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發火,不能動手,他才保證過的,要是再動手,時昕再也不會相信自己了。


    唐七離開,賀鬆元對時昕說道:“我去熬碗保胎藥給你,你先不要激動。”


    “你不能給我開打胎藥嗎?我不想要這孩子。”


    賀鬆元歎息一聲道:“小姑娘,我不做害人命的生意,如果你真不想要這孩子,天亮後,離開我家。


    它沒那麽堅強,可能你蹦蹦跳跳,它就下來了。


    隻是我勸姑娘,三思而後行,畢竟是一條生命。”


    賀鬆元說完,走了房間,給時昕煎藥去了。


    唐七則站在房門口反思。


    他想跟時昕保證,發誓、發毒誓,自己以後再也不敢動她一根毫毛。


    一次就差點要了她的命,他真的再也不敢做那樣的事了。


    可是他怕自己進去房裏,再刺激她。


    她現在不能受刺激。


    唐七頹廢的蹲在房門邊,一個勁的捶自己的腦袋,懊悔自己為什麽要對時昕動手。


    明明最該打的人,是抓進牢房的那幾個人。


    他的時昕是受害者,當時自己為什麽要打她?


    他隻是覺得自己的所有物被人覬覦了,被人弄髒了。


    是他男人那點自尊心在作祟。


    可罪該萬死的不是自己嗎?


    是自己要跟那些人攪合在一起,是他給時昕帶來了危險。


    都是他。


    唐七抬手就給了自己兩巴掌。


    都是自己的錯。


    賀鬆元端來保胎藥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唐七這懊悔的模樣。


    他把藥給唐七說道:“讓你媳婦喝下這保胎藥,再睡一覺吧!天還沒亮。”


    “這是保胎藥,不是打胎藥?”


    賀鬆元臉一黑說道:“我的醫德不允許我見死不救,你放心,這是保胎藥。”


    唐七端著藥點點頭,悶悶的說道:“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也多謝你救了我媳婦和我孩子的命。”


    說完抬步走進房間。


    賀鬆元目送他的背影進到房裏,眼裏閃過一抹狡黠,轉身回房。


    路上遇到阿奶,賀鬆元扶她進房間躺下說道:“阿奶睡吧!別人家的事,我們少操心。”


    賀奶奶搖搖頭,說道:“我約莫聽著是那孕婦被男人打了,才跳河的是嗎?”


    賀鬆元想了想,點點頭道:“可能是吧!


    救她起來的時候,那孕婦臉上還有個巴掌印,不過別人家的事,我們少操心,我盡到我做大夫在職責就行了。”


    “那你也倒是操操自己的心啊!什麽時候給阿奶討個孫媳婦回來嘛!”


    賀鬆元哭笑不得的說道:“阿奶,現在大晚上的,我去哪裏給你找個孫媳婦回來嘛!先睡先睡哈!”


    再說唐七和時昕的房間。


    唐七端著藥碗進來說道:“昕昕,你想把藥喝了好嗎?


    能讓你身體好起來的藥!


    有點苦,我明天給你去買點糖回來好嗎?”


    時昕刺他道:“你是想要我肚子裏這個孩子,才要我喝這保胎藥的吧!”


    唐七的話在嘴裏咀嚼了良久,都沒說出一句。


    時昕搶過他手裏的碗,咕咚咕咚喝了下去,說道:“我喝了,現在你可以走了嗎?”


    唐七接過碗,說道:“我......我就在堂屋,你有事叫我。”


    時昕皺眉躺下,翻了個身,背對他,沒再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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