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庫門青石街道,叫賣聲此起彼伏。


    昨天送依萍回家,文才就在小院租房睡了,並沒有回別墅。


    也要讓金兆麗休息幾天。


    依萍在屋裏寫歌,昨天紅牡丹那首舞女震驚全場。


    白玫瑰也要出新歌,否則會被壓下去的。


    依萍的個性要強,怎麽能甘心屈居人後。


    文才打算出門吃個早飯,再開車去賭場上班。


    這幾天他全副心情放在當大上海顧問上麵,都沒去賭場了。


    好大四海賭場上了軌道,自從打敗無影手後,金馬駒也沒有再派人對付他。


    剛出門,文才就覺得身後總是跟著有急促的腳步聲。


    這腳步聲淩亂,像是沒有練過的混混,大約有四五名的樣子。


    “難道是許文強派來的,上次才坑過他,破壞了他想做駙馬爺,財色兼收的計劃。”


    上次坑許文強用的手法太下三濫了,簡直不入流,但沒想到效果還挺好。


    “施毒術簡直是坑人極品法術,不過太單調了一些,下次想想還有什麽毒不死人,還能當毒藥的。”


    這些日子,文才也摸清了道士技能,施毒術不能施展一下子毒死人的劇毒。


    毒藥隻能是巴豆、蒙汗藥、極樂散這種含有微毒的藥物。


    文才不管後麵跟蹤的混混,隻是找了家早餐店,吃兩根油條一碗稀飯。


    吃飽喝足後,文才帶著混混朝著偏僻的荒地走去。


    走到荒地,沒有人煙進,五名混混形成合圍之勢,悄悄圍住了文才。


    沒有廢話,一個混混一拳打向文才眼眶,看架勢混混沒練過武,但身手敏捷,一出手朝著臉眼之處打,按江湖規矩這是幫人報仇,讓被打害者破相長記性,而不是用斧頭直接殺人。


    “剛吃過飯,正好活動一下。”


    混混赤手空拳,文才也不好意思用技能了,雙臂一展,一名混混被遠遠拋飛。


    衝肚子一拳,反身一腳,又有兩名混混倒下。


    三拳兩腳,五名連斧頭都算不上的混混,弱到爆炸,數息間全軍覆沒。


    文才像變魔術一樣變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


    小刀是牌子貨,張小泉。


    又快又尖,透著一股森寒的冷光。


    再從儲物空間取出一個大紅蘋果,開始慢騰騰削起皮。


    才削兩個,蘋果皮斷了,文才順手一擲,刀尖一閃,飛刀從手中消失不見。


    一名混混痛叫一聲,大腿根血湧如注,飛刀刺入血肉三分。


    被刺入的混混牙口不行,叫得跟殺豬一樣。


    一個膽大的混混顫抖著開口:“爺,你倒是問呀,問呀,你不問,怎麽就動手。”


    文才哈哈一笑,把蘋果一扔,堵住殺豬叫混混的口。


    “我隻留一個活口,你們有三分鍾時間作答答辯。”


    說著,露出腕上白盤機械熒光表,那是婷婷大小姐送的表,文才視若珍珍,天天戴著。


    “是魏老板,魏光雄派我們來的。”


    “王雪琴對魏光雄說,有個小,不大爺很討厭,叫我們出手給他一點教訓。”


    “魏光雄現在杏子胡同的家裏,留下我,我可以帶路。”


    “我知道魏光雄很多事,我會寫字,我能寫下來。”


    “別殺我,我有個妹妹,可以獻給您老。”


    說有妹妹那位,長得歪鼻子斜眼,妹妹也好不到哪裏去。


    “行了,我突然想起來,今天是我生日,不能見血,就先留你們一條狗命走吧!”


    文才一揮手,幾個混混如釋重負,起身要跑。


    “回來!”


    他們剛抬腿沒跑幾米,突然又聽到身上聲音響起。


    “壞了,還是要死。”


    幾個混混絕望了,但氣勢膽量已經沒了,乖乖回到文才身邊。


    文才伸手一撥,把剛剛中刀混混腿的飛刀拔了下來。


    牌子貨,張小泉,值一塊五毛錢,不能丟了。


    “滾!”


    幾名混混跑遠,文才這才往回走。


    “魏光雄,雪姨的老姘頭,這家夥出場了,改天找他玩玩。”


    魏光雄是情深深頭號大反派,走私販毒,把陸家搞得雞飛狗跳,陸振華像個貓一樣毫無辦法。


    最後還是靠天收。


    此人做事沒下限,心狠手辣對於言情劇一班聖母男女主來說是無比恐怖的存在。


    而對文才來說,不過是小蝦米一隻,連讓文才親自上門滅殺的工夫都沒有。


    再說,殺了太沒意思了,他還想看魏光雄和雪姨的一出好戲。


    開車上班,四海賭場外,一個嬌小的身影出現,正是幾天前放生的鍾若浮。


    鍾若浮換回了女裝,一臉清純,青衣青裙,一副民國女學生的打扮。


    她今天拎著一籃水果,在賭場等了文才一個多小時了,終於看到文才開車過來。


    任何時代都是一個樣,員工上班有點,老板都是彈性工作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幾點上下班全憑心情。


    文才停下車,鍾若浮立即跑過來。


    “許老板,那天多謝您救了我,是我年紀小,不識相,還以為您是壞人,真是太對不起了。”


    鍾若浮是任性,但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


    那日她安全回家,細量即覺後怕又覺得幸運無比。


    趙隊長什麽人,她是知道的。


    落在他手中的女子,淒慘無比,尤其是她這種清純小白花,簡直不能用筆墨形容。


    要不是四海賭場大老板救了她,估計還被關在刑房,天天被一眾巡捕排隊。


    要是姿色平平還好,趙隊長開光後排隊幾天就放了。


    像她這種,估計得要沉淪到改朝換代,天地光複那一天。


    所以,鍾若浮真心感激那日救了他的文才。


    今天,她買了水果專程來跟文才說謝謝。


    “好,跟我進四海說話。”


    文才下了車,帶頭前行,鍾若浮低著頭走到他身後。


    這才賭場,許八達上前打招呼,一看老板又帶了一個小美女。


    “嘖嘖,老板跟我年紀差不多,但我這身子骨一個娘們都應付不來,還是有錢人好,天天補這補那,五六十歲了還天天換女人。”


    帶鍾若浮進了辦公室,文才把門啪了一下關得嚴嚴實實。


    門一關嚴,鍾若浮心咯噔一聲,四下打量一下,辦公室牆壁上都貼有吸音海綿,房裏人大喊大叫也傳不出去。


    “要是有什麽,一會我真是叫天不靈,叫地不靈了。不過許老板是好人,一個真正的大好人。”


    鍾若浮胡思亂想著。


    “坐在這吧!”


    文才讓鍾若浮坐在對麵,自己坐在一張老板椅上,順手取過鍾若浮帶來的果籃上的蘋果,開始削起來。


    “多大了?”


    一邊削蘋果,一邊問向鍾若浮。


    “十八。”


    鍾若浮怯生生地說道。


    她刁蠻任性,從來不聽母親的話,不喜歡讀書以偷東西為生。


    拿後世的話來說,她就是一個天生的精神小妹。


    隻差沒染金毛和紋身了,不是她不想,主要民國還沒有流行起來。


    但此刻她乖得像小貓咪一樣。


    誰也不傻,任性刁蠻使小性子看跟誰。


    跟舔狗小男朋友行,跟一個真正殺人不眨眼江湖老大,連趙隊長都要喊爺的人,那簡直是找死。


    所以,精神小妹瞬間變成了小貓咪,乖乖女。


    “看不出來那麽大了,不想讀書,就想在江湖混,是不是?”


    文才在鍾若浮身上掃了一遍,看得她極其不自在,有一種被江湖老大驗貨的感覺。


    “嗯,我不是讀書的材料。”


    “好,我正好缺個助理,你明天來四海上班,一個月五十塊錢,做不做?”


    “做,我做。”


    鍾若浮一看大喜,一個月五十塊錢,那比做洋行做職員還賺錢。


    杜飛大學畢業,高才人,新報記者才四十塊錢,已經可以人五人六了。


    書桓是新報精英,一個月六十塊,算是人上人。


    五十塊錢請一個精神小妹,要不是鍾若浮被文才看上了,傻子才給這個價。


    她話一說出口,又覺得不對,再次問道:“助理是幹什麽?那,那種事,我不做。”


    “倒茶遞水,收拾辦公室。”


    其實他哪需要什麽生活助理,就是想把鍾若浮留下,以免被別人占了先。


    文才還記得,鍾若浮算是千王的女主之一,後來跟了一個叫向閘北的老千。


    現在鍾若浮還沒認識到閘北,倒是先認識了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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