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麽?這裏是丁老板的產業,什麽金夫人銀夫人的,給我滾遠一點,不然砍死你。”


    這狠人說話極為凶狠。


    以前在閘北區,丁力白天賣水果晚上夜倒香,他和丁力倒夜香的搭檔。


    這間酒樓所有上上下下的工作人員都是閘北丁力的左鄰右舍。


    丁力發跡後給左鄰右舍都安排的工作。


    狠人一邊說,一邊要撕文才的手中的授權書。


    文才也不說話,一伸手抓住狠人雙手,輕輕一捏。


    咯吧一聲,狠人的手骨斷了。


    “媽呀!”


    狠人捂著手大叫,酒樓內立馬湧出十幾個打手。


    這些打手全是丁力的人,個個拿著黑道專武短柄斧衝了過來。


    文才從懷中取出一把手槍,隨便指著眾打手道:“別逼我殺人,有什麽事進去談。”


    “大家不要慌,我不信他敢開槍。上海灘敢惹丁老板,他死定了。”


    這人是丁力的死忠粉,對丁力有一種迷之崇拜。


    結果他剛說完,膝蓋就中了一槍。


    “我……。”


    另一人隻說了一個我字,膝蓋也中了一槍。


    連中兩槍,瞬間所有的人老實了,再沒有一個人敢吱聲了。


    文才走進了酒樓,剛進門便挨了一槍。


    槍打在肩上好像蚊子叮了一口,癢得要命。


    文才還了一槍,把開槍者爆頭。


    “還想再玩嗎?我奉陪到底。”


    “別,有話好好說,我是丁力丁老板的兄弟,酒樓經理吳老九,大家是自己人,坐下好好說。”


    文才怒了。


    他開槍人可以,但他們竟敢開槍打自己。


    簡直找死,一槍將吳老九崩了。


    把吳老九的屍體收入空間,地下除了幾滴血,一點痕跡都沒有。


    由於丁力任人唯親,酒樓根本沒人意。


    廚子燒得難吃,服務員還不講衛生,得月閣名聲在附近很臭,根本沒有一個客人來吃飯。


    吳老九索性改行賣大煙,把一個裝修古雅精致酒店變成了大煙館。


    “你敢殺吳哥,你知道吳哥是誰嗎?他是丁老板的至愛親朋呀!”


    又一個丁力粉圍上來說道。


    什麽好兄弟,以前丁力賣梨,吳老九在隔壁賣蘋果。


    就這麽點關係。


    “那你是誰?”


    文才有些好笑,馮敬堯在他眼裏都是條狗,丁力連狗都算不上。


    “我叫賣魚勝,是丁老板梨攤打東邊賣魚的。”


    那人道。


    “好,你先走一步,回頭我送你的好哥們丁力下去,你們再聚在一起賣梨賣蘋果,賣臭魚爛蝦。”


    文才一槍崩了賣魚勝。


    這些人在閘北時,和丁力一起抱著團專門缺斤少兩,強買強賣。


    像丁力賣梨,手中常常玩著一把小刀,客人敢說他缺斤少兩,丁力就亮刀子晃呀晃。


    這夥人和後世賣切糕的差不多,都是一群市井小流氓小混混。


    後來丁力接了一單殺人活,殺的人就是許文強,然後兩人不打不相識成了朋友。


    那時許文強剛來上海,正是用人之際,他見丁力心狠手辣,便收了他做小弟。


    這一下丁力便平步青雲,成為上海灘老大。


    “我給你們五分鍾時間,都給我滾,五分鍾後我無差別殺人了。”


    文才重複叫了三聲。


    酒樓中三四十個丁力的好兄弟抱頭鼠竄,整間酒店文才一個人沒留,全都趕了出去。


    和七重天不一樣,七重天的娛樂經理誰都能幹,文才也不怕有人暗中下手腳。


    酒樓飯店要是有丁力的餘孽,哪天文才來吃飯給下點毒,那就不大好過了。


    或者不下毒,光弄點髒東西都夠惡心的。


    文才正在鬧騰時,一隊法租界巡捕進入了酒樓。


    “鄭隊長,就是他,殺了我弟弟。”


    說話的人是吳老九的弟弟吳老八,他也在酒樓工作。


    鄭隊長是法租界巡捕,也是一個黑巡捕,手段跟趙隊長不相上下。


    以前吳老九給鄭隊長使過錢,聽吳老八說弟弟死了,鄭隊長立即來替朋友報仇,順便看能不能撈到油水。


    他一進酒樓正好看見文才手裏拿著槍,立即命令十幾個巡捕舉起槍,一起對著文才。


    “放下槍,舉起手,給我過來。”


    文才笑了說道:“鄭隊長是嗎?我是鎮魔局的,這些人都是妖怪,我是來降妖除魔的。”


    說著亮出了鎮魔局的青天白日的證件。


    “哼!這裏是法租界,輪不到你們國民政府管,快舉起手放下槍。”


    鄭隊長道。


    文才把槍丟掉道:“你睜開眼看看,我是茅山許文才,你沒在報紙上看過我嗎?”


    鄭隊長是個逗雞眼,睜開眼瞄了一下文才,覺得好像有些不熟悉。


    隊伍裏有個機靈巡捕立即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原來是茅山天師,失敬失敬,天師說他是妖怪,敢問有什麽證據?”


    鄭隊長一指報案人吳老八說道。


    “隻要我念咒,此人就會現出原形。”


    “請!”


    文才取出一張黃符,一邊念念有詞,一邊使用施毒術把屍毒液送了一滴進入吳老八體內。


    吳老八臉色一變,全身變得灰白,口角流出口水,雙眼變得赤紅,朝著鄭隊長衝去。


    果然,施毒術是可以放屍毒的。


    在施毒術的作用原本要幾個小時才能變成活屍的吳老八立即屍化成功。


    做成活屍吳老八朝著鄭隊長撲住。


    鄭隊長猝不及防被撲倒在地,其他巡捕見了立即上前救人。


    活屍力量很大,幾個人都攔不住。


    “救命,天師救命。”


    鄭隊長向文才求救,文才不緊不慢一招靈魂火符,把吳老八所化的活屍打死。


    吳老八死後居然也爆了,但沒有裝備,隻有一枚金幣,三瓶小紅藥,一瓶小藍藥。


    鄭隊長剛起來,突然感到腹部一陣劇疼,好像有刀子在割自己的腸子。


    同時文才叫道:“不好,鄭隊長,你中了屍毒,要變僵屍了。”


    此言一出,十幾名巡捕的槍齊刷刷對準鄭隊長。


    隻要鄭隊長敢屍化,這些往日一起吃喝玩樂的手下就敢開槍。


    鄭隊長瞬間崩潰了,拚命要文才救他。


    文才這才勉為其難地道:“隊長,小道救你要耗費三十年陽壽了。”


    “我給你錢,天師隻要救我,我給你一萬塊。”


    想不到一個巡捕隊長這麽有錢,開口就是一萬。


    不過文才誌不在錢,他想要的是狗,一隻跟趙隊長差不多的狗。


    鄭隊長捂著肚子,一邊觀察文才的臉色。


    見十萬錢他連眼皮都沒眨一下,便心知他要的什麽。


    “天師,許爺,以後我小鄭就是你的狗,你讓我笑,我不敢哭,你要讓我走,我不敢跳,你殺人我洗地。”


    文才聽鄭隊長說實話了,便拍拍他的頭道:“好,我救你。”


    一道治愈術發出,鄭隊長的腹疼消失了。


    “許爺,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麻煩就是我的麻煩。”


    鄭隊長是個聰明的人,知道什麽時候說什麽話。


    給狠人黑老大洗地,不是他們這些巡捕的分內之事嗎?


    “好,很好,把這裏收拾一下,血都擦幹了。另外,我最近要招點酒樓夥計,你是地頭蛇,幫我物色一下。”


    “行行,包在我身上,包在我小鄭身上。”


    鄭隊長像哈巴狗一樣地拍胸脯保證。


    文才就喜歡用小人,做事沒有底線幹淨利索,比做什麽話都講究條條框框的大雅君子要好用得多。


    怪不得以前上曆史課,發現皇帝身邊用的是九千歲,而非忠臣良相。


    大俠君子就喜歡說漂亮話,小人是真幹實事。


    鄭隊長一眾巡捕幹事利索,把酒樓弄亂的地方收拾好,又把血跡擦幹淨,再把那具活屍抬出去處理。


    文才趁著這個時間打了電話給王佳芝的小洋房,報了地址讓胖子來得月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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