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淩看了她半晌,從孟音臉上看不出所以然來,他也不問了,竟將孟音放到床上,手指去解她的腰帶。


    孟音兩手撐著他的肩膀,她其實還是有點害怕的,但一想到要走,顧淩的滋味她還沒嚐到,心裏就鬱悶的很,反正她就算回去也不會談,就在這裏了事吧!


    顧淩動作慢了下來,他將裏裙拉下,裏麵是青色的繡花肚兜,夜裏涼,孟音不禁打了個哆嗦。


    她微闔著眼,感覺動靜沒有了,偷摸睜眼看顧淩的臉色,他眸色如淵,和孟音對視了一晌,反手拿來被子蓋到她身上,大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頰。


    孟音愣住,進行的好好的,怎麽突然停了?


    顧淩將燈吹了,床簾放下,鑽進被子緊摟著她,但手上始終沒有動作了,隻是呼吸有些喘,好像在極力克製。


    孟音忍不住問:“顧淩……怎麽停了。”


    “阿音,別說了。”顧淩啞聲道。


    他方才本想嚇嚇孟音的,沒想到她膽大包天,竟然真的在迎合他,可這裏這麽冷,又還沒有成親,他怎麽舍得讓她受苦。


    再不停下,就真的控製不住了。


    沉默半晌,顧淩好像冷靜了下來,低聲道:“阿音,你身體弱,我怕傷到你,等成親後再慢慢來。”


    孟音心想,她身體哪裏弱了?除了腰不好之外,她是學美術的,有腰傷再正常不過。


    轉念一想,那些小說裏都說腰是重中之重,又想到已經嚐到滋味的許箏夏念說的話,他們習武之人沒輕沒重的,連阿箏都那樣說了,可見恐怕確實有些……太過強悍。


    顧淩的手緊貼著她的小腹,孟音感受到他掌心傳來的熱流,眼裏浮現出水霧,看東西都有些模糊了。


    “顧淩。”她突然開口,從被窩裏探出頭去吻了吻他。


    兩人是相互依偎的姿勢,這樣在他懷裏,孟音沒有感到一點冰冷。


    聽出孟音話裏的古怪,顧淩皺眉問:“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與我講?”


    孟音搖搖頭,雙臂抱著他的腰身,甕聲甕氣道:“沒有,顧淩,我……”


    我不想離開你。


    顧淩突然一個翻身到她上麵,他本想問到底,孟音卻不給他機會,直接抱住他吻了起來,隻是她略顯生疏,後麵還是顧淩迎了上去。


    良久,兩人終於放開,孟音竟然被他弄得有些累了,還強撐著瞪眼看著他,好像他下一秒就會消失。


    顧淩手指輕輕摩挲著她泛紅的眼尾,低聲道:“阿音,睡吧。”他聲音又沉又磁,還帶著眷戀,孟音實在撐不住,依偎在他懷裏慢慢睡去。


    ——


    陶桃這邊情況也不好,一進屋就趴到枕頭上小聲抽泣,給奕清急的不行,一邊安撫她一邊詢問發生了何事。


    陶桃抬起頭,看見奕清皺起的眉頭時,又是一陣難受。


    她本想直接告訴他自己可能要離開這裏,又擔心今晚根本不會離開,還是憋著沒有說,隻好解釋自己想到了難過的事。


    奕清鬆了口氣,抱著她安慰:“那就別想了,都過去了,以後有我。”


    陶桃抬起淚眼婆娑的眸子,心道:真的有嗎?若真的有就好了。


    她突然站起身跑到窗邊,雙手合十對著星星月亮許願,盡管這樣可能是無用功。


    奕清過來問:“阿桃,你這是……”


    陶桃認真道:“我在許願。”說完,她又閉上眼,神色虔誠。


    奕清有些意外,陶桃身為醫師,向來不太信這些,今日怎麽突然要許願?


    他不知道,陶桃現在許不是希望她們不要回去,而是希望在她走後,奕清能夠無憂無慮,平安順遂。


    ——


    相比兩人的感性,夏念就稍微理性了些,她神色還算平淡,一直和夏侯羽聊天,聊的內容都是讓他記得什麽、要注意什麽、不要碰什麽。


    夏侯羽不瞞道:“阿念,這些我都知道,你怎麽突然說這些了?我們不是天天在一起嗎?”


    他總覺得夏念的語氣像是她馬上要離開,離別前的叮囑一般。


    夏念低眉道:“你記得就行。夏侯羽,若我因某事消失了,你會娶其他人嗎?”


    “什麽?”夏侯羽頓時擰起眉,他就覺得今晚夏念一直不對勁,現在又突然說要消失,難道是生病了?!


    “阿念你,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夏侯羽緊張道,拉著她的手上下看,心裏懊惱應該早點好生調養她的身子。


    夏念知道他誤會了,道:“沒有,我隻是突然想問了。”她笑了笑,“畢竟我們還沒有辦婚宴。”


    “別說這些。”夏侯羽摟她入懷,“等顧淩和孟姑娘成親後,我們就辦婚宴,我不會讓別人說你一句閑話。”


    夏念閉了閉眼,道:“我不在乎這些。”


    “我在乎。”夏侯羽道,手上的動作緊了緊,“他們要是敢嚼舌根,我絕對不留情。”


    夏念微微頷首,夏侯羽突然鬆開她,俯首和她對視,笑道:“阿念,你若再說那些不切實際的話,以後晚上你說停,我可不會停了。”


    夏念無奈,他那叫停嗎?明明就隻是放慢了速度。


    “我知道了,我們休息吧。”夏念說著,躺進了被窩。


    其實她並不是很慌,今晚要走的概率隻是猜測,而現在已經出了朝暮城,還是沒有什麽事情發生,多半是不會走的。


    ——


    三人在憂心忡忡,許箏已經睡著了,她今晚吃的太多,本來想回來和裴玄溪說些掏心窩子的話,沒想到困到睜不開眼睛,隻好作罷,倒榻上就睡著了,反正也不一定會走。


    她睡著後,裴玄溪點了她的睡穴,將她的衣物脫下,又給她洗了腳和手,收拾妥當後把她抱到床上。


    睡穴是昏睡狀態,裴玄溪還是解了,自己洗漱好到床上後,忽然聽見許箏嘀嘀咕咕在說夢話。


    他起初沒在意,彎腰將她旁邊的被子掖好,沒忍住親了親她的臉頰,起身時,許箏突然喃喃道:“離開……我們要離……”


    裴玄溪湊近去聽,反反複複就是這幾個字,時不時還哽咽兩聲。


    他知道許箏已經睡熟了,往日也聽她說過夢話,但都是些吃的玩的,怎麽今日會說這些?


    離開,莫非是說她們要離開?


    裴玄溪忽然想起晚上四人的神色不對,過些日子是孟音顧淩的婚宴,按理說她們會很興奮,但今晚卻格外反常。


    是因為白天韓柳依的事?也不大可能,他知道孟音夏念心理素質極好,不會因為這些事勞神傷心。


    可若真是她們要離開,原因是什麽呢?總不能她們是蓄意接近吧。


    再次看向許箏的睡顏,裴玄溪伸出手,指關節輕輕撫著她的臉頰。


    他眼神凝住,忽然想起先前許箏說什麽魔君之類的話。


    可這裏哪裏來的什麽魔君?他在書上看過這個詞,這個詞是暴君的美稱。


    但現在大陸內閣上四位是他們四個,怎麽可能是暴君。


    想不通原因,許箏現在在睡覺,裴玄溪也不能喊醒她,隻好把疑問憋了下去。


    他隻能確定一個,那就是她們絕非想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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