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隻覺得心裏升騰起一股暖流,順著血液遍布全身。


    她握著手機沒有說話,陸薄年也沒有說話,一股寧謐悄然滋生,但是誰都沒有覺得尷尬。


    許久之後,還是陸薄年率先說話:“不早了,早點休息。”


    “嗯。”夏暖回道。


    放下手機,夏暖走到窗戶那邊,對著清冷的天空發呆。


    她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但是自從陸薄年回來之後,她發現自己變得有些連春傷懷了。


    片刻之後,夏暖轉身進入房間睡覺。


    不過這一夜睡的並不安穩。


    翌日一早,夏暖帶著淩小寶去上學,今天是一年級的最後一天,也是見證學習的一天。


    說內心話,她竟然有一絲的緊張。


    送完兒子之後,夏暖特意去了趟醫院。


    陸薄年在醫院裏陪護一夜之後,便趕去公司了。


    她問過護士站之後,帶著從花店裏讓人包好的花進入病房。


    剛走到病房裏,就看到護士在幫梅貝爾換藥。


    她在外麵等了一會兒,待護士離開之後,她才邁著步子走了進去。


    看到夏暖出現的那一刹,梅貝爾目光閃了閃,唇角微勾,淡然道:“你怎麽來了?”


    夏暖放下花,走到梅貝爾麵前,沉默一會兒說:“我來看看你。”


    “感謝就不用了。”梅貝爾笑著說:“我不需要。”


    你當然不需要,你隻需要陸薄年的注意力在你身上而已。


    夏暖沒有挑明她的心思,而是問道:“你,傷的重嗎?”


    “夏暖,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梅貝爾挑高眉頭看著她。


    “你有什麽笑話值得我看呢?”夏暖一針見血的指了出來,“不管怎樣,昨天的事,謝謝你。”


    “你這算不算欠我一個人情?”梅貝爾眯著眼睛說。


    夏暖平靜的目光看著她說:“你想說什麽?”


    梅貝爾凝視著夏暖,勾唇一笑,說:“暫時還沒想到怎麽讓你還這個人情,你先欠著吧。”


    凝視著梅貝爾,夏暖最終沒有說太多。


    她發現越來越看不懂梅貝爾了,昨天夜裏的事情她想了一夜,總覺得水晶燈的事情過於詭異。


    她心裏總有個聲音告訴她,說昨天夜裏的事情是故意安排的。


    她凝視梅貝爾一會兒,緩緩開口:“梅工,昨天你為什麽要幫我?”


    “或許看你可憐唄。”梅貝爾不以為然的說,其實內心怎樣的想法,她比任何人清楚。


    陸薄年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她那樣救了夏暖之後,陸薄年肯定不會再說出賣公司的事。


    說真,她真想為自己的機智點讚。


    雖然後背痛,但是卻換來長久的安逸,何樂不為?


    夏暖望著梅貝爾一會兒之後,說:“多謝梅工好意,你好好養傷,我先走了。”


    “不送。”梅貝爾眯著眼睛看著夏暖離開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愈發大了。


    誰都不知道,在這一刻,她心中在算計著什麽。


    夏暖前腳剛離開病房,後腳電話就響了起來。


    發現是陸薄年打來的,她抬手滑下接聽鍵。


    “在哪?”電話裏傳來陸薄年醇厚的嗓音,落在夏暖的耳朵裏,蕩起了一絲漣漪。


    “外麵。”夏暖回答。


    “去看貝爾了?”陸薄年問。


    他怎麽那麽聰明?


    夏暖不好意思道:“嗯,剛從醫院出來。”


    陸薄年問:“今天是小寶考試吧?”


    “嗯,上午考完之後,就算放假了。”夏暖說。


    “等我,我們一起去接小寶。”陸薄年說。


    夏暖問:“你不工作?”


    陸薄年說:“事情安排完了,中午一起吃飯,你在醫院門口等我,不要走開。”


    他說這話的時候,人已經離開總經辦。


    夏暖還未將心中的啞然說出口,就聽陸薄年說:“我掛了,要進電梯了。”


    現在夏暖所有的話全都說不出口了,因為那人已經掛了電話。


    夏暖站在醫院門口的站台那裏,等了大約二十分鍾後,一輛邁巴赫停在她的麵前。


    車窗落下,陸薄年那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出現在夏暖眼底。


    “上車。”


    不過一夜沒見,對夏暖來說說就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遙遠。


    愣怔一會兒之後,夏暖抬起腳步上了車。


    係好安全帶之後,夏暖扭頭看著陸薄年說:“你昨天夜裏睡覺沒有?”


    明明是一句簡單的問話,但是聽在陸薄年的耳朵裏卻滋生出了另一種情況。


    “你吃醋了?”陸薄年問。


    夏暖啞然的看了他一下,問:“吃什麽醋?”


    請問,睡覺跟吃醋有關聯嗎?


    陸薄年看了一眼夏暖,挑高眉頭說:“夜裏我在另外的病房。”


    夏暖愣愣的看著他,同時心中也因為陸薄年這個解釋感到欣慰。


    不過她好像沒有要他的解釋吧。


    當車子去到淩小寶學校門口的時候,那邊已經站了不少等候的家長。


    “什麽時候放學?”陸薄年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問。


    夏暖說:“說的十一點。”


    還有十分鍾。


    陸薄年收回視線,眼睛盯著夏暖,幽深的目光像是要穿透她的皮膚,直達她內心深處。


    被他這樣直白的目光盯著,夏暖頭皮有些發硬,她問:“你幹嘛這樣盯著我看?”


    陸薄年唇角微勾,漫不經心的說:“我在想——”


    剛說到這裏,陸薄年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停下,拿出手機,看到上麵顯示的號碼,沉默一下,才抬手接起電話。


    “我還以為你不會接我電話。”電話裏傳來一道俏皮的女聲:“平時給你打電話,你都不接,今天怎麽接的那麽快?”


    陸薄年唇角微勾,眉眼處也柔軟些許,問:“有事?”


    “真是的,每次給你打電話就是這兩個字起頭,你怎麽不換一下?”陸思瑤撅著嘴不滿的說。


    陸薄年難得笑出聲,眼睛盯著前方,另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問:“嗯,找我什麽事?”


    “看吧,都說讓你在換一個,你還是那樣。就知道不能抱太大希望。”陸思瑤說完,忽然來了一句:“哥,今年過年我準備回去。”


    “為什麽?”陸薄年有些意外陸思瑤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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