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上酒。”


    聽到這淡帶有幾分熟悉的聲音,吧台內側的人微微抬起正看報的頭顱,隻是在看清來人之後,這位年輕的老板不由一愣,“你前幾天路費沒夠?”


    “別說的好像我專門來搗亂一樣嘛……”蒙著雙眼的青年在吧台處坐下,嘴角笑意溫和,“我明明是按照規矩行事呢,而且時嶼老板應該大賺了一筆吧?”


    時嶼川祁沒有接話,隻是定定地注視著麵前這個看似無害的青年,“那淩小哥今天想吃什麽?”


    “有那種酒嗎?”


    “問多少次都一樣,那是專屬的。”


    “真可惜……”淩搖著頭,卻很快用手指輕戳懷中的毛團,“小又想要些什麽?”


    帶有黑色花紋的藍色小貓從淩的懷中冒了頭,奶聲奶氣地喵了一聲。


    “唔,這樣嗎?老板,換上次沒吃過的新鮮魚片,再隨便來些酒,今天還是住在這裏。”


    “是是是,請稍等——真是,有那麽多好去處不去……”


    淩對此隻是低笑,隨後便一邊揉著毛團,一邊豎起耳朵去聽客館內偶爾傳來的小聲辯論。


    又旅探爪勾上淩的衣衫,爬上他的肩膀,壓低聲音,“我果然還是對這種地方喜歡不起來。”


    “沒有必要去喜歡,不過是在各取所需罷了,”淩微微側頭,唇角笑意不變,“而且這裏真的能免費得到很多有趣的情報……”


    又旅也豎起耳朵,但聽來聽去就是那群人在把幾句話翻來覆去的換著樣子說,不由得有些煩躁地磨起了爪子。


    淩抬手捏住貓爪,救下了已經開始抽絲的衣服,開始小聲解釋,“黑市是自有一套暗語的,隻從字麵理解是不行的。


    像是我右側的兩人在聊最近的走私行情,說雷之國最近因為掌權者的交替導致生意極度不好做,在考慮去火之國……


    後麵的人在談論黑市賞金變動,咦?膽子不小啊,居然在討論狩獵血繼忍者……嗯嗯,不錯的情報。”


    聽著淩的翻譯,又旅忍不住再次豎起耳朵去辨認,卻還是沒辦法從那些談論天氣和食物好不好吃的話語中分辨出能聽的八卦信息,一時間不由有些懷疑貓生。


    就在又旅放棄探聽八卦,轉戰被端上來的魚片時,客館內卻又進來了一批人,這些人在進來的一刻就提高音量,“老板,好酒好菜拿些出來!”


    剛坐回吧台內側拿起報紙的時嶼川祁就再次站起來,“怎麽?獵到好肉了?”


    “嘿,誰說不是呢?剛看完懸賞就有好東西自己送上門了,老規矩給你經手處理?”


    “行,那一會兒看看貨吧,隨便坐。”


    又旅看著那拎著布袋的男人坐到淩的身邊,不由得抬起爪子拍拍淩的去倒酒的手,示意人給翻譯一下。


    淩也就好脾氣地開口,“就是說有非常好得手,賞金還高的懸賞目標送上門。”


    “小哥很懂啊,也是行家嗎?”男人大笑著伸出手,“要不要交個朋友啊?”


    也就在那寬厚的手掌要搭上淩肩膀的前一刻,木質的刀鞘抵住了男人的手腕,淩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持著杖刀,微微把頭偏向男人的方向,“先不說我沒有在黑市交朋友的習慣……這位大哥手上沾著東西就要交朋友是不是有些不禮貌?”


    男人明顯一愣,而看到他這個反應,周遭的笑鬧聲明顯擴散。


    “哈哈哈,果然神樹也翻車了啊!”


    “目標一樣就算了,手法都差不多,你和東雲還真是夠默契的哈哈哈哈!”


    “那位小哥之前可是狠狠敲了東雲一筆呢!”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被叫做神樹的男人也也明白了事情的發展經過,他也不惱,樂嗬嗬地收回手,“哎呦,真是,你們這群混蛋早點兒告訴我嘛,非要看我樂子嗎?時嶼老板,小哥這頓記我賬上!”


    得到老板的回應後,男人回身對著看熱鬧的人們罵了幾句,就又轉了回來,“那麽自我介紹,我是千橋神樹,東雲是我弟弟,至於營生,就像是小哥你看到的,是個普普通通,老實本分的商人。


    話說小哥真的不考慮一下嗎?我可是能把你賣出個非常不錯的價錢呢——有什麽心儀的主人我也可以幫你物色。”


    “還是別了,”淩端起酒杯,並沒有被冒犯的意思,“畢竟那樣的話,你和買家都會折壽的——折大壽哦。”


    “誒……那就算了。”千橋神樹把目光轉向端著菜走過來的時嶼川祁,“先驗貨?再過一會兒怕是要死了,那樣的話對老板來說不方便吧?”


    “啊,拿過來吧。”


    千橋神樹就把一直放在腳邊的麻袋遞給時嶼川祁。


    隻是打開袋子後,裏麵並非什麽常規的獵物,而是一個奄奄一息的女孩。


    淩甚至還聽到了時嶼川祁的感慨,“你這次還真是抓到了大魚啊……”


    “是吧?能撿到這種大魚簡直賺翻了,上麵能分下來不少錢吧?”千橋神樹笑了一聲,“畢竟再怎麽落魄也是個有繼承權的姬君啊。”


    “我來確認一下……”時嶼川祁結了幾個引,手指點在女孩的眉心,而後聲音壓低,“名字,父親身份。”


    “楨……泉,”女孩的聲音嘶啞且細若蚊吟,“雷之國……大名……”


    “嗯,人沒錯。”時嶼川祁收回忍術,將被忍術截斷最後一絲生機的女孩提起,“貨我收下了,賞金老規矩記你賬上?”


    “好,老規矩就行——也給東雲分一點吧。”


    “我知道了。”


    聽了全部的淩隻是在心中歎了一聲,卻並沒有多管閑事的意思——他可以出於順手勉強捎帶那女孩一程,但你若要他為了那女孩所遭受的不公報仇……忍者可從來不是聖人。


    但或許老天注定不想讓他置身事外。


    在時嶼川祁打算將失去生機的女孩重新用麻袋套起的時候,女孩一直緊握的手終於鬆開,半枚金色的小判掉落,幾次彈跳後輕輕撞上淩的手背。


    淩在短暫的怔愣後,抬手摸上那半枚小判,將其捏在手裏,“哎呀哎呀……廉價的委托呢。”


    【本文無不良引導,文中一切人物行為皆是為了劇情存在,並非代表作者三觀,請讀者謹慎辨別不要效仿。】*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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