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威斯都這所城市中,它的街道靠著大海,房樓是從海平麵上憑空而起。在這所城市中到處充斥著海水,取之不盡也用之不竭。


    “你們是誰?想要幹什麽?我可是巫艦教的人。我勸你們即時收手,不然我神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在威斯都一條隱秘且少有的巷子中,一名巫術師被幾個人逼到了角落,他惶恐的望著幾人說道。


    “廢話真多。去和你的神慢慢說吧。”


    女人冷酷的盯著這名巫術師說道。隨後,女人抬起手掌,隻見她的手掌中浮現出了一張塔羅牌的影子。


    塔羅牌爆發出強大的巫術能量,將這名巫術師包圍籠罩,直至將他完全吞噬。這名巫術師徹底消散在這條巷子中。


    女人做完這一切後,似乎有些疲憊。她歎了一口氣,慢慢的走出這條小巷。


    “德萊婭,事情完成的怎麽樣?”


    德萊婭回到回魂的根據地,她剛推開會議室的大門,海格默就朝她詢問道。此時的會議室內,除了海格默還有魅蘭和奧格瑞姆。他們三人端坐在會議桌前。


    “一切順利。”


    德萊婭簡單說了一句後,就起身拉出一把椅子順勢坐下。


    “喂,你讓我們抓捕巫艦教的教徒是什麽目的?這和命運之輪有什麽關係嗎?”


    德萊婭剛坐下,就看著魅蘭發問道。這些天以來,他們都在抓捕巫艦教的教徒,隻要在大街上看到,他們就會出手,而且魅蘭給他們的指令是:不擇手段,生死無慮。


    德萊婭說完,一旁的海格默和奧格瑞姆都紛紛看向魅蘭,這個問題他們同樣也很疑惑。


    魅蘭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她看著三人疑惑的表情搖搖頭,隨後她放下腿慢悠悠的朝他們解釋道。


    “行吧,既然你們這麽在意原因,那我就和你們說說吧。”


    “命運之輪不同於一般的塔羅牌,不是說他是特殊的塔羅牌,而是他的能力十分特殊。命運之輪掌握著關鍵性改變和幸運的開端。這也就是,為什麽之前你們每次快要抓住命運之輪信徒的時候,他們都會悄然逃脫,這就是命運之輪給他們的庇護。同理而言,既然命運之輪一直躲著不出來,那我們也就不能用常規手段來尋找他的蹤跡。所以這時候就要借助巫艦教的幫助。”


    魅蘭看著自己的纖纖玉手朝眾人說道。


    “所以你打算通過巫艦教來逼迫命運之輪現身?”


    海格默聽完魅蘭的話,沉思了一會說道。


    “沒錯,再者說,巫艦教不是也有一張塔羅牌?現在機會就擺在你們眼前,就看你們能不能把握住。”


    魅蘭吹了吹了自己的手指緩緩說道。


    “快看,他們來了。”


    隨後魅蘭起身離開座位,走到窗戶邊,看著遠處一望無際的海洋。


    此時的海洋中,有一艘龐大無比的巫術巨輪正緩緩朝著威斯都的碼頭靠近,船麵上烏烏泱泱一片巫術師,而船頭上站著兩位表情嚴肅的黑袍。倒懸者和砂輪。


    在告別死靈教大教主後,目鳴悠三人在碼頭大橋上簡單商議了一下,最終把起航的時間定在三天後。三天後,他們將要出發前往威斯都。


    由於現在的時間不算太晚,目鳴悠就打算返回合力文。而律馬赤和侖月決定去律馬赤的公寓,聯係一下斯汀娜姐,谘詢一下她的意見,以及威斯都這個地方的各個勢力。去一個陌生的城市總是要做足準備。


    告別目鳴悠後,律馬赤和侖月走在去律馬赤公寓的路上。一路上侖月似乎都一直悶悶不樂,她一直都低著個頭,沉默不語。就連律馬赤和她說話,她都回答的敷衍。


    律馬赤看著侖月這個樣子,他能猜到或許和黎有關,侖月現在明白了分別是什麽滋味。


    “侖月,你會遊泳嗎?假如我們到了威斯都之後,落水了怎麽辦?”


    律馬赤問向一旁的侖月。


    “我可以用巫術鐮刀飛上來。”


    “那我落水了怎麽辦?”


    “你的聖憐杖不能飛嗎?”


    “我的聖憐杖又不是神奇掃把,它怎麽可能會飛。”


    “那我就用巫術鐮刀救你上來。”


    “如果你要用巫術鐮刀救我上來,海就會你拖到水中。”


    “為什麽?”


    “因為:海不能夠認輸。”


    律馬赤說完這句話後,周圍的氣氛瞬間變的凝固起來。這個笑話也太冷了吧。這種笑話一般都是出自那些自認為很幽默人的口中。。。


    “哈哈,你在說什麽?律馬赤。”


    但侖月還是被逗笑了,她捂著嘴巴看著律馬赤笑道。


    “沒事,走吧。”


    律馬赤笑著看著侖月說道。希望她現在的心情能好點吧。還是笑著的侖月更好看一點。


    隨著侖月的麵容恢複如常,兩人前進的腳步也加快的不少,不一會,他們就來到了律馬赤公寓的大門口。律馬赤掏出鑰匙打開大門。


    大門打開口,映入侖月眼前的場景和第一次來這裏並無大異,依舊是隨處可見的衣物和邋遢殘食的油鍋。麵對這一切律馬赤隻得撓撓頭,然後搬出一張看著幹淨的椅子放在侖月的身邊。


    “咳咳,請坐。稍等,我這就聯係斯汀娜姐。”


    律馬赤盡量不去看自己的房間,他尷尬的對侖月說。


    ”好的。“


    侖月並沒有多說什麽,而是順勢坐在了椅子上。


    看侖月坐下之後,律馬赤隨即召喚出自己的聖憐杖,在空中畫出一個巫陣,然後就見源源不斷的巫術能量開始朝巫陣中心靠攏,隨後,巫陣開始發生變化。最後在巫陣中,漸漸顯示出了斯汀娜的身影。


    隨著斯汀娜的身影出現,隨之而來的是她那怒不可遏的聲音。


    ”律馬赤!我跟沒跟你說過!不要不要不要,在這個時間找我!”


    斯汀娜憤怒的朝律馬赤叫喊道。


    “啊?斯汀娜姐,現在不是早上嗎?什麽時候你早上也休息了?”


    斯汀娜的話聽的律馬赤一頭霧水。


    “啊,哈哈,我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了,哈哈哈。咳咳,不過,在你說事之前,我要看看侖月,現在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斯汀娜看著大屏幕中隻有律馬赤的身影朝他問道。


    “唉,好好,侖月在這裏。”


    律馬赤無可奈何的把屏幕麵向侖月。


    “聖憐教大教主,你好。”


    侖月端坐在椅子上看著屏幕裏斯汀娜認真的說道。


    “啊,侖月還是這麽漂亮。說吧,你今天找我什麽事?”


    斯汀娜一臉滿足的問向律馬赤。她想確定一下侖月在不在律馬赤身邊。


    “斯汀娜姐,你知道威斯都嗎?我和侖月還有目鳴悠三天後將前往威斯都。在出發前,想詢問一下威斯都的狀況和勢力分布。好做充足的準備。”


    律馬赤看著斯汀娜問道。


    “威斯都嘛,是不是黎那個女人讓你們去的?”


    “是的聖憐教大教主,您怎麽知道?”


    侖月聽到斯汀娜的話立馬追問道。


    “我猜的哈哈哈,算了,既然她都和你們說了,那我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了。威斯都的大概情況我相信侖月都知道,那我就說說威斯都的近況吧。威斯都現在很不太平,這所海上孤城現在暗流湧動,各方勢力都虎視眈眈,其中不乏有巫艦教這樣的大教會。他們的目標隻有一個,就是塔羅牌命運之輪。現在的威斯都如同一推幹烈的柴火,隻需要一點火星就足以燒的漫天燃光。老實說,我並不希望你們去摻和這趟混水。不過既然黎那個女人都現身了,想必也給侖月下達命令了吧?”


    斯汀娜說完看了看侖月,侖月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頭。


    “事到如今,我就不再多說什麽了。希望你們在威斯都能找到自己的開端和初始。”


    斯汀娜溫柔的看著屏幕前的兩人。關心的說道。


    “知道了斯汀娜姐。”


    “聖憐教大教主謝謝你。”


    侖月和律馬赤看著屏幕裏的斯汀娜道謝道。


    “行了行了,今天就到這裏吧。接下來我還要給她們演講祈禱。就這樣吧。到了威斯都之後要有什麽不懂的再問我。”


    斯汀娜說完,就切斷了通訊。她的身影也從律馬赤的公寓內消失。


    海上孤城變得不再孤寂。


    夜晚的園區星光點點,皎月如雪。合力文宿舍的大門口依舊如往日一般人潮熙攘,流言滿天。大多都是關於極能祭相關的話題,不過也是有關於目鳴悠的,這些都不重要了。


    此時在合力文目鳴悠和宮革的宿舍內,宮革正躺在床上看著手機,結合現在的時間,不難猜出他正在與見玉聊天,而目鳴悠則是坐在地毯上,一言不發,靜坐如鍾。


    他在想關於威斯都的事,這件事要如何向宮革和小洱開口。這次該怎麽蒙混過去。畢竟現在隻知道出發時間不知道歸來時間。關於威斯都的一切都是未知。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極能現在是否穩定下來,如果再出現那天那樣的情況該怎麽辦?不僅威斯都是未知,他自己也是未知。


    “喂,睡著了呀?怎麽了?半天一句話不說?”


    宮革看著靜止不動的目鳴悠說道。


    “極能祭是什麽時候?”


    坐在地毯上的目鳴悠轉頭問向宮革,他對極能祭並沒有什麽興趣,他隻是想看到宮革的成果。


    “還有一段時間不過也快了,怎麽了?等不及了?”


    宮革躺在床上對目鳴悠說道。


    “我隻是隨便問問,對了,我提前跟你說一下。過幾天我可能要離開園區一段時間。去處理家鄉的一些瑣事。我會盡可能趕在極能祭之前回來。”


    目鳴悠還是決定將這句話說了出來。他這次不想不辭而別。他的語氣平淡無比,好像在訴說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這句話說完,房間內的氣氛頓時安靜下來,兩人誰都沒有說話,誰都沒有發出一點動靜。


    “嗯,你的家鄉的怎麽了?情況很嚴重嗎?需要幫忙嗎?”


    宮革沉默良久,然後看著目鳴悠問道。


    “沒事不用幫忙,我自己一個人就行。明天我會自己和小洱說的。”


    目鳴悠露出一抹笑容看著宮革。他的表情在告訴宮革讓他放心,沒事。


    “隨你便吧,學校那邊我會幫你搞定,不過你要答應我,趕在極能祭之前回來。”


    宮革看著目鳴悠這個樣子,他朝後靠倒在牆壁上,無奈的說道。


    “行,我答應你,在極能祭之前回來。”


    這句話說完,宿舍內重新安靜了下來。


    長夜就在此樣的氣氛中慢慢流逝,直至天明。


    目鳴悠昨晚罕見的沒有思考太多,他沒有想關於威斯都的事,他也沒有想關於自己機械外骨骼和極能的事。昨晚說完後,他上床沒一會便進入了夢鄉。他真的和久慈絲說的一樣:你總是這樣。


    清晨的薄霧漫漫。小洱踏著露水走出合力文宿舍的大門,她邁著輕盈愉悅的步伐站到門口的大樹下。這棵大樹伴她走過了酷暑,也將伴她走過爽秋。


    “悠學長。這裏。”


    小洱在薄霧中看清了目鳴悠的身影朝他擺手道。


    目鳴悠走出合力文的大門,他抬頭看見了正在揮手的小洱,他加快腳步走到小洱的身邊。


    ”早啊,小洱。“


    ”早,悠學長。“


    目鳴悠看著麵帶笑容活力滿滿的小洱,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看著小洱說道。


    “小洱,我過幾天有點事,可能要離開園區一段時間。我會趕在極能祭之前回來的。”


    “悠學長要離開園區嗎?你和宮革學長說了嗎?”


    小洱並沒有詢問過多的原因,她看著目鳴悠說道。


    “昨天晚上我和那家夥說過了,所以今天來告訴你一聲。”


    “嗯,既然你和宮革學長也說過,那行吧。不過你一定要在極能祭之前回來哦。”


    小洱的回答出乎目鳴悠的意料,他本以為小洱就算不刨根問底也會詢問一二,但事實是,小洱並沒有多問,而是說出了和宮革一樣的要求。


    “我知道了。我一定趕在極能祭之前回來。”


    “悠學長,拉鉤。”


    小洱看著目鳴悠,把自己的右手小拇指伸到目鳴悠的麵前。目鳴悠笑了一下,於是照著小洱的動作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在大樹下兩人完成了約定。


    “拉鉤手,話不變,極能極能快顯現。”


    三天後,前往威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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