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豹對陳豺吼的話,從側麵證實了花貓是他親生兒子的事實。


    但這個事實僅隻是一個點而已,現在最大的點是他與陳小雨已經刀兵相向了,如果處理不好的話,雙方很可能會有一場大的血拚。


    當然,陳小雨並不怕與他血拚,其實她本人算得上是一個比較好戰的人,當然,她雖然好戰,但卻不魯莽,在戰之前,她得從側麵打聽一下陳豹的實力。


    於是,她問陳豺道:“大舅舅,他手底下總共有多少兵丁?”


    陳豺實話實說地道:“五萬。”


    陳小雨聽說陳豹隻有五萬兵丁,她吃了一驚,她看向陳豹,對他說道:“小舅舅,您自己都隻有五萬人,您卻敢拿出兩萬人來釣我,您原來是這樣一個狠人嗎?”


    陳豹哼她一聲,說道:“你不也是一個狠人嗎?我將這兩萬人送過來有一個半月了吧,原以為你會為了籠絡他們而對他們各種討好,哪知道你不但不討好他們,你還給他們吃糠咽菜置之不理,你這樣做對我是早就有了防備之心吧?”


    陳豹的話從側麵證實了,他將兩萬兵丁送到陳小雨這邊,並不是真的想將這兩萬人送給陳小雨,而是為了引誘陳小雨入局。


    陳小雨當然是早就看穿了他的,所以,她直言不諱地對他說道:“我當然要對您有防備之心,您當初公然對我說東陵先生和吳彥是您的上麵,您這樣說的目的,想必是想讓我覺得豺狼虎豹軍還是大葉的軍隊吧,但您不知道的是,我後來立刻便去問了二舅舅,二舅舅的回答讓我看穿了您,看穿了您才是大葉朝廷的人,您既然是大葉朝廷的人,我便不能信任您了,對您有防備之心便再所難免了吧!”


    陳豹生氣地問她道:“陳狼是怎麽回答你的?這個裝腔作勢的小人,他到底是怎麽回答你的?”


    陳小雨瞟他一眼,說道:“小舅舅,我不認為二舅舅是裝腔作勢的小人,相反,我覺得您才是為達目的不顧兄弟之情的人,像您這樣的人,也就是遇到了三個把您當人的人,您要是不是遇到他們,您墳頭上的草現在都不知道有多高了呢!”


    陳豹被陳小雨的話氣了個半死,他看著陳小雨,但卻沒有話應對她。


    陳小雨見他氣得說不出話,她猶不滿足,接著對他說道:“小舅舅,這兩萬兵丁都是您的親信吧?我要是您,我絕對不會把自己的親信塞給別人,尤其是塞給我這樣的天資聰慧的人,您看看,您將他們塞過來,不但沒有弄到好處,還讓他們親眼見識到了我們雨之軍的勇猛無匹所向無敵,您這不是給他們的心裏埋下恐懼的種子嗎?他們一旦被埋下了恐懼的種子,對我們雨之軍便有了畏懼,他們如果與我們雨之軍遇上,說不定會不戰而退或者潰不成軍,您看看您看看,他們現在都不敢與我們雨之軍對視,您看看您這一招有多失敗多狼狽!”


    陳小雨的話不可謂不惡毒,她這是完全沒有把陳豹的兩萬人看在眼裏呀!


    好家夥,這給陳豹氣的,他真的想一槍崩掉陳小雨的腦袋,但是,他又不敢,他要是敢崩掉陳小雨的腦袋,那他便不能活著走出三弓山了。


    於是,他放緩了語氣,和陳小雨商議道:“小雨呀,我並沒有要與你刀兵相見的意思,這樣吧,我帶著我的兩萬兵丁退走,你與你的人全都不要動彈,你我以後還是親親叔侄的關係,即便不是親親叔侄,我們也見麵笑一笑,和平共生怎麽樣?”


    陳小雨也和緩了語氣,笑著說道:“小舅舅,您和我要如何和平共生呢?您在四弓山,我在三弓山,兩座山挨得如此之近,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萬一要是再起衝突,我可不敢保證我的人會放過您!”


    陳豹心裏氣得要死,但臉上還是陪著笑,他說道:“我不會留在四弓山了,我會帶著我的人去豐益縣,你讓你的人收起武器吧,我們現在便出發!”


    陳小雨挑一下眉頭,問他道:“您現在便出發的話,是不是就碰不到二舅舅了?您都不與二舅舅商量商量的嗎?”


    陳豹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要與他商量什麽,我帶走我自己的人,又不是帶走他的人,他憑什麽管我?”


    陳小雨歎息一聲,說道:“你們好歹是親兄弟,如今弄成這樣,實在是令人惋惜呀!”


    陳豹斜她一眼,心裏說:“你惋惜個屁,你心裏指不定樂開了花呢!”


    他心裏雖然這樣想著,但臉上還是笑著說道:“是令人惋惜,原本我們也不至如此的,但現在情勢所迫,也不得不如此了。”


    說著,他轉向陳豺,對他說道:“大哥,我帶著這兩萬人先走,你讓餘方帶著剩下的三萬人從四弓山上下來吧,還有花貓和花嬤嬤,你讓他們也一並下山,我在四弓山的山腳下等他們!”


    陳豺撇了撇嘴,說道:“你果真將餘方藏在了咱們四弓山上,你這樣用盡心機,最終還是一無所獲,四弟呀,你覺得這樣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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