係嗎?你到底是怎麽蹦到欲圖不軌上麵的?!


    而且我就是真欲圖不軌也犯不上圖你一個小屁孩啊!雖然說話臭了點,但我圖你身邊那兩個風華正好,要啥有啥的不香嗎?


    但最讓羽衣奈荼抓狂的,還是在斑開口後,淩和宇智波憲司就不約而同把斑攔到身後,對她傳達了戒備的情緒。


    尤其是淩,在把斑護到身後的同時還皺著眉頭開口來了一句——“我雖有聽聞羽衣遵循古律,喜以姻親穩定同盟關係,這一點我能理解,畢竟大家都需要眼線,但是……斑他現在還是個孩子,你是不是有點兒,嗯——太過急切了?”


    然後就是宇智波憲司那滿麵嫌棄的補刀,“早就說了,這些傳承悠久還不願意在家族舉行變法的老家族裏都是變態,別的不提,你就看日向那群偽君子,一個兩個表麵風光無限,回去族裏還不是給人當狗的命?


    要我說就是分家給宗家慣得,分家要是真狠了心要反抗,我不信他們那些傻……那些宗家敢把人都殺光了,這變法改革不就來了?”


    “憲司,別說這麽直白……而且不是每個家族都和咱們宗族一樣變法頻繁的——他們沒有那種勇氣的。”


    “說的也是——不能太指望外族的廢物啊。”宇智波憲司滿麵惋惜,但很快又怪笑起來,“畢竟現在有人連打千手都要找外援不說,還試圖捆綁呢——嘖嘖嘖,沒眼看,真是沒眼看。”


    【我就是單純站在長輩的角度關心一下想要拉近關係都能被你們解讀成這樣?!】羽衣奈荼再次氣到指尖發抖,【他媽的,你們宇智波腦子都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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