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雨說自己是一塊撼不動的磐石,陳豹即便是用兩萬兵丁,都是打動不了她的。


    陳豹冷冷地問她道:“你確定要按照你的道路走嗎?你可是女子,女子走那條道路有多難你有沒有想過?”


    陳小雨點一下頭,說道:“想過,但再難我也要走過去,小舅舅,您呢,您確定要與其他幾位舅舅背道而馳嗎?他們可是您的手足,也隻有他們這樣的手足,才會容忍您一次次地在他們的底線上蹦躂,如若換了別人,您早不知死過多少回了,您知道嗎?”


    陳豹反詰她道:“你一個外人,懂得什麽,我怎麽就在他們的底線上蹦躂了?我隻是比他們更有抱負更有向往,你看看他們,帶著這麽多軍兵在這貧瘠之地隱居了七年,最終還不是一事無成。”


    陳小雨笑了笑,反問他道:“請問小舅舅,您的成就是什麽呢?是花貓嗎?他難道是您的親生兒子不成?”


    陳豹瞪大眼睛看著陳小雨,他指著她的鼻子,問她道:“你在胡說什麽?他怎麽可能是我的親生兒子,他明明就是你一奶雙生的同胞哥哥!”


    陳小雨回瞪著他,一字一句地懟他道:“他如果真的是我一奶雙生的同胞哥哥,我便把我的名字倒著寫,小舅舅,不如咱們打一個賭吧,您將花貓弄過來,咱們三人當場滴血認親。”


    陳豹原本還氣勢十足地指著陳小雨,這會兒被陳小雨一懟,他整個人瞬間便弱了下來,他不敢置信地看著陳小雨,恁是找不出語言來回答她。


    陳小雨還嫌不夠,她繼續加碼道:“如果滴血認親的結果真像您所說的那樣,那我便將高產糧食的方法推廣出去,不僅如此,我還可以免費給您裝備這兩萬兵丁,怎麽樣,小舅舅,您敢不敢和我賭一場?”


    陳豹看著陳小雨,他的拳頭握緊了鬆,鬆了又握緊,最終,他還是沒能接下這個賭注,也就是說,他間接地承認了花貓不是陳小雨的親哥哥,更或者說,他有可能真的是花貓的親生父親,如果他真是花貓的親生父親的話,那這瓜就有一點大了。


    有趣的是,陳小雨和陳豹在邊上打機鋒打得如此激烈,陳豺這個話多的人卻一句話也沒有插,這太不正常了。


    陳豹不接陳小雨的賭注,陳小雨也依舊不放過他,陳小雨問一旁的陳豺道:“大舅舅,您覺得花貓和小舅舅長得像不像?”


    陳豺一個趔趄差一點從椅子上摔下來,他怒視著陳小雨,說道:“你這小鬼,你和你小舅舅打機鋒便打機鋒,憑白轉到我身上來幹什麽?”


    陳小雨扯了扯嘴角,說道:“小舅舅不接我的話茬,我隻能問大舅舅您了。”


    陳豺看一眼陳豹,此時的陳豹已是麵紅耳赤,看得出來,他竭力地忍耐著,陳豺見他這樣,撇了撇嘴角,沒有說話。


    陳小雨見陳豺不說話,她再次問他道:“大舅舅,您覺不覺得花貓的眼睛長得很像小舅舅?”


    陳豺捂住自己的嘴巴,依舊是不接她的話。


    陳小雨再接再勵,說道:“我覺得花貓不僅眼睛長得像小舅舅,他的鼻子和耳朵也和小舅舅一模一樣,如果他們走在一起,外人肯定會說他們是親父子,大舅舅,您覺得呢?”


    陳豺朝天翻了個白眼,說道:“我又不是外人,我怎麽知道!”


    陳小雨嗬嗬笑兩聲,說道:“您不是外人,二舅舅也不是外人,所以,你們兩人都能容忍小舅舅往你們身上潑髒水,特別是二舅舅,花貓明明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卻被硬安到他的頭上,他這是默默地替小舅舅背了鍋,二舅舅真真正正是相當可憐了!”


    陳豹再也聽不下去了,他一腳將麵前的桌子踢了開去,並且飛身搶過了陳豺的火槍,然後,他用火槍指著陳小雨的鼻子,厲聲對她吼道:“陳小雨,你他媽要是敢再說一句,老子便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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