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心地純良的鄰家妹妹,他是溫柔腹黑的心機男鬼)


    注:微驚悚!


    許箏十五歲這年,隔壁一直空著的房子終於搬來了人。


    因為他們所住的小區每戶都是單獨的一棟樓,而許箏左邊那家人很是蠻不講理,沒有所謂鄰居情誼,現在右邊終於來了人,許箏媽媽很是自來熟的去打招呼。


    恰好許箏從學校回來,她嘴裏嚼著泡泡糖,一眼便看到自己媽媽在和一個男人交談。


    許母看到她,小跑過來拉著她去打招呼。


    許箏不明所以地被扯了過去,定睛一看,原來是來了新領居,而且這領居……竟然是個大帥哥!


    雖然她對帥哥不太感興趣,但她畢竟是個小女孩,一時看呆了眼。


    裴玄溪淡色的瞳孔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他抿唇笑笑,很是溫和。


    他道:“你好,我叫裴玄溪,是新搬來的,比你大幾歲,以後得多指教了。”


    許箏回過神,連連點頭:“你好你好。”


    她話音剛落,裴玄溪就咳嗽了好幾聲,他白的有些不正常的皮膚下都泛起了紅色。


    許母關切道:“小兄弟,你是生病了嗎?”


    裴玄溪手抵住下巴,歉意道:“抱歉,前些天感冒了還沒有好。”


    許箏直接拿過他手裏的東西,道:“我幫你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裴玄溪笑著搖搖頭,他怎麽會介意呢,這是他意料之中,且一直期待的。


    “那麻煩妹妹了。”裴玄溪道。


    許箏心裏感歎,這人聲音真好聽,要是換個人喊她妹妹,早被她一拳揍飛了。


    許母因為許箏回來,先回家做飯去了,外麵就裴玄溪和許箏一起搬東西。


    他的東西並不多,許箏進去後才知道,原來裏麵已經裝修好了,隻是需要拿一些必需品進來。


    進到裏麵時,許箏還忍不住驚歎了一聲。地麵一塵不染,家具裝修就隻有暖白色,可以用單一來形容。


    隻不過,裴玄溪看著溫潤儒雅,喜歡單色調愛幹淨也正常。


    搬完東西,許箏取下帽子給自己扇了扇風,道:“好了,下麵就得你自己整理了。對了,你是要一直住這裏嗎?”


    裴玄溪遞給她一瓶水,道:“是,或許妹妹以後天天都能看到我了。”


    許箏毫不客氣地拿來喝了一口,道:“不用喊我妹妹,本來我就沒比你小多少,就喊我小許吧,我喊你小裴?不錯吧。”


    裴玄溪點頭,微笑道:“好,怎麽喊我都可以。”


    許箏摸摸頭,這人笑的太溫柔了,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我先回去了,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就來找我。”許箏道。


    裴玄溪道:“我記住了。”他本想留許箏吃飯,但想來她肯定不會同意,還是放棄了。


    雖然他對阿箏的脾性了如指掌,但他清楚,一定不能著急,得慢慢來。


    許箏回去後,忍不住和許母誇了一番他,許母也覺得這個鄰居不錯,她指了指桌上,許箏看過去,頓時大跌眼鏡。


    桌上竟然是好些禮盒,都是一些大牌的保養品,價格肯定不菲。


    許母道:“這是小裴送的,說以後就是鄰居,要好好相處。哎呀,也不知道他是做什麽的,這麽有錢,你看那護膚品,還是我前些日子打算買的,沒想到他就送來了,我還想拒絕,人家不同意,真不好意思啊。”


    許箏咬著筷子頭道:“一來就送好東西啊,估計家裏很有錢。”


    她吃完飯,絞盡腦汁寫了會作業,發現不會寫,帶上準備找同桌一起。


    她同桌是班長,成績不錯,人也不錯,告訴她要是不會可以去找他,兩人恰好就在一個小區,隻是要走一截路。


    學校四點半就放學了,許箏時間很充裕,她走得不緊不慢的,路過裴玄溪家門口時,下意識往裏麵看了一眼。


    不料裴玄溪正好打開門,和她對視上。


    “小許。”裴玄溪微笑道,“你是出去嗎?我正要去找你。”


    許箏揚了揚肩上的包,道:“對啊,我去找同學一起寫作業,太難了我不會。”


    她渾然不覺裴玄溪眼裏閃過的冷意,也不知自己的一切都被他所知曉,現在裴玄溪心裏嫉妒的發瘋了。


    “這樣啊。”裴玄溪道,“或許你可以給我看看,我高中成績不錯,在家也經常教我表弟。”


    許箏眼睛亮起來,道:“真的嗎?對了,你剛剛說找我,是什麽事啊?”


    裴玄溪朝她走來,道:“真的。我做了吃的想給你,謝謝你下午幫我搬東西。”


    “哇塞。”許箏吞了吞口水,她就說剛剛經過這裏時聞到一股濃烈的香味,原來是裴玄溪在做吃的。


    愛幹淨,懂禮貌,長得帥,還會做吃的,許箏心裏裴玄溪的形象越發好了。


    “可是我才吃完飯。”許箏道。


    裴玄溪道:“沒關係,等我們做完作業,餓了正好可以吃。”


    他看了看天色,“而且我就你旁邊,我就在你旁邊,寫完作業,會有更多玩的時間呢。”


    裴玄溪句句好似都在為她所想,許箏也認同地點頭,幹脆道:“好!那我就不客氣了,嘿嘿。”


    裴玄溪嘴角的笑染上得意,很是隱蔽,許箏看不出來,她隻想著裴玄溪做了什麽好吃的。


    進屋後,裴玄溪拿了一雙女士拖鞋,還是嶄新的,許箏下意識問:“你有女朋友啊?”


    裴玄溪搖頭:“沒有,隻是覺得會用到,就買了。”


    他是知道許箏一定會來,提前準備好的。


    許箏的作業對於裴玄溪來說極其簡單。兩人坐在茶幾旁的椅子上,裴玄溪聲音溫和,講解方法獨到,許箏很容易就聽懂了,心裏多了些對她的崇拜之情。


    這個男人好像沒有缺點。


    作業寫完,裴玄溪拿出他做的東西,許箏一看,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紅燒排骨和鹵豬蹄,還有大肘子,這不是她最愛吃的三件套嗎?裴玄溪怎麽知道的?莫非是誤打誤撞?


    不想思考這麽多,許箏口水要掉下來了,眼巴巴地望著他,道:“你怎麽知道我最愛吃這三樣菜了啊,唉,早知道我晚飯就不吃那麽多了。”


    裴玄溪把筷子給她,笑道:“沒事,能吃多少是多少,現在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用怕長胖。嚐嚐我手藝怎麽樣吧,要是喜歡,以後隨時來。”


    許箏挑起一個排骨就塞嘴裏,道:“我長不胖,天天吃特別多都不胖。”她越吃越香,“太好吃了吧!”


    裴玄溪道:“喜歡就好,我就怕你不喜歡呢。”


    “怎麽會!”許箏咽下去,又挑了一個,她眨眨眼,“那個,我可以要一碗飯嗎?”


    裴玄溪站起身,“當然可以。”


    這頓飯許箏是吃的相當快樂,她就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排骨豬蹄和大肘子,心裏不禁想,要是裴玄溪能來她家當廚師就好了。


    但沒這個可能。吃完後,許箏滿意地摸摸肚子,道:“好吃,真好吃。我以後可以經常來蹭飯嗎?作為報答,你有什麽事都可以找我。”


    聞言,裴玄溪從沙發坐到墊子上,與許箏是一個恰到好處的距離。


    “真的嗎?”裴玄溪問。


    許箏點點頭,“真的啊,我們是鄰居嘛,互相幫助應該的。”


    裴玄溪歪頭笑道:“好,那我……可不可以請你有空時,就來找我說話?”


    許箏略有驚訝:“說話?”


    “嗯。”裴玄溪頷首,“我身體弱,經常生病,沒有人願意當我朋友,所以我從家裏搬出來一個人住,如果小許能當我朋友的話,我會很開心。”


    他說到後麵,眸光閃動,很是真摯。


    許箏有些疑惑,這麽完美的人,會沒朋友嗎?


    裴玄溪料到她會如此,繼續道:“我沒有傳染病,隻是有過度呼吸症。”


    “這樣啊。”許箏了然道,“害,身體可以慢慢養嘛,沒事,我當你朋友就是啦,正好還可以請你幫我輔導作業。”


    陰謀得逞,裴玄溪笑道:“好。”


    此後每一天,許箏都會來找裴玄溪,而他也會做好飯菜,等許箏來,輔導完作業兩人就一起吃飯,久而久之,許箏都習慣在他這裏吃飯了,有時許母有空做飯,許箏都讓她不要做她那份。


    兩人關係漸好,隻不過許箏還沒有看到他發病過。


    她回去搜了搜,過度呼吸症是在情緒很激動的情況下才會發作,難怪裴玄溪這麽溫柔。


    這天,許箏還沒放學,外麵就下起了大雨,她估摸了一下日子,今天她媽媽不休息,看來得淋雨回去了。


    本做好了淋雨的準備,同桌卻忽然說送她。


    許箏本想拒絕,想到兩人住同一個小區,順路也挺方便的,就同意了。


    不料走出校門,她在外麵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裴玄溪。


    他穿著幹淨的白襯衫,手裏拿著傘,眼神淡淡地看著人群。


    許箏準備跑到他麵前,卻被同桌拉住,他問:“那是你哥哥?”


    許箏搖頭:“不,他是我鄰居,我去問問他來幹嘛。”


    說完,她撒腿爬過去,雨水濺到她褲子上,裴玄溪忙撐著傘到她身邊。


    “你怎麽來了?是來接人的嗎?”許箏問。


    裴玄溪餘光瞥見一個男生朝他們走來,心裏清楚那是許箏口中的同桌。他伸手將許箏拉了一把,讓她更靠近自己,又將她鬢角有些亂的頭發理到耳後。


    “我是來接你的。”裴玄溪道。


    許箏笑道:“接我啊,我媽媽說的嗎?”


    裴玄溪搖頭,“我知道你沒有帶傘,也知道阿姨在上班,就來接你了。”


    許箏點點頭,恰好空中響起一聲悶雷,許箏縮了縮肩膀,看到裴玄溪將大部分傘都打在自己這邊,她心裏很是感動,主動挽住他的胳膊,這樣兩人都不會淋濕。


    許箏對同桌道:“我鄰居來接我了,我倆離的近,先走了啊。”


    同桌欲言又止,他方才分明在裴玄溪眼裏看到挑釁的神情。


    回去後,許箏發現自己竟然忘記帶鑰匙了。


    她翻遍了包包,奇怪道:“不對啊,我明明帶了的。”


    裴玄溪道:“沒關係,來我家洗個澡吧,不然會著涼,我和阿姨說一聲。”


    許箏也拿出手機和她媽媽說了一聲,歎道:“今天老媽估計都不會回來了。”


    裴玄溪道:“那在我家睡一晚也沒事,阿箏不介意的話。”


    許箏道:“我是不會介意啦。”


    裴玄溪笑笑,提過她手裏的書包。


    於是乎,許箏暫時在裴玄溪家裏休息一晚,她先洗了澡,又在他輔導下寫完作業,接著大吃大喝。


    兩人相處很是融洽,裴玄溪很禮貌,不會做出什麽行為。


    看了會兒電視,許箏伸了個懶腰想休息了,同桌忽然給她發消息了。


    許箏一看,頓時皺起眉。


    同桌的意思竟然是要她遠離裴玄溪,說裴玄溪對她圖謀不軌什麽的,還說他壓根不是人。


    這把許箏氣的夠嗆,裴玄溪是什麽人她還不了嗎?需要不了解事情的人在這裏說三道四?


    她還沒回,裴玄溪就注意到她生氣的樣子,問:“怎麽了,阿箏?”


    許箏道:“害,沒事,就和同學聊天。”


    裴玄溪表麵沒說什麽,實則悄然坐到她身邊看了眼。


    他視力很好,一眼便看到了,眉頭擰緊又鬆開。


    隻要阿箏是站在他這邊的就好。


    許箏批評了他的同桌,在裴玄溪的安撫下去睡覺了。


    夜晚,她不知道,裴玄溪站在她的床頭,幾次想將手伸向她。


    次日下午,許箏竟然在包裏找到了鑰匙,她就說自己帶了,那昨天怎麽會找不到呢?


    還沒多想,旁邊的同桌憤然道:“我今天和你一起走,拆穿他的真麵目!”


    “什麽鬼?”許箏皺眉,站起身就走了,同桌忙追了上去。


    因他們住一個小區,許箏也不能說讓他不要跟著自己。


    到小區裏麵時,裴玄溪正巧從外麵回來,老遠就喊住了她。


    同桌看到他,一下擋在許箏麵前,許箏不滿道:“你搞毛啊?!”


    同桌道:“別過去,他……他不是好人!”


    許箏無語:“不是,你讀書讀傻了吧?”


    她從旁邊繞過去,還沒走幾步就把同桌拉了回去。


    許箏一個趔趄,裴玄溪目光頓時冷了下來。


    裴玄溪道:“這位同學,我們認識嗎?”


    同桌冷道:“別裝!你騙得了許箏騙不了我!”


    許箏怒道:“你是在說我笨?你腦子有包啊!”


    同桌比她高很多,她掙紮不開,裴玄溪上前,道:“放開她。”


    同桌道:“你以為你是誰?”


    裴玄溪皺了皺眉,他在這個男生身上看到很重的陽氣,難怪他能察覺到自己不對。


    許箏怒罵:“你以為你又是誰?憑什麽管我的事?你有病啊!”


    同桌對她喊:“你冷靜點!”


    他話音剛落,裴玄溪一拳砸在他臉上,把他整個人都打偏了。


    可同桌也不是吃素的,隻是還了回去。


    但這正中裴玄溪下懷。


    他手指抓著胸前的衣服,大口喘息,好像很難受。


    許箏驚道:“不好!過度呼吸症發作了!”


    她知道裴玄溪有隨身帶藥,忙從他兜裏掏出來,在他嘴裏滋了幾下。


    同桌人都懵了,許箏破口大罵:“滾!今天裴玄溪要是有事,你逃不了責任!”


    同桌咽下唾沫,道:“他是裝的……”


    許箏道:“我看你才裝!”


    裴玄溪以一個擁抱的動作倒在她身上,嘴唇貼著她耳朵說:“阿箏,別為我生氣。”


    可他的眼睛分明看著前麵的同桌,投射出很明顯的挑釁。


    許箏道:“說什麽傻話,好些了嗎?”


    裴玄溪頷首,聲音很是虛弱,“隻是腿有些發軟。”


    許箏一手抓著他手臂一手托著他腰,道:“沒事,我帶你回去。”


    說完,兩人慢慢朝家裏走去。


    回到家,裴玄溪靠在沙發上,麵色極其蒼白,眼尾一片紅,好像隨時會掉下淚水。


    許箏看的心裏很難受,端來水給裴玄溪。


    “嚇死我了,還好你沒事。”許箏道。


    裴玄溪好像已經緩過來了,他慢吞吞道:“我沒事,隻是阿箏和那位同學的關係要因為我變差了。”


    許箏撇撇嘴:“別理他,神經病一個。”


    裴玄溪點點頭,雙手握著被子,“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會這麽針對我,可能就像他們說的,我天生就是煞星吧。”


    許箏正好拿來藥,她捂住裴玄溪的嘴,道:“呸呸呸,說什麽呢?你才不是什麽煞星,是的話,為什麽我一直和你在一起,但是還是很好運啊。”


    她用棉簽將藥抹到裴玄溪臉上,問:“痛嗎?”


    裴玄溪點頭,眼睛水汪汪的,“疼。”


    許箏咬牙道:“那個神經病,我一會就把他刪了,明天和老師說換座位。”


    裴玄溪垂下眸,道:“阿箏不必為我如此,這事也有我的錯。”


    許箏義憤填膺道:“你有什麽錯啊!別胡說啊。”


    上好藥,她就守在裴玄溪身邊,擔心他又發病。


    晚上許箏要走時,裴玄溪忽然牽住她的手,諾諾地問:“阿箏,你真的,不會拋下我嗎?”


    許箏知道他沒安全感,認真道:“不會啦,放一萬個心。”


    得到這個答案,裴玄溪滿意地笑了。


    許箏說出這句話,她一輩子也逃脫不了他。


    後麵,許箏當真不理那個同桌了,而那個同桌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夜裏發高燒,轉學走了。


    高中三年,許箏和裴玄溪關係越發的好,她也慢慢長大,變得亭亭玉立了,而裴玄溪卻和她初見時看到的差不多,許箏想這可能是因為裴玄溪已經過了長身體的原因。


    高考後,許箏拿到錄取通知書,興高采烈地跑來他家要和他分享,不料裴玄溪門開著,裏麵卻沒人。


    許箏喊了幾聲沒人回答,她換了鞋,打開燈往裏走,想著裴玄溪可能在休息。


    走到二樓,許箏看見裴玄溪臥室沒有關。


    她沒有去過他臥室,畢竟是人睡覺的地方,但現在她心情格外興奮,直接上前推開了門。


    床上好像有人,窗簾拉著,很遮光,許箏喊:“裴玄溪?”


    沒有人回應她,她又看不清,幹脆打開電燈。


    她摸索了下,發現開關在床頭。


    啪嗒一聲,許箏環顧四周,手上的錄取通知書都掉到了地上。


    牆壁上,竟然全是她的照片!


    不止室外的,室內的都有!很多角度明顯就是偷拍。


    許箏覺得全身血液都凝固住了,她不明白是什麽情況,裴玄溪是變態?!


    她還沒來得及跑,後麵突然伸出雙臂抱住她,許箏渾身一僵,聽到裴玄溪依舊輕柔的聲音:


    “阿箏,你發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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