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白文舉繼續在二弓山教學,與之前不同的是,他更加專注教學,其他的心思全都歇下了,他對一弓山再沒有好奇心了,就連二弓山的後山,他都沒有去過了。


    反倒是馮鈺,他主動承接起了二弓山賬房的職務,這原本是徐保的活計,但徐保管的事情太多,再加上這段時日一弓山大興土木,進出項繁雜且亂套,以他現有的能力實在應付不過來,馮鈺見此情景,便主動向徐保提出由他接過這一重擔。


    徐保也是個人精,他知道賬目是一弓山和二弓山的機密,他不能因為應付不了便私自交給一個外人,於是,他立刻便去找了陳小雨。


    陳小雨想都沒想,便對徐保說道:“對外賬戶交給他,一弓山不要讓他上去。”


    徐保認真地答應了。


    就這樣,馮鈺成了山寨裏對外的賬房先生,他不僅管著山寨裏的對外賬目,他還每日跟著陳小雨去縣學上課,陳小雨在丙班,他在甲班。


    說起來,如今的縣學已經是學子滿堂欣欣向榮了。


    前麵來了一批以陳文雨為首的滁州學子,現在,馮鈺又帶了一批京都的名士過來,這兩批人的到來,不僅豐盈了縣學,也繁華了六弓縣,尤其是紅樓,最近這段時日裏,紅樓的生意火得一塌糊塗,無論是滁州的學子,還是京都的名士,每天下了學,第一時間便是往紅樓裏麵鑽,不是紅樓裏的姑娘吸引人,而是因為紅樓裏每天都有詩詞比賽,贏得頭籌的學子可以免掉當晚的一應消費。


    大葉朝雖然沒落,但文化氣息還是相當濃厚,畢竟,餓肚子的通常隻有最底層的人民,能讀得起書的當然不會是底層的人民,他們大多家境優沃,這些家境優沃的學子平日裏除了尋花問柳,便是無病呻吟,最能表達他們無病呻吟的當然是詩詞歌賦,所以,在得知紅樓有這一活動時,學子們紛紛往紅樓裏跑,生怕跑慢了占不到最前排的位置。


    這天下學後,陳小雨正打算回二弓山,陳文雨帶著一幫滁州的學子攔住了他,一起被攔下的還有木術和馮鈺。


    陳文雨也在甲班,據說他還拜了東陵先生為師,陳小雨因為和他不同班,平時很少見他。


    陳文雨與馮鈺同年,都是14歲,但陳文雨沒有馮鈺穩重,相反,他還很有些囂張,平日裏進出縣學,除了4個保鏢和幕僚都寸步不離地跟著他,滁州的學子也總是以他為首地簇擁在他左右,如今也不例外,他攔住了陳小雨三人,他的那些擁躉們也跟著阻住了陳小雨他們的去路。


    陳文雨毫不客氣地指著陳小雨,說道:“你今天和我們一起去紅樓,我要和你比詩詞。”


    陳小雨冷漠地看著他,說道:“不比,沒興趣。”


    陳文雨嗬嗬兩聲,說道:“東陵先生說你詩才過人無人能及,莫不是你靠抄襲蒙蔽了東陵先生?”


    陳小雨懶得理他,繞著他便想離開。


    陳文雨伸開雙臂攔住陳小雨,並且對身後的滁州學子們道:“將他拿住,今天,我非得與他比一場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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