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車?”


    出了表行,文才將兩姐妹帶到自己的福特小轎車旁。


    任婷婷臉上露出驚訝之色,不是為福特轎車驚訝,而是為文才有這種轎車驚訝。


    一輛幾乎全新福特轎車,價值五六千塊錢。


    五六塊錢在上海能買間很不錯的大宅子,任家現在上海全部家當,加上表行和不動產也不過四萬塊錢。


    那還是婷婷和妹妹兩家總和,一部小轎車差不多就是兩家財產的八分之一了。


    “對,也是那個老板送給我的,快上車吧,我都餓了。”


    兩姐妹上了車,有了這輛車,任珠珠看文才就不同了。


    九叔不是有錢,他徒弟自然是窮小子。


    想不到這窮小子卻有輛這麽好的車。


    ……………………


    羅威飯店,外麵用紅磚頭建設,裏麵裝修得金碧輝煌。


    任家鎮那家小西餐廳與其相比,簡直小巫見大巫,路邊攤和五星級酒店的區別。


    即使是穿越者,文才也感到羅威飯館的不同。


    剛踏入飯店的門,文才就看到兩個熟人。


    馮程程與許文強態度親熱,手挽手也要進入飯店。


    “發展這麽快,我頭上綠油油了。”


    文才心道。


    門口相遇,馮程程和許文強見到文才一左一右伴著兩個美少女,不由一怔。


    馮程程明顯慌張起來,好像是偷情被老公抓到一樣,馬上把許文強的手鬆開。


    許文強卻大方朝文才一點頭,沒理他,也沒怯場,風度十足。


    文才也挺胸膛,心道:“有什麽了不起,你有一個女神,我有兩個呐。”


    論姿色婷婷和珠珠哪一個都不比馮程程差。


    美人絕對可以給梟雄增加霸氣值的裝備。


    若文才身邊是個醜女,麵對許文強和馮程程難免有些怯場了。


    一進餐廳,兩位戴著蝴蝶結的洋人服務員分別迎向許文強和許文才。


    嘰嘰咕嚕,洋人服務員說著鳥語,許文強根本聽不懂。


    他也是高校生,但上學那會他不是參加集會,就是和方豔芸廝混,根本沒用心去學習。


    後來才上了一年就蹲了幾年大獄,哪裏懂鳥語。


    不過許文強就是天生王者,即使聽不懂也沒露出一絲尷尬之色。


    他優雅眼神一側,馮程程馬上會意,討好地開始用鳥語主動與服務員交談。


    馮程程盡量大女主,用結結巴巴的鳥跟服務員要了一個靠窗的雙人座。


    兩人跟服務員交流完,開始笑眯眯看向文才三人。


    洋人服務員也來接待文才三人。


    任婷婷留學歸來又在讀聖約翰,鳥語說得比馮程程不知好多少倍。


    任珠珠也是舊金山留學回來,鳥語也是流暢無比。


    兩人正待開口時,突然文才說話。


    他的鳥語不如婷婷和珠珠說得流暢,但比馮程程卻強得太多了。


    畢竟,在前世他也算考過鳥語六級,在公司天天和用鳥語接外國訂單的人。


    文才用鳥語說了三人,任婷婷也搭了幾句話,最後任珠珠用鳥語問了一下洗手間的位置。


    許文強的臉色微不可察地變了一下,但隨即恢複不卑不亢的神情。


    馮程程不知哪來的氣,拉著許文強來到訂的位置上坐好。


    很不巧,文才三人被分到他們一側,兩個座位離得很近。


    這是因為羅威餐館剛開張不久,很多租界的外國人都訂了位置。


    所以,別看現在沒人,大部分位置都被訂滿了,一會用餐正點這裏就會滿員。


    馮程程與許文強剛坐下,一名洋人服務員又拿著餐單過來讓兩人點菜。


    洋人服務員是學習過龍國習俗的,知道在龍國是男尊女卑,所以很自然將餐單遞給了許文強。


    許文強看了一眼餐單,裏麵盡是些鳥語,他也看不懂。


    其實許文強也懂一些鳥語,不過盡是一些簡單問候、生活用語之類。


    比如說問洗手間、謝謝、道歉之類,要是點菜就不行了。


    餐單上也沒有後世那樣配圖,就是一堆鳥語,許文強根本看不懂。


    所以餐單一到手,許文強像燙山芋一樣轉手遞給馮程程。


    馮程程和許文強念同一間大學,但許文強隻上一年不到就蹲大獄了,那一年還是遊行和現在交際花方豔芸打得火熱,根本沒學過什麽東西。


    馮程程不管怎麽樣,總算是正規畢業了,所以她的鳥語底子還是有的。


    一陣溝通點完了菜。


    文才和任婷婷坐好,任珠珠去了洗手間,洋人服務員又拿著餐單過來讓兩人點菜。


    紅酒雞、厚切牛排、焗蝸牛,文才點完然後交給任婷婷。


    雖然前世文才不常去吃西餐,但牛排、蝸牛這樣法國名菜還是知道的。


    任婷婷點了幾樣法式甜品,意麵等等。


    正點著任珠珠也回來了,也點了幾樣菜。


    三人的鳥語沒有引起洋人服務員的注意,來這裏的龍國會鳥語很正常,但引得旁人馮程程心裏不舒服至極。


    在她心中,文才就是一個會土裏土氣的鄉巴佬,現在即便換了一身西服也好像沐猴而冠一樣可笑。


    卻沒有想到,這個鄉巴佬竟然還會鳥語。


    他會鳥語算了,身邊還有兩個,兩個會鳥語的美少女。


    每一個美少女都不比她長得差。


    不知怎麽回事,馮程程心情變得糟糕起來。


    菜上來了,兩桌人各自有自己天地,沒有交集之處。


    任婷婷問文才怎麽會鳥語的,文才她去上海後,任家鎮開了一個洋教堂。


    洋教堂裏還有一種叫吸血鬼的洋僵屍,九叔打死了洋僵屍,結交教父的神父。


    文才的鳥語正是跟洋神父學的。


    合理合據,任婷婷自然信之不疑。


    接下來,三人談話離不開說鬼怪僵屍,自從任婷婷父親任發被僵屍咬死後,她對神鬼之事就很好奇。


    任珠珠也有話題,還說自己常常出現幻聽,能聽到莫名其妙的音樂。


    有一次她哼唱還引來一隻小鬼。


    文才也說了自己用醫術救了龍四的事情,這事光明正大,不需要隱瞞。


    聽婷婷和珠珠說鬼怪,文才越聽越順耳,好像回到自己的領域。


    大多數都有這樣的經曆,朋友聚會,明明自己是學計算機的,突然誤入了學金融圈子中。


    聽他們說的那些詞一個不懂,感覺就是外人。


    同樣,如果在自己圈子,大家張口談函數,閉口談數據庫之類,話說的投機酒都能多喝幾杯。


    隔壁,馮程程和許文強卻有點冷場。


    其實,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雖然他們念過同一間大學,但許文強比馮程程大七八歲。


    許文強隻念了半年大學,卻蹲了三年大牢。


    他原本不是沉默寡言之人,隻是牢裏受了非人的折磨變得如此。


    一個十八九歲剛上大學的學生被關牢裏三年,其中折磨可想而知。


    而且許文強很帥,十八九歲時更帥,大牢裏白白淨淨的帥哥很受歡迎。


    關到牢裏這幾年,他的性格越來越陰鬱,眼神也越來越冰冷,每當受到折磨時他就怨天怨地。


    久之,他恨自己當年的愛國行為。


    現在的他根本就是一個恨國黨,這三年,他不停對自己說:“我愛國,這些年得到什麽?”


    馮程程一見許文強,就被許文強帥氣外表給吸引了,而且他眼神冰冷,讓大小姐感到他陳翰林不一樣的氣質。


    其實,許文強哪裏是冰冷酷帥,他眼神裏是狼性的冷狠色。


    而兩人談話也極不投機,許文強是旁敲側擊在打聽馮敬堯的一些喜好。


    馮程程卻仍大學生一樣,說自己喜歡什麽,穿什麽衣服,上海哪裏好玩之類。


    總之,馮程程和許文強代溝很大,許文強其實也不怎麽喜歡馮程程這種人。


    如果可以,許文強寧願選一個單純的農家女孩,也絕不會選方豔芸和馮程程這種。


    所以,馮程程與許文強這一對,有些各說各話的感覺。


    往往馮程程說了七八十來句,許文強都說不了一句。


    相反文才那邊有說有笑,甚至任珠珠還要讓文才露一手法術。


    文才左右看著一眼,趁人不注意突然手一揚,把桌上一束用來裝飾的鮮花收入儲物空間之中。


    婷婷和珠珠驚訝無比,她們倆就喜歡看茅山法術。


    文才把花放回原處,突然任婷婷把頭貼到他耳邊說:“文才哥,以後星期天你來我家教我法術好不好?”


    “好!”


    任婷婷主動邀請,文才哪有不應之理。


    文才正說話間,突然見隔壁許文強借著拿餐具時,有意無意接觸一下馮程程的手。


    馮程程立時臉變得通紅,春心蕩漾起來。


    這是許文強的絕技,他見與大小姐很難溝通,便選擇身體上接觸。


    別小看許文強,當年可是剛上大學就能泡到校花方豔芸的情場高手。


    文才看到許文強對馮程程直接動手,心裏馬上不是滋味。


    2級施毒術,巴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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