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唔!”柳翠剛想發出一聲尖叫就被陳淵一把捂住了嘴,陳淵右手捂嘴左手豎起一根手指靠在自己嘴上示意柳翠安靜下來。


    但柳翠哪裏敢不反抗啊,他以為陳淵這個怪大叔要對自己行齷齪之事,於是拚命掙紮,小嘴也露了出來狠狠咬在陳淵手上,但她隻感覺在咬一塊石頭一樣,差點將自己的牙崩碎。


    “喂,小鬼,別白費力氣了,好好聽我說吧。”陳淵看著雙腿不停亂蹬,雙手緊緊抓住自己左手的柳翠低聲說道。


    但柳翠依舊不聽,依然自顧自地掙紮著,陳淵無奈隻能任她掙紮。


    “你這小子還真是簡單粗暴啊!”丘陽的聲音又在陳淵腦海中響起。


    “簡單粗暴就簡單粗暴唄,我們時間不多了,這山神真有好寶貝嗎?你不會騙我吧?”陳淵同樣以心聲回答道。


    “臭小子,老子哪回騙過你,看你這表情,怕不是害怕那妖怪了吧?”丘陽斜著眼睛看著陳淵。


    “萬一對麵那妖怪修為比我高怎麽辦,我可打不贏啊!”陳淵說道。


    “放心吧,這妖怪修為是比你高,但是也高不了哪去,而且就這窮鄉僻壤的他手段也可能不比你多啊,再說了,就你那像瘋子一樣的戰鬥方式,誰見你誰不怵啊?”丘陽嘴角上揚,後麵的話似乎帶著一些玩笑的意味。


    “媽的,都什麽時候了,還擱這開玩笑,老登!萬一我死了,你不也會死?”陳淵自然聽出了丘陽玩笑自己的話,罵道。


    “老子早就死了,你死了正好跟我做個伴,哈哈哈!”丘陽倒是不以為意。


    “你特麽的……”陳淵也是被丘陽的話氣笑了,剛想懟回去卻發現柳翠的掙紮逐漸停了下來。


    “哎呦我去,臭小子,你要把她憋死嗎?快點鬆手!”丘陽看到柳翠臉色不對勁,連忙提醒道。他發現柳翠的臉已經因為缺氧而變成了紫色,看起來非常痛苦。


    聽到丘陽的話,陳淵如夢初醒,立刻鬆開了手。瞬間,一股新鮮空氣湧入柳翠的鼻腔,讓她感到一陣舒暢。她的臉色逐漸恢複正常,但仍然有些蒼白和虛弱。


    “咳咳咳……”柳翠咳嗽著,試圖緩解喉嚨的不適。她眼神驚恐地看了一眼陳淵,她剛剛差點被憋死,這怪大叔想殺了她嗎?


    陳淵滿臉歉意,他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為可能對柳翠造成了傷害。他輕輕拍打著柳翠的後背,希望能幫她緩解咳嗽。


    但柳翠可不敢再讓陳淵碰她,猛地向後一縮靠在牆上,麵露驚恐就準備大聲呼救。


    “祭品是什麽意思?”陳淵看著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看著自己的柳翠認真問道,他的時間不多了啊!


    柳翠突然愣了一下,她的目光停留在陳淵身上,似乎在確認他是否真的要聽。陳淵一臉認真地看著她,表示願意傾聽。


    柳翠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她深吸一口氣後緩緩說道:“祭品......祭品是人,是為了祭祀山神大人。每年都是這樣,每家每戶輪流獻祭,而祭品都是女孩,說是為了......”


    說到這裏,柳翠的聲音哽咽起來,眼淚不受控製地湧出眼眶,順著臉頰滑落。她低下頭,不想讓陳淵看到她的脆弱,淚水滴落在她那件破舊不堪的衣服上,浸濕了一大片。


    過了一會兒,柳翠才重新抬起頭來,眼睛微紅,但還是堅持繼續講述著。


    “說是為了保佑村子平安,那些作為祭品的女孩都說是被山神大人收為弟子享福去了,今年本輪到我家進行獻祭,但我的父親不信這些還說要去城裏報官,於是……於是……那個老畜生就毒殺了我的父親!又因為我母親早逝,我理所當然的被他們母子倆收養,但他們其實就是把我當做奴隸使喚並且還想把我當做今年的祭品獻給山神……作為祭品的女孩我再也沒有見過她們了,那根本不是什麽山神而是一個吃人的妖怪!”柳翠說到這裏已經泣不成聲,她捂著臉開始痛哭起來。


    陳淵看著柳翠如此傷心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伸出手輕輕拍著柳翠的後背。他雖然是修士但他不會因此而看不起這些凡人,因為他自己也是從一名凡人開始崛起的,他也相信,自己絕不會像那些自詡仙人的修士那樣示凡人如豬狗,甚至他還有想要改變這一現狀的想法。


    “有誌氣!但小子我想跟你說一下,在萬年前,是可以人人修煉的,不過因為一些變故變為了現在的樣子,唉,現在想起來,我還是十分懷念啊!”丘陽抬起頭露出一臉的緬懷之色,仿佛看到了當年那個時代的輝煌與繁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過去歲月的深深眷戀和惋惜之情。


    “什麽變故?”陳淵疑惑道。


    “嘖,你還太年輕了,等以後自己去尋找真相吧,現在的你知道太多可不是什麽好事,還是把重心放在眼下吧。”丘陽的聲音在陳淵腦海中響起,陳淵也不再胡思亂想,看著眼前仍在哭泣的女孩,將手按在其頭上,柳翠疑惑地抬起頭,看到了她一生也無法忘記的笑容,那是真誠的、不帶一絲虛假的、溫暖的笑容,“我會去看看那個所謂的山神到底是什麽妖魔鬼怪的!”


    “為什麽?明明那裏這麽危險,大叔你還要去?”柳翠擦幹眼淚問道。


    “喂喂喂,怎麽說我也是個道爺啊,沒點能力我怎麽敢去啊!”陳淵閉起了眼,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但隨後睜開眼,略帶些嚴肅說道:“小鬼,我可不是大叔,我今年也就十六歲而已,大不了你幾歲。”


    ………………


    陳淵說完後,兩人沉默了,最後還是柳翠開了口:“大……哥哥?”


    陳淵也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我姓陳,你應該知道的,名淵,我叫陳淵,好了,閑話說到這裏,我就回去休息了,明天早上我會去看看那神廟的,至於作為祭品的你,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盡量吧!”


    說完,也不等柳翠的反應,轉身回房上床,沉沉睡去。


    柳翠則還呆呆地跪在牆角,本來無光的眼中擁有了一絲光芒,但隨之黯淡下來,“騙人的……吧?”


    ………………


    清晨,陽光灑在大地上,給整個世界帶來了生機與活力。公雞的一聲鳴叫打破了寧靜,使得原本安靜的村莊漸漸變得喧鬧起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年一次的盛大祭祀活動即將來臨。村裏的男男女女們紛紛忙碌起來,為這個重要的節日做著各種準備。


    柳姑媽無疑是其中最為積極的一個。她一大清早就將被選為祭品的柳翠關進了柴房,並告訴她必須餓著肚子度過一整天。隨後不管柳翠的哭喊和還在睡覺的陳淵前往神廟忙活去了。


    等陳淵醒後已是中午,陳淵並沒有前去救助被關的柳翠。這一天,他有更重要的目標——人聲鼎沸的神廟。神廟是村莊中的核心建築,也是祭祀活動的中心場所。在這裏,村民們會聚集在一起,舉行隆重而莊嚴的儀式,向神明表達他們的敬意和祈禱。


    神廟大門前依舊是那兩個黑袍人,黑袍人無視陳淵,陳淵也無視他們踏入神廟,立刻感受到了一種莊嚴肅穆的氛圍。神廟內部裝飾精美,香火繚繞,燭光閃爍。在神廟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座巨大的神壇,上麵供奉著村莊所信仰的神明—一隻人身鼠首的奇怪玩意。


    村民們正整整齊齊幾十號人跪在神壇前不停地磕頭,磕啊磕,磕啊磕,陳淵倒是依靠在神廟的一根朱紅柱子上,看著眼前的場景,陳淵不禁嗤笑一聲,神情十分不屑。


    “小子,這神廟裏妖氣濃鬱,那山神絕不是什麽好鳥!還有,你背後來人了!”丘陽的聲音如同炸雷一般,他連忙往身後看去,柳貴正在他身後麵帶微笑看著他,隻不過這微笑在陳淵眼裏卻十分陰冷,皮笑肉不笑。


    “看來陳兄對山神很感興趣啊!”柳貴說道。


    “嗯,是很感興趣,山神大人是不是很厲害啊。”陳淵說道。


    此時,柳貴突然露出驚喜的表情,拉著陳淵不停地誇獎著山神大人如何如何,一直說到了臨近傍晚,陳淵早就聽得不耐煩了,幾乎想要一拳打在眼前這個魔怔人的臉上。


    柳貴此時也注意到了天色“哎呀,這麽晚了嗎,陳兄,稍後再聊吧!我要去主持祭祀了!”


    陳淵看著離去的柳貴終於鬆了一口氣,他看向了神壇,此時柳貴正在那些腦袋都磕出血的村民麵前大肆讚賞山神大人,村民也是滿臉激動,這不禁讓陳淵搖搖頭。


    “現在,祭祀開始!上祭品!”柳貴忽然話鋒一轉,兩個黑袍人抓著身穿一身潔白衣裳被五花大綁的柳翠過來了。


    “好戲,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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