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姑娘可否先行離去,在下要與陳老弟談件要事,可否?”胡嘯轉頭詢問道。


    韓雅竹和小鶯兩人對視一眼,知道自己留在這裏也是累贅,於是兩人鞠躬告別後便轉身離去,留下胡嘯和陳淵兩人麵對這十幾個大漢。此時,胡嘯手中的力道越發加重,疼得那大漢哇哇直叫。他的手下們也終於回過神來,紛紛拔出武器,衝向胡嘯。然而,胡嘯隻是嗤笑一聲:“不自量力的蠢貨!”說罷,他猛地發力,將那領頭的找麻煩的大漢硬生生地甩了出去。


    被甩出去的大漢如同保齡球一般,帶著慣性直接將其他的人撞倒在地,引起了一片混亂和喧嘩聲。


    陳淵則是鬆開了握在戒尺上的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我什麽時候成為你的兄弟了?”


    胡嘯並沒有理會身後那些大漢們憤怒而猙獰的目光,大笑著走到陳淵麵前,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令人奇怪的是,陳淵竟然沒有產生任何抵觸情緒,相反,他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親切和懷念之情。


    “等到這件事情結束後,我們去喝一杯酒,這不就是兄弟了嗎?”胡嘯哈哈一笑說道。


    陳淵也跟著大笑起來,笑聲爽朗而歡快,仿佛心中壓抑已久的情緒一下子釋放出來。


    “哈哈哈,胡大哥你真是太隨意了!不過我喜歡這種感覺,哈哈哈!”


    胡嘯看著陳淵如此開懷,滿意地點了點頭,表示非常滿意。


    ““你們!”那大漢怒吼一聲,身體從地上艱難地爬起,雙眼猩紅如血,憤怒地吼道:“啊啊啊!去死吧!”他說罷,他猶如一頭被激怒的猛虎,向著陳淵和胡嘯二人猛撲過去。而在他身後的眾人,則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跟隨他們的頭領一同衝上前去。


    然而,麵對敵人的凶猛攻擊,陳淵和胡嘯卻沒有絲毫退縮之意。他們怒目圓睜,齊聲高呼:“去你媽的!”緊接著,他們同時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了那大漢的身上。這一擊勢大力沉,如同雷霆萬鈞之勢,瞬間將那大漢再次擊飛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由於慣性的作用,那大漢的身體又撞倒了身後的幾名手下。但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領頭的大漢再也無法從地上爬起來了。他的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染紅了地麵,仿佛一朵盛開的紅花。原來,剛才陳淵和胡嘯的兩腳踢擊威力驚人,絕非他所能承受得了的。


    “哼!我跟我陳老弟說話,誰敢打擾我倆!”胡嘯攬住陳淵肩膀霸氣的說道。


    他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響徹整個酒樓。眾人紛紛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震驚到,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這裏,嘈雜的討論聲此起彼伏,仿佛要將屋頂掀翻。


    而那些圍著陳淵二人的人,實際上就是一群安州城負責治安管理的人員。然而,他們中的大部分人並非真正的官員,而是通過關係進入這個職位的。此外,還有一些地痞無賴也混雜其中,成不了什麽強大的氣候。因此,麵對胡嘯的極其強勢囂張的態度,他們隻能敢怒不敢言,加上領頭大哥已經昏迷,有了這前車之鑒的幾人也就不再廢話,畢竟誰也不想像領頭大哥一樣被打的重傷昏迷。


    本來就是領頭大哥見色起意想要教訓一下那獨眼小子後再調戲一下那宋三夫人,可是沒想到卻踢到了鐵板,導致自己受重傷。


    而宋明,不愧是宋家龍虎狗中的狗,放著這麽漂亮的娘子竟然不知道珍惜,反而還對她動粗,也真是讓人氣憤!


    但狠話還是要放的,“你給我等著,等咱們汪老爺回來,你們都得死!”一個長著一張馬臉的漢子拖著昏迷的領頭一邊拖一邊喊道,但下一息就被陳淵和胡嘯二人那“和藹”的眼神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你……給給給……我我我……等等等著!”隨後連忙與其他被嚇住的人一同抬著領頭大漢出了酒樓,這也讓那些喜歡看熱鬧的人們有些失望,還希望能有一出好戲觀賞呢,可惜!


    胡嘯見到屁滾尿流逃離的幾人不屑地搖搖頭,心中暗歎:這些人的實力真是不堪一擊。不過他並沒有過多在意他們,而是將目光轉向了陳淵,露出笑容說道:“陳老弟,請!”


    陳淵這時才反應過來,他不禁好奇地問胡嘯:“胡大哥,你是如何得知我的姓氏的呢?”


    胡嘯聽到陳淵的問題,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他撓了撓頭,試圖尋找一個合適的借口。就在這時,他突然眼睛一亮,指著陳淵身後興奮地喊道:“來了!”


    陳淵疑惑地轉過頭去,卻發現了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人——白綾!她正跌跌撞撞地朝著自己走來,滿臉通紅,顯然已經喝醉了。


    陳淵驚訝地看著白綾,連忙開口問道:“白姑娘,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然而,白綾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隻是含糊不清地嘟囔著什麽。當她走到陳淵麵前時,終於認出了他,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


    “嗯?你是,陳……哥哥!”白綾剛說完這句話,就因為酒勁上頭,身體搖晃起來,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陳淵眼疾手快,一把攬住了即將暈倒的白綾,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對著胡嘯說道:“我想我現在明白胡大哥為何知道我的姓氏了。”


    胡嘯看著陳淵懷中的白綾,尷尬地笑了笑,解釋道:“嗬嗬,陳老弟,我也是剛剛才遇到白姑娘的。我們聊了一會兒天,她告訴我她認識你,並告訴了我你的姓氏。沒想到這麽巧,你們居然在這裏相遇了。”


    陳淵聽了胡嘯的解釋,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他低頭看著懷中的白綾,隻見她緊閉雙眼,呼吸均勻,顯然已經熟睡過去了。


    陳淵輕輕歎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和歉意,輕聲說道:“胡大哥,實在不好意思,我與你一見如故,本想多聊幾句,但現在......”


    胡嘯似乎明白了陳淵的意思,他豪爽地擺了擺手,打斷了陳淵的話,笑著說:“無妨無妨,你先去安頓好白姑娘吧,等明日有空咱們再聊!”說完,他轉身走到窗邊,毫不猶豫地翻窗而出,動作敏捷而瀟灑。


    陳淵見此情景,心中暗暗佩服胡嘯的果斷和灑脫,同時對他充滿感激之情。他急忙追到窗邊,對著窗外的胡嘯喊道:“謝謝胡大哥今日為我解圍!”


    胡嘯顯然聽到了陳淵的感謝聲,他回過頭來,爽朗地笑了笑,大聲回應道:“小事一樁,不必掛懷,以後還有更多事情需要麻煩老弟呢!”說完,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夕陽之下。


    “太陽要下山了嗎?”陳淵抬頭看向天空,喃喃自語道。他轉身準備離開,然而當他剛剛跨過門檻時,卻被店小二攔住了去路。店小二似乎對陳淵有所畏懼,聲音顫抖著說道:“客官,您這一桌還沒有結賬呢!”


    陳淵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自己的疏忽,連忙道歉說:“抱歉。”他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塞進了店小二的手中。店小二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手中的銀子,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他原本已經閉上了眼睛,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沒想到陳淵竟然如此慷慨大方。


    陳淵並沒有在意店小二的驚訝和感激之情,他轉身離開了酒館,背上的白綾隨著他的步伐輕輕飄動。他回到了曹家,將白綾放在桌上。至於曹傅的盛情款待,那是另一個故事了,暫且不提。夜幕降臨,整個安州城都沉浸在了黑暗之中。


    今晚的宋家可不太平,慘叫聲和鞭子抽打的聲音不絕於耳。一個男人如同瘋魔般揮舞著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打著一個女子。那女子正是韓雅竹,她在剛出酒樓時就被宋家的人押了回去。小鶯被其他人給帶到了不知何處,而自己則被臉色陰沉的宋家老爺和其第三子、也就是自己的夫君宋明逼問那陳淵是誰。然而,韓雅竹閉口不言,堅決不透露任何信息。


    “說!那個雜種到底是誰?”宋明怒目圓睜,眼中充滿了憤怒與嫉妒。他無法容忍自己的妻子心中有其他男人,尤其是那個神秘的陳淵。


    韓雅竹咬著嘴唇,一言不發,隻是用堅定的眼神看著宋明,表示絕不會說出真相。


    “不說?好啊!我看你能撐到什麽時候!”宋明再次揮動鞭子,抽打在韓雅竹身上。


    韓雅竹痛苦地呻吟著,但仍然堅持沉默。她知道,如果她說出陳淵的身份,可能會給陳淵帶來危險。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背叛他。


    此時,宋家老爺也忍不住開口:“雅竹,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們宋家?難道我們對你不好嗎?隻要你告訴我們那個男人的真實身份,我們可以原諒你。”


    韓雅竹冷笑一聲:“哼,你們宋家對我好?如果不是因為我父親的身份,你們會娶我嗎?你們宋家隻看重利益,根本沒有真心待過我。”


    宋家老爺臉色一沉:“你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我們宋家的兒媳婦!”


    韓雅竹抬起頭,毫不畏懼地看著宋家老爺:“就算我死,我也不會說出陳淵的身份。”這一次的韓雅竹卻出奇的硬氣。


    “好,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宋家老爺冷冷地說道,然後示意宋明繼續抽打韓雅竹。


    宋明得到父親的指示,更加瘋狂地揮舞著鞭子,打得韓雅竹遍體鱗傷。但她依然咬緊牙關,不肯吐露半個字。


    等宋明打累了之後,宋家老爺也是擺擺手示意手下人將已經傷痕累累的韓雅竹帶了下去,隨後對宋明說道:“明兒,別氣了,這賤人不說我也會叫你哥哥幫你把那陳淵抓來的,放心吧!好了,你兩個哥哥都回來,你也去見見他們。”


    “但願如此,那個叫陳淵的,要是老子抓住你,必叫你生不如死!”宋明緊緊握著手中滴答著血的鞭子,惡狠狠地說道,隨後與宋家老爺一同去見自己的哥哥。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一個黑色身影已經悄悄潛入宋宅之中,將為宋家帶來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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