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上談兵可不行,佳芝從明天開始,我要親自教你怎麽做一個富太太。”


    文才彈了彈煙灰。


    “對,不能做趙括,要真槍實彈地學。”


    梁潤生附和道。


    現在文才突然覺得梁潤生挺識相,挺會說話的。


    比起偽君子,裝富小子,這個社會小混混更合文才的胃口。


    尤其是他讓動不動震驚,動不動驚呼,讓文才感到很舒服。


    妥妥的氣氛組天才。


    “梁潤生,來,我幫你治治傷,你這樣子太影響市容了,回頭讓國民衛生局看了我,還以為你有麻風病。”


    文才在梁潤生身上拍了兩下,施展兩次治愈術。


    梁潤生現一身大血傷痕,臉上,手臂都是,看起來很惡心。


    這兩個一拍,梁潤生的臉上,手臂上的大血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最後連疤都沒了。


    梁潤生震驚無比,驚呼道:“神醫,別人說我還不信,今天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真是神醫呀!”


    露了這一手,讓王佳芝看他的眼神也不一樣了。


    神醫在哪個年代都是寶。


    梁潤生不顧眾人的眼光,把衣服揭開道:“我好了,我真的好了,我的梅毒治好了。”


    果然,衣服下皮膚光潔平整,再也沒有那恐怖的小疙瘩了,也沒了血痕。


    鄺裕民見狀也走到文才身邊道:“許指導,我不知是不是被梁潤生感染了,身上一直癢得很,你也幫我治治。”


    文才看著一下鄺裕民,生命滿滿的,沒有任何異常狀態。


    “你沒事,不需要治療。”


    “真的?我怎麽感覺全身一直癢。”


    鄺裕民伸手又伸手抓了抓自己臉,覺得臉好癢。


    其實他是心理病,一直喜歡的女朋友被別人給培訓了。


    還是他自己同意了,是個正常人都有心理陰影。


    很多人心裏有病時,便會感覺這痛那癢的,其實是沒病,隻是心理因素。


    甚至有些人因心理因素,內分泌失調造成嘔吐,皮膚起紅疹,瘙癢難忍。


    鄺裕民就是這種情況。


    “好,我幫你治一下。”


    文才也有些無奈,對著鄺裕民也施展一下治愈術。


    給梁潤生治了,不給他治似乎是差別對待。


    治愈術能療傷,但治不了心病,對於生命滿值的鄺裕民什麽作用都沒有。


    甚至鄺裕民覺得文才根本在忽悠他,沒給他治。


    他心裏一沉,覺得是不是許老師發現他喜歡王佳芝,把他當情敵了,故意不給他看病。


    此時王佳芝一支煙抽完,她又從煙盒抽出一支煙,取出純金打火機點上。


    賴秀金看著王佳芝手裏有打火機,眼中充滿了嫉妒之色。


    去飯店買菜的胖子終於拎著兩個大食盒回來了。


    “花了三塊五塊錢,這是剩下的六塊五毛錢。”


    胖子人挺老實,把錢遞給文才。


    “你留著吧。”


    文才沒伸手,幾塊的錢是不值得他伸手。


    何況胖子人也挺好,主動幹這幹那,不能讓老實人吃虧。


    胖子大喜,這才多遠的路,賺了六塊五。


    一旁的黃磊、梁潤生,甚至賴秀金看著都眼饞。


    黃磊恨恨地想道:“尼瑪,不就十塊錢,這房子都是我租的,花了一百塊錢呐!”


    梁潤生心道:“這可真是爺,比黃磊那個假富二代強多了,要是我以後跟著他混,那不吃香喝辣。”


    見文才沒要錢,鄺裕民道:“歐陽,把剩下的錢給許老師,許老師請我們吃飯已經不好意思,怎麽能拿人家的錢。”


    “鄺裕民,你這個真多話,許老師給我的,我又不偷不搶,憑什麽不能收,憑什麽事情隻能我做,好處不能我拿。佳芝都讓你們給……”


    胖子終於怒了,主要是女神被睡了,自己一肚子火。


    他這麽一說,黃磊心裏也不是味。


    “尼媽,我出的三百多塊,還是偷家裏在銀行裏存的錢,要是爸爸知道了準打死我,我付出這麽大得到了什麽,王佳芝連正眼都沒看過我,剛才選人培訓你們也沒想到我!不道義,真不道義呀!”


    黃磊越想越不是味。


    想想覺得鄺裕民就算搞不到王佳芝,至少能搞到賴秀金。


    就算鋤奸真的成功了,功勞名聲也是鄺裕民的。


    等打跑了鬼子,國民官府論功行賞,那還得是鄺裕民。


    誰認識他和胖子、梁潤生這種人。


    說不定國民官府還給鄺裕民入編進體製。


    到時候鄺裕民再娶了有幾分姿色,清清白白賴秀金,一下子飯碗老婆都有了。


    自己和胖子梁潤生算什麽?


    貼錢、貼力還貼命,最後給別人作嫁衣,白白利用的大傻子。


    文才哪知道這些人各懷小九九,他也不在乎這些小人物怎麽想。


    “吃飯,吃飯,菜要趁著吃。”


    文才一喊,胖子和梁潤生立即收拾桌子放碗筷擺菜,忙得像小舍一樣。


    八寶鴨、上海紅燒肉、紅燒排骨、醬油白斬雞,清蒸鰣魚五個硬菜。


    還有蝦仁炒菜心、素蟹黃、椒鹽花生米、黃瓜抖魚皮絲、扣三絲。


    七個人,十個菜,不多不少擺了一桌子。


    胖子還自作主張又花兩毛錢買了一瓶老白幹。


    原先那瓶老白幹被文才拿去助興了,文才看不起這酒根本沒喝還在王佳芝房裏。


    不過對於這些人來說,兩毛錢的老白幹的確是好酒了。


    正常人喝都打二三分錢的散酒過過癮,兩毛的瓶裝酒是來貴客才喝的。


    今天都上這麽好的菜了,胖子想怎麽也能買一瓶好酒才配的這些硬菜。


    這棟小洋樓別看舊,原來住的也是個體麵人,有張大圓桌子。


    擺十個菜倒也那麽回事。


    眾人讓文才做了主位。


    他是指導,年紀又老,今天又是指導,又給突然得病的隊員看病,幹了不少活,自然做主位。


    文才也不客氣,王佳芝想坐得遠一點,被梁潤生按在文才旁邊。


    身為隊長的鄺裕民想坐在文才另一邊。


    他剛想坐下,黃磊突然發話了。


    “裕民,今天你得了病,可能還會傳染,不如你委屈一下,夾點菜去一邊吃。我這也是為了大家好,如果大家都病了誰來鋤奸,你們認為呢?”


    鄺裕民抓了抓臉,他這樣抓來抓去的,臉都抓得有些紅紅的,一看起來就覺得他不正常。


    賴秀金本想替鄺裕民說兩句話,卻聽鄺裕民道:“嗯,我也感覺老是怪怪,可能病沒好透,許老師你給我一包藥粉,過一會我去泡熱水去去毒。”


    鄺裕民主動離開大圓桌,賴秀金也不說什麽了。


    等鄺裕民離開位置,黃磊就想坐在文才旁邊,卻被梁潤生瞪了一眼,黃磊氣得要命,但也不敢坐。


    梁潤生是殺過人的幫派人。


    黃磊氣憤地想:“尼媽,這房子還是老子租的,信不信我不陪你們玩了,退房子讓你們都玩完。”


    梁潤生自己也沒有坐,讓賴秀金坐了。


    這一下文才一左一旁,兩位美女陪伴了。


    還是歐陽靈文這個胖子地道,給鄺裕民夾了一碟菜盛了一碗米飯送去。


    等他回來後,眾人已經開始要動筷了。


    胖子把老白幹扭開道:“今天大家歡聚一堂,鋤奸殺狗救龍國,喝口酒慶祝一下,既壯聲勢也壯膽。”


    他也是大學生,說話還挺有幾分條理。


    不過這話本來應該是鋤奸隊長鄺裕民說的。


    說著便要給眾人倒酒。


    文才一把搶過他的老白幹,扔在一旁。


    “說得好,不過鋤奸殺狗得喝好酒,這一瓶賴茅真適合我們這些愛國誌士暢飲。”


    文才從桌下取出一瓶酒,實際是從儲物空間取出的酒。


    這些時日,他在上海遊玩閑逛,買了不少東西。


    一次逛了上海大商場,順手買了十幾瓶賴茅。


    賴茅即民國時茅台前身,一瓶要三十多塊錢,在後世相當於萬把塊了。


    眾人不知道他的酒有多貴,但見此酒用做工極好的木盒裝滿,木盒上還有一把精致的黃銅小鎖。


    光黃銅鎖隻怕也要幾毛錢,都比那瓶老白幹還貴了,裏麵的酒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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