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我還在,就不會有族人敢於那麽做。”


    又旅抖抖耳朵,“那宇智波田島呢?”


    淩那揚起的笑容頓時僵住,在下壓兩個度之後才有些鬱悶地伸手把又旅戳到倒在領子裏,“父親大人不會那麽做,我說過,你是家人,宇智波不會對家人出手。”


    又旅就又【fufufu】地笑起來。


    “說起來,三尾的查克拉真的比小又的查克拉要溫和呢,”淩拄著杖刀站在海麵上,反複抓握著剛才受傷的手,“即便是在已經對尾獸查克拉有些許適應的現在,我在吸收小又的查克拉之後也還是會全身酸痛難耐,但三尾的查克拉在吸收之後卻有一種泡溫泉的暢快感呢。”


    “我不是說了嗎?那家夥性格非常——好。”又旅再度站起扒住淩的衣領,“話說那種珠子你還有嗎?也給三尾一個吧?那家夥最喜歡睡覺,也最喜歡找適合睡覺的地方,有了那個珠子,它的選擇也會多起來,一定超開心。”


    “好啊,不過上次宏說要做研究,把我沒有用過的珠子都拿走了,就把我現在在用的那顆給他吧,畢竟我有小又在嘛。”


    “呼唔……要麽你也都是賴在我那裏用我的查克拉吧?”隻是這樣說著,又旅的尾巴尖卻翹起了一個代表愉悅的弧度,它也抬爪拍拍淩的側臉,“呐,小子,幫我梳毛。”


    淩就盤坐到海麵上,探手從忍具包裏掏出一把木質的小梳子,“是,是——榮幸之至。”


    而在一人一貓進行悠閑日常的時候,三尾也用自身查克拉拖拽著幾乎與貴族的小樓一般大小的各種礦石浮上來,而這也讓淩不得不麵對一個新問題——他的封印卷軸不夠用。


    【要是易在就好了,以我們的交情,他應該會賣給我幾個沒問題的封印卷軸……吧?】


    之所以強調【沒問題的】這個形容詞,是因為宇智波一族已經不止一次從漩渦一族手裏繳獲到封印著奇怪事物的封印卷軸了。


    其他宗族使用的封印卷軸頂多就是給你封印一些草木樹葉讓你無功而返,但漩渦一族的封印卷軸那就是奔著要你命去的。


    淩曾親耳聽自己父親講過一次與漩渦一族的戰鬥,上一秒,負責偵查的族人還看見某個漩渦從那卷軸裏拿出兵糧丸一類的補給,結果再果斷偷襲搶奪帶回後,打開卻溢出滿地酸液,將那個族人的雙手都腐蝕到見了白骨。


    但這種像是封印著酸液的隻能算普通,帶有不知道什麽成分毒煙,和不知道會把人帶到哪裏的逆通靈術的卷軸才是真的棘手。


    而這些對他們來說充滿陷阱的卷軸,在漩渦一族手中又是真真實實能夠用來儲物的,這一點一度讓戰時的宇智波們百思不得解,直到有個族人在和日向一族起衝突的時候,拷問出了一條信息——漩渦一族哪怕是開啟同樣的封印卷軸,通靈出同樣的物品,他們每次喚醒封印卷軸的符文順序卻也沒有一次一樣。


    在那個族人將這條信息告訴其他族人後,其他宇智波的族人當場就表演了一個大無語——他媽的,你們漩渦腦子有病吧!這種流動符文實時演算的高端技術你們居然就這麽用在儲物工具上?!


    據說當時發現這一點之後,漩渦一族一度因為宇智波們的蓄意找茬老老實實待在渦之國好幾年,就連千手反複試探宇智波的底線都沒能轉移宇智波的這份【專情】。


    但最讓千手們疑惑的,是那一段時間裏大部分宇智波在看到他們手裏的封印卷軸時,簡直就和看到了大批起爆符一樣,繳獲之後完全沒有打開的欲望不說,還逼著他們把卷軸盡數銷毀。


    可以說當時的三族都相當迷惑對家腦子裏究竟在想什麽。


    而在淩思索要怎麽才能盡可能地將礦石全都帶回去時,三尾突然爆發開來的查克拉卻險些讓他跌進海裏,把所有封印卷軸盡數報廢。


    對及時遊到他腳下的,並收斂尖刺充當立足點的怪魚道了聲謝,淩把注意力投向了又旅和三尾所在的地方。


    而後就聽見了三尾那有些暴躁起來的聲音,“我才不要這種東西。”


    “你試試看嘛,雖然和封印術有關,但真的很好用。”


    “我不需要,即便沒有這個,我也能在深海待得好好的。”


    又旅用那幼貓的姿態輕易把三尾那堅硬的甲殼拍的砰砰作響,“說什麽呢!難道我還會害你嗎!”


    三尾咕嘟咕嘟地冒著泡泡,不接話。


    “怎麽了?”淩停下收取礦石的動作,轉向又旅和三尾的方向,“你們怎麽吵起來了?”


    又旅氣呼呼地跳回淩的頭頂,“這臭烏龜居然懷疑我!我明明是想給他分享好東西!”


    “我沒懷疑你。”三尾的聲音依舊沉悶,卻不難聽出其中那份仿佛做錯事的不安,“我就是討厭封印術。”


    淩把又旅抱到手裏,想到兩隻尾獸先前的談話,幫又旅順毛的同時開口,“可以理解,畢竟曾經遭受過那樣的對待嘛……小又也稍微換位思考下吧。”


    又旅就瞬間泄了氣,隻反複用爪子勾著淩的衣袖,陷入沉默。


    “魍魎空間雖然方便,但不願意也沒必要勉強自己,姑且隻當做一件家人之間的禮物留下吧?”


    三尾繼續冒著泡泡,沒接話,隻是周身翻湧的查克拉漸漸趨於平靜。


    淩就笑起來,“不過以現在的情況看來,我未來大概不能帶我的朋友來看你了。”


    三尾發出來個迷惑的鼻音。


    “我那朋友是漩渦一族,封印術可以說是玩兒的出神入化,”淩抬手用手指點點又旅的腦袋,“我和小又能認識還要虧了他的幫助。”


    又旅甩甩腦袋,聲音中帶著些許不滿,“所以我才說,你教了那小子太多不應該的東西了——不會顯露敵意的封印術根本就沒有尾獸能抵擋。”


    “唔——就目前我所遇到的人來說,應該隻有易一個能做到那種事,而且在偶爾的接觸中哪怕會很快收斂也還是會有敵意。”


    “呼唔……這麽說來,那小子一開始的確是引起過我的注意呢。”


    隻是這邊一人一貓聊的自然,另一邊的三尾卻陷入更深的迷惑,“我記得當初因為因陀羅和阿修羅的矛盾,雙方的後裔關係並不是很好,但你說你和漩渦是朋友……是我睡的太久你們雙方和解了嗎?”


    “不,現在還沒有和解,我們依舊是敵人。”


    三尾微微停頓,敏銳地捕捉到了淩話語中的一個詞匯,“……現在?”


    “嗯,現在。”淩輕聲笑起來,“但未來的某一天,我會讓他們成為同伴的。”


    三尾就更疑惑了。


    “不隻是漩渦,這小子還想著要聯合千手來一個三族定忍界呢。”又旅看著咕嘟咕嘟直冒泡泡的三尾,發出一聲哼笑,“怎麽樣?是不是嚇了一跳?”


    三尾的視線就又落到淩身上,沉默地看著淩在滿是無奈地揉亂又旅的毛發後開始用封印卷軸收取礦石。


    直到淩挑選完畢,三尾才對著滿麵遺憾的淩開口,“你難道不覺得自己的想法很狂妄嗎?”


    淩一愣,“什麽?”


    “就是說要平定忍界這件事。”三尾把身子往海中沉了沉,“我曾見過眾人因為敬畏老頭子而自發成立忍宗,風頭無兩。


    也曾見過忍宗之人在老頭子去世後因為因陀羅和阿修羅的矛盾輕易地分崩離析,所有忍族四散離去。


    你天資和實力比不上因陀羅和阿修羅,更不可能超過老頭子,你要憑借什麽做到他們都做不到的統一忍界呢?”


    “很簡單,讓所有人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並讓其不可或缺就好——比如需要農民種植糧食,需要商人推動經濟,需要武士維持治安伸張正義,需要大名保證國家利益……


    當所有人都能完美地各司其職,和平自然就會降臨,而不被需要的,也該被就係淘汰——比如在和平中不該存在的,隻用來滿足人們私欲的忍者。”


    三尾頓時愣住,“可你不就是忍者嗎?”


    淩收好裝滿的卷軸,微微點頭,“嗯,我的確是一位忍者——或者說,我這種人就合該是一位忍者,也隻能是忍者。”


    因為脖頸處那厚重的甲殼,三尾歪頭的動作顯得有些艱難,“所以你為了平定忍界打算淘汰你自己?”


    “是不是我又有什麽關係呢?錯誤的東西就該被舍棄。”淩微微仰頭,麵色依舊平靜,“況且想要得到什麽,就注定要為之付出,代價是自己又如何呢?”


    三尾幾乎把整個腦袋都沉到海裏,“雖然沒被因陀羅傳承血脈,但你們卻實打實地把他的性格傳承下來了啊……”


    又旅也開始【fufufu】地怪笑,“說到底,你們宇智波還真是擅長攪動風雲呢。”


    “嗬……”淩發出一聲輕笑,雙手交疊拄上杖刀,身姿挺拔,“這個忍界亂不亂,本就該由我們宇智波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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