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我沒有……”譚芙瑤下意識就反駁。


    反正譚黛雪這朵小白花該吐的話,也吐得差不多了,是時候收拾這朵大白花了,沈榆挑眉壞笑,再開口便諷刺值拉滿。


    “嘖嘖嘖,第一才女?嗬?原來也不過如此嘛……怎麽?譚大小姐見你家妹妹計劃失敗了,這是想要親自上?你們譚家的女兒可真有意思,要是那麽陸應行,早早嫁給他不就得了?還用等到本妃被陛下賜婚?”


    “本妃生平最煩的就是你這種小白花,想要踩你妹妹一腳就光明正大地踩,別擺出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馬後炮姿態,虛偽!”


    正午的陽光熾熱,在場每個人都感到頭頂冒煙,不知道是被熱的,還是被嚇的。


    見姐妹二人麵色難看,沈榆繼續開懟,“方才要不是你提醒譚黛雪汙蔑那人是我們王爺,在場眾人都想不起來這事,好嗎?你又在自家妹妹昏迷的情況下,大義凜然地幫她承認了一切罪狀,現在,她什麽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完了,罪名都能定下了,你又跳出來假裝姐妹情深的人設?最最最搞笑的,你親眼看著那個男人被帶走的吧?你明知道那個人不可能是卓王的是吧?那你為何不出言提醒?嗬!本妃猜啊,是你告訴她出了事你會幫她周旋,是嗎?所以你們譚家姐妹,就以為本妃和傻子,對嗎?”


    沈榆這一記直球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目光掃過在場震驚的夫人們,可惜她並沒打算收手,“譚芙瑤啊,難道你以為這裏的各家夫人閨秀都是瞎子嗎?你以為方才在我家王爺麵前那副假裝大力凜然,實際上不動聲色拋媚眼的作態沒人看到?還是你被人吹捧得多,就真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了?你當這些當家夫人的火眼金睛是紙糊的?你以為你這種破演技,能騙過身經百戰的夫人們?做人這麽虛偽惡毒,不累嗎?”


    沈榆一席話,直接將她虛偽的真麵目揭開,連半塊遮羞布都不留,將話說得明明白白,半點不婉轉。


    早在今日她們帶人進王府時,動向就一直在沈榆的掌握之中,尤其譚家女眷更是監控重點,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麽這麽白癡的計劃,她們以為能成功?


    就連府內那些眼線,和陸應行商量過後也決定留下,王爺說了,卓王府白養了他們多年,總要給他們發揮餘熱的機會不是?否則他們可虧慘了!


    不得不說,小陸子真是越來預壞了,她喜歡!


    為了不想落後太多,於是她親自找師兄,為她們的計劃加了點藥,也算助興了。


    聽完沈榆一頓輸出,連跪著的譚黛雪也懵了,卓王妃怎麽突然將槍頭對準姐姐?尤其是她說的那些話……其實比起沈榆來,自己從小到大最討厭的人就是譚芙瑤!!


    然後她一臉無措,驚呼道,“姐姐,真的是這樣嗎?你說你會幫我周旋到底,你說讓我用盡所有辦法去爭取卓王,你說你會幫我對付卓王妃……難道全都是騙我的嗎?”她一臉不可置信地搖頭,“姐姐為什麽啊,你為什麽要害我啊?我們不是姐妹嗎?你不是說不屑嫁給卓王嗎?”


    “閉嘴!!”


    譚芙瑤氣得咬牙切齒,這個蠢貨!!但是話一吼出口她就後悔了,立馬換上震驚加委屈的表情,不斷地搖頭否認……雖然她確實是存著這種心思,但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是姐妹聯手抗敵嗎?!


    “噗!王妃,你這分析可真是太厲害啦!”


    蔡芸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直接對沈榆舉起了大拇指,大大咧咧地興奮說道,“我就說怎麽方才感覺怪怪的?這位譚大小姐明明知道一切啊,她看起來好似是在幫自己妹妹,但又好似要將她放火上烤?我看不懂……但是爹爹說過,不要看那個人說了什麽,要看那個人做了什麽,所以王妃您這樣一解釋,我就懂啦!”


    “你……”


    被人如此羞辱,譚黛雪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但卻拿他們絲毫沒有辦法,對上四麵八方打量的眼神,她中感到無比難堪……任她計謀再多,此時也不過是名十六七歲的少女,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完全沒有往日半點天才少女的靈動。


    黎妮和秦夢珍對看一眼,對小姐妹這樣大膽的發言實屬無奈,卻也無法反駁,虧她們還曾經很崇拜這位才華橫溢的譚大小姐,沒想到居然藏著這樣陰暗的心思?


    蔡芸見沒人阻止,話更是越說越大膽,嘟著嘴又繼續道,“還有啊,我可留意到呢,這位譚大小姐確實是故意想跟你家王爺搭話呢,我數著了的,方才她誇了王爺好幾句,但隻誇了王妃一句心善……這是不是畫本子裏寫的那種,踩著親妹妹上位的小白蓮?畢竟沒有她妹妹這件事,她就沒有跟王爺說上話的機會呀!”


    見沒人回答,她又拽了拽身旁秦夫人的衣袖問,“秦伯母,我猜對了是不是?”


    “咳咳!”秦夫人無奈,這孩子的天真是真天真,這話是現在能問的嗎?


    沈榆見她滿眼好奇,忍不住捏了捏,她還未完全褪去嬰兒肥的小臉道,“本妃代你伯母回答,沒錯,你猜對了。”


    說完還上下打量了對麵搖搖欲墜的譚芙瑤一番,眨著眼睛道:“這麽說……難道這就是譚大小姐的目的?雖然不知道你拿出什麽條件,來說動你這個蠢妹妹出手,但是既能讓她折在這裏,也能合理地以大義凜然的形象出現在王爺麵前,或者再順手惡心一下本妃?嘖嘖嘖,一箭三雕啊,譚大小姐好手段……”


    “我沒有!卓王妃……我不知道您為何要針對我們姐妹,但這件事發生在卓王府,我們姐妹二人確實百口莫辯,我譚芙瑤願以死明誌,隻求王妃撇開偏見,還我們姐妹二人一個公道!”


    說完她突然衝向一旁的柱子,那個力度似是抱著必死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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