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當然是一件連我自己都覺得瘋狂的事。”淩低聲笑起來,“等讓設想再完全、成熟一些之後,我會告訴你們的,現在告訴你們的話,我可能就要沒朋友了。”


    “所以連你都覺得瘋狂的事就別拿出來禍禍我們了……”宇智波昭彥沒忍住又抱著頭呻吟了一聲,“還有你能不能好好教育你弟弟讓他快點兒成長起來?你知道我現在頂著我爹讓我奪權的壓力和你們混在一起有多難嗎?”


    “那你就幹脆點兒接任族長唄,”宇智波雅樹姿態懶散,看上去頗有幾分漫不經心的的意味,“反正斑醬那暴君一樣的性格根本就不適合這個位置。”


    淩擼貓的動作一頓,“……暴君?”


    “啊,那個和彥也和我說過,”宇智波昭彥看向淩,“你弟弟因為做任務的時候相當獨裁,已經在同輩裏毫無和藹可言了。”


    “可是我也很獨裁啊?”淩歪了歪頭,“我還讓好幾個人因為心理陰影無法再上戰場呢。”


    “不一樣啦,斑醬雖然能和你一樣,靠著自己的力量把偏離正軌的任務強行拉回正軌,非常有能力——”宇智波雅樹表情變得嫌棄起來,“但你在之後是幫助同伴總結失誤,而且還會注意隊伍成員的心理狀態,盡力讓每個人都能發揮作用,可那小子他戰後總結的時候隻會罵人啊!


    這樣糟糕的性格之後就算當了族長又有誰會真心追隨啊?根本就隻是被迫拜服在武力的壓迫下啊!而且這些舉動怎麽想都會引起惡性循環吧?!”


    “哎呀,哎呀,問題居然這麽嚴重嗎?明明斑在長輩們的評價中還不錯來著——像是謙遜、守禮什麽的……嘛,我回去後會想想辦法的。”淩歎了口氣,雙手合十舉到麵前,“抱歉抱歉,給你們弟弟添麻煩了。”


    “別管那小子了,反正隻要他夠能打,族裏的人不會對他當族長有意見的。”


    本就是家中最小的宇智波宏對此沒什麽感觸,也不關心未來的族長究竟讓誰來當,他現在隻想快點把忍術開發完全,然後揪出那個要算計他們一族的惡意聚合體,“你之前說過會老老實實被壓榨的對吧?”


    “當然,”淩偏過頭,“需要我做什麽?”


    “你等我一下……”宇智波宏抬手在懷裏一陣摸索,掏出一顆魍魎之珠,漆黑的眼瞳瞬間染上猩紅,那繁複的花紋轉動幾圈之後,他抬手將珠子丟向淩,“我把修行那個半成品忍術的方法刻在這裏了,兩天之內學會它然後來找我。”


    淩耳朵微動,準確地抬起手接住飛過來的珠子,表情有些無奈,“兩天學會一個全新的感知忍術……我又不是雅樹那種天才,你可真看得起我。”


    “你現在不是幾乎全天維持感知忍術嗎?”宇智波宏完全沒有給人出了難題的自覺,“隻是再在裏麵融入瞳力而已,對你來說不該太難吧?”


    “我都快五年沒有使用瞳力了,你說難不難……”淩表情複雜起來,“而且更讓我擔心的是,我雖然能在魍魎空間中短暫複明,但我在現實中並沒有使用瞳力的媒介,這忍術很難說能不能用啊……”


    “啊,那件事你不用擔心,哪怕沒有眼睛也不耽擱瞳力的使用的。”


    “誒?怎麽說?”


    “我用自己做過試驗了,”宇智波宏神色平靜,“如果在非開眼的狀況下被挖了眼睛,那對眼睛就隻是普通的眼睛,隻有在開眼的狀態下被取下眼睛才會損失瞳力——你當初不是被逼入絕境才毀掉眼睛的嗎?應該沒在開眼狀態吧?


    而且說的再直白一些,眼球上的變化隻是使用瞳力時的一種媒介體現,真正的瞳力存儲在大腦的位置,雖然在沒有雙眼的情況下引動有些困難,但還是可以使用的——你要是有哪天受刺激嚴重,令瞳力飆升,在沒有眼睛的情況下達到萬花筒的層次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


    “的確,我那時幾乎連查克拉都無法提取,不過……無眼的萬花筒嗎?”淩輕輕轉著手中的珠子,片刻後唇角的笑容漸漸擴散開來,“真是值得期待——畢竟我現在沒有失明的困擾,所以到時候應該可以暢快地使用吧?”


    “那大概不行,雖然你不用擔心最大的問題,但瞳力也還是有限的。”宇智波宏撐著下巴,“其實我覺得永恒萬花筒的瞳力也有上限,不過現在還沒有實驗過,所以不能確認——總之,盡快學會那個術。


    我現在必須要在醫療部幫忙救治傷員,查克拉根本不夠我在休息時間開發忍術,不經過足夠試驗的忍術是沒辦法投入應用的。”


    “是,是——我知道了……”淩將魍魎之珠妥善收好,“總之,血之池的問題就拜托昭彥,而貴族的動向就拜托給雅樹——可以嗎?”


    宇智波昭彥隻是發出個鼻音表示聽到,但宇智波雅樹卻是瞪大了眼睛,“居然還有我的份?!”


    “畢竟雅樹要去狠狠給那些貴族一個教訓吧?順路的事就一起做了嘛——”


    “先不說我的禁閉還沒結束……”宇智波雅樹表情扭曲起來,“你自己怎麽不去做啊?”


    “我也很忙啊——”淩歪過頭,雙手合十,“禁閉的時候要開發忍術和教導斑,禁閉結束之後則是要去穩固新搭上的黑市線路,並且確認這兩年在水之國做的布局,對了,還有之前從易那裏得到的情報,也要抽空去川之國一趟……我實在是分身乏術啊——雅樹也稍微幫幫我嘛。”


    看著淩那毫無架子開始懇求的樣子,宇智波雅樹卻是忍不住側跨一步,離淩更遠了些,“夠了,我知道了,別對我用這態度……話說還真是不可思議啊。”


    “唔?什麽?”


    宇智波雅樹不由得看向又在揉捏額角做以緩解的宇智波昭彥,“明明你現在操心的事情比昭彥還多,結果你還能這麽輕鬆地笑出來……你究竟怎麽好意思和我們說【人類的精力有限】的啊?”


    “嗯——大概是因為我真的樂在其中吧?”淩低聲笑起來,“沉浸於喜愛之事時,人是感受不到疲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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